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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经历(1 / 1)

阮锦星抬起头,把手中的筷子一摔,起身居高临下道:“谁要你的喜欢!”

说罢,她的眼底泪光晶莹,一滴眼泪夺眶而出。

“让一下。”她扭头对薛阳道。

薛阳连忙起身,担忧的目光追随着端着餐盘走到自己班女生桌的阮锦星,知道她重新坐下才收回目光。

“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薛阳握紧手中的筷子,他此刻真想用筷子狠狠地敲齐允烁地脑袋。

“女生都要面子,我让她当众失了面子,就是拆开你俩的最佳方式!”

“你这是在侮辱她!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我只知道鸠占鹊巢的人应该不惜用任何手段赶走!”

两人剑拔弩张,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薛阳余光瞥见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阮锦星,顿时失去了辩驳的兴致。

再辩下去,这件事怕是要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受伤最大的一定是阮锦星。

他现在有些后悔,早该让阮锦星离开,而他也应该对齐允烁避而远之。

可是现在……

“齐允烁,你脑子有问题!”薛阳端上餐盘离开,坐到陈立新边上,余怒未消。

“这可是追人路上的必经之路。”陈立新吃得差不多了,也不急着放筷子,而是颇有兴趣地给薛阳提建议,“像齐允烁那样的就……”

“我说我喜欢阮锦星了吗?能不能别添乱!”薛阳烦躁不已,崔向阳坠楼的真相还没有查出,他和杜恒之间的关系还没有想好往哪个方向处理,以及他们这个小组会不会解散,会不会违背初心,这一系列的东西还丝毫没有头绪,这让他怎么解决?

“兄弟,你要敢于面对自己的内心,我知道你烦,到现在一个道歉还没收到,还莫名其妙受伤不好洗澡。”

薛阳想道,这还能算得上事?那他还真是经不起一点麻烦。

他的余光一直注意着远处阮锦星的动向,只见班上的三五个同学围在她的身边哄,情绪似乎平稳了一些,然后一群人离开了食堂,还不忘向坐在餐桌上的齐允烁投向厌恶的目光。

陈立新八卦地循着薛阳的目光看去,笑问:“不喜欢还看?”

“我……”薛阳三两口将餐盘里的饭菜吃了几口,然后起身,“不跟你说了!”

“诶,不是,你就吃这点,你这食量减半不对劲啊薛阳!”

“没胃口,你回你的宿舍睡觉,我一会儿有事!”

“是是,兄弟的未来重要!”

……

薛阳大步趁着人群还在走动,马不停蹄地赶往607寝室,也就是杜恒和崔向阳所在的寝室。

他推开门,气喘吁吁地望向里面一脸不解的学长。

“你……走错寝室了吧?”

薛阳靠着门,重新看了一眼门牌号,进来将门关上,解释道:“没走错,我就是问各位学长两个事情。”

“你问。”

薛阳从兜里掏出笔记本,问:“第一,那天晚上你们知道杜恒是几点起来的吗?”

两人都摇摇头,但是其中一个男生作思考状,组织着语言,最后道:“我不知道是几点钟,但是他是跟崔向阳一起出去的。因为他那天发高烧,他们又是上下铺,所以吵醒了崔向阳也不一定。”

薛阳眉头微皱,但还是记下,随后继续问:“那第二个问题,他们俩平时关系好吗?”

“不怎么样,高二以来基本就是最简单的舍友关系,但是出事前两天崔向阳似乎心情不好,就说让杜恒不要太晚睡觉,他睡眠不好。那杜恒也不高兴,两个人就吵了起来,也没吵两句,但是杜恒就说崔向阳整天组织那么多活动不想学习也就算了,还不让他学习。崔向阳听到这话也没跟他再吵,但是气得一中午没睡觉。”

“那他之后的状态呢?”

“跟我们还是正常交流,但是跟杜恒好像没说过话。”

薛阳记下信息以后,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好像变重了,沉甸甸的,压得心慌。

……

静谧的自习舱内,杜恒心神不宁地将笔放下,再次将箱子翻出来重新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

他烦躁地将箱子放在一旁,嘀咕道:“就这么一箱东西要怎么查?薛阳还想继续查下去,他到底知不知道查这东西要浪费多少时间?被他爸骂了一顿还要……”

小门被打开,薛阳坐进这个仅能放下一张小桌子的房间里,神色不悦,盯着桌面发呆。

杜恒重新拿出作业本继续写。

薛阳将箱子里的东西重新倒出来,一张一张草稿纸检查着,把感觉没有什么线索的纸用事先带来的夹子夹好,放在自己腿上。

杜恒无意抬眸便看见薛阳手腕上的纱布,问:“被你爸打的?”

