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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1 / 1)

“我们一起来看一下观众的第2道问题。”

禾时弯唇,她试图缓解尴尬,“没想到这届观众这么可爱,她们显然对姜先生这个人更感兴趣。这第2道问题是,姜先生年龄?婚配与否?”

姜余晖轻笑:“这问题禾主播应该都能帮我作答……”

突然被姜余晖点名,禾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难道要当众公布两人曾经的关系?这可是直播访谈,绝不能喧宾夺主,更是丝毫不能出错。

“哈哈,姜先生的资料我手卡里当然有。”禾时紧张地攥着她手里空白的手卡,“不过观众恐怕可能更希望姜先生亲自说。”

姜余晖微不可察的挑挑眉:“24,未曾婚配。”

禾时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姜先生真是年少有为!一起来看看第三个问题吧。”

她视线一顿,随即大方自然地落在姜余晖的身上:“请问姜先生择偶标准?”

姜余晖勾了勾唇,痞坏地答道:“没什么标准,像禾主播这样的就行。”

“姜先生真是风趣!”

禾时及时打圆场,观众们倒也没有多想,完全沉浸在这个商界大佬的颜值和才华中。

编导组本以为这样的问题有严谨态度,给整个节目带来不好的影响,可没想到直播出去的效果极好,无论是国内的平台还是海外的平台,观众口碑和反响都非常不错。

……

节目录制完已是晚上接近十点。

禾时从电视台出来,刚走到门口,一辆迈巴赫就停在了跟前。

姜余晖打开车窗:“上来。”

禾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朝前走,他就缓慢开着车跟在她的旁边。

后面路上的车嫌他的速度太慢,纷纷按起了喇叭,可姜余晖不为所动。

禾时见状拿他无可奈何,这才上了他的车。

她在后排坐下,一言不发。

“怎么?把老子当司机?”

姜余晖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小姑娘,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禾时气呼呼地答:“不可以?那我就下车。”

她欲做下车状,姜余晖立刻认输:“好啦,好啦,禾时同学还是这么有骨气呀。

禾时没说话,定定地看着车窗外,这一瞬间思绪混乱得不行。

这种感觉她在梦里也经历过无数次,就像是有千万条有着生命力的线,不停的往她的体外钻。

过了许久,她开口:“你带我去哪儿?”

“跟我走。”

禾时眼眶渐渐泛红,隐藏的思绪终于溢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姜余晖一个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到前面来,过来我就告诉你答案。”

禾时没有理会他,她打开后车门,准备离开。

姜余晖从车上下来,一把拉住他的手,将她抱进怀里:“给我一晚上,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隔着单薄的衣服,感受着她炙热的肌肤。

一个灼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别生气啦,你答应过我的,无论我做什么,原谅我一次。”

“你就这么有自信,我没喜欢上别的人?”

姜余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尤其认真的说:“除了老子,你也看不上别人的。”

禾时没吭声,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下头,几滴热泪终于盈眶而出。

他再次揽过她的肩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喉结滑动:“乖乖,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

禾时带着哭腔,喉咙里黏黏糊糊地:“姜余晖,你真的是个混蛋!”

……

姜余晖带着禾时去了松江一个隐蔽的私立医院。

“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姜余晖牵着她的手,朝着住院区走去。

他们来到了住院部顶楼的一个单人VIP房,门口站着两个高大健硕的保镖,姜余晖朝着那两人扬了扬手,其中一人便打开病房门。

病房里,心跳监护仪传来“滴滴滴”有节奏的声音,病床上面静静躺着一位40来岁的男人,他紧闭着双眼,脸上戴着氧气罩。

禾时在网上看过无数次他这张脸。

姜尚,姜余晖的爸爸。

“这怎么会?”

禾时有点难以置信,这在他们新闻圈子里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尽管他从同事口中隐约知道姜氏内部应该出现了问题,但是没想到姜尚现在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

“这就是我消失几年的原因。”

姜余晖沉声,“姜贺你应该知道?”

禾时点点头,财经圈无人不知晓姜家的人。

“三年前,他用手段把奶奶所有的股份拿走,联合部分股东背刺姜氏,还制造了一场车祸,一夜之间姜氏变了天,奶奶气得脑溢血当场去世……”

“这么大的事情,新闻就没有曝出来吗?”

姜余晖摇摇头:“那段时间姜氏正好面临经济危机,如果一旦爆出这些新闻,股票必然下跌,那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我和你分开你记得吧,我见了一个女人。”

“嗯。”

“那个就是我的妈妈,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姜氏出了问题,让我回去看看。”姜余晖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我回来的时候这一切都发生了,他就这样躺着了。要不是她来找我,我可能都见不到他了。”

“姜贺威胁让我出国,用我爸爸的性命换,只要我乖乖出国听他的话,我爸爸就可以活着。”

“那个时候我也没有他犯罪的证据,但是我知道是他,我必须要很努力,让自己变得有能力,才能和他对抗,他所做的这一切才能被公之于众。”

姜余晖说着这些,脸色已经差的不行。他顿了顿接着说:

“在他的安排下,我一夜之间出了国,我什么都没有了,连自己都像个傀儡一样。”

他的声音哽塞,哑得不行。

“禾时,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怎么保护你呀?我好想你,但是我不敢联系你,我怕你担心,怕你找我,怕我自己太想你了,怕我忍不住回来。”

“每一个想要放弃的瞬间,都是你,我才坚持了下来。我一定要好好地回来。”

禾时眼圈和鼻尖都红红的,她心疼而自责。

心疼姜余晖独自一个人曾面临着过那么绝望的境地。她也自责自己没有陪在他的身边,自责自己不了解所有情况,还偷偷的在心里埋怨他。

“乖乖。”姜余晖牵起她的手,“但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回来了,也有能力保护你。”

他的双眼通红:“所以,你可以原谅我吗?”

