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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1)

“当时那个怪物,被青嫄姐找到了弱点,它来不及抓青嫄就逃跑了。”埊泽给出解释。

“这个解释?眉颦王姬,你也在场,你说。”

“埊泽哥哥说的的确如此。”

浅笛这个时候,不想再隐瞒了,他站出来说出真相:

“我是中天国钟山天皇太后身边的人,我想我说话有一定的可信度,昨晚在一个客栈听到了一位女子和刚才那个妖物的对话,那女子和妖物做了交易,她要这里的女子都毁容。”

“怎么那么巧,你怎么就听到了。”眉颦问道。

“昨晚我所住的客栈发生了妖物袭人,我偷偷跟了去听到这些,一大早又碰到弓程神君,他可作证。”

“是的没错,王姬先不纠结这个,到底是谁与妖物勾结?”弓程问道。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但从他们谈话中知晓,那女子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且和妖物相识。”

“那就是青嫄,刚才怪物亲口说的。”常一猛然想起来。

“不是我,我并不识得那妖物。”

青嫄一直没有言语,一听到这个,必须要辩解了。

“冧儿,你说,你听到那个妖物说认识青嫄了么?”弓程和圣冧求证。

“弓程哥,我们不能听那个妖物说什么就是什么,它嘴里的话可信度为零。”

“冧儿,你那么说,就是说妖物说了,好,青嫄,你还有什么话说。”弓程逼着青嫄。

“无话可说。”

“青嫄姐只是南候国翼泽的一个渔民,怎么可能认识魍魉?弓程,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一向不急不躁的埊泽急了。

“对了,那个做交易的女子她有解药……”浅笛说道。

“请你说话说完整。”从未生气的埊泽,对着浅笛——

吼道。

随后大家开始到处找解药,怎么可能找到解药,那女子早就吃了,要找只能肚子里找。

弓程走到青嫄的面前,面露杀气。

“弓程,你要是敢动青嫄,请你先过我这一关。”青木目光坚毅,胆小怕事的自恋狂,这回要拼命。

“弓程,你是不是南侯国的战神,如果是,那我以南候国王姬的身份命令你,你要是报仇请你去找那妖物,不能动我阿姐一根汗毛。”

眉颦说话的时候有点用力,血从脸颊留下来。

无声处,青嫄悄然留下了眼泪。

青嫄本是个坚强果敢的女子,她自小和阿母被父王抛弃,居住在海边的山村,阿母生性贤良,初到之时还受了不少乡邻的欺负,她阿母本该用法术去惩罚那些刁民,但她忍了下来,用和善去感化别人。

青嫄不是这样的性格,她从小就好强,即使在外面受了欺负,也从不在母亲面前哭泣。

青嫄都记不得上一次流眼泪是何时了。

青木平时看起来,温柔矫情,倾注容颜,但真遇到事,他竟第一个为别人站队;

还有一个就是眉颦,很久未见的姐妹,遇事还得靠亲人;

可谁又知道,埊泽才是真正想为青嫄出头的人,那可是他的妻子啊。然他现在替阿哥当着中天国的殿下,阿哥的官配是眉颦,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他必须要守好阿哥和家族,不能以家族的性命开玩笑。

埊泽和天隽本是西侯国的同胞兄弟,哥哥天隽出生早一个时辰,中天国天帝硬把天隽要去作为质子,西侯国只好隐瞒了后生子——埊泽的存在,偷偷隐入凡间抚育。

后来天皇太后提醒天帝立储。天帝醒悟,天隽虽说是质子,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天隽可是天皇太后的亲曾孙,以防后患,只好暗里把天隽给弄昏迷了,让他永世做不得太子储君。这才有了埊泽得以转正回归天庭,做了天帝眼下的质子殿下。

埊泽初入中天国,四处谨言慎行,稍稍混熟就找了个由头,向天皇太后和天帝辞别,说是去四国逛逛长长见识,实则是为他昏迷的阿哥寻医问药。

夜深人静,浅笛找了埊泽道歉,说是不该那么冲动,让青嫄姐受了委屈,埊泽沉默,他能说什么。

浅笛虽是天宫仙娥,实则不简单,毕竟能让天皇太后看上,跟在天隽身边伺候,绝非等闲之辈。埊泽那个书呆子,第一次去天宫的时候,浅笛就发觉不太对,这次浅笛正好有时间随便做了一些测试,埊泽就被识破。

浅笛后来突然说埊泽不是天隽,还拿出证据,埊泽一开始还有些慌,但是想想:是啊,浅笛最是了解阿哥的,比自己还要了解。

埊泽想起师傅在去天宫之前,给自己做了科普,浅笛很爱自己的阿哥,可信。

于是埊泽坦白,自己是天隽的同胞弟弟,阿哥还在巫山昏迷着,浅笛抹泪,连夜奔向巫山。

翌日一早,青嫄和眉颦醒了,一个是哭醒,一个是梦醒。

“眉儿,先别哭了,你相信阿姐么?”青嫄想起梦中母亲驱毒的法子。

“阿姐,我自然信你。”

“也许我的血可以医治。”

青嫄本想说自己的母亲的血可以治疗,母亲远在千里,还不如试一试自己的血,毕竟她也是九尾白狐的后人。

“阿姐,来吧。”

当青嫄从心口剜出血的时候,眉颦还是心疼了。

青嫄忍住自己心口的疼痛,把血一点点地给青嫄鬓角处涂抹。

“阿姐,你的血是凉的么?有一股凉爽的感觉,很舒服。”

“那定是有效果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眉颦的伤口不深的地方,开始愈合了,眉颦照着一盆水欢喜得不行。

“阿姐,真的好神奇,我这伤口有些已经愈合了。不行,我给我埊泽哥哥说下,免得他担心我。”

青嫄心理嘀咕道:这死丫头,我这心头还受着伤呢。

“青嫄姐,你没事吧。”埊泽听到青嫄伤了自己,很着急。

隔壁的青木听到青嫄有事:“书呆子,敲什么门啊直接进去,昨天给她一顿委屈,今日想不开了怎么办?”

