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简直痛苦面具。
一个亿是靠省能省出来的吗？
赚钱讲究开源节流，问题时她现在的源就没有一个亿。
但积分已经扣了，乔雨想积攒积分，也就只有好好办好老年大学，多赚钱。
首先就要解决面前的问题，可不能让小动作影响了老年大学的口碑。
她沉痛地看着少年：“小伙，150元的工钱，还要你自己付80买油漆，有报销吗？雇你的人上午请的人，工资可是整整3000元，做的事还没你的危险。”
精神小伙王栩瞪大眼睛，“3000？！”
他脸上变幻莫测，有愤怒，有震惊，最后慢慢坚定，“我们黄道家族，做事只讲义气，只看缘，不看元。”
“啊对对对，净赚70够你不拼单全款拿下17杯柠檬水，还能买两个大馒头，很够了，够够的了。”乔雨好笑
王栩咬着牙才说出来，“对，70很多，很够。”
“嗯嗯，也就少了2920，36.5倍而已。”乔雨说。
王栩沉默良久，“你们这里有免费WiFi吗，我有点事要和朋友说。”
保安气笑了，“你来泼我们的墙，还想用我们的网，想得美。”
乔雨笑了笑，“小伙，你都没把事情做成功，你觉得，你发消息，对方就会多给你钱吗？”
王栩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扛起油漆桶就要走。
“站住。”乔雨说，“我和你谈一笔生意。”
乔雨低声说了几句。
王栩眼睛一亮，“真的吗，我的兄弟们能一起来吗？”
乔雨点头。
王栩拿出手机，又说：“WiFi……”
连上网后，王栩就开始呼朋唤友。
拨打了好几通电话，然后得意地说：“我们黄道走路速度最快，他们三个小时后就能到了。”
“走？”乔雨好笑，“合着燕城这么大，你们走着看。”
王栩别过头，“走路的四种方法，你知道吗？”
“不感兴趣。”乔雨摇摇头，“你们做好了，我的报酬会按时给。做不好，我就找警察，虽然你没机会泼油漆，但你有了动作，是犯罪未遂，到时候就去你学校里让大家都认识认识你。”
王栩连忙说：“我马上给他们发交通费，让他们尽快过来。”
安排好王栩，乔雨考虑着，得尽快开始招聘一些人手，让老年大学能够更快地运转起来，她很快在招聘软件上发布了一些信息。
乔雨和温云一统计，今天最终完成缴费报名的共80名学生，张巧老师为主的系列课程已经基本满员，效果很不错。
晚上八点半，乔雨首先发出了今天份的工作vlog，然后在公园支起一个小摊子，准时开始直播。
燕城的天黑得早，此时天已经全黑透了，幸好路灯比较亮，乔雨自己也带着打光。
经过昨晚那一通爆瓜，乔雨如今竟然也有了二十多万粉丝。
于是，很多还在吃姜磊瓜的人，也就点进了直播间看一眼，期待从满地瓜田里再找到一点吃的。
而还有些人，反正这个点闲着也是闲着，如果有趣的话，先看一眼，不感兴趣再关掉呗。
主播“隔壁柱子”也收到了开播提醒，他点进去一看，就看到乔雨的在线观看人数居然有两万。
两万！一个新人，第二天，偏偏又和他在同一个赛道，都想要中老年粉丝。
柱子眼里闪过一抹怨恨，这个乔雨，昨天横空出世，仗着知道些娱乐圈的事情讲八卦，直接压了他的名次排在榜单第一位。
可今天，他倒要瞧瞧，没有那两个钓鱼佬演员，没有娱乐圈的瓜，乔雨还能怎么留住粉丝，怎么抢走他的排行榜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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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先是放了两分钟音乐，快手快脚地摆放起东西来。
接着，乔雨介绍说：“今晚在这里免费给手机贴膜，在附近的有需要的都可以来。”
手机免费贴膜，吸引力比不过免费鸡蛋，但肯定也是有一点的。
乔雨做了一个发光灯牌，把广告打出去后，她才开始正式直播。
“大家好，我是朝阳红老年大学的现任校长乔雨，今天就来聊聊很多青年朋友比较在意的老年大学招生问题。”
