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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战局风波犹未平(1 / 1)

他仍旧没有接话。

良久,萧夙墨轻声开口:“你话这么多,司玄为什么给你起名叫季音?”

季音想过他会反问,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不是说什么言多必失吗,他肯定是希望我少说话呗。”

“......他对你很好?”

季音答道:“是又如何?”

听得此话,萧夙墨左拳紧紧攥起,似乎是在生气:“人有千面,心有千变。你的父母难道没有教过你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么?”

季音向来不爱听别人对自己说教,尤其是这种讲道理的口吻,她每每遇见高低都要反驳两句:“是啊,我连我父母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还能指望他们教我这些大道理?要不是司玄,十二年前我就在街上被老鼠啃干净了。他养我教我这么多年,现在你一个正派弟子让我防着他?萧夙墨,你挑拨离间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吧!”

萧夙墨猛地顿住脚步,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握住她手腕的手捏得更紧了:“司玄教你养你?所以你感激涕零,感恩戴德,甚至要以身相许?”

季音吃痛,显然也来了怒气:“是啊!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怎么,难不成我不感激他,而要感激你这个莫名其妙的正派弟子吗?!”她顿了一顿:“萧夙墨,你是以什么资格,站在什么立场上批判我的?”

片刻的沉寂后,萧夙墨嘴唇微颤,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我......”

“诶,这话说得可太对了!”白清旭一边鼓掌一边从旁边的树林中走出,站定在萧夙墨面前:“你看你啊,穿的乌漆嘛黑,整天冷着张脸,凶神恶煞的,别说这个笨女人了,就是我也不愿离你太近啊。”

萧夙墨一脸嫌弃地望着对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清旭摆了摆手:“我在这儿怎么了?我有腿有脚的,难道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下一瞬,季音只感觉自己被紧攥的手腕一松,衣领却是一紧。

因为白清旭比她高了不少,所以这么揪着她的后领口倒像是提了什么货物一样:“笨女人,我知道我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但你也不至于看傻了,连动都动不了吧?”

季音怒嚎:“尼玛你是不是瞎了,看不出来我被点了定身穴?!还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呢,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骗子!不对,是臭骗子!”

白清旭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真是长得丑,见识少。”

季音咬牙:“呵,亏我还担心你是不是死了,现在看来你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资源!”

萧夙墨望着面前打起嘴架的两人,额角青筋一跳:“都闭嘴!”

一瞬间的寂静后,二人几乎是同时道:“凭什么听你的?”

季音现在要是能动,定然会对着白清旭来上几拳:“臭骗子,你干嘛学我说话?!”

下一刻,她被对方提的更高了:“笨女人,学你说话这么没品的事情,给钱我可都不会干。”

一旁的萧夙墨似是终于忍无可忍,挥出一掌就冲着白清旭的脸打去。白清旭却像早就猜到他会朝哪里进攻一样,躲的恰到好处,分毫不差。就这么来来回回过了几十招,两人均是毫发未损。反倒是并未参与战斗的季音,一会儿被萧夙墨从白清旭手中拉了过去,一会儿又被白清旭从萧夙墨身后拎了过来,甚至因为浑身动弹不得,好几次不是头着地就是屁股着地。跟着几个回合下来后,已是满头杂草,满身泥土,差不多快成了名副其实的货物了。

终于,她吐出一口泥水,几乎是怒吼着打断了两人即将开始的新一轮过招:“不是,你俩有神经病吧!打架就打架,这样搞我是几个意思?!”

一瞬间的寂静后,二人几乎是同时又开启了下一回合,很是默契的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季音真恨不得对准这俩人来上几脚:“你俩聋了?!看不惯我就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整我吧!”

白清旭摊手:“哎呀,我也不想动手的啊。可是你看看,这位萧公子出手狠辣,直逼要害,招招不留情面,我现如今只求勉力自保,哪里还有功夫整你?”

萧夙墨望向脏兮兮的季音,显然没意识到她已经在他们的打斗中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唇角一扯,反手便将季音拉到了不远处的草垛旁。

白清旭在一旁啧啧感叹:“笨女人,你现如今这副埋汰样子,已经不能仅用‘笨’这个字来形容了。”

季音翻了个白眼:“滚。”

萧夙墨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来战。”

季音望向匕首,心中不禁疑惑万分。末名派作为五大正派之首,以绝世剑术闻名于天下。可萧夙墨作为萧敬安的亲传弟子,随身携带的兵器却是一把匕首?

