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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命(1 / 1)

葛天担忧的张望了片刻,赶忙命人再牵一匹过来,这草场凡是能拿得出手的良马性子都很烈,生人一般很难驾驭,这监察大人要是在他陪同的时候出了事,自己怕是难辞其咎。

可是刘斌确是不急不慌,“葛司马你急什么。”

“那马烈的很,脾气很难琢磨的,你家大人能行吗?”葛天急的汗都快要下来了,那监察使的身子骨看着单薄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天都哪家的公子到他这里公派历练。

刘斌看葛天手忙脚乱的样子,道:“葛司马放宽心,我家大人就那脾气大的生马也敢骑上跑个几圈,你这能牵上场的恐怕也是人驯过。”

听刘斌说的宋昭阳很是了解马匹,葛天更加好奇这宋昭阳的身份,便问道:“这宋监察到底是哪个大人家的公子,如此的年轻干练。”

刘斌笑了笑翻身上马追了出去,声音远远的飘进了葛天的耳朵。

“只有天都宋家才能生出这样的好儿郎。”

葛天心中默念,天都宋家,天都宋家。脑子把在朝的王公贵族都想了一遍,都没有个头绪,带着满脑子的疑惑策马跟了上去。

那马儿确实如刘斌所说在宋昭阳的手上乖乖的,越是倔强、不服输的马越是有自己的小性子,恰好跑了一圈后宋昭阳也是有了了解,她第一天骑也就顺着它的性子,一人一马也是配合的相当默契。

酣畅淋漓的跑了几圈,回到校场与刘斌他们汇合,拍了拍马的颈部称赞道:“果然不错。”

葛天道:“这还是匹小马,若是加以驯导速度耐力还是能有长进。”

牧晏大老远的就看见葛天,拖着不方便的腿脚追着葛天满场跑,只不过在校场外就被士兵拦了下来。

“我要面见葛司马。”牧晏第一次想放下姿态言辞恳切的和葛天谈谈,三个晚上他一眼不合,儿子是他亲手打的,这么做除了在葛天手中保下一命,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一个传闻。

“没看见葛司马正忙着招呼监察使吗?”士兵将牧晏推搡在了地上,“你算什么东西还想见司马。”

牧晏不依不饶道:“一个司马不能言而无信。”

士兵架着他不屑的说道:“有点自知之明,别逼我们动手,到时候你的骨头可没你的嘴硬。”

争吵的声音自然是吸引了宋昭阳的注意,看着不远处的吵吵嚷嚷:“葛司马发生什么事了,我看找你的人挺多的。”

葛天眼神中充斥这傲慢,的说道:“那人的儿子带着官奴在城中闲游,违反了规定已经小施惩戒大人不必理会,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显然葛天隐瞒了已经可以将牧远风放回去的事实。

看着远处被士兵一次次推到又站起来的牧晏,宋昭阳冷哼了一声,对着远处的士兵说道:“拿一把弓来。”

葛天眉头一跳不知道宋昭阳要干什么,看着犹疑的士兵给人使了个眼色,士兵得到葛天的授意很快拿来了弓箭。

宋昭阳先是拿在手上细看,弓弦太新一看就没怎么用偏硬不好拉,他定是拉不开箭也肯定是射不出去的,不过够用就行,正好以此就拿他开刀了,“触犯法令,不忠不孝,还是死了的好。”

说罢,撘箭拉弓,瞄准的方向是刑台上的几人,所有人被宋昭阳突然的这么一招吓住了,屏住呼吸看着他,瞄来瞄去对准了牧远风。

“咻——”箭矢飞出。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那箭仅仅是一个抛物线,只是射在了牧远风的脚边,原本装晕竖着耳朵听好戏的阿勒吉,瞥见这一遭腿软了软,他们被绑着那可都是靶子,要是射中那可是真就成鬼了,原本只是失误受了惩罚,他可不想玩脱了成为南诏人手下的亡魂。

葛天倒是不在意人死不死,他只是不明白距离可不足百步,那把弓可是能射中几百米之外的目标,宋昭阳准头力道却不是一般的差,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他比较敏感多疑,自然是思索这里面的门道,刚转过头,刘斌就把那张弓丢了过来,带着愠色道:“你士兵好久都不训了吧,这弓弦都已经朽烂了,这骑射太令人太扫兴。”

弓抛到葛天手上,弓弦已经从中间断了,葛天有点心慌,他一天泡在繁花鉴的温柔乡,这里的守场的兵只交给手下,什么情况他也是不知道,何况这小小的一把弓箭,被刘斌这么一说吓的两股战战,立刻下马请罪连个头都不敢抬。

