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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1 / 1)

白皎不认识他,神色露出些许惊恐。

他却认识她,意味深长的视线在她脸上、身上流连忘返,恶意昭彰。

她咬了下唇,反应还算快,立刻转身,哪成想,对方比她更快,早就算准了她的反应,砰地一声关紧大门,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守在门口,是薛辉的小弟。

一门之隔的室内,薛辉目光淫邪的看向白皎,她穿着简单的白衣长裤,黑色长发微微扎起,露出瓷白脖颈,与小脸上惊恐的神社混合在一起,脆弱、可怜、楚楚动人。

他炙热地盯着她看,目光赤*裸裸,穿透衣服,看向她极其美妙的身体曲线。

男人捏着烟蒂,肆意道:“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别挣扎,不然,吃苦的可是你。”

白皎环顾四周,神色更加绝望,窗户全部封死,课桌堆在后面,场地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遮挡。

唯一的出口,教室门,早已被人堵上,还有两个男人守在外面。

她极力忍耐,问他:“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薛辉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饶有兴趣地看着,却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对方早晚都是她的人,不过是一对无依无靠的爷孙,大不了事成之后,他娶了对方,那他也不亏。

这张脸,无论再看多少遍,他仍旧惊艳无比,又清纯又柔媚,像极了清晨含苞待放的鲜花。

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薛辉不禁口干舌燥:“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

“别想挣扎,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白皎脸色苍白,薛辉已经忍耐不住,饿虎扑食般扑向她,急躁的他并未发现,女人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门外,圆润的眼珠微微一转,忽然挑起眉头。

再抬头时,白皎一脸惊慌失色:你别过来!”

她下意识躲在课桌后面,手里捏着一只残破的桌子腿,拿起来做武器,薛辉得意地笑了起来,完全没当回事儿:“拿根破木头就想反抗我?性子怎么这么烈啊!”

“不过,我这个人就喜欢性子烈的马,骑起来才带劲呢。”

他说完,径直抓过桌子腿,桌腿是木头做的,堆在这里不知道放了多久,早就锈烂得不成样子。

只听咔嚓一声,它便断成两半,脸色狰狞的男人近在咫尺,白皎脸色煞白,看起来快要吓死了。

下一秒,破空声呼啸而来。

男人修长有力的长腿携裹着劲风,摧枯拉朽般踢向薛辉,正在后心,男人惨叫一声,连哀嚎都发不出,骤然软倒在地。

他身后,露出来人凌厉冷峻的眉眼,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缝隙,分割成一条条虚化线段,染上男人浓密长睫。

“皎皎,你没事吧?”叶征出声问她。

他呼吸粗重,年轻俊美的脸庞上,覆盖了一层细密汗珠,一早发现问题后,便一刻不停地赶来,教室外守着的薛辉小弟,也被他一脚一个,彻底解决。

差一点……差一点

点……

想到方才见到的一幕,叶征目眦欲裂,不等她回答,已经将人搂进怀里,感觉到她身体震颤、不安,他放缓呼吸,安抚地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皎皎,没事了。()”

白皎趴在他心口,听见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抿了抿唇,忽然挣脱他的怀抱。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忽然扎上薛辉身体,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叶征发现时,她已经做完。

又或者更直白地说,他从来没想过阻拦。

白皎回头看他,舔了舔唇,拔出扎进去的银针,地上的男人忽然抽搐起来,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即使昏迷不醒,也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哀嚎声。

看吧,她就是这样的人,睚眦必报。

皎皎。?[(()”叶征神色凝重,定定看着她,说出的话却叫她错愕万分:“你没事吧?”

如果昏倒在地的薛辉有意识,听得见这句话,一定会骂骂咧咧,倒在地上的是他,被扎针针对的是他,痛苦哀嚎的还是他,你竟然问她有没有事!

看清她眼中的惊愕,叶征低低地笑出了声,连带着胸腔也在震动:“皎皎,你没事吧?”

白皎踢了踢昏迷不醒的男人,低垂眼睫,看不清神色:“你不应该问他吗?”

