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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1 / 1)

“什、什么?”钟期刚刚缓下来,又被一重磅消息砸的头晕眼花。

仙谷治疗之法自成一派,他们浮玉仙谷弟子在修真界的最大作用就是医治普通医修所治疗不了的疾病。与宗门矛盾重重的世家,也会在府中医修无可奈何之际求上门来。若是府医能治的病,他们打死也不会踏足仙谷一步。她之前接这个任务的时候还十分奇怪,随便递了个帖子来仙谷,不留名也不说明基本情况,一般这种都会被仙谷弟子拿来练手,但这也是外界熟知的情况,不标明来意,去看病的就会是水平一般的弟子。不标明来意还可能是替别人求医,这些个情况钟遥都想了个遍,就是没有想到请人的会是一位跺脚晗界都会震一震的大佬。如今这个情况,是钟遥所不能处理的了。

她捂了捂因紧张而有些发烫的脸,惴惴不安道:“这事不是我能处理的,我得传信给师父。”

安澈突然道:“钟师姐,信可能传不出去了。”

“为何?华家没那么……”钟遥一口否决。

“入了华家地界之后,我传信给师姐,按照路程,应该早就收到回信了,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收到。”

“有没有可能是阿琬忙得忘记给你回信。”钟遥有些不太相信,偌大一个修真世家,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不可能,师姐为了确认我的安全,每一次我一传信回去,她立马看了之后就会回信。”师姐如今在宗内修养,不能会忙得忘记回信,安澈是如此坚信这一点。

“等一下!”钟遥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一木片,木片上又一片密密麻麻的孔洞,有些孔洞亮了有些没亮,而那个本该亮的洞却依旧是暗的。

钟期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脸色煞白:“师姐这……还真传不出去!”

“完了,真的完了……”我不会葬身在此处吧。钟遥有些悲观地想。

钟期见自家师姐一脸绝望,也不由得面色灰败。

安澈见两人如此颓丧,便道:“信传不出去也说明不了什么,检查严格并不针对我们,信送不出去的也许不止我们,可能全城的人都是如此。”

“不会又是和百花山庄有关吧!”钟期想起了入华家地界被严查的事。

“大概吧。”安澈才入道十年,花眠前辈的寿辰每年都办,举办的次数比他年纪都大。晗界修士都习以为常的事情,没什么大料,他不会关注,也不知道,这次要不是师父叫他来,他还不知道那位前辈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钟遥哀伤地瘫在椅子上:“我们进城的时候不该急冲冲跑来华府的,应该打探一下消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羊入虎口,吐不吐得出来还未可知。

“钟师姐当时也只是想快点看完离开,如今木已成舟,现下应该想想该怎么办吧。”

宋箫白听得有些迷糊,便忍不住问道:“那个和颂很厉害吗?华家也很厉害吗?”

钟遥正苦恼,宋箫白一连串问题问得她心情愈发低落:“厉害,很厉害。和颂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才八百多岁,就已经达到炼虚期,我师父和安师伯岁数比他大了将近一倍,如今也只是比他高一阶。整个华家倾颓了几百年,如今重新站起屹立不倒,全都是他一人撑起来的。”

听了钟遥的解释,安澈沉默不语,师父现在应该是已经突破合体到了大乘吧。只不过他基本在外面浪荡,很少人知道他情况,如果师父修为上涨,那相应的,以和颂的天赋,他应该也已经到了合体期。不过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说出来只会徒增焦虑。

钟遥怏怏地解释着,她看着宋箫白,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宋姑娘,不若你去送信吧!你是鬼,只要不刻意惊动人,他们就不会发现你!”

“钟师姐,别忘了某人能走那么远的路,全是由我带着,而且她的速度也不比我们快到哪里去。”安澈开口打断了钟遥的妄想。

“我知道。”钟遥完全没有幻想破灭的悲痛之色,“送个死讯也是好的。”

“呜……师姐。”钟期绷不住,扑到钟遥怀里哭了起来。

“我、我……”突然被赋予艰巨的使命,宋箫白有些不知所措,“我不认识路!”这绝不是推辞,这世界于她而言很陌生,她能从那荒无人烟的地方走到这里,全是靠缠着安澈。

“呜……”

又哭倒一个,这人好像是她弄哭的,宋箫白无措地在空中飘飘晃晃,想下手来个摸头安慰,却做不到。

“你们师父不是很厉害吗?这种时候打不过,就应该靠长辈!”宋箫白灵光一闪,钟遥刚才说她师父修为高那个和颂一截,那应该也是个厉害的大佬。这种实力悬殊的对决,就应该搬出背后的大山压死他!

