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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抱着赴死的心的,哪成想那些姑娘们也是不害臊的,撕扯着将一身脏污血渍的衣物硬是扒下,牧远风红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什么新的折磨手段。

看牧远风害羞的样子,几个侍女都偷笑出声,道:“婢子是侍奉公子沐浴的。”

牧远风一把拉住侍女动解中衣衣带的手道:“我习惯自己来,你们下去吧。”

侍女嗤笑一声,道:“公子既然不愿意我们服侍,我们就站在一旁等公子唤我们。”

不容牧远风争辩,一排站在不远处的位置,比起服侍更像是监视他的,牧远风也就没有驱逐,热水让头上结痂的的地方隐隐作痛,沐毕,侍女递过来的衣服是一声玄色绸段锦服,这压根就不是他平时能穿的。

牧远风穿好衣服推门出去,接他出地牢的人,此时站在门口手上拿着的是他被抓时被扣下的刀。

那人道:“我送你出府。”

牧远风一脸的狐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辰王竟然就这么放过自己?

跟着那人的脚步,果然自己被送出府,大门在身后闭上的那一刻,他都觉得自己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梦一样,自己知道了辰王那么多秘密他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小人徐万峰,接公子回去。”

牧远风面前是另一个年轻的马夫,行了一礼指着自己的马车说道。

“我自己回去吧。”他此时更加搞不清状况,绕开自己一点都没印象的徐万峰。

徐万峰亦步亦趋道:“我跟着公子一起吧,这里到天都脚程也要一天一夜呢。”

牧远风心想竟然被辰王带出了这么远,停下脚步问道:“你要回天都?”

徐万峰点点头,他家的主子要的是他紧紧的跟着牧远风,不论他走哪里去都跟着。

牧远风想也没想直接钻上了马车道:“回吧。”

徐万峰先是一愣,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如此行事,然后一想觉得省了力气,高兴的驾着马车往天都赶。

牧远风也不怕徐万峰有什么坏心思,辰王既然打算放过他也就不怕他回天都,这个徐万峰不管是哪一方的人有何目的,似乎都比在辰王身边安全很多。

赶马车的徐万峰道:“公子用些我备的糕点吧,若是想吃其他的知会我一声,我尽量弄来。”

牧远风看到了身边的一个食盒,打开里面是精致的颜色各异的点心,他随便拿出一块吃了一起来,甜而不腻入口软糯,他一个人竟然把这一盒子都吃了,胃变沉了身体变沉了眼皮也变沉了,或是这头上的一击伤的很重,马车摇摇晃晃间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到达天都。

他醒过来的时候,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了薄毯,他撑起身子撩开马车的帘子,看着熟悉的环境松了一口气。

徐万峰在外面驱赶着马车道:“你倒是醒了省去我叫你的功夫。”

马车停到了位置是广平王府,牧远风愣住然后转头问道:“你是广平王的人?”

徐万峰跳下车拍着这一路上扬在自己身上的尘,面露不可思议道:“在下没说吗?”

“没有。”牧远风跳下车就往宋府走,这次欠了广平王一条命,不过他还没想过认广平王。

徐万峰在牧远风的身后喊道:“公子,大门在这边你去哪里!”

徐万峰将缰绳给了出府迎接的小厮手中,就追了上了牧远风。

“你别跟着我,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牧远风道。

徐万峰还想说什么,就被另一人的马截住去路,正是刚从外回来的景暄和。

“既然来了,就进府坐坐,看在这次事情的面子上,宋府那边你的平安归来我派人去说。”似乎是怕牧远风离开,后面多加了一句话,景暄和看着温雅也是会拿捏人的。

这次确实是多亏了广平王,自己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思索片刻牧远风便随着景暄和进了府。

景暄和带着牧远风厢房正方内院介绍了一路。

他当然知道景暄和的用意,他大概是知道了自己与他的关系,为了拉近关系或者是为了讨好广平王。

老远就看见广平王背着他们负手而立。

“祖父,牧远风来了。”景暄和远远的出声。

广平王的身子一僵连忙转身过来,看见牧远风的时候眼睛中一亮,一个堂堂王爷竟然跑上前来迎接,嘴巴裂开到耳朵根了,不过伸出的手想要拉,看了一眼牧远风冷冷淡淡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又收了回去。

