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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1 / 1)

“段琳琅的私生子就是你的另辟蹊径?”

白故天坐在办公桌前盯着屏幕上的公文,静静地等着某人感叹地夸自己太厉害了,可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不由得有些坐不住,眼皮一抬,高挺的鼻梁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

原来林郎月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黑芝麻汤圆,黝黑的眼珠注意力全然都不在什么劳什子的另辟蹊径上。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特意吩咐厨房备下夜宵,等着她光临。

“今天丁家坤应该没有继续为难你吧?”

“何止没有为难,他连……”林郎月迫不及待地吞下一口黑芝麻汤圆,连话都说得含糊不清,口里满是糯米的糯与芝麻的香,都懒得敷衍白故天,只是嗯嗯啊啊哈着热气,“好烫啊……”

薄唇抿紧,白故天翻了个白眼,忍住怒意说道,“他连你的DNA报告也没有开封吧。”

“你怎么知道?”

今天下午段琳琅被搀扶走出丁家大厅之后,林郎月拿出自己的DNA报告说道,“父亲,小妈也是一时糊涂,既然是她嫁给你以前的事,我们就不要再追究了。”

丁家坤觉得自己老了,才不过是这样一件小事,他已经处理得如此力不从心,这或许就是报应!当年自己做错事的报应!丁家坤抬起头看着自己女儿,虽还未进公司,却已经有了大将之风,假以时日可成大器,他一定要好好培养她!

丁家坤握紧林郎月的手,说道,“我不是要追究这些,我是恨她挑拨我与你们的关系。”

挑拨?如果父与子关系和睦,又岂是这么拙劣的把戏能挑拨得了的?林郎月见丁家坤如此情绪,想起一句话:父不知子,子不知父。或许这就是生在豪门大家族的悲哀。这一刻,她能刻骨铭心地感受到丁婉的悲痛。

她说道,“父亲不需要担心。既然是挑拨,我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打开我的体检报告,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丁家坤按住林朗月的手,温柔地说道,“不用了。”

林郎月冰冷的手反压在丁家坤的手背上,第一次严肃地不肯退让半步,“父亲,你不让我打开这份报告,这个谣言会一直存在,我一直会背负这个有可能不是你亲生女儿的谣言,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不,你不能打开,如果你打开了,我如何去见你的母亲?”

这是丁家坤第一次在林朗月面前这般窘迫地提起丁婉的母亲,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受到了丁家坤心里的悲伤,“你母亲……我与她已经分离很久,将来我百年之后,我不想她再也不见我,为了她,你就受些委屈一直顶着这个谣言吧。”

林郎月想到此处,顿时也没了好胃口,她低下头心里有些酸涩,却不知这酸涩从何而来,“白故天,你说会不会丁家坤这辈子只爱丁婉的母亲?”

说出口后,林郎月又觉得自己很荒谬,一个同时拥有三位太太的男人怎么可能只爱一个女人?

“大仇得报,开心吗?”

林郎月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原本以为我会有快意,但当我看见丁家坤当众打段琳琅一巴掌时,我觉得我自己的脸颊也很疼。你还记得我们在温泉的那个晚上我挨的一巴掌吗?是不是丁家的女人都得挨巴掌?我不知道丁婉挨过多少巴掌,也不知道丁静挨过几次,我只是不敢想象如果我将来的丈夫这样对我,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有我在,不会有人敢这么对你。”

林郎月望着白故天,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不知为何想起那个自己与白故天在沙滩上的吻,当时她难受极了,一心求死,可他就是这样看着她的,这样挽留她,好像她是全天下最宝贵的东西似地。

林郎月想自己要是真是丁婉该多好,这样强大的丈夫……可惜她不是,等丁婉回来之后,她还是要把这个属于丁婉的位置还回去,这个她原本想逃离的身份竟然有了一丝不舍。她竟然嫉妒这个顶着这张漂亮脸蛋的大小姐!

看着一大碗黑芝麻汤圆吞进肚子的林郎月,白故天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掏出一小块生普丢进紫砂壶里,“你就不想知道张美凤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你这个孔明白先生在背后操控一切啦!”

