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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1 / 1)

郁风凌认认真真听着侍卫禀报过后,蹙眉沉思了片刻。

秋月栖会不会嫌他管得太多?

若是因此误会他别有心思,他该如何解释?

郁风凌患得患失,纠结不已。

但若是问他是否会后悔为之,那绝对是不悔的。

正是因为曾经他的畏畏缩缩,只敢暗中默默看着她,以至于秋月栖至死都不知晓他的心思。

如今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必不能重蹈前世覆辙。

他是知晓秋月栖与章祈安的初遇,是源起于那场踏青活动的。

只不过前世他一直默默在河边,借着钓鱼掩饰放空自己,想着秋月栖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就很开心了,并未露面。

这一次,他是主动从密林后走出来的。

幸运的是,他不但见到了秋月栖,还无形中阻止了她和章祈安相遇。

郁风凌更开心了。

他不想让秋月栖同上一世一般,投入章祈安的怀抱,被他伤害,最好的办法不是为她挡下一切外来觊觎,而是让她自己升起警惕防备之心,自觉疏离。

高兴过后,章祈安还不忘吩咐侍卫:“盯紧章祈安,仔细查清他平日同谁往来密切,到底是谁的人。”

前世郁风凌身体差,整日里只安心在庄子上养病,朝堂政事都没甚兴趣参与。

加之后来知晓秋月栖心有所属后,他更是心灰意冷,躲在深山庄子里久不出户。

以至于秋家出事之际他没来得及搭救,派去营救的人还恰好同章祈安撞了个正着。

秋月栖心甘情愿的随着章祈安离去,郁风凌表面上表现的浑不在意,心里却差点没呕死。

心病叠加,使得郁风凌本就不好的身体状态更差,缠绵病榻,昏睡的时辰比清醒的时间更长。

直到秋月栖的死讯传来,郁风凌大受打击撑不住呕了血,命人去为秋月栖收敛尸骨后没多久,自己病情加重也跟着去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郁风凌甚至来不及调查“秋家谋逆”的真相。

这一次他占尽先机,绝对不能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章祈安表面上是个落魄的书呆子,实则身上秘密繁多,背后似有一股不得了的势力,另郁风凌颇为忌惮。

前世章祈安在朝堂之上平步青云,能在短短几年内升任工部尚书,足以证明他背后的推手能力不小。

前世郁风凌不沾是非,不是惧怕,只是没那个心思。

但现在,他想为自己,也为秋月栖,必须有足够掌控一切的能力,才能避免重蹈悲剧。

*

红桃殒命,她身上的线索就断了。

好在有四殿下神来一笔,给秋月栖又送来了一个嫌疑人。

这次连秋父都重视了起来,亲自参与审问,务必要弄清楚这群人的真实目的。

令秋月栖意外的是,对方竟然都没如何挣扎,就乖乖交代了——

“小的乃是宁昌侯府赵九公子身边的小厮,我家公子对秋小姐颇有好感,又苦于没机会同秋小姐说上话。”

“小的见我家公子为此烦忧,出于忠心想为他排忧解难,这才寻上了贵府,想收买秋家一二下人,打探一下秋小姐的喜好。”

“此事我家公子还不知晓,小的是想办成以后去同我家公子请功的,孰料就被当成歹人给抓住扭送来了。”

“小的真没什么恶意,秋老爷若是不信,大可查证!”

听闻这一番荒唐话,秋启荣脸都黑了。

硬凑过来“旁听”的秋盛旭,更是怒而拍案,破口大骂。

“那赵九就是个泼皮!还敢惦记我家妹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家做这种事,你——”

“旭儿。”

秋启荣语气低沉,声音不大,却生生扼住了秋盛旭未完的咒骂。

比起酷爱吃喝玩乐不干正事的秋盛旭,那宁昌侯府的赵九行径更加恶劣。

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还未娶妻,就已纳了十几房小妾,甚至还干过当街强抢民女之事。

只要是被他盯上的女子,不择手段也要收入房中。

若不是宁昌侯府留有先皇赐下的铁券,再有赵九的祖父曾救过今皇一命,凭着赵九干过的那些荒唐事,早该被投入大狱改造了。

也正因如此,秋启荣才及时喝止了秋盛旭,不然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赵九不是个东西,但宁昌侯府却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秋月栖没作声,思绪早已经飞远了。

章祈安竟和宁昌侯府有联系?

