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很不满意，但莎莉的态度很坚决，他也只能妥协。
他眯起眼睛觑着莎莉，想了想，缓缓开口：“那个红眼睛的家伙是谁？”
莎莉叹了口气：“你有时候真的是聪明得有点讨厌。”
“谢谢你夸我聪明，但是不要讨厌我，也许我会伤心的？”
“她叫莉莉，不用调查这个名字，你什么都查不到的。莱克斯，莉莉确实讨厌你，看到她出现你得躲远一点。”
“她为什么讨厌我？”莱克斯皱着眉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莎莉你呢？你也讨厌我吗？我是真的会伤心的。”
“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她讨厌你。至于我，未来的事情我没有办法保证，我只能说过去和现在我都不讨厌你。”
莎莉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多透露一些事情，莱克斯过于聪明，很多事只要有一点线索他就能猜到大概，但是什么都不说只让他自己瞎猜也很危险。
布鲁斯也是一样的，有些事她只要现在说出来，那蝙蝠侠就会知道，她已经发现藏在这个屋子里的窃听器了，只希望克拉克这段时间没有露馅。
“有些事情我现在没办法说，我只能告诉你莉莉不是我，但是我们现在是一体的。所以你不要想着搞小动作，不要说我冤枉你，莱克斯，你对付她就是在对付我。我没有那么多朋友可以失去，你是其中一个，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只是其中一个？好吧，好吧，我本以为今天会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看来其实是我自我感觉太好了。”
莱克斯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没精打采地离开了。
克拉克用透视能力目送莱克斯离开，犹犹豫豫地对莎莉说：“卢瑟他...好像真的有点受伤，其实这段时间他还挺担心你的。”
“也许吧。”莎莉摇了摇头，“克拉克，你更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
“什么？”克拉克很懵。
莎莉在沙发、茶几、鞋柜和门框上摸了一圈，摸出来六个□□。
克拉克陷入震惊：“这是？！谁？什么时候放的？”
“上面都有蝙蝠印记，还能是谁，只能是隔壁哥谭的那位黑夜传说了。啧，我还以为起码有一个是莱克斯放的呢，看来他真的没把你放在眼里。”
“蝙蝠侠？我...我还以为那真的是传说，他是怎么...”克拉克扶了下眼镜，有点坐立难安。
“布鲁斯·韦恩来过吧。”
“哦，是的，你刚昏迷的时候他来做客过一回...等等，你是说...”克拉克瞪大了眼睛，“是韦恩先生帮蝙蝠侠放的？”
莎莉和窃听器另一头的布鲁斯同时无语。
而克拉克还在顺着自己的错误思路继续推理：“看来那些八卦也不全是瞎编的，韦恩和蝙蝠侠说不定真的有一腿，我还以为他和露易丝在交往...那卢瑟和他那个女助理的绯闻应该也是真的，亏我还以为他喜欢的是...”
“克拉克，我以为你是跟着露易丝负责时政新闻的？”
“哦...是这样的，你昏迷后韦恩跑来星球日报找我打探消息，然后他好像对露易丝一见钟情了，总是来找露易丝献殷勤，现在报社里娱乐版的人都特别活跃，我也难免听了不少他们说的那些...”