白清旭倒未有任何惊异神色:“你看你这个人,先是劈了我的折扇,一文钱不赔就算了,眼下又来找我打架,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季音回想起前不久捡到的那把折扇,看来她分析的果然不错,这两人在石窟附近确然有过一番争斗。不过先前她猜测折扇是被一剑劈开,现如今看来竟是萧夙墨用匕首劈出了长剑之势。季音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没有言语。

萧夙墨右眸上的面具寒气森森:“你不是说自己是冥麟阁弟子么?”话音未落,匕首已是直逼对方脖颈:“冥麟阁之人,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他出招的动作太快,快到季音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显然是真的起了杀心。这种强度的攻势,若非内力深厚、武功精绝之人,是根本不可能躲过的。

就在季音认为白清旭已被利刃割喉,要瞧见个鲜血喷涌的场面时,他却毫发未损地出现在了萧夙墨身后:“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嘛。动怒伤身,更易伤肾。”

下一瞬,萧夙墨又是反手一击:“是么?可我怎么记得我还要虚长你两岁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季音在旁一边瞧着,一边努力尝试冲开定身穴。

萧夙墨攻势极猛,招招直逼对方要害,似是非要寻出他一个破绽。白清旭则是两手空空,只躲不攻,更像是故意引得对方露出破绽,一举击垮。总而言之,他么两人仿佛都能预判对方的走位与招数,甚至完全熟悉了彼此的武功路数,几个回合下来均是毫无破绽。

季音看得眼都花了:“这么久还没分出胜负......所以这个臭骗子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突然听得“砰”的一声,只见一个人猛地被击飞,直直朝她所在的方向砸来。阵阵灰尘扬起,不待季音反应,萧夙墨已是拍去身上的灰尘,腾身跃回先前的地方。

季音望着被砸出一个大坑的地面,脑袋还有些发懵:“......什么情况?那个臭骗子......这么厉害的吗?!”

白清旭活动了下手腕,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萧公子,平日里疏于练功了啊。”

听得此话,萧夙墨神色一冷,周身环绕的内力竟又是加重了几分:“是么?热身了这么久,也该早些结束了。”

季音傻了:“你们管这叫热......热身?”

她将目光望向白清旭:“就他这种家伙,等会儿不找机会开溜才是有鬼了。”

白清旭立在原地,想从怀中掏出折扇摇上两下应景,却突然记起折扇已被劈烂了,不免有些失意。他先是看向一旁动弹不得的季音,又将视线对准了萧夙墨,随即嘴角轻提道:“好啊。”

季音被吓了一跳:“等等,这臭骗子转性了?”

下一刻,衣领处熟悉的勒紧感传来。白清旭一手拎着季音,一手冲着萧夙墨挥别:“热身后记得要喝壶好酒,不然小心邪风侵袭,寒气入体!”

萧夙墨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人,缓缓将匕首收回腰间:“......毫无长进。”

另一边,季音已是被像货物一样“扔”在了地上。白清旭蹲在她面前,笑得很是灿烂:“笨女人,这次打算怎么谢我?”

此话一出,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谢你?我呸!看见我头上的草了吗?看见我脸上的土了吗?看见我饱经沧桑的眼神了吗?还谢你,我不打你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好不好?!”

白清旭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笨女人,我说你不会是忘了自己的定身穴还没被解开呢吧?”

刚才被他拎着跑了这么远,一路上又光顾着吵架,确实已将这茬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季音向来以嘴硬出名:“......我就是被定一辈子,也不会求你这个满口谎话的臭骗子帮我解开的!”

最主要的是,要是让这家伙搭把手,估计搭进去的又是几十两银子。她如今已是欠的落花流水,再添上新的债务只怕永无出头之日了。

白清旭似乎来了兴趣:“满口谎话?笨女人,这又是从何说起?”

季音冷笑:“从何说起?行啊,那咱们就从刚才说起!”她喘了一口气:“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不会武功刚才那些招式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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