男人声音冷酷:“我管他去死。”

差一点就让他伤害了皎皎,如果不是现实不允许,他恨不得将对方亲手处决,即便早在一开始,他就认出了对方,薛家那位混不吝。

他冷冷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说出他的身份。

白皎蹙紧眉心,说道:“我觉得这事儿应该还有其他人参与。”

“他不是清大的人,怎么随便进出的?还有废弃教学楼的钥匙,他怎么拿到的?”

叶征听到后,神色顿时凝重无比,他眉心紧锁,说道:“我会调查清楚。”

单凭他胆大包天,竟敢在大学校园里强迫女生,就该就地正法!

当务之急,是带她离开这里。

薛辉不成气候,让人觉得麻烦的,是他背后的薛家,倘若薛家人是好相与,明事理的,早在一开始,便会掰正薛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任自流,隐瞒包庇,以至于酿成现在的祸患。

他收回目光,看向白皎:“皎皎,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

他说着,捏了捏心上人柔软的指尖,一脸认真。

白皎嗔怪地瞪他一眼。

叶征不但没放手,反而低下头,深邃眼眸凝视她,一面轻轻吻上指尖。

顷刻间,她红透了一张小脸。

既然叶征说一切交给他处理,白皎就全然交给他,事后,她果然没了那种被人窥伺的感觉,却也没听见什么风声。

直到某天,陈思琦一脸激动地冲进教室,白皎正在读书,窗外春光灿烂,正是学习的大好时机。

“白皎,出事儿了!”陈思琦声音极高,神色激动无比。

白皎疑惑地看着

() 她,不止她,整个教室的人都朝她看去,陈思琦声音弱了下来,脸色红彤彤的,难掩激动:“张万风刚刚被军方的人给抓走了!()”

白皎:!!!◎()_[(()”

她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陈思琦说不出原因,这事出乎寻常的诡异,她只知道带走他的人,是军方的人,穿着军装,不由分说就把人给抓走了。

各种各样的流言在学校传播,一小部分人连学都学不下去。

白皎听罢,沉默不语。

不会吧?

她隐约猜到一些,难道跟之前的事有关?白皎没出声,嘴巴闭的很紧,她想着有空问叶征,却发现他很忙,忙得就算打电话,也只能说两句。

可就算是这样忙碌,他也不忘告诉她:“皎皎,我很想你。”

听筒传来男人低沉愉悦的笑声,他哪还有之前半分冷酷,彻底坠入爱河。

白皎捏着听筒,耳朵慢慢红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叶征:“不是假话,是我的真心。”

“你想我吗?”

“我……”她想说我才不会想你,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她舔了舔唇,故作冷酷地抛下一句:“随你怎么想!”

听到一阵盲音,电话另一头,年轻俊美的男人无奈一笑,面上却没丝毫落寞,他忍不住想她此刻模样,一定会娇羞地抿着嘴唇,眸子水润清透,灵动、鲜活,宛如林间灵巧的小鹿。

过了一段时间,白皎才在自己居住的四合院里见到了叶征。

这段时间很忙碌,后者却精神焕发,听到她关于张万风的猜想之后,忽然深深看她一眼,眼眸漆黑,犹如无底深渊,神秘的黑洞。

白皎舔了舔干涩的唇:“你看我干嘛?”

叶征:“确实跟你之前那件事有关系。”

白皎:“难道就是他?”

叶征点头:“是他,他还是国外派来的间谍。”

他轻描淡写间,抛下一颗重磅炸弹,饶是平和如白皎,也被这消息惊了一瞬:“什么?”

叶征见她这样,眼底掠过一抹笑意,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他完全相信她,告诉她:“虽然他很谨慎,但是薛辉这人却留下了小尾巴,我顺着小尾巴查到他,他在帮助薛家,本想就此结束,没想到,被我发现他行踪诡异,后来顺藤摸瓜,在他住处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台电台。”

尽管他说得平淡枯燥,可白皎知道,真正发生时,一定既惊险又刺激。

恐怕就连张万风自己也没料到,他不过是想要讨好薛辉,从这些高干子弟嘴里打听出一些情况,毕竟他们家里人就是高官,上面有什么新动向,他们应该再清楚不过。

对于间谍来说,并非非要知道具体计划,有事从一些小事,细枝末节里,也能推测出真相。

可就是因为这,他栽了个彻底。

叶征说完这些话,又说道:“顺着他,还抓住了另一个人,我不知道,她算不算对方的同党。“

() 他揉了揉眉心,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疑惑,抓捕那天,后者遭遇的规格竟然比潜伏几十年的间谍还重要!

