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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眼睛转了转,嘿嘿一笑道:“这位大人,当家的都死了,这家难道要一个女人抛头露面。”

“怕不是这样的,你是知道苏家家产补了亏空,现在什么都拿不出来了,才来逼债的吧。”

宋昭阳话一点也没错,王三心虚的抬起头想看看现在说话的人的面貌,却被冰凉的刀柄压住了脖子,头是再也抬不起分毫,只能看见那人的脚。

“说实话。”威胁的声音从头顶传出。

王三抖如筛糠,仿佛自己再说谎话就会身首异处,连忙又磕了几个头,事到如今看看压阵的刺史,就知道已经是瞒不住了,犯不上为了旁人丢了小命,于是老老实实道:“是,听闻苏家已经入不敷出,拿不出一分钱了。”

闻言,温故知几人满脸的不可思议,王三拿着借条前来说明是钱还没有还,这家中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苏家的家产呢?那可是很大的一笔家业!

温故知铁青着脸问道:“谁给你说的。”

“这……”王三有些犹豫。

头顶噌一声,是刀出鞘的声音。

王三感觉自己脖间一阵寒意,连忙道:“是曹杰,曹通判说的。”

“曹杰?”

温故知一怔,显然还是有点吃惊,他也没料想到这事怎么和曹杰会扯上关系,曹杰平日中规中矩的干活,虽然没什么大作为,但也是不出错的,现在看来曹杰身上的秘密还是很多。、

忽然从外面进来了几个府兵,俯首问候了温故知,环视了其他几人,见人有些多变说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温故知看看了现场,人确实也是混杂,便随着人走到了角落稍微僻静的地方。

段成玉拾起了在地上的匣子和已经踩脏的纸张,“这里面早先一定是放着苏家田产地契,这下掏的是真干净,你就凭这个才说家产补了亏空?”

宋昭阳噙着笑,道:“我可没那么神猜不到里面放着什么,就是猜一猜诈一诈而已。”

王三听见两人的对话震惊的抬起头,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不坚定。

段成玉不由的竖起拇指,道:“难怪上面喜欢你,谁能有你这么多心眼事情办的漂亮,如果之后混不下去了,来我手下当一名推官,我来收留你。”

宋昭阳斜睨了段玉成一眼,道:“我是不参加科考的,我你也就别想了。”

又是一个他得不到的人,段成玉不甘心却有些疑惑,现在正好有机会发问了:“你说你不能武当不了武将,现在又不去科考你怎么想的,哪一天要是失了宠,这些你辛苦打拼的功劳可不能为你加官进爵,难道你不想光宗耀祖?”

“你真是每天操的心比吃的盐还多。”宋昭阳并没有承情。

段成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温故知和下属说完话没面色凝重的走过来,对宋昭阳和段成玉道:“二位先随我回刺史府,有要事相商。”

牧远风看着温故知骤变的脸色知道又是遇上麻烦事了,而他们可能因为这些事情一时之间滞留在了渭洲城。

苏家管听闻温故知一行人要走,有些着急的想出口说点什么,温故知摆摆手压下苏管家的话。

温故知对府兵道:“这些人统统带走,涉嫌要案有待审讯。”

“啊?”王三跪行想让温故知网开一面,道:“大人我可是什么都交代了,我也是清清白白做生意。”

府兵没让王三近了温故知的身,将王三了起来绑了起来,厉声呵道:“有什么话到牢里面慢慢说。”

王三见毫无转机浑身颤抖顿时瘫软在地,看他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干的糟心事可不止这一件。

此时为王氏诊脉的大夫从里屋走了出来,温故知便是问道:“王夫人怎么样。”

大夫俯首行礼道:“夫人,只是忧思过度,现在又是遭受重大打击精神不振,我先开几副药,夫人服用后静养切不可再有刺激,心情保持开朗不日就好了。”

说完管事就送大夫出府去了。

“这事也太过蹊跷了。”宋昭阳看着走远的管事,察觉到了这事不妥当,王氏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情,现在这种情况什么都问不了了。

“仙姑,苏郎棺材中的骨串,苏家消失的家产,与曹通判有关的赌坊。”段成玉将事情一一列举了出来,“你觉得这些事情有没有关联。”