安澈听她这奇特的形容,嘴角抽了抽,依旧没说话。钟遥则是一扫颓势,眼中燃起希望之光:“对哦,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若是看诊的时候不着痕迹表明,我们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拿师门来压人并不算什么好办法,大佬也是有自尊心的,若是他们无端猜测……

“只是看个病而已,怎么想到死去了。”安澈打断他们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又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那师弟你紧张什么?”她自己觉得不对也就算了,怎么安澈也这样。

“只是心中不安,加上这氛围衬托,还有华家奇奇怪怪的行事方式……一切的一切都不同寻常。”

“巧了,我也这样,常年在外行医,对于这些不对劲的事我还是很敏感的。”钟遥搬出经验,“说起病人见不得人的秘密,那可太多了……”她提了一嘴,就不往下说了,想起往事,想起行医途中的关乎名声与小命的各种斗智斗勇,她就一脸疲惫。

“行吧,也是个办法。”一番思量,安澈赞成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钟师姐常年在外行医,应对过各种突发状况,应该知道如何不着痕迹表明身份吧?”

“知道。不瞒你说,以前为了让人安心接受治疗,我经常将师父搬出来镇场子。”钟遥有些不好意思。

“镇场子?”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威胁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钟遥发现他想歪了,连忙解释道,“我以前是新手,又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那些人认为我的能力不足以将他们治好,死活不让我上手,直到我搬出师父他们才愿意。”说起这事,钟遥有些扭捏,这对于她来说,是黑历史一般的存在。

“原来如此,这下我就放心了。”安澈松了口气。

“期期,看诊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和安师弟在这待着。”钟遥不放心,特地交代了一番。

“师姐……”钟期万般不愿,“我可是你的帮手啊!”

“听话!”钟遥十分强硬。

钟期委屈,黑亮的眼睛被泪水浸满,显得愈发水光潋滟,可怜兮兮,像只大狗。

“你跟我来!”钟遥向安澈点头告辞,之后拉着钟期进了一间房,大概是要训斥或者竭尽全力说服他了。

两人离开,安澈对着桌上摆好的阵法苦思。宋箫白飘在一旁,无所事事地打量着这间房。一见着这布局,她脑中又想起一些事情,寻常会客厅就是这样的布局,没什么不同的。她看了好一会儿,钟遥还没出来,有些无聊。桌前坐的那人依旧对她不理不睬,不就是叫了他小名嘛,怎么生气到现在,而且小狗和狗蛋儿有什么不一样吗?小狗她不也叫了很多遍,那时怎么没朝她生气,搞不懂。

“咳咳!”宋箫白故意发出声音,安澈还是伏案解阵。

这家伙,不仅在生气,还不满她使唤了她那么多天吧。宋箫白能够冷静下来之后,想起那些天的事情,笃定安澈就是因为这些对她不满的。

不过每每想起那些天的事,是真爽啊,报复回去,原来是这种感觉哈哈哈哈……

宋箫白自顾自得意了一会儿,有些奇怪那两人怎么还不出来,幽幽飘到了门口,却听到两人在说悄悄话。

“怎么没有动静啊。”

“师姐,道理我晓得了,咱不出去吗?”

“不行,我们在,他们就不好意思和好了。”

“……”钟期有些无语,“师姐,他们根本就没这意思,你就别费劲了。和好什么的,过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就好了,但不一定是现在。”

说完,钟期开门。两人对着门口的宋箫白,尴尬极了。“那个,师弟,你明白师姐的苦心就好,好好和你安师兄待着!”钟遥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说,试图掩盖被抓包的尴尬。

宋箫白绷着脸飘在钟遥面前,他们两人不说话,关键点可不在她身上,要是能撬开他的嘴,她可是很乐意和他“说说话”。

客厅里静默了半晌,宋箫白忽然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一闻浑身舒畅,飘飘然也。轻得要朝外飘去,却被一直看她脸色的钟遥出声拦住:“宋姑娘,你要去哪?!”

宋箫白停了下来,忍住诱惑:“外面有月幽兰的味道!好香好香!”

“啊?”钟遥张大嘴巴,“这挑剔的玩意还能在这里长?”想想那些同时开花的各类品种,好像……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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