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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1 / 1)

安澈给自己疗完伤后,写了封信就继续在原地修整。四天后收到了来信。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师姐的来信,宋箫白被结界碎片割到,没心情偷窥,但他却跟防贼似的快速看了一眼就收好。

惹得本没有心情搞他的宋箫白又多看了几眼:“你亲爱的师姐写了什么?”她笑得欠揍,从无亘出来,他反悔的那一天起,他俩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你弄不死我,我弄不死你,谁都拿谁无可奈何,那好,恶心一下人总行吧!

她从受伤的低落情绪中走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惹怒安澈计划。

安澈瞥了她一眼不说话,他这几天完全拿她当空气。只要她不太过分,他都能忍。毕竟,宋箫白这架势,完全是跟定他了,要是他总为一点小事生气,没回到宗门,他就先被气死了。

“想也知道你也不会告诉我,我下次自己看好了。”她又露出一个怪笑。

“你敢!”果然,有关他师姐的事,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在意。

“你看我敢不敢!”拿捏住人,她心情极好。

安澈怒气很快平息,也不理她,离开这里就朝一个方向走去。见人离开,宋箫白也跟了上去,他在这里待了几天大概就是为了等信的。她有点后悔刚刚没有去看,起码能知道些什么信息。这几天她飘上高空看过,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大片森林,望不到尽头,不知道具体在哪,连往哪走都不知道。

不知信中透出了什么内容,安澈开始没日没夜地赶路,饿了渴了,就吃野果野草,喝露水。累了就用符箓,每当他开始用符箓的的时候,她就一溜烟附在他身上的物件里。用符可不像用灵力赶路那样快速移动,而是眼前一花,身影一闪,就到了百里外。

第一次的时候她不知道,一晃神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她只好附身到老鼠身上,老鼠腿短,她中途又换了好几只动物。好在她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但还是花了一天多才找到人。

她累的半死,一路上又惊又怕,自她成为鬼后,还从没这般担惊受怕过。怕真的找不到安澈,魂力消耗完之后死于力竭,怕还没走出这片森林,她就跟还没见过的美丽世界说拜拜了。

她不知道自己魂力耗尽会不会死,毕竟她成为鬼后,没多久就找到了月幽兰,魂力消耗完之后就能续上,她还真不知道续不上会怎样。

变成鬼,于她而言不算是件坏事,也不算是件好事。她依旧存在于世间,即使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她也算是在“活”着,她既幸运,也不幸。不幸的是没了记忆,即使“活着”也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好在她的记忆一探索世界就出来,这让她多了一份探索的乐趣,就像打开未知的礼盒,里面充满了未知的惊喜。

她一点一点的揭开记忆的冰山一角,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书中的世界,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即使走遍了这里,也只会记起书中的内容,有关于她自己的一切,却怎么也找不回来。

怪不得她总觉的那些回来的常识却又不是常识,基本对应上却又十分奇怪。拥有奇怪花纹的牛,守护月幽兰的巨兽,尾巴长的出奇的猴子……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回来的记忆格格不入。

她站在洞口,借着微弱的月光和动物夜视极好的眼,往凹陷的大洞看去。洞口长满了树根,落叶铺了厚厚一层,给了人一种,此路可行的错觉。附身在熊身上的她又俯身闻了闻周边的树叶,现在十分肯定那混蛋就是掉在这里。

第三次了,亏他还是个修士,怎么老是掉进这种洞洞坑坑里。

月光只能照到洞口,伸不到里面。她只好离开熊的身体,飘入洞中。周身白光幽幽,隐隐照亮了黑漆的洞穴。这洞很深,斜着往下,有点坡度,但不多。应该还是能让掉下来的安澈上去的,修士自然比普通凡人皮糙耐操,肯定死不了!

不知飘了多久,坡度趋于平缓,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这气息,这感觉,跟月幽兰一样,就是不如它舒服。她加快速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时候,里边传来了类似于……挖矿的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脑海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形容。等她飘近一看,尽头有个浑身乌黑的人在抡着锤子在砸石头。

而那气息也越来越浓郁,奔波消耗掉的魂力又回来一些,只不过她周身的白光依旧如此,没有得到补充,可见,这和月幽兰是不一样的。

她正准备张口喊人,那人却转过身来,脸上乌漆嘛黑,只露出一双熟悉浅棕色的眼睛。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中纷纷露出诧异,同时开口。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真是阴魂不散!”

宋箫白顿时就被气笑了,她真不该带着关心跟他讲话的,这种人需要什么关心啊!

“你别忘了我是鬼,鬼可不就是阴魂不散嘛!安澈,你听好了,我可是要缠你一辈子的!”她飘到他面前,离他极近,瞪大眼睛与他四目相对,眼里满是认真。

安澈愣住,那双漂亮眼睛像被施了法术,停止转动。好一会儿,那双眼睛眨了一下,她能看见安澈的身影无非是那因为她自己发着微弱的光,只能勉强瞧见那模糊的轮廓,外加他的眼睛反着那微弱的光,在这黑暗里,显得十分显眼,能看到这里确确实实有一个人 。可就在他闭眼的一瞬间,只剩那模糊的黑影,仿佛一不留神,人就要不见,一不留神只剩宋箫白一人,她心中没由来一慌,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孤独感,像缠人的藤蔓,爬上心头。

只是眨一下眼睛,那种感觉也只是很短很短的一瞬,短到让人觉得那是错觉。

“啧!”他发出不屑的声音,转头就抡起锤子埋头苦干。

“你在干嘛?”她习惯了安澈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挖洞定居吗?”