眼瞅着克拉克还在一本正经地解释，莎莉敲了敲放着窃听器的茶几：“你知道这些小东西还在工作吗？”
克拉克AKA氪星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我以为你能听见这些机械运转的声音。】
莎莉的声音在克拉克脑子里响起。
克拉克张了张嘴，又看了看那几个窃听器，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莎莉无奈地摇摇头，把窃听器收了起来：“好了，我把它们收在蝙蝠侠找不到的地方，你可以放心说话了。”
克拉克松了口气：“呼，这可真是有点吓人，我是说，我没想到...好吧，是我太大意了，你知道的，超级听力经常给我带来困扰，所以我都尽量不使用的。”
“你的警惕心还是那么差劲，算了，我都习惯了。”
克拉克讨好地笑笑：“我下次会注意的。这段时间超人出现得不多，你不在，我回来后没人和我说话，他...蝙蝠侠应该发现不了什么。”
莎莉耸耸肩：“不一定。”
克拉克皱了皱眉：“他真的有那么厉害？”
“呵，克拉克，他可是当着你的面，在这么一个小公寓里放了6个窃听器，6个。”
“...我只是没想到韦恩会帮别人做这种事情...莎莉，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我？我说错什么了？”
莎莉大声叹息：“唉！”
克拉克不自在地在沙发上挪动一下：“到底怎么了？”
“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啊！”
“！”
“这么惊讶做什么？克拉克，我一直跟你强调让你多动动脑子，遇到事情多想一想，想一想！韦恩集团的老总，成天花天酒地，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个空有一副好样貌的草包，这么个草包却多年来一直稳坐一把手的位置，不奇怪吗？”
“呃...我听说韦恩集团的真正负责人是卢修斯·福克斯，他对韦恩家族忠心耿耿。”
“那你怎么解释他跑到我们这儿来放了这么多个蝙蝠侠的窃听器？”
“我听说...蝙蝠侠是他的地下情人...别这么看我，莎莉，这个说法很多人都觉得搞不好是真的。”
“难道就没人怀疑，这是蝙蝠侠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弄出来的假消息吗？”
“对这个说法报以怀疑态度的人也有很多，但是我没听他们提到过你这个观点。毕竟...那是布鲁斯·韦恩。”
莎莉捂住额头：“就他那个大块头，克拉克，他比你还高还壮，你觉得这是泡在健身房里就能练成的吗？而且看看他表现出来的那个性格，你觉得能是每天坚持健身到这个地步的人吗？对外一直是说他热爱极限运动，可是几乎没人在那些热门的极限运动场地见过他，也没见过他去拿个什么大赛的奖，虚荣心爆棚的花花公子怎么会不去凑这种热闹呢？”
“我想说...我其实挺高的...好吧好吧，不要瞪我，他确实比我高一点，或许看起来也比我壮实一点点...”
“认真的？克拉克？”
“算了，没什么好比较的，我一点也不在意...呃，我是说，你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我没有怀疑你，你说韦恩是蝙蝠侠...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是我相信你，毕竟你总是知道很多。”
莎莉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不存在的头痛：“我确实知道不少，但我也不确定这个蝙蝠侠的情况，唯一可以确定而且肯定的就是，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而且他盯上我了。”
克拉克的脸色也严肃起来：“这个蝙蝠侠？好吧，不提这个，他为什么盯上你？只是因为博物馆那次？还是你去哥谭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莉莉救了罗宾两次，然后还和蝙蝠侠打了个照面，在他面前表演了一个大变活人。本来他应该没这么快追查到我，结果...唉，计划赶不上变化。”
“说到那天的事，我觉得普林斯女士似乎也有点与众不同——她抱着你飞奔的速度绝对能破世界纪录了。”
“戴安娜确实不是普通人，你要是感兴趣就自己去问她吧，我觉得你会和她相处得不错的。”
“...我总觉得她看我像看一个孩子，我感觉有点怪怪的。”
“随你吧，戴安娜大多时候不会探寻别人的秘密，相处起来很轻松。蝙蝠侠就不一样了，可以说，他是个从不在意别人隐私的控制狂。”
克拉克纠结起来：“听起来你不怎么喜欢他，但你不是很喜欢布鲁斯·韦恩吗？我不觉得你是最近才知道他的秘密身份。”
莎莉继续叹气：“我说过我只是喜欢他的外表嘛，就只是很肤浅的那种喜欢，对蝙蝠侠不喜欢也不讨厌。莉莉和我不太一样，她非常不喜欢蝙蝠侠，是看到他就会生气的那种程度。”
“呃...也许你能和我说说莉莉的事吗？说实话，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好像都...心情不好。”
莎莉垂下眼睛：“她不是心情不好，她只是...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