“这么好的箭头没能配一把好弓,你给我把箭给我捡过来。”宋昭阳不理会葛天,只是指着牧晏说道。

士兵看着司马都跪在地上,宋昭阳的话也不能不听,将牧晏放了过去。

牧晏将箭捡了,还没有接近到宋昭阳,就被刘斌提前拦了下来,“箭交给我就好,带上你的人直接走吧。”

牧晏怔愣一瞬,领悟到了刘斌话语中的暗示,然后缓步走到马下将箭交于刘斌手上,随后对上眉眼含笑的宋昭阳,看看葛天手边弓的弓弦整齐的切面,瞬间明白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给葛天下套呢,深深作揖表达了感谢,一瘸一拐的往刑台上走去。

发生了什么葛天不知道,他现在心虚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自然不知道宋昭阳已经帮了牧晏。

牧晏直接招呼了几个人,将绑在刑台上的几人都放了下来,就是士兵有意想拦着,也是只能看看那颤颤巍巍的葛天作罢。

宋昭阳早就命刘斌将这草场查了个底朝天,最近发生的大小事也是心知肚明,她看不惯葛天这种人仗势欺人,何况他的手中烂事一堆,要想查清楚还是得从下面的人入手,长使自己没拦住被支走了,这里还有个关系好的,多少知道点什么。

看着人已经走远,宋昭阳才对地上跪着的司马冷哼了一声,“葛司马,好好反省一下吧。”

葛天头也不抬连连称是,宋昭阳还是意犹未尽的继续扬鞭策马享受驰骋去了。

牧远风的家中,徐采薇的眼睛已经都苦肿了,见到了牧晏终于将儿子抬了回来,扑上去检查起了伤势,人昏迷的上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身上的伤口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了。

大夫早就被请了过来候着,看见伤者也是称职的治疗了起来,徐采薇在旁边帮忙,也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上了药包扎了起来。

徐采薇担心的问大夫:“大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虽不是第一次见这么重的伤患,“外伤的比较重扔的时间比较久,情况怎么样不好说,只能吃几服药边吃边看,人也很虚弱需要温补,剩下的看能不能扛过去。”

徐采薇道:“那麻烦您开最好的药吧。”

大夫有点为难的开口:“夫人咋们这里不比南方,最近药材也跟不上,价格……”

一直在旁边帮不上忙的牧晏开了口打断大夫的话道:“大夫,你只管开药,钱不是问题。”

大夫拿了药箱,道:“我先回去备药,等会儿来药馆拿药。”

送走了大夫,徐采薇越看越揪心忍不住眼眶红了又红,嘴上忍不住对牧晏抱怨道:“你不喜我就算了,自己的儿子你也能下这么狠的手,既然如此何必当初挽留我,我带走他便是了也不会害他受这样的罪。”

徐采薇第一次抱怨,一股脑儿的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他们两个走到现在她认为牧晏对他只有责任和将就。

一直就很沉闷的牧晏,很多事情他只是憋在心里,从来没有和徐采薇谈过心,今日一听徐采薇的话便知道她是误解自己了,看着炕上不省人事的牧远风,话到了嘴边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现在说什么也觉得不和事宜。

牧晏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去拿药吧。”

徐采薇倒是了解他的,也是在牧晏语气中听出了疲倦和其他复杂的情绪,想到了这几日牧晏也是焦虑的四处托人,自知他当时那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只是一时心疼儿子说出了苛责的话,但是眼睛一看到牧晏不由的心软。

想了想叫住了半只脚跨出去的牧晏,“你空手药就能拿回来吗?”

牧晏早就做好了打算说道:“我将我的玉笛当掉,几服药绰绰有余。”

徐采薇心中微动,牧晏这么些年再苦再累从来没有想过当掉玉笛,她就知道这东西对他意义匪浅,以前她不问不代表看不出来,起身一把拉住牧晏,将一个布包塞到了牧晏的手中,“拿这个去吧。”

牧晏一模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把匕首上的红宝石抠了下来。”

徐采薇有一把精致的匕首,上面有一些繁琐的花纹,刀柄的顶头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红色宝石,平时放在箱底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扣下来了。

徐采薇只是催促道:“只是一把匕首而已,我那东西没有什么意义,宝石没了刀还能用,该是用钱的地方你用就是了,你的笛子远比这金贵,我放起来了到时候给儿子娶媳妇。”

就别的不说,牧晏那个笛子上是用金线嵌的花纹,就是没有什么意义徐采薇也不会轻易拿出去当掉。

牧晏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她的,索性也不多说带着东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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