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和乔振东大力支持：“试，我们给你兜底。”
“妈妈昨天看你处理骗子就挺好的，现在针对老年人的骗局层出不穷，你们年轻人思路更灵活。”温云说。
温云做这个决定，也经过深思熟虑。一年前温云刚退休，不太适应退休圣后，家里刚好有场地空出来，乔振东就提议温云开个老年大学，能接触同龄人，也有事做。
但温云性格温柔，不太镇得住，刚好乔雨也退圈了，就决定给乔雨历练。
“不过，私立老年大学并不简单。”乔振东提醒。
乔雨郑重点头，“我一定好好做。”
“嗯，今天给你炖佛跳墙补补。”老乔严肃不过三秒。
温云也说：“如果你找到其他职业方向，不做这个也可以。”
乔雨点头，“妈，我正好也想试试。”
除了老年大学，乔雨还真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她的专业是传媒，大部分同学都进了广告公司、互联网公司，吃互联网这口饭。
如今退圈，乔雨想着，她可以依托老年大学这个题材，也开设自媒体账号。正好也可以断了女主的一个金手指。
系统忽然出声，[宿主，你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中国大妈的购买能力，华尔街都不敢挑战第二次。看到她们的账单，相信你能获得更多赚钱的动力。]
乔雨：“我尽力多赚。”
乔雨获得的系统，主要功能是“看到别人账单明细，督促宿主努力搞钱”。
顾名思义，乔雨能看到别人的账单明细。
但受到限制，距离必须是直径五米内，或者双方有直接眼神接触，或者对方在花钱的时候不停念叨乔雨。双方有肢体接触会强制触发乔雨查看账单。每次查看，乔雨都要付出积分。
积分根据乔雨赚的钱累积，所以乔雨必须赚钱，否则强制触发的时候没有积分，乔雨就会受到惩罚。
乔雨赚到一个亿，系统可以升级，升级后除了查看账单的距离不再受限，还会有其他功能。
乔雨忽然好奇，[直径五米是怎么算出来的。]
系统：[其实每个人的账单都以苍蝇大小的字体显示着，而你5.0的视力，正好能看清最远五米外的账单。如果你视力能看清10米外，直径就变成10米。]
乔雨：……还挺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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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继承了老年大学，乔雨也就决定要用心去做。
吃完饭，乔雨就到老年大学了解情况。
乔振东说的不错，朝阳红老年大学已经在倒闭边缘。
如今社会上私立老年大学相对较少，毕竟私立比不上公办天然的认可度，生源相对较少。
朝阳红刚开办的时候红火过一阵子，学生最多的时候有一百人，开设了四门课。
但到了今年，生源渐渐流失，四名老师被挖走三个。
就连昨天温云组织了一场广场舞表演，也没有吸引来太多学生。
如今只有六个学生持续交着学费，只不过，他们的考勤总是缺着，不经常来上课。
而学校还有校工、保洁、食堂师傅、帮厨阿姨等等人力支出，以及前期投入的固定资产均摊、给师生交的保险等等。
算下来，如今每个月倒亏三万。而想收支相抵，每个月至少需要三十名包吃的学生。
乔雨倒吸一口凉气，看过账单后，就找不离不弃的六名学生面谈，看看老年大学的那些特质打动了对方。
是学费？是教学？还是地理位置？
然后，乔雨问了第一位老年学生，对方回答：“是食堂。”
