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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妃的算计(1 / 1)

文和妃刚在床上躺下,房门就开了,此时的他侧着身子,背对着门,听到这轻微但并不隐秘的声响,知道来人是故意让他听到,原本面色冷沉的男人,微微勾起了嘴角。

陛下还是在意他的,只是当着别的男人不好太显眼。

“陛……”

“郎君……”

甜腻得出油的女声把文和妃吓得迅速坐了起来,屋里很黑,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听着那急切的小碎步,再看那泛着狼光的双眼,让他毫不费力地辨得,那狼正逼近他。

在面对蛮不讲理的武妃尚且从容不迫的男人,如今本能地拉高了盖在身上的褥。

男人身死事小,失节事大。

“郎君……”兜头就是一方带着温热的刺鼻脂粉气,文和妃一把扯下罩在面上的小衣,阴沉着脸向对方送上了一床被褥。

原本满心欢喜等待着一场巫山云雨的妓子就这么被盖在了地上。

文和妃气愤难当,想要的人等不来,不想要的甩也甩不掉!

他记忆很好,妓子只唤两声,他便听出适才在楼下,这个声音也是阴魂不散,如今都追到他房里来了!

真是恬不知耻!

他嫌弃妓子不知耻,岂不知坐在地上的妓子正沉浸在莫大的惊喜中。

地上这么冰凉,被褥这么暖和,一来就是这么大尺度,她就喜欢男人无度。

才不像王妈妈那么没用!

“郎君,奴家准备好了……”

“滚!”男人怒不可遏,不过碍于隔壁屋的文惜妃,他只能压低了声音,斥到:“什么货色,也敢来沾惹我?”

妓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是什么货色,是,她是一种姐妹中最不受客人喜欢的,否则今夜也不会只有她得空,但比起那年老色衰的王妈妈,她怎么说也比她好得多吧,至少她还有一副年轻的皮囊啊!

怎么就被嫌弃成这样了!

妓子气急,若换成平日,她早叫骂起来,但想到对方那清俊浑人的面庞,她不由消了火气,隐忍着心里的不快道:“我活也不赖,定能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听得这般放荡之语,文和妃涌上一阵深深的无力,连着对武妃的偏见都少了许多。

他若是武妃,定把这不要脸的妓子一榔头定死在耻辱柱上。

他本是帝王口中如清风朗月般的君子,但这会儿,心里却住了一头暴戾恣睢的歹徒,就想杀人灭口。

等等……

他终究要做皇帝心里完美的君子。

“隔壁住着我兄弟,你先去伺候他。”文和妃淡淡地开口。

那个伪君子之前暗害他,就别怪他以牙还牙,不能就他一个被恶心。

在被褥里待久了喘不上气,妓子探出头来,看着暗夜里那看不清楚的人影,试探道:“你是打算让我先伺候兄弟,再来伺候你?”

文和妃:他打算个屁!

一向温文尔雅的文和妃终究没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妓子面不改色地站起来,“我本就是周妈妈叫来伺候你们俩兄弟的,只不过你的屋靠近楼梯,所以先来,那行,我先过去隔壁,郎君好好休养,一会儿我再过来。”

妓子说完便往门口走,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纳闷:周妈妈不是说这俩人不和吗?

还是兄弟间的情谊就是这样,面不和心和。

再想妓院里的姐妹们整日面和心不和的样子,妓子在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卖力地伺候这俩兄弟!

妓子过去后,文和妃站了一会儿,没有点灯,只借着月光,走到窗前,如今夜深,外面的灯火次第暗下。

他深深地呼吸,一息,两息……

“啪!”

“你个不识好歹的,我不要钱地伺候你,你倒还嫌弃上我了?同是出来卖的,谁又比谁高贵?”

“你闭嘴!”

这愤怒的低吼声叫文和妃满意地笑了,听得出声音的主人此时是怎样的咬牙切齿。

“你怎么不去隔壁?”

文和妃面色一顿,原本他还觉得自己今夜的作为不甚像君子。

如今看来,他简直就是有先见之明!

“隔壁……已经被我伺候得躺下了。”

文和妃咬牙,果然是妓子!

一阵诡异的静默后,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你说真的?”

文和妃:……

“我用得着骗你?就问你到底做不做,我告诉你,现在还是我伺候你,等到你正式接客,便是你去伺候人,你嫌弃我,殊不知你将要伺候的客人连我都不如!别以为会有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来,这扶风馆里,来的多是死了丈夫的老太婆,吃好喝好养得跟猪一般膘肥体壮,就你这不耐看的小身板,一屁股下去,你就能见上人亡夫!”