叶征:“我不能透露她的名字,但是上面对她很重视。()”

白皎只是一想,便明白了那人是谁,能被张万风牵连的女人,一定跟他走得很近,她忽而有些惊愕,不会……真的是孙妍吗?

难道是孙妍,她也投靠间谍了?

她不禁脱口而出,却得到叶征否定的回答,他一直都知道,皎皎很聪明,可这件事,他一定要瞒着她。

因为,那实在是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是亲自参与抓捕行动的一员,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的调查,毕竟,根据调查结果显示,孙妍和间谍张万风关系亲近,两人还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可正式抓捕后,这猜测不攻自破。

时至今日,叶征想起当时的情况,仍旧觉得不可思议,或者说,不可置信。

他们并未找到对方与间谍的任何联系,也没找到电台或者是任何投敌叛国的证据,可他发现了另一个无法形容的东西。

一本日记。

叶征看了一点,上面记载着从1976开始直至2022年发生的大事,高考恢复,平反,以及改革开放,薄薄的日记本上,哪一件都叫人惊奇不已。

尤其在他做完笔记鉴定后,断定它的书写时间,是1976年,高考恢复,是1977年,她一个普通人,又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这些的!

难道真有人能未卜先知?

孙妍怕是做梦也没想到,作为一个重生者,她就这样戏剧性地暴露了。

重生前,她便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被军方抓起来审问之后,她根本撑不住,告诉众人实情。

竟然是重生者!

听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未来发生的事,军方大佬十分激动,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们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防护措施,将孙妍看管起来。

她在一处军方所属的深山里,即使掏空了最后一丝记忆,也一辈子不能出现在人前。

白皎不知道这些,倘若知道了,肯定要惊叹一番。

真没想到她这么笨。

害怕自己记不住以后发生的事,竟然写了一个关于未来的日记本。

不过,这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吧?

叶征跳过这些,说起张万风的下场。

按照他向国外传递的消息,不知道泄露了多少秘密,毕竟当初审核时,他的家世完全没纰漏。

毕竟,谁又能知道,早在三十多年前,境外势力就在下一盘大棋,为此不惜调换了张家真正的孩子。

白皎听得唏嘘不已。

看她神色低落,叶征忽然出声:有一件关于你的好事。?[(()”

白皎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什么好事?”

“因为你,上面才能发现这个隐藏极深的间谍,由此拔除了一连串间谍,上面要嘉

() 奖你。”

“我?”白皎惊讶地瞪大了眼,旋即反应过来,摇着头,苦恼的说:“还是别了,我不想出名。”

叶征早料到她是这个反应,笑道:“你放心,不会出现的你的真名,上面会写一个假名。”

白皎不禁期待起来。

只是等到嘉奖告示出现后,上面鲜红瞩目的小红两字,让她忍俊不禁。

倒是爷爷很担心,得知孙女被薛家人欺负,他气愤又担忧,薛家不会轻易放弃。

他活的长,知道薛家的事,那一家,可真称不上什么正派人。

白皎见他唉声叹气,心里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告诉爷爷了。

白老爷子见她这副模样,怎么猜不出她在想什么,顿时板起脸:“小孩子家家的,担心什么。”

白皎:“???”

她脑袋上插满了小问号,不是爷爷先担心的吗?竟然倒打一耙!

白老爷子捋着胡须:“放心,天塌下来有爷爷顶着。”

“你也是,以后别这么冲动,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怎么不告诉爷爷!”

他苦口婆心地念叨起来。

白皎顿时头大如斗,只能点点头,乖巧地附和。

与此同时,京市军区医院,特护病床上,薛辉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躺在床上,窗外春光明媚,他却一脸阴郁和愤怒,面色狰狞活似恶鬼。

这一幕落在护士眼里,不禁颤抖起来。

薛辉蓦地回神,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身上的小护士,恶狠狠道:“脱!”

护士脸色骤变,却在他轻飘飘的威胁下,颤抖地解开衣服,露出丰盈雪白的身体。

薛辉眯着眼,赤*裸裸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可下一刻,他脸色骤变,喘着粗气一把将人踢下床:“滚!给我滚出去!”

