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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彘(1 / 1)

侍卫将人绑到舒悦面前扔下:“公主此人乃是首领之人,公主要如何处置。”

那人鄙视的笑道:“不愧是天下大定后出生的公主就是比别的女娘水灵,吃起来味道一定很不错,不过一亡国公主就不值钱了,五公主,看在你这么水灵的份儿上我给你一条明路,我们的大军马上就要占领骅县,到时候你那父皇死了,雍王殿下就是新帝,你若是聪明就早早的跟了我还能留你一条命在。”

何昭君气急对舒悦道:“公主,现在就杀了他吧。”

舒悦一笑:“不急,他是首领肯定知道许多东西。”

那人不屑道:“你一个小女娘会什么手段,尽管使来。”

舒悦笑道:“那咱们就慢慢看吧,把他们这几个活着的分别关起来,那些死了的就挂在墙上施以脯刑。”

此言一出就连何昭君也愣住了,程家人更是呆愣在原地,舒悦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吩咐完便回屋内歇息了。

晚些时候一女卫来报:“公主,已经按你的吩咐,为首之人与几个轻伤的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其余的都吊了起来。”

舒悦带着何昭君起身:“你们先休息一下,我们去看看那几个人。”

程少商腾地一下站起来:“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何昭君:“你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审讯过犯人,怕是晚上会做恶梦,你就留在此处就好,现在吓病了可没有大夫为你医治。”

程少商嘴张了张终是问了出来:“你们……你们,要怎么对他。”

程季夫人拉了程少商坐下:“公主与何娘子去吧,臣妇与少商是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舒悦闻及此带着何昭君去了关着为首之人的屋子,吱呀一声门开了,那人冷笑一声:“没想到,居然还有个公主。”

舒悦坐到了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看着那人:“你没想到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你没想到你会落入我们的埋伏,你没想到你会沦为我们的阶下囚,你没想到朝廷早就知道军中丢失的军械流往蜀地,你更没想到朝廷早就知道蜀地起了反心,父皇西巡不过就是想揪出你们这些谋逆之臣罢了。”

那人听到这些话先愣了半晌而后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抓我没有用的。”

舒悦:“你这嘴比廷尉府的犯人还硬,昭君,你知道廷尉府多用什么刑法吗?”

何昭君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听说多用膑型和灌铅。”

那人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对舒悦口出狂言:“陛下仁慈,若叫他知道了他的女儿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的人,该有多失望啊,是不是啊,五公主”说后还大笑几声

舒悦掩唇轻笑:“天高皇帝远,如今这里都是我的人,本公主一把火把你们烧了挫骨扬灰,岂不是死无对证。”

那人咬牙:“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娘。”

舒悦:“你也别担心,那廷尉府的刑法都是男人们用的,我一个女娘不适合那些。”

那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可舒悦接下来的话可谓是正月的河水冷的刺骨,舒悦看着那人笑道:“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一旁的阿妙问道:“公主有何想法?”

舒悦看向阿妙:“阿妙,你们胆子大吗?”

阿妙想了想道:“我等随军多年,一切任凭公主差遣。”

舒悦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你们知道什么是人彘吗?”

阿妙疑惑:“人彘?”

舒悦对着那人微笑:“昔年戚夫人得宠于汉高帝,欲让其子赵王如意代替吕后之子惠帝盈成为太子,日夜在高帝面前颦眉泪眼,高帝因惠帝秉性柔弱,不如如意聪明,且性格不像自己,而赵王言谈举止都有高帝的风范,高帝不免心动,此法既可讨好戚夫人,又可保全社稷。吕后也随时提防惠帝被废,视戚夫人母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吕后为了确保太子的地位,求教于张良,张良出计,在一次宫宴中请出高帝几次都未请出商山四皓,高帝见此便知道太子羽翼已成不可废。高帝驾崩后吕后本不欲至戚夫人于死地,便将戚夫人剃光头发用铁链锁住双脚让其舂米,戚夫人偏不安生边舂米便唱着子为王母为虏,这才惹怒吕后将其砍去双手双足,挖眼、熏耳、灌哑药,在将其放在厕中,称之为人彘。”

阿妙:“这乱臣贼子历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人急得要站起却被侍卫又重重按在地上,舒悦冷笑:“如今咱们在改进一下,砍去双臂双腿,剃发挖眼削耳割舌,在放在一个瓮中,每日照旧给他吃喝,不过这排泄物就只能与他一起留在瓮中了。”

如此刑法让阿妙不免有些愣神而后便是一阵恶寒,心里想着五公主看着这么漂亮温柔怎么说出的话如此……,回过神后便看见五公主笑着看向她,忙跪下:“公主赎罪”

舒悦一支手扶起她:“被吓着了”

阿妙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此模样倒是有些可爱,舒悦笑道:“行了,回去陪你家女公子吧,那屋里的两个才是真正胆小的,看着些她们,今晚别叫她们出来或者往外看,要是吓着了,我可不管。”

