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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1 / 1)

甩开第一波首都星巡警后,再也没不长眼的家伙向他开火了。

顺着航道走了两个小时后,他就在太空中,看到了家里的星舰。

还有挂着狼图腾,属于公爵亲卫队的军用太空舰。

面对近乎失控,却能小心翼翼,收起野性抱住Omega的儿子,秦曜双亲责备的话语全都堵住了。

平安回来就好。

至于他怀里,那个纤细的、脆弱的Omega小姐在协会受的委屈……

哼,协会之前还推三阻四,说查无此人……

没想到,将拷问重犯的手段用到了秦家人身上,首都星某些蛆虫,真是好大的胆子。

被小儿子疾病折磨了数月,一股怨气曾不知如何宣泄的秦老板,终于找到了出气的口子。

接下来,就是展现手腕,开始用金钱和利益施压、折断某些家伙的骨头,再咬成碎屑。

过程就不必多说了。

秦曜无视了临时医护的检查,只抱住怀里的小兔子,冲进入了房间。

顺手扣上门,然后用满溢的精神力为墙,锁住了整个房间。

升高室内的温度,然后用厚厚的被子,将手脚冰凉的兔兔围住。

兔子很乖,身体包裹在柔软的织物里,任由他摆弄。

只有可爱的小脑袋露在外面。

他想低头亲吻Omega脆弱柔软的脸颊,却在止咬器那脏污的金属外壳,即将贴上她的面庞时,顿住了。

兽类尖牙磕在金属上,脆响混这厚重的呼吸,连着他的声音都变得模糊扭曲:“我……去冲……一下。”

身上除了汗的味道、还有血的腥味和……

还没等头脑发胀,略显迟钝的兔子回复,眼前的大狗狗就消失了。

阮希眼前一片灰黑,本来抱住她的、身上带着与她短暂标记过气味的alpha,离开了她。

只能抱紧小被子。

再抱紧一点。

闷得身体终于暖和了,她慢慢开始向外探索,眼睛看不到,就一点点在床上摸索。

被单是柔软顺滑的面料,床铺也整洁得有些单调。

Omega肌肉萎缩、四肢无力,皮肤白得透明。

明明是谨慎的慢慢爬行,却触碰到边缘时,损伤过度的大脑不受控制,一下子失去平衡力,噗通一声,摔到了地板上。

飞船的金属地板冷硬,没有铺地毯。

撞得她关节和后背发麻,莹白的皮肤泛起凄惨的淤青。

看不清周围的Omega小姐揉了揉关节,然后摸了摸身侧的床垫,还有冰冷的地板,扶着周围的东西,试图借力站起来,却在下一秒,失去平衡……

正以为自己又要摔一次的笨小兔,被冲上前的alpha整个抱起来。

alpha身上还有清凉的水珠,贴着他胸前大片皮肤……阮希却能摸到裂痕,还有毛毛的触感。

不像正常人类的皮肤,但是手感很好。

柔软的,滚烫的,奇怪的皮肤。

不过,她的指尖很快地收了回去,安分又拘谨地蜷缩起来,拇指的指甲下意识地、用力压在食指指腹上,压出浅红的印痕,Omega小姐似乎在用这样轻微的刺痛,确认自己触觉的正常。

她失去焦点的瞳孔,无神地定在那里。

好一会儿,Omega才总结出:现在的一切,已不是那个噩梦,她刚刚磕了一下的关节有点痛,但更痛的……是脑袋。

发胀,又让她迷糊。

让她只想睡觉。

但身上总有种黏糊的难受触感,是在那个“冰湖”里,让她窒息的味道。

“……”

Omega被抱住,没有说话,也没什么反应。

像个瓷娃娃。

alpha想张嘴,但喉咙刚刚发出一个音节,他又卡住了。

他的声带……随着兽化基因侵蚀,也变异了。

他的声音,很难听。

像野兽的低吼。

而揽住她腰的手……那狰狞的尖爪,不经意就勾住了她衣服的细线,似乎他再不小心一点,就能把织物的纤维划开口子,甚至是……划伤她脆弱的皮肤。

狗子越发失落了。

把小兔子放回床上后,他那外形奇怪的手,就收了回去。

哪怕刚刚洗干净了,还是不敢触碰。

一片灰黑中,Omega姑娘失去了Alpha温柔的触碰,只好重新伸出手……慢慢在周围摸索……

还是那个柔软的缎面。

她大概知道自己回到了床垫上。

Omega眉目敛起,轻轻咬唇,低头,任由如瀑的长发散落,像夜空散落的星河,微微弯曲的身形、脖颈后露出一片柔软、散发着清甜气息的皮肤。

“这里……是哪里?”Omega小姐先开口。

Alpha的嘴张合了两下,吞了口唾沫,终于调整好声带的发力细节,用沉闷的语气说:

“我家飞船。”

很好,至少听上去还挺正常的。

alpha自我安慰。

“会打扰到你吗?”Omega又往前摸了一下,依旧没有摸到其他人:“我好像……看不见了。”

刚刚说完这句话。

她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用力地抱住了。

alpha的信息素,在一瞬间失控,浸满了整个房间。

“对不起、对不起……”难听的、沉闷的、嘶哑的声音,带着压抑地情绪,不断在她发顶散开,有些近似野兽尖牙的硬物,在这混乱的道歉中,不经意地扯住她的发丝,磕在她的额角。

但尖牙却总是触碰后的一瞬间,离开了她那柔软莹白的皮肤,留下压抑紊乱的炙热呼吸,冲撞她那脆弱的、冰冷的皮肤。

一无所知的Omega小姐,此刻大脑空空。

脑壳疼得她一点都不想动。

所以,她放弃了思考。

只凭本能,开始呼吸,开始拥抱,开始捕捉这混乱的、散逸在空气中,无处不在的伏特加酒香。

“为什么道歉……”Omega小姐环住陌生大狗狗的腰,然后微微歪头:“是你伤害了我吗?”