声音之大,即便隔着墙壁,也钻进了门外前来探望的薛父薛母耳朵里,听到儿子的怒吼,俩人脸色骤变。

他们推开门,衣衫不整的护士映入眼帘,薛母皱紧眉头,知道儿子脾性的她却并不觉得是自己儿子的错,一看就是这个小护士,不知检点,连病人都勾引!

薛母狠狠刮了眼床下的护士:“还杵在这儿干嘛,滚出去!”

护士脸色惨白,红着眼捏着衣领,飞快地跑了出去,她知道这家人非富即贵,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想到之前遭遇的羞辱和恐惧,眼泪宛若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下来。

她好恨!

薛父则是毫不在意,转而看向自家儿子,薛母倒是一脸激动,率先出声:“小辉,爸妈来看你了。”

看到父母后,薛辉瞬间变了一副委屈神色:“爸,妈,你要帮我报仇啊!”

薛父薛母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比起初见时儿子昏迷不醒的模样,薛辉现在可以称得上活蹦乱跳,医生也告诉过她们,儿子的伤只是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心痛,可打伤他的毕竟是叶家长孙,年少有为,他们薛家再怎么,也不可能去硬碰硬。

见到父母不吭声,病床上的薛辉立刻意识到他们沉默的原因,胸口仿佛燃烧这一团伙,他快要疯了!

“爸妈,我要杀了白皎!我要杀了叶征!是他们害我!他们害了我!()”

薛父薛母:……()”

这又从何说起呢?

薛辉脸色狰狞,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一脸恨意地说:“爸妈,我、我不行了!”

他是一个男人,此时却丧失了做为男人最基本的能力,这让他怎么能不恨!

听到他的话,薛父薛母大惊失色,近乎尖叫道:“什么!”

薛辉点点头,忽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从几天前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那个小护士在他床上脱掉衣服,可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薛辉就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

是谁搞的鬼?

叶征?

他踹了自己一脚,那一脚之后,他彻底不省人事,想到自己像头死猪一样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薛辉脸上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五颜六色。

是白皎?

她可是医生!

她爷爷连将军都能救活,她的医术一定很高明,肯定是她!绝对是她!

这个贱人!

薛辉捶打床铺,脸色不停变幻,他一定要报复,一定要报复他们!

……

“阿嚏!”白皎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身侧就是叶征,见她这样,男人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属于他的凛冽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蛛网紧密缠绕周身。

“感冒了?”叶征担忧地问。

白皎脸颊泛红,水眸潋滟地瞪他一眼:“才没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

再说,现在都快夏天了,温度一天天升高,她怎么还会感冒。

叶征听罢,眼底浮出一抹笑意,温柔地看着她:“就算这样,也要继续披着外套,湖边风大。”

他温声叮嘱,压着步子陪她散步,湖面波光粼粼,两侧垂柳绿意盎然,一片明媚风光。

几天后,白皎没想到,自己还真一语成谶。

周末休息,她一个人在四合院,等着叶征过来,一起度过难得的闲暇时光。

叶征并不是时刻和她在一起,他肩负职责,经常忙得脚不沾地,白皎也不遑多让,虽然医术精湛,却并不妨碍她继续学习,有时,也会旁听其他系的课程,比如,西医。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敲响,白皎疑惑地看了眼,肉眼可见的,房门震动起来,簌簌灰尘落下,响声不绝于耳。

可见对方用了多大力气。

白皎就算想开门,此刻见对方来势汹汹,也停下了步伐。

她没出声,谨慎地看向震动的门扉。

熟料对方反倒按捺不住,嚣张愤怒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开门啊!快

() 开门!你个贱人,我知道你在家!()”

白皎立刻睁大了眼,意识到对方是谁,薛辉!

她皱紧眉头,将一包迷药放在掌心,准备随时洒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这样的大动静,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手下面面相觑,忍不住说:老大,里面不会是没人吧??()”

薛辉脸色狰狞:“怎么可能!”

他调查过的,白皎今天一个人在家,大门也是从里关紧,她肯定在家。

这个婊子,肯定在装死!

想到这个可能,本就愤怒的薛辉心头愈发急躁,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他阴沉着脸,命令几个手下:“你们几个,给我撞!给我狠狠的撞!谁先撞开我给谁加钱!”