阿妙抱拳称是而后退出,不出意外,那人回过神便是难听的咒骂,舒悦掏掏耳朵对屋里的侍卫道:“他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动手吧,记得先割舌头,这张嘴着实让人心烦。”

那人回过神挣扎道:“五公主,五公主,我说,我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舒悦没有回头背对着他:“你现在想说,本公主却不想听了,从你们跟着雍王父子意图谋反之时就该想到今天的局面,若今日是我们被你们所虏,我们这些女眷的下场是如何,这便是前线将士少有带女儿上前的,程四娘子的父母,我的伴读何家与万家,她们宁可将女儿留在家中,或者送入宫为伴读,也不大愿意将女儿带在身边,若驻地失守,一个女娘,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娘是何下场,大家心中都有数,宁可骨肉分离也不愿意冒那一丝一毫的风险,可你们却偷军械,置前线将士于不顾,你若想求情就等下了地狱向那些无辜惨死的将士们请罪吧,看他们原不原谅你。”说罢抬脚出了门不理会那人气急败坏的咒骂。

何昭君:“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舒悦:“叫人将剩下的人都弄到一个屋子里。”

何昭君应声离去,片刻后另外一些人被带到一个大厅中,关上门后何昭君坐在舒悦旁边,侍卫们也持剑立于两侧,颇有些廷尉府审问犯人的架势,舒悦看着两人道:“带你们来的人嘴又硬又臭,本公主赏了他人彘之刑。”

何昭君看到一群人迷茫的眼神解释道:“就是吕后赏戚夫人之刑,如今五公主改善了一下,砍去双臂双腿,剃发挖眼削耳割舌,在放在一个瓮中,每日与自己的屎尿待在一个瓮中。”

众人闻言有的惊恐求饶,有的愤愤不平的不停咒骂,还有几人直言最毒妇人心不得好死之类的话,舒悦大概听多了也不觉得烦只道:“那你们几个该怎么处置呢?刚才你们既然说了我最毒妇人心与祸国妲己一样,这倒是给了我灵感了。商朝存在过的刑法有金瓜击顶、劓殄、炮烙、醢刑、脯刑、坐嘉石、汤刑、滴刑、刨心、虿盆,只是如今条件有限只有醢刑可用了,帝辛曾将伯邑考做成肉饼给其父姬昌吃下,除此以外还有车裂、腰斩,你们若是乖乖招了,本公主就给你们一个痛快或者留你们一命,若是和那个人一样抵死不从就不要怪本公主不客气了,天高皇帝远谁也救不了你们,对了还有你们还有多少人,都在哪里,还有多少兵器通通招来,有敢隐瞒者同赐人彘之刑。”

人多是贪生怕死之徒,片刻白芷的面前便堆满了血书,如今没有竹简没有笔墨,众人便扯下衣服咬破手指来写供词,不过也有负隅抵抗之人,舒悦当即下令将其枭首,并让侍卫带着头颅去了他们的临时地点,剩下的人看见扔在地上的头颅和领队之人被做成人彘的消息,当即就缴械投降了,有的负责搜剩余的军械,有的负责压投降的人去猎屋。

回到猎屋已经很晚了,舒悦和何昭君一直守到大家平安归来:“方才你们见到的不过是些负隅抵抗之人,那些聪明的想活命的都好好的,你们也是一样将功折罪也可活命。”

一个满眼算计的人冲上前:“公主,公主,樊昌将军已经带人抓了骅县的百姓,逼迫骅县县令开城门,要在骅县埋伏陛下,公主,我算不算将功折罪,公主,草民仰慕您已久,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舒悦抽出剑来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你觉得本公主不知道吗?早在途经清县之时本公主就已经传消息给父皇,如今你们的樊昌将军怕是已经被羽林虎贲和凌不疑的黑甲卫包围诛杀了吧!”看着那人惊恐的眼神舒悦抬手给了他一剑却没有叫人立刻死了,冷声道:“一次不忠次次不用,你今日为活命背叛他人,难保日后不会为活命甚至些许利益背叛我。”看着人抽搐着咽了气才对侍卫道:“你们留几个人守着,剩下的先回去休息,每一个时辰换一次人,今天就先这样,待去了骅县就安全了。”众人齐声道是。

猎屋的床太粗糙舒悦与昭君根本睡不习惯,二人便在马车内多铺了一床被子脱了外衣躺下,二人辗转反侧多时何昭君问:“舒悦,你说凌不疑能救下骅县百姓吗?”

舒悦心中亦是不确定,但也安慰何昭君:“会的,我当时不止通知了父皇,也叫暗卫带着我的腰牌去了魏郡,东郡与五皇兄的魏郡相邻,羽林虎贲黑甲卫在加上魏郡守军一定可以的,今日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咱们明日去骅县一看便知。”话虽如此可此夜大家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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