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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1 / 1)

林郎月心里已经招呼了庞菲菲的祖宗十八代了!

她完全没有料到庞菲菲会如此动作,白马已经好久没有驰骋在草坪上,正巧有人给了它一鞭,它便撒开了欢在草坪上狂奔,林郎月感觉自己快颠散架了,她的皮鞭在奔跑中跌落在草坪中,只能双手牢牢地抓住把柄。

白马奔跑得太快,林郎月一个没踩实,左脚甩出马镫,整个人重心不稳,稍有不慎随时有可能跌下马。林郎月左脚试了几次,也没能再跨进马镫,若是没有在右脚被甩出马镫之前让马停下来,她就危险了。

“不要!”

完了完了!被杀手追杀没死成,被人威胁也没死成,被下毒还是没死成,她林郎月今天该不会要死在马场了吧!

“丁婉,丁婉。”

是谁在叫她?林郎月眼角余光见身后有一匹黑马朝着她狂奔而来,声音异常镇定坚毅,听得她莫名安心了不少。

“丁婉,别看我,看前方。”

林郎月按照他的指示目视前方。“听我说,要学会骑马,首先要学会驯服你座下的这匹马。你看见马脖子上的缰绳没有?”

林郎月趴在马身上,看见马脖子前的确有一条缰绳,她伸出手想去抓,可惜白马跑得太快,缰绳迅速晃着,一个重心不稳,她的右脚也被马镫甩了出去。

白故天黑马的速度渐渐弱了下来,他心急如焚,使劲挥舞皮鞭,可黑马毕竟不再年轻,也已经跑了一个上午,没有白马那般精神头,总是差白马一个身段的距离。

“丁婉!我没办法追上你,更没有办法拦截你的马,你要靠自己驯服这匹马,去拉住缰绳。”

“不,我不行。”

“你行的,你可以做到的。”

拉住缰绳恐怕是办不到。关键是驯服它!林郎月索性松开马鞍上的把柄,小腿死死地夹住马身,伸出双手拉住白马脸颊上的颊革,“喂,小帅哥,你别闹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停下来,你要是再把我摔下去,你恐怕就真的不能保命了。”

白马听了这毫无威慑力的威胁话,奔跑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嘿,这小子还是个倔脾气!林郎月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你这小子给我停下来!她俩手死死扯住它的颊革,小腿又用力夹住马肚,只听见白马长嘶一声,一跃而起,才慢慢停下脚步,只是在停下瞬间,林郎月也摔了下来。

林郎月跌坐在草坪上,大口喘粗气,仰头看白马,白马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乎不服气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驯服了它,又是呼噜呼噜一声。

“丁婉。”

“姐姐,姐姐。”

林郎月终究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平躺在草坪上望着碧蓝碧蓝的天,她伸出还在颤抖的五指遮住眼帘,阳光透过五指缝隙刺痛她的眼睛,她喃喃自语道,“今天天气好极了,蓝天白云,活着真好。”

冷风吹久了,她有些耳鸣,恍惚间听见有人叫她,她缓缓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甚是狼狈,皮革帽已经不止去向,卷发被吹得乱七八糟,一只手套也不知去向,手掌上已经磨出几道红痕,白故天说得对,不戴手套骑马果然得磨出血。现在的她肯定难看极了,这回更比不上那个站在白故天身边的美女了。她林郎月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姐姐,姐姐,你有没有受伤?”丁静被吓得哭了起来,蹲在地上查看她的身体,“姐姐,你说句话,你不要吓我。”

林郎月平复了心情,伸出手捏了捏丁静的脸颊,沙哑地说道,“我没事。白马的购买权证拿到了吗?”

丁静点了点头。比不上就比不上吧,至少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林郎月点了点头,卸下自己最后一口气,“嗯那就好。”

“为什么丁小姐身边没有驯马师?”白故天沉下脸,平静地问已经赶上来的马场负责人,“按照规定,不是每位客人身边会有一名驯马师的吗?”

虽然语气平静,可白故天盛气凌人的气场不是假的,马场负责人着实被吓得不轻,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也不敢开口狡辩。

白故天斜眼一瞧,一道寒光落在负责人身上,又道,“既然马场管理不善,我有必要考虑在接手这里之后辞退这马场所有员工。”

本想白氏如果收购这里,自己的工资能上涨一些,如今眼看着却要平白无故丢了工作,一直站在负责人旁的驯马师急了,狡辩道,“是庞小姐不让我跟着,她说她和丁小姐都会骑马,她……”

负责人瞪了他一眼,他不再继续说话。

“原来是庞菲菲!”丁静怒气冲冲地望着远处已经吓得不轻的庞菲菲,而林郎月则看见站在庞菲菲身边的那位漂亮的小姐。

“不,是我自己不好。”林郎月开口道。

“姐姐!”