第二位，“食堂，你们这的大师傅做饭太好吃了。能打包吗？”
第三位，“吸引我的啊，食堂。乔校长，干脆别开老年大学了，开个饭馆，我带全家来捧场。”
第四位，“食堂。让你们大师傅开个厨艺班授课吧，我让我儿子也来学两手，现在的年轻姑娘都喜欢会做饭的男人，我儿子也得跟上。”
第五位，“食堂挺好的，但是我儿子不让我继续上学了，说我得控制血糖少吃主粮，你们这大师傅炒菜太下饭了。”
第六位，“就为多吃几口饭，我也愿意交学费，一个月千多块，现在哪有这么实惠的饭馆哦。对了，我们都老年人了，比成年人更能控制自己，我想吃饭的时候喝两口小酒，小乔，你可要学会变通啊。那食堂禁酒令，就撤了吧。”
乔雨：……
此时刚好到了饭点，乔雨跟着仅有的六名学生到食堂吃饭。
人少，大师傅余保做的是家常菜，大家都上一张桌子吃饭。
乔雨尝了尝，味道的确很惊艳，难怪能留下六名老餮。
她看过余保的简历。余保以前是某五星级酒店的主厨，后来自己开了饭店，手艺是市场认可的。
乔雨寻思着，把食堂做成招生的一小个亮点也不错。就不知道该怎么稳定留住余保。
然而，饭刚吃完，食堂大师傅余保主动找到了乔雨。
“小乔，我想辞职了。”余保说。
乔雨问：“余叔叔，干得好好的，为什么？”
余保笑着摇摇头，“就是，有别家找我，承诺可以介绍我小孙子去一家双语幼儿园，教学质量更好。”
“而且，我是做大锅菜的，还是喜欢做一大锅饭的感觉，现在总觉得不太得劲。小乔，你见谅。”
乔雨思考着对策。
余保如今关系到六名学生的去留。而且私立学校学费优惠力度不比公立，因此想做大，也需要更多有差异化的卖点。
私心里，乔雨是不想让对方离开的，而且还是被竞争对手挖走。
乔雨问道：“哪所幼儿园？确定了吗，现在好的幼儿园都要面试学生，面试家长的，流程可长了。”
“启航国际。咱朝阳区最好的双语幼儿园之一，面试都通过了，下星期就可以去上学了。”余保点头说。
“那你家孩子很优秀。”乔雨夸赞了几句，总觉得这幼儿园耳熟，她又打开地图软件搜索了一下。
启航国际幼儿园离朝阳红老年大学总共有三公里，那附近就是来挖余保的另一所老年大学。
今年区里有扶持补贴的优惠政策，但只会给办的最好的一所私立老年大学，所以对方一直展开商战，挖走了好几名老师。现在朝阳红要倒闭了，他家又盯上了大厨。
乔雨沉吟片刻，“余叔，孩子上学毕竟是好事是大事，是我我也会顾着孩子。这样，你有需要工作的厨师朋友，一定介绍给我。”
余保松了口气，他和温云是朋友，也知道这所学校仅剩的学生都是因为食堂，要不是温云一切交给乔雨，余保还开不了口。
余保现在没了心理包袱，也就迅速走到一旁打电话，联系认识的厨师朋友。
乔雨也思索着该怎么办。余保一走，剩下的几个学生，还能留住吗？或许得从课程方面想个办法。
乔雨给学校现在仅有的授课老师张阿姨发了条消息，问方不方便来学校见面。
乔雨也看过张阿姨的资料，对方是非遗传承人，画画、刺绣、做发簪手工等手艺都很过硬，还上过几次传统文化推广的节目，来这里当个老师甚至有些屈才了。
忽然，乔雨想起为什么觉得启航国际幼儿园耳熟了。
节目！
女主温时婷捧红的一个小明星，就是因为在幼儿园录制综艺节目时，在火灾时不顾自身危险救了三个小孩，从全网黑成功洗白。这件事只用了半章的剧情写，所以乔雨印象不深。
现在乔雨想起来了，剧情里起火的幼儿园，就是启航国际。
她点进启航国际幼儿园的官网看了看，正好看到幼儿园最新的宣传。说学校跟上国际，将建历一个智力开发乐园，让孩子学中玩，玩中学。
乔雨看着图片上的薄木板、满满一层的海绵，的确符合容易起火的特征。
乔雨戳了戳系统，[我要使用特殊奖励，指定地点：启航国际幼儿园。]