推开门一看,青嫄在床上躺着休息。

“啊,青嫄,你这可不行,你不能因为他们冤枉你,你就拿自己的血做补偿,你的血能行么?”

“那也不行,心头血本来就那么多,不比其他处的血,宝贵着呢。”

“……”

青木来到青嫄的床榻旁,拉着手喋喋不休。

“青木兄,我没事,你们赶紧唤圣冧和常一姑娘过来,我给他们医治。”

“埊泽,书呆子你快去啊……”

埊泽看到青木的行为很难受:“不用去了,他们说去东侯国找竹鹊了。”

“他们?都去了么?这也不和我们说下。”

“是弓程兄,拦也拦不住。”

“那先请常一姑娘来吧。”

眉颦把内帐的纱帘拉上,青嫄又一次剜了心头血,虽然青嫄忍着不愿出声,纱帘外的男士们,明显能听到青嫄剜心头血的痛楚。

帐纱拉开,眉颦端出半碗鲜血,冒着热气。

埊泽心疼极了,他想去安抚青嫄,这个时候青木早已进去,书呆子只好远远地问候一句。

“青嫄姐,没事吧。”

弓程是个急性子,他想背着圣冧想别的法子,结果半路又遇到了妖物,打斗起来,圣冧竟掉进了海里,待到回到岱山老客栈的时候,圣冧已经虚脱的不行了。

青嫄强忍着起身,给圣冧查看情况,伤口的皮肤暗灰发黑,毒已经侵入深处,脉象虚浮平静内在翻江倒海。

她疑惑:依照时长,圣冧不至于中毒那么深.

“圣冧,你是不是用过灵力,或与别人打斗过?”

“并未打斗,许是我从海里游到陆地用了足够多的灵力。”

“你先休息一会,我们要去商量一下如何用药。”

“青嫄,你怎么让圣冧休息了。”弓程问道。

“弓程哥,圣冧的毒已经侵入骨髓,五脏六腑都不行了,现在我也没有把握了。”

“那你还让我回来,要不然,我们都到东侯国了,找竹鹊也许会有更好的法子。”

“弓程哥,你不能那么说,就算你找到了大伯,他也不一定有办法医治,现在阿姐已经确认可以医治,你看我的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要怪只能怪你,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王姬,我……”弓程痛在心底。

“用我的心头血,把她的五脏六腑的血全部换一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青木一听用青嫄的血把圣冧的五脏六腑的血全部换一遍,第一个发对:

“不行,青嫄,绝对不行,你的血有多少,你这是拿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

“青木兄,放心,我是九尾狐族后人,只要不是全部换,我就不会有事,何况只是我一半的血,休息几日就好。”

“青嫄,埊泽希望你要三思,这可不是小事。”书呆子说话总是文绉绉。

“阿姐……”

眉颦拉好内帐,给青嫄喝一碗红糖水,一切备好之后,只听到,帐纱内青嫄低吟的痛楚和血流在碗里的汩汩声响。

等了好一会,里面突然没动静了,眉颦很是担心进去,里面一片狼藉,青嫄倒在血泊里,旁边的盆里已经剜出四碗的血源。

眉颦晕血,不过她还是强忍着,给青嫄披了衣服,然后不知不觉也倒在了血泊里。

噗通……

众人知道出事了,赶紧进去:

眼前两个人双双躺在血泊中,一位粉蓝,一位粉紫,犹如夕阳西下的重油彩画卷。

青嫄半裸的身上盖上了被子,眉颦在她意识最后清醒的时刻,给青嫄保住了尊严。

青木想迅速冲进来给青嫄输送灵力,竟然看到书呆子先进去了,那着急的尽头,像极了一头护犊子的老水牛,野性十足。

埊泽从没那么心疼过,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青木晃了晃神,也加入埊泽。

埊泽和青木足足给青嫄输入三个时辰的灵力,青嫄才从死神的气息里有了点点生机,手抖动了一下,身上有了温度,冰冷的面容也有了一些红润。

青嫄刚好,埊泽紧紧护着青嫄一刻也不撒手,那画面——山环水抱的;

青木不忍直视。

“埊泽,你跟我出来一下。”青木说道。

“嗯。”

岱山南侧老客栈外,残月像是被狗吃了。

黑漆漆一片。

两人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埊泽,常一和你私下有一年情缘之约,是与不是?”

“是的。”

“眉颦,是不是你的太祖母天皇太后给你指定的王妃?”

“是的。”

“那你为何还要招惹青嫄?为何?”

“……”

“不说话是吧,今日我们就来个决战,谁赢,青嫄就是谁的。”

“兄长,非得要如此么,别忘了,阿母让你出来的责任。”

“责任?保护你的责任么?”

刹那间,

一颗流星划过,映出青木的眼光和剑光——寒气逼人。

“兄长,她是我的前世妻子……”

也映出埊泽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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