白故天听林郎月这么一说,脸色更不好看了,丹凤眼沉得可怕,薄唇抿得紧紧地,一言不发冷冷地瞧着地上的她。

刚才她摔下马时,白故天的黑马已经落于下风,他好不容易止住马步,跳下马背踩在草坪上时没踩稳也是一个踉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可他却庆幸,庆幸自己离她不远,庆幸她还活着,心脏又是一阵烦闷,一股怒意随之而来。谁让她骑马?谁让她的马失控?他要这些人为他此刻的害怕和狼狈付出代价。

可这个女人却说是自己不好?她刚刚受过刺激,不能立刻搀起来,更不能教训,这样一个害他担心害他狼狈害他心疼的人,偏偏打不得骂不得。

“白故天,”由于刚才受了惊吓,在马背上时也叫嚷了一阵,林郎月喉咙非常疼,此刻她的声音非常轻,“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所有人都会怕现在的白故天,他天生是王者,只要他愿意,他的压迫感能让周围的人都心生畏惧,只有林郎月不怕,因为她知道白故天的怒意并不是发自内心的,不过是为了让周围的人以为他很宠她而已,那么他为了丁婉收购这个马场就成了理所应当,他们要调查的事更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白故天看着地上的丁婉,乖乖地蹲下身来。

“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

白故天生气了。林郎月能感受到,当她说出这句话时,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从来不会宽恕我的敌人。”

林郎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双唇却没有一丝血色,“可是我想救下这匹白马,我也不想有人因为我失去工作。如果今天我因为这件事让庞菲菲付出代价,势必我父亲也会知道这件事,这匹白马的命就保不住了,这些代人受过的驯马师的工作也保不住。这样不值得。好不好?”

白故天一言不发地扶起林郎月去往医院。

“对不起,又让你为难了。”

林郎月坐在轮椅上,嗓门好不容易恢复一些,才想起向白故天道歉。俩人刚才又吵架了,其实也不能算是吵架,吵架是两个人的争吵,可他俩之间只是沉默。

刚才在马场,白故天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就在这个女人问他好不好的时候,他非常没有原则地就这么答应了,在大脑还未允许时,嘴巴已经脱口而出说了好。

好什么好!白故天生气,气这个女人为了保护一匹白马和一群毫不相干的驯马师而忍气吞声,更气自己竟这么无限纵容她!

还气她坚持不肯让自己抱她上车。

坐上车之后,白故天执意要去白氏医院让她做个检查,她依旧拒绝,而且连拒绝的理由都懒得找,只说自己没事不用浪费钱。

“你一定要这样固执吗?想一想那匹白马和那些驯马师,我并没有答应你不开除马场工作人员。”

他,堂堂白氏总裁,竟需要拿这些微不足道的人去要挟她?

车内的气氛非常紧张。林郎月咽了一口口水,赶紧点点头表示同意,可她同意去医院检查,白故天的心情更不佳。

此刻林郎月已经老老实实坐在白氏VIP病房里,垂目不言,白故天坐在会客沙发上,也是对她不理不睬。

从她坐着轮椅进病房开始,他就是不看她,只对医生吩咐需检查的项目。病房里的气氛快压抑得林郎月喘不过气来,如同狂风暴雨来临前,没有一丝凉风,沉闷得令人发指。

丁静吓得不敢和他俩说话,林郎月见她尴尬,特意让她出去给自己买吃的。

“为难?”白故天摇了摇头,“只是让你检查一下,我并不为难。”

“我是说庞菲菲是你女友的朋友,今天闹成这样你肯定是最为难的。”

白故天轻轻咳嗽了一声,“倩影和我已经分手,我俩现在并不是恋人。”

“哦。”

气氛好像松快了一点。

“我俩是在德国认识的,她的家族和我母亲那一系有点渊源,她继承了那一系的长相。”

林郎月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并不是很想知道你俩交往的细节,可白故天却回答得如此认真,她随意搪塞道,“嗯的确很漂亮,身材高挑,脸蛋也漂亮,像欧洲人。”

气氛又变得诡异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俩需要讨论他的前女友吗?

“她长得有点像我母亲。”

……

林郎月get到了华点,“你和她在一起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像你母亲?”

“刚开始觉得她特别亲切,后来才发现她的个性完全不像我母亲。”

“白故天,你这个爱情观我不是很认同。你是找女朋友,当然要找你爱的,你找像你母亲的干什么?”

我爱的?白故天看着林郎月,没有回答。林郎月想继续说话,丁静已经端着热气腾腾的奶茶进了病房。

“报告出来了,你还算健康。走吧,我送你回丁家。”这一次,白故天的脸色才勉强缓和一些。

车停在丁家门口时,林郎月犹豫再三还是在下车前拉住白故天的手,眼睛朝着丁静看了一眼,“小静,你先回去,我还有几句话想对你姐夫说。”丁静朝着丁婉觑了一眼,识相地下了车。

“白故天,”林郎月望着丁静走进丁家的背影,又扭头看了一眼车上的司机,白故天心领神会地挥了挥手,白家的司机也下了车。

“是什么重要的事?”

林郎月搅动手指,“我……思路有些混乱,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疯子。”

白故天冷哼一声,建密室,偷毒雪茄,心想你干的事情哪样不疯?

“刚才白马失控时,我脑中不断闪现一个画面,应该是我没有失忆前的记忆碎片,那场景像是在长风公园。”

什么!

林郎月抓住白故天的手臂,仿佛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邢峰是三个多月前死在长风公园的,现在是晚秋,我记忆碎片里的长风公园是在夏天,我怀疑刑峰的死和我有关。可是只有一个片段,我不敢肯定。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我恢复记忆?或许,我只是猜测……或许我……会不会目击了邢峰的死,所以才失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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