姜余晖继续说,“就像你答应我的那样,无条件地原谅我一次。”

……

窗外,夜色如浓墨。

禾时坐在姜余晖的副驾驶上,他摇下了玻璃车窗,耳畔的风呼啸而过,姜余晖今晚说的那些话,盘踞在她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如果4年前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那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好像很无能为力。

她做什么都不能改变。

而每次她遇到任何麻烦,姜余晖都默默地守护着她,帮她处理好一切。

她不过才等了他四年而已,他都等了她十一年了。

……

当晚,她没有回家。

凌晨,躺在姜余晖外滩的公寓里。

他伸手从背后抱住她:“其实我偷偷回来过一次。”

禾时转过来和他面对面:“什么时候?”

他亲了亲她的唇瓣:“你毕业聚餐那晚。”

禾时脑海的记忆跃然,她清楚记得那晚,还以为自己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尽管第2天她身上还有几处像是摩擦了后的生疼,但是还以为是喝醉了,在卫生间里磕着了,便没有多想。

“姜余晖。”她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身子,两个人裸露的肌肤就那样紧紧贴着彼此,不再有丝毫距离,“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

……

那晚他们俩说了很多话,关于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说给彼此听。

一直到天泛起鱼肚白。

“你困了吗?姜余晖。”禾时枕着他的手臂,透过窗外的霓虹还看得清他俊俏的脸。

“不困,你呢?”

禾时把头往他怀里钻了钻:“我也不困。那我们再多说会儿话吧。”

话音刚落两三秒,一阵轻微的鼾声就传了过来,她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睡着,姜余晖也才安心的睡去。

两个人都想再多说会儿话,都舍不得睡觉。

他们在一起的这个时间太来之不易了。

*

没过几天,姜余晖就把姜氏所有的资料整理出来,让禾时发了独家,将姜贺等人做过的所有坏事公之于众。

之前是姜氏牵扯到的利害关系太复杂,很多事情都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讲。

但是自从这次世界贸易论坛结束,姜余晖彻底在商界立稳脚跟,重整姜氏。

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朝着一个好的方向运转。

后面的一段时间,禾时就退掉了自己的小公寓,去到姜余晖的房子里住。

他们每天都离不开彼此,每分每秒都想和对方在一起,似乎想把过去这么多年损失的时间都弥补回来。

转眼深秋。

天气渐渐变冷了。

禾时买了点好的毛线,打算给姜余晖织个围巾。

她在网上搜了好多个教程,下班后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费尽心思研究。

姜余晖下班后看到她那认真的劲儿,蹑手蹑脚走过去,从她的背后突然将她抱起:“乖乖,别学了,有这个时间多陪陪我。”

他一转身坐在沙发上,怀里的禾时自然而然的落在他的腿上。

她放下手中的毛线,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不是在这里陪着你吗?笨蛋。”

他痞笑道:“不够,我不仅要你人在我身上,我还要你的视线也在我的身上,你整这个玩意儿,我回来了都没看我一眼呢。”

他似乎有点委屈。

“哼,没见过你这样的,难道还和一个毛线球球吃醋?”

看着他那如同小朋友一般委屈的神情,禾时又在他的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再放开她,用手桎梏着她的后脑勺,绵长而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下巴,脖颈,再往下。

……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一直到暮色降临,两个人才瘫软在沙发里。

她起身穿衣服,他又从后面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扯进沙发。

他舍不得,轻轻嗅着她的耳垂:“不够。”

她最怕痒了,拼命挣脱起来:“乖,我该去做晚饭了。”

的确,肚子咕咕响了好几次,他这才愿意放开她。

晚上,她给他做番茄鸡蛋面条。

禾时想要控制体重,一般晚上都吃得很随便。

刚把鸡蛋煎好,他又来到厨房,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乖乖,这个周末我们回成都待两天吧。”

提到成都,禾时突然想起,禾婉清的生日马上到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前面疫情好几年都没有回去,后面第一年参加工作又比较忙,回成都这件事也没提上日程。

最近正好台里事情少,回去几天倒是不成问题。

姜余晖当天晚上就买好了机票,他把自己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也提前给助理交接好了。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去看禾婉清。

上一次还是高二的时候,一转眼,六年过去了。

看望完禾婉清,他们去到了龙泉山顶,很久没来了,这里也被开发得更成熟了,甚至特地修了一个玻璃栈道,作为观景台。

姜余晖侧头看着她:“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禾时看着姜余晖,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多年前,他还是那个面黄肌瘦陪她在天台看落日的少年。

她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眉眼弯得如同两瓣月牙:“我喜欢你,姜余晖同学,从六年级的那个夏天。”

姜余晖弯唇:“那你不想问问,我想对你说什么吗?”

禾时眨了眨眼睛:“什么?”

只见姜余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禾时愣了下,便见他单膝跪下。

“可以嫁给我吗?”

禾时眼眶湿润,她打开黑丝绒盒子,姜余晖将里面的钻石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不停地耸着肩,抽泣道:“你什么时候买的?呜呜呜。”

“四年前。”他嗓音磁沉,“打算那年初雪给你的。”

他轻轻搂着她,用嘴唇亲拭着她嘴角的泪:“谢谢你等着我。”

远处,万丈霞光倾城,整个成都平原被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外衣里,熠熠生辉。

……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相信爱情。

不要还没等待到,就早早地断定爱情不过如此。

千万不要放弃。

最好的东西,总会压轴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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