“不至于。”薛阳平淡道,“帮警察夺刀划伤了。”

杜恒疑惑地看着看上去没有丝毫攻击力的薛阳,反问:“你?夺刀?”

“我跆拳道黑带,不过初三就没练了。上学期在拳击队待过。”

“看不出来啊。”

薛阳轻扯嘴角,道:“你这态度,跟我爸差不多。”

“多认个儿子也无所谓。”杜恒伸了个懒腰,“我不介意。”

薛阳:“……”

他正想着话语来回怼杜恒,小门再次打开,阮锦星走了进来,眼眶的红肿还没褪去。

杜恒放下笔,瞥了阮锦星一眼,道:“薛阳惹你了?”

薛阳急了,压低声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他。”

杜恒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帮忙分拣这些草稿纸,说:“薛阳,什么重要的事,你说吧。”

薛阳放下手中的纸,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郑重道:“你们觉得现在我们还有必要查下去吗?”

阮锦星低头思考,杜恒则一口否决:“当然有必要,马上要期中考了,而且继续查下去无论是从难度还是意义上来看,都没必要进行。”

薛阳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听到的时候还是心里一沉。

杜恒一定是知道继续查下去便会查到他的头上,所以才……

阮锦星反驳道:“但是那实在是太客气了,而且这个结果没有人能够接受,说不定是因为着急结案所以没有……”

“不可能,警察专门办理这种案子的,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阮锦星欲言又止,看向薛阳求助。

“我想给他的自杀一个解释。”薛阳没有过多的解释,脸颊绷紧,喉结动了动,像是极力咽下酸楚,“我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处境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

杜恒靠在椅背上,摇摇头,突然被薛阳的话语逗笑似的,一声笑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可他已经死了。”

“我想要知道为什么!”

杜恒一边把书本塞进书包,一边道:“行,你想知道那你就去查,我该帮的我已经帮了,我要走了。”

薛阳攥紧拳头,忍耐到了极点,大声道:“你站住!”

杜恒回头,目光冷了几分,不耐烦道:“还有事?”

“杜恒,你还有很多知道的事情。”

阮锦星听着薛阳的话,似乎意识到什么,也将怀疑的目光看向杜恒。

杜恒靠在门边,眼睛盯着桌角,苦笑:“别这么看着我。”

“你既然这么珍惜你的学习时间,为什么还在那天晚上过来找我们?”薛阳凝视着杜恒的眉眼,“你敢看着我吗?”

杜恒抬头,平静地对上薛阳的目光,道:“我没做亏心事,我没什么不敢的。”

薛阳深吸一口气,问:“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你以为我会跟你这么傻吗?”

“你什么意思?”

杜恒搬来靠近门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指关节有规律地敲着桌面,一声一声,在房间回响。

他靠着椅背,放松道:“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变成杀人犯了?”

薛阳一噎,便听见杜恒替他回答道:“是在出事的那天早上,你当着所有站在走廊的同学的面你告诉警察说你去过天台,我不说远了,五六七楼的同学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你一回来这消息都传开了。”

“我本来就不在学校,我是被接去派出所的。我被审完就回了学校拿东西,我比你出来的要晚,回来刚好看见你在班上吃午餐。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去了派出所,我非要冒这个风险傻乎乎地告诉你其实我也去过天台吗?”

薛阳无力反驳,双手垂在椅子两侧。

阮锦星抓住他话语中的怪异,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说你该帮的你都帮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们那天凌晨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确实该帮的都帮了,我跟他的对话不重要,就像是薛阳跟崔向阳的对话,都是闲篇,有谁记得?再说了,他没有跟我提到任何人。”杜恒起身,目光落在低头沉思,烦躁地揉着太阳穴的薛阳身上,见两人没什么要问的便抬脚想要出去。

薛阳叫住他,杜恒只好又关上门。

“你说,我们要听。”

杜恒低头看自己的手表,然后抬眸看向两人,反问:“要是我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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