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莉莉和二代罗宾不熟悉，那家伙不太喜欢超人，她当然也就看他不顺眼。
二代罗宾对莉莉的那点敌意毫不在意，继任的三代罗宾却在意的很，哪怕那两只红鸟的关系其实也很糟糕。
“提姆当然会在意吧，毕竟他从小喜欢的罗宾就是杰森。”莎莉觉得小鸟们的关系还挺有趣的。
“我不关心。”莉莉对两个罗宾都没什么好感，“你想找陶德，就去犯罪巷看看。迪克说过那家伙是蝙蝠从犯罪巷捡回去的。”
莎莉当然知道她们的首要目的地应该是犯罪巷，如果从会撬轮胎的黑发蓝眼小男孩找起，找对人的概率更大。
莎莉开了一辆看起来比较贵的车过去，莱克斯送她的车很多，有几辆是没有监控器的，可以开出来玩。
从车上下来，顺手放翻几个不长眼想打劫的小混混，莎莉假装离开，实则隐身藏在附近。
等了一晚上，没等到有小孩来撬轮胎，倒是有几个喝多了的家伙试图对着她的车放水。
莎莉施加了一点心理暗示，赶走了他们。
莉莉有些不耐烦：“没用的，你把车保护得这么好，停了一晚上，漆都没有蹭破一点的豪车，犯罪巷不会有小孩敢来偷轮胎。”
莎莉恍然大悟：“啊，有道理。”
于是在莉莉的指点下，莎莉引来几个附近游荡的混混，砸了车窗，拿走了所有能拿走的看起来值点钱的东西。
“你直接搜索这一片的人类灵魂不是更快？我感觉你能做到这个。”
“这么做比较有仪式感...”
“你忘了。”
“唉，是忘了嘛，很正常...哎哎！来了来了，你看那个大一点的有没有可能是杰森？”
莉莉保持沉默，不理莎莉。
莎莉眼中闪过点点银光：“不行，得不到太多信息，不过能看出来他确实是个重要角色，大概率是杰森了，瞧他手上那个利索劲儿。”
杰森·陶德早就发现了这辆车，有其他小孩向他报告，有个挺能打的金发妞开了辆好车停在附近，人已经离开了。
他凑到附近看了一眼，确实是辆好车，而且这种车的轮胎很好撬，应该能卖稍微多点的钱。
犯罪巷除了他们这些流浪儿，没人看得上卖轮胎的那点钱，要偷也是偷车上值钱的东西。
杰森是个很谨慎的人，听说车主下车后揍了好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便没有在第一时间下手。
他和住在一起的其他孩子轮流盯梢了一晚上，以防被其他孩子捷足先登。
那辆车一晚上都没出一点事，有点不太对劲，怪不得那个女人敢把车扔在这里不管。
正当他准备放弃，却有几个早上下班回家的混黑的家伙，砸了那辆车的车窗，洗劫了车里的东西，一点事都没有地回家睡觉去了。
咦？难道是他想多了？
杰森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他的小团队里有个女孩生病了，为了给她买药，他和其他几个大点的孩子都把自己攒着的饭钱拿了出来。
那之后的几天，他们的运气一直不太好，没有捡到什么值钱的垃圾，就连干净点的剩饭也没能抢到多少。
昨天还有个男孩去街上偷钱包，差点被打断了腿。
日子实在是难熬，哥谭的阴影里处处有风险，为了填饱肚子，总是要去冒险的。
不会有事的。
杰森这样告诉自己。
他很擅长偷轮胎，撬锁什么的也很快，这辆车的轮胎看起来起码可以让他们都吃顿饱饭。
管他的，上！
杰森带着两个比他小一点的男孩，十分利索地用工具顶起莎莉的车，把轮胎都卸了下来。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准备把轮胎滚着带走的时候。
一道阴影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他。
“你看起来很高兴。”
背后突然传来的女声，让杰森吓得一僵，冷汗细细密密地从额角渗出。
“跑！”杰森低喊一声，准备和伙伴一起逃走。
莎莉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轻松地把他提了起来。
这孩子轻飘飘的，还被吓出了冷汗，身体太虚了吧。
莎莉默默吐槽着，轻松躲开了杰森在空中的攻击，也没让他脱掉衣服溜走。
已经逃走的两个孩子看见杰森被抓住，又返回来试图营救他。
“蠢货！快跑！别管我！”杰森已经察觉出来莎莉不是好对付的家伙。
莎莉恶趣味地笑了笑，掏出一把零钱，冲那两个听到杰森的话后犹豫要不要跑的孩子晃了晃。
“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那么，只要你们现在离开，就可以拿走这些钱，我只需要抓一个人就好了。”
“你！你要把他怎么样！”
“放开杰森！”
还真的是杰森。
莎莉看起来更开心了，笑眯眯地把钱递给杰森：“哎呀，真是可爱的孩子，来，轮到你选了。”
杰森强忍着害怕，恶狠狠地瞪了莎莉一眼，把钱揉成团扔给他的伙伴：“走！”
两个孩子捡起钱，含着眼泪跑走了。
看着自己的伙伴安全离开，杰森稍微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已经把自己放下来却没松手的金发女人。
“你想怎么样？”
“卖了你。”莎莉故意顿了顿，“那也赔不起我的车。”
“你的车不是我砸的！我只卸了你的轮胎！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瞧的！”
把杰森虚张声势的样子看在眼里，莎莉还挺满意自己的恶作剧成果的。
“把轮胎装回去，我有件事让你办。”莎莉松开手，“你可以逃跑试试。”
杰森犹豫了一下：“你想让我做什么？没人配合我没法把轮胎装回去。”
莎莉扶着被打碎的车窗边缘，单手把车抬了起来：“这样行了吧。”
杰森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他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莎莉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微微颤抖着撇开目光，点了点头。
“哈。”
脑海中，莉莉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莎莉觉得莉莉这声冷笑可不仅仅是在笑杰森。
她决定见好就收。
轮胎装回去之后，车还能开，莎莉领着放弃抵抗的杰森找了一家餐厅吃饭。
杰森觉得这可能是他的断头饭。
但那些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真的看起来很好吃，他也是真的很饿。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