“具体的招聘条件和待遇已经放到是招聘网站上了。”
“我在这边也介绍一下，目前需要的岗位有：门卫、策划、前台接待、助教……”
乔雨的招聘条件不算低，但相应的，待遇也非常不错，可以包吃包住，工资还不低。
在房租极贵的燕城，市中心包住这一条已经超越了很多公司。
正需要找工作的人都很热情。
【别发了，我知道就够了。】
【良心企业主。】
【我是废物，但我妈估计能去做老师，能让她带上我不。】
【好心动，但没有我能去的岗位，正在考虑少走三十年弯路当保安。】
【我就不用考虑，已经投了简历。】
【看了乔校长主页的视频，对食堂好感兴趣，我在附近上班，虽然我还年轻，但我想报保吃班吃饭啊。】
【对对对，做的菜和菜单安排都很棒，价格便宜分量大口味好。我真的很需要这样一个食堂。】
乔雨一条条地解答着弹幕的疑问。
“保安招的，不限性别，但需要通过一些能力考核。”实际上，这也考虑到老年大学的学生有男有女，女保安工作起来也更方便。
“现在以招聘全职为主，大学生实习也有一些岗位，对，有正规实习证明。”
“老师也需要，不过得跟着我的课程计划走，欢迎私我说明聊聊。”
“食堂只供给学生和工作人员。就算是学生，不上课只吃也不行。”
“老板可以帮忙追星吗？我在娱乐圈的人脉有一点，但不多哈。”
乔雨陆陆续续对招聘这件事讲了几分钟，她看了一眼招聘软件后台，已经收到挺多投递，她点点头，“好的，所有招聘的待遇细则和要求到招聘软件上看，明天接到要求后会按时间顺序处理。”
“接下来的直播内容对不太熟悉手机的老年朋友会有所帮助，但是对其他人来说就有点无聊了，所以说，大家可以让家里的长辈来听，谢谢。”
乔雨看了一眼数据，刚开播时有两万人来观看，但其实中间人数一直流失，现在观看人数只有一万出头了。
乔雨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昨天姜磊那事，她的粉丝组成其实并不垂直不精准，她得快点想办法，让青年粉丝取关，吸收老年人群体当粉丝，这样才能统一账号的调性。
而听到乔雨这么说的主播隔壁柱子，心里则不屑起来，暗想，果然是个来玩票的，给流量都抓不住，几分钟时间，观看人数就掉了一万，现在这么说话，人数也会越来越少。
主播隔壁柱子特意截了个图，想长久地嘲笑乔雨。
但，他定睛一看，忽然惊了。
弹幕上，乔雨以为该离开直播间里的老年粉丝，此刻都在说：
【不是我眼花了吧，乔雨后面的树有东西。】
【啊啊啊啊好吓人，那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不会是什么怪老头吧，救命。】
【主播注意安全，快回头看一眼，我数到30，你不回头我就报警了。】
【早就想说了，主播你就不能选个安全的地方直播吗，天黑了在人不多的公园，好担心你。】
【给你打赏了，给我买点好的直播设备，高清镜头买起来啊。就和昨天那奇葩嫂子用的一样高清，别搞得我们担心。】
主播隔壁柱子咬牙，绿茶，又玩这套！
乔雨买前，镜头死角，乔振东咳嗽了一声，指了指乔雨的手机，有不动声色指了指乔雨身后。
乔雨这才从抬头，看了一眼弹幕。
“谢谢大家关心，我今天不是单独行动。”她晃了晃镜头，“这是我爸，也是今天的视频里你们说好有力那男的。”
与此同时，乔雨快速看了身后一眼。
她身后是公园的一处造景，有好几棵根茎奇特的榕树根，此时，隐约可见背后人影微动。
乔雨毫不犹豫，让系统看看账单。
【刘建民，收入：私房钱收回，811元。】
【刘建民，支出：购买水果刀一把，1.5元。价值1.5元。】
【刘建民，支出：削果皮刀一把，1.5元，价值1.5元。】
【刘建民，收入：刮刮乐中奖，60元。】
【刘建民：支出：购买刮刮乐，800元。价值：60元。】
乔雨：……非酋
看过账单，乔雨知道，对方没有太多危险性。
但是，结合对方购买的水果刀、刮皮刀，还有在榕树根系上摩擦的动作，乔雨觉得，这人藏私房钱的方式，有点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