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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1 / 1)

清晨时分,宋箫白晕乎地飘在安澈身后,走在回宗的林间小路上。昨天晚上为了更好的品尝美食,不,参与进去,她又附身在了猫崽身上。吃的时候不小心将安澈杯里的酒当成茶水吨吨喝了几口,喝完马上到地不起,连镇上最精彩的烟花都错过了。醒来之后猫崽的身体根本不能待,但出来之后还是晕得很,还要自己飘着回去。

那老头酿的酒怎么那么劲,连她一只鬼都醉了。她嘟囔地抱怨道。

“那老头以酒入道,酿了千年的酒,醉鬼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哦,原来这样。”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那是一语双关,这时已经走到山门了。

“你说谁是醉鬼!”宋箫白炸毛,“还有,你为什么没醉!我可是看你喝了很多。”

连他那沉稳的大师兄都醉了,甚至那个酿酒的老头都醉了,怎么就他没醉!

“你作弊了!”她反应过来,那酒厉害得很,不可能喝了一点事没有,这家伙绝对是作弊了!

“我不过是见你没喝,就拿过来帮你喝掉罢了,后来觉得这茶甚好,就一直喝茶了。”他不喜欢喝酒,干这事向来得心应手。他也不是故意让她喝酒的,每次喝完茶他都有续上,谁知她没吃酒却晕乎乎地认错杯子。

“怪不得我会不小心喝到酒,原来是你搞的鬼!”宋箫白气得飘到他面前控诉。昨晚乱看到那么多好吃的,一时心花怒放,那俩喝酒又喝得热火朝天,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一直喝的是茶!

“冤枉呐,我每次喝完都给你续上了!”

她看着安澈那张无辜又憋不住笑的脸,更气了,这家伙居然敢笑话她!你等着,等猫崽酒劲过后,她挠他!

她在心里盘算着,眼瞧着安澈慢慢敛了笑,最后面无表情,身体僵直。这家伙会读心?!不不不,应该是她心中的怨念太强烈了让他感受了到了吗?

“阿澈,你去哪了?你知道大家都在找你吗!”熟悉的声音响起,宋箫白一个哆嗦,往后看去,猝不及防和姚琬对上眼。

宋箫白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回神,迅速后退躲到安澈身后,一气呵成。而后探出头来观察情况,山门前站了五个人,都是她认识的,已经成为姚琬挂件的男主角,伊山禾雨兄妹,还有陆温和安雅。

“你到底去哪了,我们找了你一晚上!”安雅一看到他就来气。

“也没有一晚上那么夸张,就一个时辰而已,后来遇见严师伯才知道安澈和大师兄出去了,再后来就去玩了......嘶,师妹你干嘛呢!”伊山现场反驳,惨遭禾雨袭击。

“你!”安雅面红耳赤,她只是一时气不过,说得夸张了些。每年安澈都和他们一起,今年人突然不见,她心里落空空的,寻了一圈不见人,又愈发急了,生怕他像当年那样不告而别。

“阿澈你……回来就好。”陆温也不知说什么干巴巴来了一句,但也是真心的,生怕他不再回来了。

现场一时有些尴尬,他们就是出去逛逛而已,安澈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般兴师动众。

“师兄怎么了,没事吧?”姚琬见安承挂在安澈身上,转而越过那个话题,担心起看着最不妙的那个了。

安澈愣怔地看着姚琬的表情变化,她在关心他们,但却不一样,那晚之后,对他是表面关心实则责备,又谦怀疑和疏离,对师兄则是纯粹的担心,甚至还有些焦心。

是了,他怎么没没注意呢?他把师姐当成最重要的人,而师姐心中最重要的却不一定是他,师姐身边围绕这那么多人,而他只不过是其中一人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从前看不出的事,一朝放下,再清晰不过。

“你们俩个,还舍得回来!”熟悉的大嗓门,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蹲在安承脑袋上打瞌睡的白玉,直接吓得惊叫扑棱飞起,变回原形,一屁股蹲坐在石阶上。

严琥顶着揣着一腔怒火从山下回来,身后跟着一群鹌鹑似的弟子,见他停下来,也齐刷刷停下来,气都不敢出一个。

吼完他俩,又没有什么理由骂人,毕竟安承早就跟他说了要带安澈出去历练,只能转而将气撒在后面那群弟子身上:“都给我滚回去反省,别在这碍眼!”

“是!”弟子们得到允许,如蒙大赦,靠着边灰溜溜小跑回去。

“他们犯什么事了,怎么惹师伯这般生气?”安承听到手下弟子的声音,挣扎着从宿醉中醒来,开口就是讲和,这真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还不是你师父!”一提起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安承撑着安澈的肩膀起身,慵懒道:“不是在说师弟师妹们的事吗?怎么说到师父那去了?”

安承看着无比正常,但宋箫白觉得他其实没醒酒,虽然只相处过短短几日,但他是绝对不会这样提问的,别人说些什么他就想到了后几步,根本不会这样一点一点问。

一说起这个严琥就头疼:“还不是你......不对,这事不能怪你,你早就和我说要休假的。安成峰这混球,出去浪荡久了,还没有你会处理事,害得我要亲自下场给他擦屁股!”