景暄和看两人似乎还有一些心结,觉得自己不怎么适合掺和其中,便寻了个借口走开了。

他得知牧远风是自己堂哥是很偶然的事情,与祖父相依为命的他文武都不行,看见皇帝他也是怕的要死,唯一能撑起这个家的也就自己这个祖父了,偶尔会关心祖父的身体,只是一次外出后,府中就有人传有这么一个堂哥,自己只是有点惊讶,而后细细一想觉得似乎什么都有迹可循。

书房中只留下无话可说的两人。

广平王率先打破了平静,“我对不起你父亲。”

一直低着头沉默的牧远风终于是抬头看着广平王。

广平王接着说道:“要说他远走也是我推波助澜了,他与知予原本情投意合的是我拆散了他。”

知予,知予。他自从上次听过广平王说后就觉得耳熟,当今皇后的名就是知予,牧远风直接了当的说:“你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广平王似乎是有点激动,脸慢慢涨红他想反驳,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原因只是自己与那把龙椅失之交臂,他的遗憾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了同样行三的皇子身上,没人能看好这位没有依仗、处处谨小慎微的皇子,多像当年的他。

三皇子能上位多亏了他背后出谋,支走了太子的仰仗宣平将军,然后设计知予嫁给三皇子让温家撑腰,有能与太子抗衡的势力。

只是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而已,当时他是这么想的,只是他将三皇子想的太简单了,靠着太子妃上位抢了好友的女人,这竟然成了皇帝不愿提及的耻辱,只要景云生在天都一天,那温知予便与他貌合神离。

广平王像是斗争了很久,坦然道:“是,你这么说没错。”

牧远风抬眼望过去,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竟然哭成了泪人。

昂起头大半辈子的广平王,面对自己日思夜想的嫡子的儿子,第一次坦诚自己的错误,第一次容许别人说自己自私,

景云生的突然出走,他本是以为负气离去,过个几月气消了好了就回来了,谁知道竟然跑到了边疆自己想找也找不到了,上了年纪竟然成了他的心病。

只从辰王口中北境长使李玉然有自己儿子的消息,派人去寻的同时,看到了温知予送给景云生的玉笛在这人手中出现,一下子确认了年轻人的身份。

看着痛苦的广平王,牧远风这次倒是平静,这一切对自己的父亲确实残酷,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最信任的兄弟都要算计自己,或者现在龙椅上的那位当时也不想他活着。

牧远风终于是心软了,道:“虽然我不了解过去的景云生,但是我知道我的父亲牧晏,你要是想问他的事情我可以都告诉你。”

这就算是对你救我的报答吧,牧远风心中暗暗想着。

广平王很高兴,或是出于愧疚,或是出于对儿子的怀念。

牧远风从自己的小时候开始讲起,说了他的严厉说了他的辛苦说了他为自己付出的一切,比起广平王中年时对自己私心的奔波,牧晏是个实实在在的好父亲,现在重新回忆就发现自己不善言辞的父亲,北境那样的环境时刻将自己护在羽翼下,教导他成长做人,自己的每一刻都没有缺席。

说道乐处两人还是哈哈一笑,想起点点滴滴以前的苦竟然变的甜了起来,竟然有些后悔自己没多与他亲近,孝敬他,就已经是天人永隔了,牧晏的结局让人心空了一块。

良久两人都说不出什么话来,留下的都是满满的遗憾,父亲对儿子的,还有儿子对父亲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两人为这事缓了好几天才缓过神来,广平王也是有意告诉牧远风他父亲过去的事情,带着他直接追随他过去的足迹,看他见过的风景。

只是这时候外面开始盛传广平王的嫡孙回来了,不日将会立为世子。

这在天都几乎是人人口口相传,自然是很快传到了牧远风的耳朵中了,思来想去能让消息传出去的就是自己近几日朝夕相处的广平王。

要是说这件事只是让他诧异,另一件盛传的消息让他心慌,那就是宣平将军的嫡女不日将会嫁给辰王!

牧远风没想到一向有耐心的辰王,竟然这么急切将八字没一撇的消息散播到了台面上,之前想在辰王有行动前救出宋昭阳乳母,有了证人再收集谋反证据扳倒他,只是没料到事情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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