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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聖何为(1 / 1)

就在炎濋消失之前炎坤就已经让北漠最善辩的谋臣元恬和炎沐一起去了樊城,所以在炎濋消失前一天元恬就作为北漠的使臣前往了大都。

花千杉想不通自己的师兄为什么要对燕朝皇室赶尽杀绝,他记得小时候自己的忠君大义可全是在大哥那学来的。师父是个古怪的老头,只知道教给他们技艺,却全然不管他们的心性,难怪会教出稀奇古怪的徒弟。

“花大哥,你也是许久没见过这个风桓了,他在官场的大染缸里泡了那么多年,肯定早就不是当年热血沸腾的少年了。你用国事希望他与我们合作肯定没用,他要的是切实的利益。”墨晨看着整天忧愁的花千杉说道。

“可我并不知道大哥真正在意的是什么,或许师父知道,可师父又没在这。听说明天北漠的使臣就要到了,形式对我们更为不利。”花千杉愁云满面。

“兵来将挡啦,我的结拜大哥陆绝现在可是成功混入了风桓的阵营,想来他会带给我们可靠的消息吧。”

第二天,元恬就到了大都,南燕的使臣和北漠的使臣都想拉拢风桓,所以一齐聚在了大殿内。

“想燕朝与我北漠一直比邻而居,甚是友好。现如今燕朝分为两个政权,我北漠也甚为忧心,燕朝的一统不仅是燕朝百姓之福也是我北漠所喜闻乐见的,我北漠愿意助尔。”元恬真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北漠屡屡侵犯燕朝哪里称得上友好了?燕朝分裂才是北漠喜闻乐见的吧。但最后一句话意思还是很明确的,北漠愿意助风桓除掉南燕,当然是有前提的。

“燕朝的家事燕朝自会处理,却不知北漠大军霸占着樊城是为何?”风桓倒是没有立刻答应。

“风疏密自己的手下没管好,我北漠代为管管罢了。你的手下柳寔想着代替楼将军,楼将军被逼的没办法了只好求助我们。”元恬还真是舌灿莲花,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

“那既如此还请北漠将楼将军送回来,我们这可少不得他这个忠义之士。”

“风疏密做事未免有失偏颇,柳寔犯了谋逆之罪您却仍让他领兵在外,若他更上一步,将刀锋逼向您,您却悔之无及。”元恬的目的无非是逼得风桓撤下柳寔,打开剑门关,“您若不肯,北漠不介意帮您。”

“多谢提醒,想必元大人远道而来还未歇息吧。我已命人收拾了驿馆,元大人的房间就在花将军的旁边,你先去歇息一下吧。”风桓之狡诈可见一斑,无非是希望两方使者之间能发生点什么。

这边炎潇为了好玩,竟然使用高超的易容之术将自己化成了一个弯腰驼背的白胡子老头,她还给自己起了个雅号唤作岩溪老人。和佰樵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徒弟这副打扮,还得乖乖地称其为先生倒也不恼。原先的师徒关系现在完全对调了过来。他们两人一路走一路看病,沿途只要有人问起炎潇她的大名,她就会用沙哑的嗓音说自己隐居多年,早忘了姓名,只记得门前的溪流叫岩溪,你们就叫我岩溪老人吧。本来炎潇的医术就不错,现在又故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更让人心向往之。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岩溪老人的名号就传遍了北漠偏南的地区。

等两人一路看病看到樊城早过去了一个多月。炎沐并不知道炎潇要去燕朝,看到和先生竟然有师父真是大吃一惊。对岩溪老人真是毕恭毕敬,炎潇故意在大哥面前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心里却一个劲地憋笑。