她生前对此一概不知,死后跟在章祈安多年,也从未见过他同宁昌侯府的任何人有往来。

这小厮说他是宁昌侯府的人,秋月栖是信的,但他出现在秋府外头是不是为赵九公子办事,可就说不准了。

“哥哥,”秋月栖状似无意的询问道,“你先前同那位章公子相谈甚欢,可知晓他是如何加入踏青活动的?”

一场全是皇室勋贵参加的踏青活动,连秋家都是靠着四殿下提议,才有了秋月栖和秋盛旭去参加的机会。

彼时还是一个无父无母穷困书生的章祈安,又是如何出现在活动上的?

以前秋月栖不曾想到过这些,如今回头看去,处处都是疑点。

秋盛旭一愣,不知秋月栖这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章祈安身上去了。

不过他对秋月栖向来是有问必答,听她询问,下意识就仔细回忆了一番。

“我确实问过一嘴,他当时没有细说,只说是被一位朋友带过去的。他那位朋友是谁来着……”

秋盛旭苦思冥想了半天,忽而一锤拳头:“我想起来,他当时好像含糊说的宁昌侯府,该不会也跟那赵九有关吧?!”

提到章祈安的名字,那还跪在地上的小厮身子微微僵硬了一瞬,并未错过秋启荣的眼睛,瞬间引起了他的警觉。

秋启荣:“这个章祈安是谁?”

“哦,就是我刚认识的一个书生,”秋盛旭顿了顿,思绪豁然开朗,“该不会他也是受了赵九的指使,故意来接近我的吧?!亏我还以为他是看透了我纯善的内里,真心同我交朋友呢!”

秋盛旭说着还捂住了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秋月栖:“……”

秋启荣:“……”

秋启荣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蠢蠢欲动想打儿子的手,不动声色的看向了秋月栖。

经过在书房的那一番恳谈,秋启荣已经知晓了女儿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聪慧。

比她那个愚蠢的哥哥不知强出了多少倍!

秋月栖也颇有些一言难尽的瞥了傻哥哥一眼,低叹口气转开了头,眼不见心不烦。

此时,被此小厮供出来,被他收买了的粗使婆子也被昌伯抓来了。

那婆子一见着被摁倒在地的小厮,脸色登时一变,不等秋启荣发问,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主动交代了。

“老奴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被钱财迷花了眼才……老爷饶命啊,老奴绝对没做对不起您和小姐的事,只是同他说了些小姐平日爱吃的……啊!”

婆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怒火正盛的秋盛旭狠踹了一脚。

秋家身为汴京首富,不差这点钱,一向优待下人,不说分发的月俸是整个汴京城里最高的,也绝对超越一般商户。

得了如此厚待,竟还不知足,外人给点小恩小惠就能出卖主子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尤其事关女子名节,砍了这婆子都不足惜!

昌伯面色凝重,走到秋启荣身侧,俯身挡唇,轻声在他耳畔禀报。

“已调查过了,这婆子是在大厨房烧火的粗使婆子,从昨天一整日至今,都不曾靠近过关押红桃的院子附近。”

至此,调查的线又断了。

秋启荣的眉心拧成了死结,秋月栖却好似并不意外一般,淡定如常。

她就知道,章祈安那等做事圆滑心狠手辣之人,怎会给自己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但就目前得到的线索而言,她已经让“章祈安”这个名字在父亲跟前挂了号,引起了父亲的警觉,秋月栖对此已经很满足了。

比起秋月栖的轻松,秋启荣心烦如麻,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了。

胆敢泄露秋月栖喜好给外人的婆子是秋家人,不管秋府如何处置她都好说。

而被抓住的小厮是宁昌侯府的人,虽是打探了同秋月栖有关的事,但没针对秋家做什么坏事,秋启荣根本没法处置对方。

秋家,得罪不起宁昌侯府。

“爹,”秋月栖知道秋启荣为难,便主动开口道,“把人放回去吧。”

“这怎么能成!”秋盛旭闻言,率先嚷嚷道,“事关你的名节,怎能这般轻易就放过他!”

“不然你说怎么办?”秋月栖扫了反对的秋盛旭一眼,“只不过是打听到了我爱吃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喜好。咱家同宁昌侯府无冤无仇,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话虽这么说,秋盛旭仍是觉得秋月栖受了委屈,咽不下这口气。

“昌伯,”秋启荣沉着脸看着有恃无恐的小厮,吩咐道,“你亲自去,送他回宁昌侯府,顺便给宁昌侯府带句话。我秋家门槛低,但也没有攀高门的心思。此事就此作罢,若继续纠缠,老夫就算闹个鱼死网破,也要到御前辩一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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