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远远地看见了布鲁斯的身影，特意等他们走远，才慢悠悠走了回来。
“韦恩身边的那个孩子有些眼熟，莎莉，是你在哥谭的时候收留的男孩吗？”
莎莉听到克拉克这么问，才想起来克拉克好像并不清楚她前段时间在哥谭干什么。
哥谭有很多含铅的老建筑，克拉克对哥谭的观察经常受到阻碍，而且未经莎莉同意，克拉克很少主动使用超级能力去窥探她。
所以莎莉不说的话，克拉克也不知道莎莉具体干了什么。
莎莉摇摇头：“我那算不上收留，交易而已。那孩子叫杰森·陶德，现在是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个养子。我明明是想给他找点麻烦，转移他的注意力的，看起来起到了反作用。”
“哇哦。”
克拉克表示这很难评，只能哇一声了。
吃完莎莉给他留的意大利面，克拉克有些犹豫地想开口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呀，我们都这么熟了。”
克拉克有些担忧地皱着眉：“卢瑟的实验室爆炸了。”
莎莉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
“是的，我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窃取我的力量，它承载不住魔力，毁灭了。”
克拉克睁大眼睛：“窃取你的力量？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我倒是有些好奇，莱克斯是怎么做到的。”
卢瑟的智商真就是凡人天花板呗，这也能行？
他最多能拿到莎莉的DNA，她的魔力和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克拉克想了想：“实验仪器我不认识，但从构造和我能看见的那些物品的标识上来看，那座实验室像是在做生物类的实验，我没看到具体的实验物品，应该是在爆炸中毁掉了。”
莎莉不在意地摆摆手：“行，我了解了，克拉克你不用操心啦，我会看着莱克斯的，你不要让他拿到你的DNA就行。”
“DNA...”克拉克有些惊疑不定，“他不会还能克隆我吧？现在人类的科技有这么发达了？我记得才克隆出多莉羊的地步？”
“克隆人的技术并不困难，明面上没人做到，私底下可就不一定了。当然，你不是人类，操作起来不一定一样。但可别小看莱克斯，他的脑袋瓜聪明着呢，搞出什么都不稀奇。”
“莎莉，你不介意？我是指...他背地里窃取你的力量...这不是朋友应该做的。”
莎莉看着克拉克正气凛然的脸，有些乐呵：“好啦，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道德高尚。我早就知道莱克斯是什么样的人，没有期望也就不会失望，这点小事还在我的容忍范围内。”
克拉克叹息：“你心里有数就好。”
...
布鲁斯收养杰森这件事，终于还是被媒体捕捉到了，虽然在韦恩集团的试压下，杰森的个人信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护，可这个新闻还是被报道出去了。
这刺激到了离家出走的迪克。
迪克放下在布鲁德海文刚找到的工作，杀回了哥谭。
已经离职的罗宾下决心要给他的前任搭档找事儿，闹得韦恩家鸡飞狗跳了好一段时间，莎莉在此期间看足了热闹，顺便给克拉克来了几次实况转播。
克拉克：哇哦，刺激。
莱克斯最近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实验不顺利让他烦心，上门来找莎莉或者约她出去玩的频率大幅度减低，给莎莉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社交时间。
布鲁斯也没空来烦她。
莎莉因此可以将注意力的重点放在自己要做的事情上。
她需要确认这个宇宙的坐标。
莎莉的能力很不稳定，她花了很长时间，也只能得到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
好消息是，这里并不是黑暗多元宇宙中的一个。
坏消息是，这个世界和莉莉之前所在的世界，都离主世界很远，属于多元宇宙时空纬度中的边缘地带。
未来对于莎莉来说并不是已知的固定事实，她也不想贸然扰动时间线，只能静待这个宇宙自然发展。
超人已经是世界知名的超级英雄了，在莎莉的教导下，克拉克有注意保护自己的秘密身份，并没有像大部分的其他世界线一样，一开始就把太多的信息暴露给人类媒体。
超人是一切的起源，随着他的出现，这个宇宙的时间线，已经开始加速流动了。
莎莉推演着未来的形势，察觉到大都会郊区出现了非同寻常的时间节点。
那儿是一所知名的陨石研究所，存放着大量来自世界各地的陨石。
莎莉注意到了一块标注着来自火星，却与火星环境明显不符的陨石标本。
或许可以去问问火星猎人，她知道他在地球上的身份，那是她探查时间线的意外收获之一。
卡尔文·斯旺威克将军，是火星猎人荣恩·荣兹近年来最常用的伪装身份。
除非莎莉有意放开限制，否则火星人的心理感应能力并不能突破莎莉的深层意识，刻意控制一下的话，她可以完全避免任何凡人层次的心灵感知手段。
荣恩并不喜欢聆听他人的心声，他觉得地球人太吵了。
地球人远比火星人活跃的心理意识，在荣恩的感知中简直是嘈杂无比的环境噪音。
如果他没有控制自己的感应能力，在人群中的感受会堪比人类面对一千只会说人话的鸭子。
所以荣恩被突然出现的莎莉吓了一跳。
“躲在人群中好玩吗？荣恩·荣兹？”
...