他依旧没理,她凑上前去,飘在他和碎石块之间,嘴上不歇:“不打算回去了?那敢情好啊,你把月幽兰种在这里,它肯定喜欢这种气息,没有月亮都可以。”

“唉,把洞挖大一点,到时候你师姐来做客脸上也有光嘛!”她一边指挥一边发挥她气人的能力。

“不做客也可以,直接住这里。月幽兰有,俊美小师弟也有,一边疗伤一边享受,人生一大美事啊!你说是不是啊?!”她观察着他的表情,试图从那张黑得看不见轮廓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届时,这里就你们两个,没有碍事的人,你和师姐相亲相爱……”她放低了声音,像只蛊惑人的海妖。

安澈停下手中动作,那双好看的凤眼里满是寒凉,声音也如冰雪一般冻人:“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别污了我师姐一分一毫!”

宋箫白抬眼看他,那双眼睛似乎有魔力,穿透他看到一切,而她嘴里说出的东西也像是在证实,她能看穿他:“心思龌龊的不是我,是你,你喜欢你的师姐,你的情感是扭曲的,你恨不得占有她,囚禁她!”

陡然尖利的声音回响在狭窄的洞中,与此同时,重重的一锤锤破石墙,像是落在人的心中,心脏都要震碎开来。落锤的人似乎想掩盖她的声音,掩盖心中升起的迷茫,感受不到的时候,就连一些事情也逐渐坚定起来。连没有实体的她感受到那股子凶悍,吓了一大跳。这一锤誓要把人锤碎,狠狠掼进地里。

狠又能怎么样,在这一局又一局的拉扯中,宋箫白赢了,他的弱点就是师姐,一戳一个准。

震动就要停止时,又来了一阵动静,凭借着她身上的一丝微弱的白光,身后来处被塌下来的泥块堵住了。

“白痴!”她笑骂一声,洞中又回响起她嚣张的笑声。

很快,她就嚣张不起来了。安澈挖完了那些漆黑的石头,一股脑放进了装月幽兰的盒子。月幽兰得了石块的灵力,瞬间不蔫巴了。也就是说,石块里含有的能量恰巧是月幽兰需要的,他也不用每天将花拿出来晒月亮了!

可恶,可恨!

她现在只能搞些小动作恶心一下他,大动作也能搞,但她怕啊。她怕死啊,怕用光了魂力,就真的死翘翘了。她不敢赌。

洞口被泥堵住也难不倒他,他还是顺利出去了。安澈用脚赶路的时候,她就提前附身在前方的杂草上,绊他一脚,看着他身上刚换的白衣服脏了她就高兴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衣服是他师姐做的,这家伙现在面无表情,心里肯定心疼死了。

“你幼不幼稚!”他板着脸,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宋箫白现在可是摸清了他的脾气,他若是毫不在意,定是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若他说了,不管说的什么,都表明他上心了,在意了。这一句话看似不在意,实在心里早已把她骂了千百遍吧!

她跟着安澈赶路,虽然不搞大动作,不出声烦他,也消耗了不少魂力。她现在连飘在空中都觉得累,看着他又掏出符箓,她又赶紧附上他的腰带。这一附上去,就不想出来了。

这形状不舒服,但也比自己飘着省力。安澈停下来继续用脚赶路的时候,她也没出来,无论怎么样都不出来。

身边没了那飘忽的灵魂,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而且,他这是被当成运输工具了吗?心中有些不爽,自己两条腿在赶路,别人却不废任何力气就和他走了一样远,真是……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当务之急,是要回到宗门,别为这点小事生气。

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一天后,安澈忍无可忍,敲了敲自己的腰带,忍着怒气道:“喂,宋小白!”

“嗯?”不用自己飘就是爽,她都快睡着了。倒也不是真的睡着,鬼是没有睡眠的,就是放空脑袋,跟睡着差不多。

“挂在别人身上一动不动,让别人替你走路,你不觉得可耻吗?”他发出灵魂质问。

可她宋箫白是什么人,为了活着都没脸没皮了,还怕这一句谴责不成?她探出个头来,满意地观察了一下他那不满的神色,又钻了回去:“我哪里不动了?我现在就动给你看!”

安澈直觉不妙,下一刻就闷哼一声捂住了腰:“唔!”

“感受到了吗?我可是动了哦,动了不止一下哦!动的还令你满意不?”她又出来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漂亮的脸蛋皱着,远山一般的眉毛往眉心凑,薄唇紧抿,真是好一副隐忍的表情!

“不满意啊?”她坏笑着挑眉,“那我再缩一缩,动一动,保准客官您满意!”

“宋小白!”他那紧抿的薄唇费力地动了动,逸出三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唔!”

他忍无可忍,手往腰带一搭,往外一扯,空气中布料撕裂的声音十分响亮。

整个过程,宋箫白都是懵的,挂到树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真是个狠人,连师姐亲手做的衣服都敢撕,敢情这是消耗品,回去哭一哭又得一套新的是吧。

不过没关系,她又瞄准了他的衣服。趴在他身上吐气如兰:“来呀,继续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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