[是。]
顿时，密密麻麻的信息出现在乔雨面前。
就好像一个人掉进了代码堆里。
乔雨重点看所有有安全隐患的地方。
按理说，幼儿园是重点场所，消防部门肯定会定期开展安全检查，学校也要定期自查，并经常开展消防演练。可偏偏火灾就是发生了。
乔雨一看，还真看出了端倪，启航国际的消防设施都是翻新的，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采购价低了很多。
而采购经手的很多物品，报价都比实际价值高了一大截。大量不够安全的建材，再加上不合格的消防设施，可不就容易发生火灾吗。
乔雨打开手机，以热心人士的身份，给周洛提了一嘴情况。
刚好余保也打完电话，他拿起手机操作了一下，“小乔，我师弟明天来面试，你放心，他的手艺和我一样。我也来帮你把关。”
乔雨一愣，她看见余保的最新消费记录：
【余保，支出：现金-红包礼金，价格2000元，价值2000元。】
乔雨试探着问：“余叔，你这个师弟之前在哪里工作，家里有没有空。”
余保摇头，“之前他回老家帮女儿带孩子了，他刚说女儿又生了二胎，经济有点困难，就又出来找工作了，绝对会好好干的。你放心，我问了，他手艺没荒废。”
乔雨咂舌，所以余保是打电话得知对方有了小孙女，于是出于关系及对师弟的爱护，支出了2000红包礼金。
幸好她现在刚毕业，同学还没结婚生子买房，人情往来不多。
乔雨提醒余保，“余叔，启航国际那边消防安全做得好吗，我刚看到图片上都是海绵和木头，挺易燃的。而且，那家采购消防设施的钱和产品价值不匹配，钱被吞了。”
余保看了图片，沉思片刻，“我问问儿子儿媳。”
余保又去打电话了。
乔雨点头，也用家长口吻写了一封提醒注意消防安全的邮件，发给了启航国际。
和余保说好这周结束结算工资，乔雨等来了学校当前唯一的老师张巧。
张巧神色有些疲惫，“乔校长。固定工资是说好有的，但这一直没排课，我拿着也不太安心。你看，什么时候能让我上课？”
乔雨笑着说：“张阿姨，不着急，我想先问问你能教授什么。然后针对性地开个班，不过下个月你就要辛苦点了。”
“辛苦点没事的。”张巧急切地说，她正好要拿茶杯，碰到了乔雨的手。
乔雨正觉得张巧有点急，就触发被动，看到了张巧的账单：
【张巧，支出：现金-医药费，价格23000元。】
乔雨心里有了数，“张阿姨，你放心，底薪是谈好的，虽然没有课但也是你的收入，可以放心取用。”
“等招生后，你也可以拿到更多课时费。”
“如果你生活里有什么困难，我这也可以预支。”
已经要走一个大厨，乔雨打定主意得留下能人张巧了。
张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乔校长，不好意思被你看出来了。”
犹豫半天，张巧才说：“我昨天卖了一批定制的首饰，对方是老顾客，定制时让我垫付了购买原材料金子的费用。”
“我当时买的时候在金价高点，对方也同意了。谁知道昨天付钱的时候，对方只肯按昨天的金价，也就是每克黄金低了30元，500克，就低了一万五。我就亏了。”
“我老头子生病，正是用钱的时候，我就希望能多上课，多赚钱。”
乔雨听完，呼叫系统，“让我看看是谁不要脸了。”
系统立刻调出账单，【张巧，收入：来自姜磊的现金-银行转账210,000，价格210000元，价值225,000元。（备注，生意亏损：垫付金价亏损、手工费用、设计费用亏损低折扣）】
乔雨问：“阿姨的顾客，是影帝姜磊吗？”
张巧一愣，“啊，我把顾客名字说出来了？”
系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