“师父……心不在此。”安承双眼清晰又迷蒙,叫人分不清他是醉着还是醒着。

“不说这个了。”严琥头疼,他扫了两人一圈,没看出来安承醉酒,反而看出别的东西,“你小子怎么回事,不是说出去历练吗?是你出去历练了,还是这小子去了?!”

“是我们一起出去了。”安承乖乖回答。

“你!”严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些日子我会压着安混球在宗里,你就好好休息、历练!好不容易放下俗务,你也该为自己着想了。”

严琥也不知在执着些什么,一直强调这历练这两字。而且一说起这,大家情绪似乎都低落了下来,姚琬尤其如此。

“师伯别太忧心,给师兄一些时间,师兄定不会辜负师伯期待。”姚琬急着为安承解释。

严琥叹气,摆摆手走了。宋箫白听得一头雾水,这事大家都知道,就她不知道,不过这也不奇怪,她才刚来。

严琥走掉,安承眼神迷蒙,又低头睡了下去。原来他一直没醒啊,合着刚刚的清醒是错觉,严长老在对牛弹琴?她心中对安承的佩服又多了一分。

“师兄这是......喝醉了吗?”姚琬紧张的扶起软软倒下的安承,十分不确定,师兄已经很久很久没喝过酒了。

“嗯。”安澈简短的应了一下。

“我一起扶师兄回去吧。”姚琬似乎忘了他们一夜不归的事情。

“阿琬,你一晚没休息,我来扶吧!”于穆白止住姚琬的动作。

“不,师兄从来都没喝得这样醉,我不放心。”姚琬眉间的忧愁又多了几道。

“我送就行了。”安澈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也无波澜,只想快点将师兄送回去,“各位也累了,都回去吧。”他扶着安承越过几人,宋箫白紧随其后,那两只被吓得有些醒酒的兽,化回原型,歪歪扭扭跟在身后走了。

“白玉不会也喝酒了吧。”安雅一脸震惊地看着白玉那六亲不认的步伐,觉得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师兄在过年的宴席上从不喝酒,她就一直以为师兄滴酒不沾,白玉喜欢灵果,它就一直以为白玉只吃那个,没想过仙鹤还可以喝酒!

“白玉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经常喝,跟着师兄之后才算是戒了。”姚琬表情有些怀念又有些担心,“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

人虽是安澈送回去的,但最后被赶了出来。安澈和门外一群人面面相觑。安雅被今天你还有课这样的理由关在了门外,她竟无法反驳,只能在门外跺脚。

“我先回去了照看灵植了。”禾雨陪了他们疯玩了一个晚上,该回去干活了。

“师妹,干嘛这么勤奋,过完节就该好好休息嘛。”伊山不遗余力劝说,他平时说话毫不遮掩拐弯,如今为了拉一个人和他一起背锅,也是费劲了力气,耗尽了他最近被训练出来的情商。

“你那片灵田,今天该浇水了 。”

一句话扭转乾坤,伊山很快将休息的事抛之脑后:“啊啊啊,我怎么忘了!等等啊师妹,一起走!”

“伊山这嘴臭的家伙,还不是被禾雨师姐拿捏住了。”安雅不再气闷,神清气爽的看着那俩离去。

如果禾雨经常发言的话,伊山怕不是每句话都要被制裁。而且安雅这妹子,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太快了吧。宋箫白在一旁看得直乐,这样的生活真不错。

“恭喜师弟进阶金丹!”陆温拿出了一把伞一本书,“这本是花伞节的礼,现在送有些迟了,进阶之喜来的突然,我只能送你我珍藏的书了。”

安澈一看到伞就头疼,他储物袋里塞满了师兄给的伞,不过是节日之礼,每年都得收,也拒绝不得。还好只是亲近之人才会送,不然宗里每个师兄师姐都来送一遍,他都能出去摆摊了。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每年都收厌烦了,放心,今年的伞我结合了符文与丹青制作的,可用作防御。”陆温率先出口,堵住他嘴里难听的话,“对了,这不是白送,我等着你回礼。”阿澈惯是口是心非,也不轻易承别人的礼,他只能先一步把话说了。

“......行,我收下了。”安澈难得没有说些别的,“回礼过几天吧。”

“我的呢我的呢?”安雅凑过来讨要属于她的那份,虽然安澈给不出什么特别地东西,但礼物嘛,不收白不收。

“没准备。”安澈看她垮下去的脸,恶劣一笑。宋箫白在一旁可谓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似乎很喜欢逗安雅。不过他没准备那大概是真的,关禁闭的时候一直在折腾,出来之后一觉睡到花伞节,又是个欠了大把钱的穷逼。

安雅正要发脾气,突然想起他这几年的招数,便淡定下来,傲娇道:“没有那就算了,明年我要双倍的!”虽说着这样的话,她的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往他储物袋里瞟。狗哥这家伙总喜欢逗她,但其实每次都准备了。

“看我记不记得吧。”安澈敷衍道。

安雅盯着他的脸,没看出半点伪装的痕迹,这家伙是真没准备,她急了,扯着他的手晃道:“我、我就说说,你还真没准备啊。”说着就去掏他的袖子,掏出了长诲那老头给他塞的,说是好东西的点心。

她一脸惊喜,又垮了下去:“啊?就这东西?”

“也可以算是。”安澈瞥了一眼,顺着话头接了下来,他可不想明年要给两份。

“你!”安雅再次气得跳脚。

“别扔,这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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