就算她看不见,感觉也不像是这样的。

小兔子如是想着。

“不是,不过……”我太迟找到你了。

“那你为什么道歉呢?”阮希从alpha热情的怀抱里探出头……

可……哪怕是四目相对,面对着面,她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依旧是一片灰黑。

她只笨拙地,一点点地,顺着他的肩膀往上,摸到他的脸,然后在他的眼角边上轻轻触碰:

“你怎么哭了呢?”

Omega的声音柔软清脆,清泉纯净的气息顺着她的呼吸,落在他的面前:“你也受伤了吗?”

还是说,他们两个,都是那个地方的……实验体?

一片混乱,不太能思考的大脑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后,小兔子又开始脑壳痛了。

“我……”

秦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房间的空气凝固了。

只剩狂野失控的伏特加,和混在其中的无色甘泉。

阮希的手抹掉他的泪,然后又顺着他的脸颊,继续……

耳后变异的毛发越发恐怖,连同他那头原本漂亮柔软的银发,也成了奇怪的模样,银白中泛着灰沉,柔软的发丝变得扎手,像毛躁的尖刺。

若她白皙柔软的指尖再往前,会不会被扎伤?

alpha按住了她的手。

却在掌心贴着她手背的两秒后,缩了回去——因为他的手,也布满变异的毛发。

很难看,很不正常。

她却没想过这些,只是她那被握住又马上被抽离的,属于Omega小姐莹白纤细的手,失去了真切的温暖后,又在一片漆黑中,慢慢冷却下来。

“不可以……碰你吗?”Omega的指尖微微收缩。

“……”

“你标记过我。”Omega在陈述事实。

“……”

“我们……是男女朋友吗?”

小兔子的声音很轻,没有多余的感情,就是在漆黑一片中,没有章法的试探。

“不……”他根本就……

alpha刚吐出一个音节,又后悔了。

好几秒后,他将兔子搂得更紧,黏糊的呼吸在她耳边化开:“我是你的未婚夫。”

比起麻烦的解释……习惯了粘人的狗子,对臭不要脸无师自通,于是开始瞎编。

“……”

这下轮到小兔子懵了。

她的手腕被alpha的大手扣住,皮肤传来alpha发烫的体温,还有越发急促的心跳。

大概……是撒谎?

这念头刚刚出来,一阵触电般的疼痛又打碎了记忆画面,让她浑身无力。

无所谓了。

放弃思考的兔子,乖乖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然后轻声细语:

“那……你可以帮我洗澡吗?”

身上那股“黑色棺木”、“冰湖”的气息,还在。

让她觉得好冷。

面对身心放松,头痛得直接开摆,无所谓向谁撒娇的兔子,本就有所图谋的大狼却僵住了。

alpha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一瞬间绷紧,一动不动的。

他没有说话,她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搭在秦曜颈窝的小兔子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说:“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

带着那种感觉睡觉,她觉得自己会做噩梦。

alpha却在下一秒,将怀里的兔子按倒在柔软的被单上,失控的手掌压在她柔软的肩骨上,手指变异的角质层将被单刮出一个口子,纯白的丝绒从纯黑的缎面里探出头。

alpha呼吸变得紊乱,一点一点加重。

像是压抑着某头猛兽。

但这种抵抗,在她面前,就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如同他这畸变了的身体,再怎么用凉水冲洗,都无法掩盖那密密麻麻的裂痕、兽化的特征。

那种失控的、丑陋的欲望,无论他怎么伪装,哪怕在失明的她面前,依旧暴露无遗。

贪婪的唾液顺着他的嘴,一点点滴落到她的脸上,兽类压抑又愉悦的嘶吼在她头顶化开。

目光涣散,漫无目的的兔子,在失火的酒窖里,转啊转……

傻乎乎地将一排排伏特加酒架子推翻,然后让烈酒开始在她身周焚烧……

alpha混乱失序的吻碾过来的时候,她依旧毫无防备,甚至乖巧地伸手,抱住他的头。

只是“未婚夫”的尖牙好奇怪,一会儿用力咬伤了她的嘴,一会儿又在她脸侧的皮肤上、收敛锋芒,温柔地、缠绵地来回摩挲。

有点痛,但又怪痒的。

“你想标记我吗?”小兔子的声音很平静。

像一汪清泉。

这个Omega……到底是为什么……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能让他发疯的事情?

再用力一点、再失控一点点……

他会把她撕碎。

alpha即将被信息素支配的大脑,仅存的理智开始反弹——

他一手拉起纯黑缎面,将直白又迟钝的小兔子卷了起来,整一团用力抱住。

暴躁的、痒得不行的尖牙开始不断撕咬缎面,但他又不敢将口往前挪一寸。

只有激烈的、砰砰的心跳声,连着缎面撕开的声响,隔着厚实的被子,传到了阮希的心里。

【好奇怪的未婚夫。】

摆烂的兔子歪头,双眸依旧失焦,她只顺畅地呼吸,顺着本能、舒服地纳入alpha的信息素。

暖暖的酒香。

【狗子感觉凶巴巴,但其实好乖,都不咬人。】

兔兔刚刚在心里总结完,alpha就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话:

“我让家务机器人帮你。”

被丢下的小兔子却有点懵,她的手从兔兔卷里慢慢探出,还摸到了黑色缎面上,那裂开的口子。

柔软被单里,毛绒绒的高级蚕丝料子,松松垮垮地被她撕了一团出来。

软软的棉絮。

应该是白色的。

可惜她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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