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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让她喂他吃饭?

这是容景这种冷面冰山会做的事?

阮松萝惊讶的瞅了他一眼,发现他后背的枕头不知何时落了下来,身子因此斜了下去,用手强撑着才没倒在床上。

他额间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脸色白的几近透明,却分毫不损容色,好一个娇弱无依的病美人。

阮松萝撇撇嘴,算了,他肯给她休书说明他人本质还不错,喂个饭而已,很简单。

她一手拿着纸笔,一手小心捧着砚台,放在了桌子上,拿起勺子指了指大碗里的粥问。

“香菇瘦肉粥还是猪肝菠菜粥?”

容景费力想要撑起来坐着,虚弱的开口,嗓音没那么冰凉了:“都行。”

阮松萝便舀了一碗猪肝菠菜粥,放在桌上凉着,这个对病人来说更营养一些。

她认命的站起来,弯腰凑近容景,乌黑长发带着丝丝缕缕清香落下,遮住了他的视线,侵入到他的鼻腔。

领地被侵袭的烦躁让容景下意识抬头,凝着她明媚的脸,眉头快打结了,嗓音冰冷却因病弱没什么威慑性:“你做什么,让开!”

阮松萝视若无睹,双手抬起往他腋下一抄,给他扶正了,还将枕头放在他背后让他靠着。

她一低头那股女子馨香更浓郁了,让容景无处可躲,躁动不安,好在她很快退开了。

容景张了张嘴,别有深意看她一眼,低头没说话了,也不知是在害羞还是懊悔,总之,挺复杂的。

阮松萝坐在床沿将一勺粥到他嘴边,“好好吃饭、养伤,总会过去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有真本事无所畏惧,来,张嘴,啊......”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安慰了一句。

容景感到无所适从,想逃离腿不允许,想杀人系统不让,况且这女人似乎还挺好,也没做什么坏事,找不到下手的理由。

吃不吃都很尴尬,心里吐了一口血,恨自己为何让她过来,最后只能咬牙张开嘴,心情繁复的吞下那口粥。

粥被她煮的很烂,入口绵软即化,味道也适中不咸不淡,最主要的是那股独特的诱人香气,将他胸口的烦闷都冲走了,令他胃口大开。

不由自主的,一碗粥见了底还意犹未尽,目光下意识落在了装粥的大碗中,阮松萝瞥见后得意的笑了笑,给他添了一碗粥。

这让容景更别扭了,却也没拒绝她的再次投喂,这粥属实美味,喝完似乎血液都在回暖,身体也轻盈不少。

喝完第三碗粥,阮松萝扔了块帕子给他,“脏死了,擦擦嘴。”

容景脸色肉眼可见变红又变黑,捡起胸前的帕子僵硬了许久,直到她说了声‘放心,没用过’他才勉为其难的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

阮松萝看他那嫌弃样,心哽,真是穷讲究,将碗筷收拾好放食盒里,她找来一个小凳子放他手边,将碗筷笔沾了墨水和纸一起递过去。

“诺,写休书吧。”

容景凉凉扫了她一眼,气息阴沉的接过笔。

第一个字落下时,阮松萝激动的直勾勾盯着,然而写第二个字时,他猝不及防吐了口血,将白纸染红了,人也闭上了眼一副快死了的模样。

阮松萝吓得一个弹跳离远了些,见他晕了过去忙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但还活着,将房间收拾了一下立即去喊了隔壁的大夫过来。

大夫一探脉搏,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但瞧地上血吐的不少,阮松萝便让大夫一直在房间守着,自己回了汀兰院。

休书的事,只能下次等他醒了再说。

明日就要被抄家搬离容府,她现在得回房间整理衣物和日用品了。

收拾好后,瞧见床上那一箱子带不走的金元宝,心里悔的要滴血。

怎么就这么懒呢?

若是穿来第一天就开始在农场空间劳作,她的农场早升级了,升到四级就可以建造仓库,将外面的东西存储进去了。

可一夜之间,她没法将一级空间变为四级,悔不当初。

不过让她将这些东西都留给别人也很困难,阮松萝喊上青水,连夜将房间地板给撬了,在地上挖了个洞,把金子都填了进去。

完工后见时间还早,她又去了一趟老夫人那,说了不少藏银票、金银的法子,比如泡菜坛子里,头上发包里,缝进鞋底板......