江宁城,因为现在正是艰苦时期,原来的州府暂时成了皇上和太后的寝殿。皇上年幼,太后又是女流之辈,所以现在南燕朝中一应事务皆由云逸裁决。

黎缪自从恢复了记忆就一直在想燕勖,想穆修,想这两三年发生的种种事情。穆修对她的教导,先皇对她的恩宠……这两三年她虽然被别人剥夺了记忆,失去了姓名,但无疑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她发现她还是愿意认穆修当干爹的,同样也不后悔成为先皇的妻子,她到底是爱燕勖的。可惜为什么那么短暂的幸福犹如昙花一般,穆修在为燕勖营造了一个无比美妙但虚幻的梦境之时同时或许也帮了黎缪。只是造梦之人已经作古,她梦境里的人也烟消云散了。唯一欣慰的是他们共同的结晶燕熙。黎缪本来就是个只求温饱的小女子,朝堂之上的事自有大臣谋划,她每日只是安静地呆在寝殿内照顾燕熙,就像平常的母子一样。

三方僵持已经有一个月左右了,风桓对两边的态度都是模糊不清的,谁都别想占到他的便宜。只是因为南燕实力不强,北漠也难以攻入剑门关。他们都需要一个契机来打破僵局。

炎濋在别人的指引下顺利到达了狮子山,相对于大都的阴云密布,这儿倒是风和日丽,曲径通幽。炎濋在走了几个时辰才找到清聖道人的住处。他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坐在屋前的石头上闭目养神。

“我乃炎濋,特来拜会仙长。”

“说不得,说不得,我正在听风声呢。”炎濋沿途已听多了清聖道人的怪与奇,倒也不恼,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着。

待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清聖道人终于睁开了眼睛道:“请随我进屋吧。”

“我知道小哥来所谓何事。”待两人进屋分宾主坐定后,清聖道人又道,“风桓和花千杉确实是我的徒弟,只是他们自从十几年前下山就再也没回来了。”

“仙长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仙长收徒却不教他们做人,却是为何?我沿途听到仙长与您徒弟的许多奇闻轶事,不知是真是假?”

“我观您是个有主见之人,是真是假已在您心中。”清聖道人说话的当口已为炎濋泡好了茶。

“仙长之博学已经让后人难以望其项背了,但仙长之谋略更是令世人汗颜吶。”

“贫道一直隐居于此,偶尔收几个徒弟罢了,又能有何本领,有何谋略。”清聖道人依旧一副平淡无波的样子。

“风桓和花千杉一直都是您的徒弟,以您洞察人心之本事,不可能不知道两人的弱点。我听说花千杉讨逆是奉了师命,可是为何您不愿告诉他风桓的弱点?现在的燕朝国不像国,您若真有爱国之心却为何迟迟不动作?”

“小哥所言非虚,但您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两人到底谁才能挣出一个朗朗乾坤?我虽洞察人心可时局之诡异善变非我等庸俗之辈可以妄自忖度的。我不知道该帮谁,遂两不相帮,且看天意。”

“可是您忘了北漠依旧在虎视眈眈,难道您就不担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您虽然是南人,却一直长于北漠。今日来此也只是为了北漠的利益,您不愿坦诚相待我自然也无可奉告。”

“仙人既已猜出,又何必为难晚辈。”

“我虽只授艺不教德但也曾告诫过他们不要忘了自己的根,更不能为了自己夺去别人的根。今日我观您似乎早就忘了自己的根。”

“仙人是想说我是南人却为北漠卖命么?我虽是南人,可自出生起便在北漠,踩的是北漠的土,喝的是北漠的水。对我来说,我之根是北漠,不是燕。”

“施主要这样想也是正常,只是曲解了我的意思罢了。”

“那请问仙长之言论所指?”炎濋突然觉得一阵心悸,仿佛自己真的丢了自己的根一般。

“您还是不知的好,您若知时怕既是你殒命之时。”清聖道人不愿再说开始品起他的茶来。

炎濋有些懊恼,怎么所有的人都喜欢说奇奇怪怪的话。这个老道神神叨叨地说“你若知时怕即是你殒命之时。”自己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呢?算了,不想了。炎濋又转回了来时的目的。这个风桓难道正如清聖道人所说不会与任何一方结盟?可是北漠与南燕相隔太远,鞭长莫及,必须先得拿下风桓。

“你毕竟太年轻,不知时局的险恶。我劝小哥还是早些回去吧。”结果弄了半天只知道结盟暂时无望,唯一高兴的是燕朝定然不会再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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