宋昭阳摇摇头,冥冥中感觉这些事情定是有所关联。

牧远风突然因为宋昭阳之前讲的故事,忽然想起了一个习俗,道:“外族也有人祭的方式逢凶化吉,他们会取下祭品身体的一部分让巫师做法,佩戴在身上,只不过我只是听说过未曾见过,不知道苏家是不是也是信这个。”

这就像是点醒了所有人一般,段成玉道:“这仙姑该不是为了报仇而来吧,那指骨看着像是小孩的。”

宋昭阳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曹通判提供这么一个平台,仙姑实行报复,而苏家的家产的去处这么看……”

大家心中有了答案,见管事送完人折返回来,都没有往下面说。

宋家的事情算是问的差不多,他们便要拜别,看着管事眼中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温故知道:“若是府中有其他事情,可直接到府中来找我。”

管事点点头眼中含着泪珠,暂时没有王三这个麻烦稍微松了口气,痛心疾首的说道:“幸亏大人来这么一趟,不然这苏府,哎。”

温故知盯着管事,道:“节哀,不过有一事领走前还想问问。”

管事点点头,“大人请问,这府中大小事务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

温故知道:“苏郎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嗜好,念经拜佛之类的。”

管事沉思了片刻,摇摇头道:“我家苏郎只有回苏州老家的时候,才会陪家中老夫人去几天大佛寺,平时的时候也不会主动去,大人怎么这么问?”

温故知叹了口气道:“正是巧了大佛寺有一位法师与我讨论过佛法,正巧就是想问问算了徒增悲伤。”

牧远风探究的目光朝温故知看过去,他眼神中浅浅的悲伤,他记得这人上一日还是喜欢听道法,今个儿这人又去讨论了佛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管事用袖口点点眼睛上的泪渍,两个人陷入了无尽的哀伤,只是道别转身离开,温故知的脸色就变的深沉。

一行人走远了,段成玉便说道:“那管事盯的我后背发凉。”

宋昭阳道:“你后背长了眼睛?”

段成玉走路专挑着太阳下面走,仿佛这样就能就将阴气驱散:“怎么可能,我多长了个心眼回头就看了一眼,那人阴恻恻的盯着咋们看呢。”

“温大人怎么看这事。”宋昭阳走上前问一直沉默思考事情的温故知。

温故知道:“这管事肯定知道苏家的那些丑事的,就刚刚咋们去拿骨串的时候,房中竟然就留着咋们几个人,苏家这么大产业,他一个管事不可能就这种待客之道。”

“这确实是个疑点。”段成玉摸着下巴。

“此外,看王氏应该是答应用钱解决事情了,按道理王三应该在门口等着,怎么会突然冲进来,这管事到底在这之中起到什么作用?”温故知却不知道管事是不是与王三是一伙的,“这些密探只有一个人能说清楚那便是曹杰,只是刚刚府兵传讯说曹兵和他那手下被狱卒放走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段成玉就从来没有听过进入大狱的人会被狱卒放走的。

说起原由温故知感觉又可笑又头疼,道:“大牢中的狱卒竟然也是仙姑的信仰者,仅仅是因为仙姑的指示便将人放走了,没想到仙姑的影响这么深远,这事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民怨。”

“南诏律例中造妖书妖言,那可是斩罪,何况这伙人还犯巫蛊厌魅,这又是绞刑,若是处理不好逼急了执左道,惑乱朝堂……”

接下来的话不用段成玉说,几人都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好在现在为时不晚就一个仙姑,聚居点就是四处偏远村庄,只能尽快解决了。

温故知只知道曹杰跑了,现在事情陷入了僵局不知如何是好,便向两个行家谦逊的请教,道:“二位都是断案俊才请施以援手,温某记下这一笔恩情。”

说罢,深深一鞠,被两人眼疾手快的扶了起来了。

宋昭阳道:“温大人客气,本就是分内事,我这边有一个切入点,若是推断没错,仙姑的报复并不会停止,王氏或许也是目标,虽说冒险守株待兔也是可以试试。”

段成玉补充说道:“可以两手准备,仙姑在这里作乱已有两年,这段时间骗了多少钱财,若是这钱全被曹杰昧下来,那必然有可查处,曹杰若是逃窜必然会带上钱财,打蛇打七寸,逃不出去的。”

温故知听了两人这么说,原本愁眉苦脸的瞬间变的喜笑颜开,有这两点方向他也是有了眉目着手去办,眼神中对二人充满赞赏之情,以往只是听同僚说起二人的厉害之处,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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