莎莉没怎么逗弄老实人，吓了吓火星猎人，就带他去看那块不寻常的火星陨石。
荣恩听不到莎莉的心声，对她十分警惕，但在听说有火星来的东西需要他去看看的时候，这位孤单的火星遗孤，还是选择了第一时间跟着莎莉去大都会的陨石研究所。
“哦不。”
荣恩绿色的脸上神情复杂，充斥着悲伤、仇恨还有一丝恐惧。
“是那些家伙，那些毁灭了火星文明的恶魔！”
莎莉并不意外这个发现：“你果然认识那玩意。”
荣恩点点头：“没错，那根本不是什么陨石，是我封印那些恶魔的装置的碎片。”
“那不像是魔法侧的造物。”
“确实不是，那些恶魔是从宇宙深处来的外星生物，曾经奴役了我们火星人很长时间，我们无法与它们沟通，恶魔只是我们对他们的称呼翻译成地球话的结果。”
莎莉眨眨眼：“你们火星人都是绿色的吗？有没有其他颜色？”
荣恩皱眉凝视莎莉：“还有白色的火星人，你似乎对我们有些了解。”
莎莉露出无害的微笑：“我确实听说过一些火星人的事情，但不清楚详情，不然也不会问你不是吗？”
“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能完全信任你，不过有些事情让你知道也没关系。”
荣恩的手变成爪子的形状：“曾经的火星文明十分繁荣强盛，强壮的白色火星人统治着绿色的火星人。他们与我们长相相似，几乎只有颜色不一样。数千年前，一场瘟疫席卷了火星，白色火星人为了躲避瘟疫，转入地下沉眠，只剩绿火星人被抛弃在地表。我们绿火星人经历了一千多年的时光，才终于重现了火星的繁荣，那些外星恶魔却又毁了一切。”
“我不知道地底下那些白色的火星人现在怎么样了，在反抗外星恶魔的战争结束后，我在火星上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同胞了，我们的文明遭遇了灭顶之灾。所以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火星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你谋夺的。”
莎莉叹气：“文明的存续从来都是艰难的，进化之路上几乎全是尸体，能活着走下去的寥寥无几。我没什么阴谋诡计，那玩意太费脑子了我不喜欢。”
“我只是有一点的好奇心，以及，想要确定一些东西。”
深空的外星人、瘟疫、白色火星人，怎么这个世界的火星猎人的起源像个缝合怪一样？边缘宇宙都这么任性的吗？
荣恩懒得去猜莎莉到底在想什么，他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那些装置碎片能出现在地球上，代表着我的封印很有可能已经遭到了破坏，火星已经没有他们可以掠夺的东西，那些恶魔的目标也许会转向地球，我要去做些准备了。”
荣恩转身飞走。
莎莉留在原地，眼中银光闪现，无数个可能的未来在她眼前出现又消失。
世界线发生了变动，超人提前出现，正义联盟也许不需要等到原定的命运时间才能问世。
莎莉不想干扰命运，石头投入河流中，泛起的涟漪可能会有万千种变化，难以把握。她搞砸过一次，墨菲更是个危险因子，不能让它有任何的机会再次触摸现世。
那就顺其自然吧。
莎莉叹息，也许莉莉期待已久的时机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