“你小点声!”

“还不止呢,不仅有老太婆,还有老男人!老男人别的不行,可手段千奇百怪的,还弄出过人命!连壮汉都招架不住,你再看看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呢!”

“你闭嘴!”男声气急败坏。

“闭什么嘴!你觉得你这样长相的不会被摧残?呸!妈妈们素来只看银子不认人,谁给的多,你就归谁,便是侥幸被少妇点了,东窗事发,人夫家能放过你?来捉奸的可不少,咱不在乎脸面,但命呢?你这种身份能活几时都不知道,能快活一日就快活一日,老娘我为你着想,你还逼逼叨叨……”

“呜呜……”

李萌曜一直没睡,一是因为睡不着,二是她心里想着事。

这离溪国的君主不修身齐家治国,反而好高骛远,意图年后挥军南下。

她是不可能忍,更不可能退的,他想年后犯她,她年前就让这离溪国改朝换代!

不过要掀翻一个国家并非易事,好在离溪国君臣妄为,外荣内枯,给了她可趁之机。

再加上眼下栖身之地就是离溪国的都城,而青楼来客不是高门就是显贵,权臣如云,更方便她探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事。

李萌曜躺在床上,用被褥捂住了耳朵。

向来都城耳目众多,今夜这般阵势,惜、和二妃的名声该能传到有心人耳中。

他们虽为文臣,武力不及,但在权谋心计,谋算人心方面,她从不质疑。

不过……

连一个妓女都搞不定,将来怎么舍身取义!

女皇十分懊恼,恼火她两夫的“无能”,至于妓子,她怪不着,毕竟那是妓子,干的就是勾引男人的活,且她也是老鸨派去的。

只不过……

是那死老鸡婆忘了她,还是那妓子瞧不上她?

都是一起被卖进来的!

虽然她只是赠品。

四楼

文惜妃屋

望着他手下□□的妓子,李萌曜心里一阵凄凉。

她也是“男人”,还住在三楼,怎么这妓子就越过三楼上这四楼,勾引一个对她只有傻心的人?

她当真就那么不值得人以身相许吗?

“陛……”看到来人,文惜妃大惊失色,险些暴露李萌曜的身份。

好在君王怜香惜玉,隔空把妓子的晕穴点了,才没叫人被掐死。

李萌曜缓缓来到妓子身边,从男人的手下拉出那青白的细颈。

只差一点……

李萌曜不赞同地瞥向一脸惊慌的男人,“你干什么呢?”

“我……她、她………”

“不喜欢也别那么粗暴,差点把人掐死了。”

被皇帝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还被她发现自己残暴的一面,文惜妃心里懊恼极了。

他原本不是冲动的人,在朝堂上,与政见不合的朝臣激辨他尚且面不改色,但面对一个硬要爬他床的妓子,他实在忍不了。

他的心是陛下的,他的身也只能陛下一人碰。

旁人,来一个他灭一个!

不过现下显然不是能光顾着懊恼的时候。

李萌曜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不知所措的男人,只觉得他便是这无措的样子都叫她爱,那精致的眉眼,细腻的面庞,也就是她男人多,否则也很难把持得住。

被李萌曜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文惜妃只觉坐立不安,正不知从何解释,脑中电光一闪,为难关头,他大可以邻为壑!

计策一生,他便冷静了不少,昂首挺胸,振振有词道:“妻主信我,我没碰她,你瞧我衣着都是完整的!”

这是自然,理国慕强,无论男女。

而这妓子一无才干,二无身手,只一副趋利的残躯,他怎会瞧得上?

“阿惜,我信你,也理解你的愤怒,但你这般贸然下手,于大事不利。”

听皇帝这般说,文惜妃彻底放下心来,只一脸痛心地摇了摇头,“我并非为了自己。”

“唔?”李萌曜眨眨眼,还有内情?

“我听这妓子说她……”男人悲愤地痛声道:“说她是从隔壁屋来的!”

“哦。”她知道,她还知道人是被文和妃怂恿来的。

馆中寂静,一点风吹草动她都听得到。

皇帝漫不经心,文惜妃看得纳闷,陛下怎么一点都不在意?

是妃嫔太多,一个失节不算事儿,还是她太在意那人,在意到可以忽视他的失节?

男人不能接受自己的后一种猜测,决定再添一把火,“阿文多干净的人儿啊,生生被她糟蹋了!不干净了!”其中几个关键字眼他说得非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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