晚上睡觉前,阮松萝进了空间,在显示屏瞧了瞧,一脸的痛心。

这几个月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多少收成,种的菜和水果都被自己吃掉了,只剩下200金币用来买种子。

一块1级地每次的收成在500~700金币之间,达到10000金币后就可以升一级了,也就是需要劳作15~20天,往后升级需要的金币更多。

长吁短叹了片刻,她认命的将所有金币兑换了种子,扛起锄头去种地了,挑水挑到筋疲力尽。

所幸在空间里边不会出汗,不然还得自己烧水洗澡了,一出空间她倒头呼呼大睡。

次日一大早,阮松萝提着大包小包带着青水去了老夫人屋里,发现如梦和另外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爷没走,听青水说是看仓库的,叫周生,无依无靠只能跟着了。

“萝丫头,来,这个你藏在袖中,待会儿若是有人要搜身,你就把这个给她......”阮松萝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全是足金的小件首饰,份量却不轻。

“好,听老夫人的。”

老夫人抹了把眼泪,“以后叫我祖母吧,没什么容老夫人了,走,我们去接景儿,景儿说江鲟在外边买了间屋子,咱们几个搬过去住些日子,先苦后甜,好日子总会回来的......”

家产没了就没了吧,左右人在就行,等景儿身子好了,银子随时都可以挣。

阮松萝觉着老夫人年轻时定然经历了不少波澜,现下才会如此镇定,若是一般的老太太早就倒下了,哪会有这般清明的头脑。

她们到容景屋子里时,他还在昏迷中,但身体无碍,江鲟不知何时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小厮,三人协力将容景搬到了担架上。

一行人面带愁容的往门口的方向去,在靠近门口时被十几个衙役拦下了。

“等等,府里的金银财物一应不准带走,包袱都放地上检查,女眷们去里屋搜身......”

话只听了一半儿,阮松萝她们直接被一个衙役带进了最近的一间房,里边有两个婆子在等着,等她们进来就关了门,阴沉沉的说道:“衣服鞋袜都脱了。”

阮松萝掏了掏袖子,将老夫人给的足金首饰都放在了桌面,碰撞间叮当响,吸引了两个婆子火热的视线,不等她们反应过来,炮仗一样突了过去。

“两位姐姐生的甚是美貌,就是发间素了些,该如何多戴的金饰才行,来 ,初次见面,这些都是孝敬二位的.......”她手脚麻利,顷刻给两个婆子发间插了不少饰品。

“你这是......”

阮松萝不由分说将剩下的金饰放在了两个婆子手里的,打断了二人的话:“放心,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不是,有了这些大家日子都好过,更何况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说不定日后还有打交道的机会呢。”

两个婆子感受到发间和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对视一眼瞧见了彼此眼中的金光,俱吞了吞口水,表情挣扎,她们何时见过这么多金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见,漂亮姐姐们。”阮松萝趁着两个婆子举棋不定间隙,朝她们挥挥手,转身麻溜的带着老夫人出了门。

青水和如梦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回过神来,两个婆子皱了皱眉,心照不宣的将金饰往身上藏去,左右不是什么大事,自己还得了便宜,无妨。

这边好打发,外边江鲟和两个小厮却被剥了个干净,连头上的银冠都拿下来了,只得用绳子将头发绑好,少年脸上全是羞辱气愤的红光。

终于被放行时,有个衙役忽然指着阮松萝喊道:“等等,你发间鼓鼓囊囊的,里边是什么,把头发解开看看!”

阮松萝心一紧,为自己发间藏着的金元宝担忧,早知道藏鞋子里了。

见她没有动作,衙役上前几步,却在靠近她时被人拦下了。

有人凑到他耳边道:“别看了,我方才瞅了一眼,是假发包,有钱人最爱用这东西了,快下值了别耽误兄弟们去喝酒吃肉,今天收入不菲......”

衙役回头看了眼他们收缴的金银珠宝,眼冒绿光,这里面可有他们的一份,忙不耐烦的朝阮松萝她们吼:“还不快走,别挡道!”

阮松萝嗖一下上了江鲟找来的马车,马车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帮自己说话的竟是之前给自己提醒的那个小衙役。

她前两日还打赏了小衙役两个金花生,这是善缘结善果吗?

六个人两辆马车,行驶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江鲟买的屋子,却在下马车的瞬间,一行人都瞪大了眼珠子,额间滑下数道黑线。

入目一片青翠的绿色,目之所及除了眼前的一座结了蜘蛛网的破败农家小院,什么也没有,可谓是荒无人烟。

“这就是你找的房子?”

阮松萝目瞪口呆,接受无能。

她穿越是来养老的,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也不是开局小破屋,一穷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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