白故天沏上一壶清冽的普洱,倒出一杯端给她,“这倒也不尽然,还得多亏了你的张皓天。”

欠下一百多万的胡立文又像老鼠似地躲了起来,他在没有和张美凤苟合之前也是个小混混出身,对于这样躲债经验丰富,他自以为躲在自己郊区的老宅里,每天就靠着张皓天定时送外卖可以高枕无忧。

虎爷的手下早就发现他的踪迹,虎爷曾请示过白故天,白故天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放出去的耗子总得先让他尝一尝自由再捉回来才会知道外面世界就连空气也是甜的。”

那天张皓天按照他俩的暗号敲开房门,尾随他的几个彪形大汉一拥而上,张皓天压根来不及关门,就被踹开房门。张皓天和胡立文都是瘦鸡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靠打架吃饭的人?几番缠斗之后,张皓天死死地抱住为首的头领的粗腰,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说道,“文哥,你快走,别管我你快走。”

胡立文两手扒拉着窗框,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眼角余光扫到张皓天被他们几个讨债的擒住,他的一只右手正整整齐齐地被按在桌上,一把菜刀插在他眼前。

张皓天大骂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是不会出卖我文哥的。”

虎爷的一个手下被他给逗乐了,可戏还得照常演,一口黄牙说道,“小兄弟,讲义气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张皓天脸上强忍住笑意,心中暗骂,一样的情况,一样的台词,这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上一回是为了帮一个女人,这一回还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张皓天这辈子算是死在女人手上了!

“好,既然你这么讲义气,我也敬佩你。可是我需要回去交差,你就把这只右手给交代在这里。”说罢,那把菜刀就要砍下去。

“不行啊大哥,我还要赌钱啊,我没了右手怎么赌钱?”张皓天大叫起来。

“等等!”胡立文竟没有跳窗逃走,他跪在这大汉面前,哀求道,“我求求你们不要闹出人命,我跟你们回去。”

“文哥,你干什么呢!不是让你快逃吗!”张皓天都佩服自己的演技,差点就潸然泪下,“你现在回来拿什么还钱呢?”

“少他妈的废话!”讨债的大哥看着他俩大老爷们这样叽叽歪歪也不耐烦了,大手一挥,“通通带走。”

张皓天和胡立文被押到虎爷的赌场。坐在虎爷的车里,胡立文也后悔刚才冲动的行为,可现在已然被他们擒住,该寻思怎么脱身。

胡立文第一个想到能救自己的就是张美凤,可自从上次这个女人冤枉自己拿丁静的DNA去查验之后他俩便不欢而散,现在低头让她拿钱来赎自己,恐怕她非但不会来,说不定会反咬一口。

现在该怎么办?俩人被押到赌场,顺着这条隐蔽的走廊,眼看虎爷的办公室近在咫尺,如果再不想到办法还钱,进了办公室怕是得脱层皮不可!

“哥,哥!是我啊,哥!”张皓□□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大喊大叫。

胡立文专心在想办法,心想这孩子这么大呼小叫唤自己干什么,一回头见他没有看自己,他顺着张皓天的目光看去,走廊尽头一男子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叫他回过头来看向这里。

张皓天挣脱那些讨债看守的钳制,一拖一拐地跑到刘云齐面前,“齐哥,你快点救救我。”

胡立文愣住了。

刘云齐也愣住了。他仔细端详了好一阵才认出是张皓天,“皓天,你怎么被揍得这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押解他俩的一个打手匆忙走上前,非常恭敬地向刘云齐打了声招呼,解释道,“齐哥,原来这位是您的小兄弟啊,真是不好意思。”

张皓天见有人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小声说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态度。”

胡立文远远地观察张皓天口中的这个齐哥,五官周正神情举止谨慎且小心,动作内敛,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好惹。

虎爷的手下面露难色,张皓天生怕刘云齐飞走不见似地趁着这个空档拉住他胳膊拽到胡立文面前,给胡立文使了个眼色,“文哥,这就是我前几天和你提起过的好哥哥刘云齐,他现在跟着一个大老板,干得风生水起。”

刘云齐警惕地看了一眼胡立文,作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又责备地瞪着张皓天,胡立文老练地领悟到刘云齐并不想认识自己,嗔怪张皓天,“皓天,这里人多嘴杂,刘先生的身份怎么能这么随便介绍呢?”

张皓天顾不了这么多,舔着脸对刘云齐说道,“哥,你快救救我,这是我兄弟文哥,他……他欠下赌债……”

刘云齐怎么会不明白他俩此刻的处境,故意拉着张皓天走到一边,“既然是他欠下的赌债,和你就没有关系,你赶紧走,如果有人敢拦你,我来想办法。”

“齐哥,你有所不知,文哥当天输钱我也有一部分责任。”

“你有什么责任!赌桌上输钱家常便饭,上了赌桌就得认!”

“不行,文哥对我很好的,我不能见死不救。齐哥,你帮帮我们吧。”

他们的对话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可这是一条通往办公室和VIP客户包厢的走廊,只有贵客和虎爷才有资格进入,鲜少有人路过,他俩的话一字不落地让胡立文给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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