修缮好的大门在猛烈的撞击下,不停摇晃起来,马路上,不少路人被这一幕吓到,纷纷绕道而行。

不是他们冷漠,实在是薛辉太厉害,他带着的几个手下,个个膀大腰圆,气势汹汹,单是看一眼,便叫人胆战心惊。

渐渐的,路上行人都少了许多。

胆小的路人,吓得缩了缩脑袋,直接原路折返,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真是倒霉,叫我碰上这样的事儿!”

此时的门内,白皎镇定地看向大门,这会儿反倒不紧张了。

手里的迷药已经摊开,只要轻轻一吹,便是一头牛也能瞬间昏倒,身为一个医生,怎么可能不准备一些防身用的东西。

几分钟后,满头大汗的壮汉们终于顶开大门,薛辉施施然出现在白皎面前,目光阴狠且毒辣。

短短几天,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身遮不住的阴毒,又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他看白皎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活剥生吞,或许是怒极反笑,他叫嚣道:“白皎,这下我看谁来救你。”

他请来的都是练家子,又一早得知叶征不在,蛰伏多天,只为今日。

就算愤怒到极点,他也没有失智,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况且还有父母保证,不过是一个学生,他们会帮他兜底。

因此,薛辉格外嚣张。

他本想直接弄死白皎,却在触及她之后,瞬间改变了主意,阴狠的眼睛里浮出一抹不舍,他还没尝过这女人的滋味,就算不能碰她,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白皎的反应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雪白剔透的明艳脸蛋上没有一丝惧意,淡然自若,毫无波澜。

对于薛辉这种人来说,俨然是种挑衅与蔑视。

他最享受的,便是那些人惊惧交加涕泗横流的模样,那会让他拥有无上的快感与兴奋,可此刻,在白皎面前,那是清凌凌的茶色眼眸里,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意。

“你不怕我?你怎么能不怕我!”薛辉要疯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他笃定白皎色厉内茬,就要掐住她的脖子。

忽然,白皎眨了眨眼,一道挺拔身影率先映入眼帘:“叶征。”

() 薛辉头也不回:“什么叶征,你别胡说八道!”

这个名字他恼羞成怒,愈发愤恨。

下一刻,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齐刷刷响起,凌厉长腿挟裹着杀意,结结实实将他踹到一边。

薛辉甚至没有反应,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完全没法反击,反而随着后背的痛楚,将前段时间死死压在心底的恐惧一并勾出。

叶征只用三分力,因此,他并没昏过去,而是蜷缩在地上,贴着冰凉的青石板,狼狈地弓着腰,蜷缩成一只煮熟的虾米。

“叶、叶……”

他尚未吐出全部话语,男人侧目,凌厉如刀锋的眉眼刺向他,眼底不带丝毫情绪,冷如玄冰。

一刹那,薛辉只觉五脏六腑全部并冻,冷透了,喉结艰难地滚动,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粗粝的沙土,吞不下吐不出。

他是大院儿子弟,是红二代,是高官的后代,对一切都有种天然的高高在上的底气,即便他本人就是个纨绔,是个废物。

他得意地俯瞰他人,从未料到,有人,仅仅只用一个眼神,便叫他卑躬屈膝,低进尘埃里,连恨意都生不出。

他不敢。

他不配。

男人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坚硬的鞋底踩在头上,粗糙的花纹碾压着皮肤,屈辱,后悔,悔恨?

薛辉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此时此刻,他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听见男人冷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把这群人带走。”

他身后那群士兵,这时候终于派上用场。

他气势如虹,凌厉凛然,命令传达后,士兵一丝不苟地完成。

薛辉像条被人打断脊椎的死狗,软软地由两人钳制起来,他终于找回了点儿信心,不是对他,是对自己父母。

“叶、叶征,你不能抓我,我是薛家,我是薛家的人!”

熟料,他只得到男人意味深长的冷笑,叶征敛去眼底的讥笑,在他离开时,忽然低声道:“你以为我之前在等什么?”

作为伤害白皎的罪魁祸首,他抓走了身为帮凶的张万风,却偏偏对于主谋,完全放纵,他怕对方吗?

薛家与叶家,当初地位同等,可这些年过去,薛家早已不是当年的情况,而叶家,正如日中天。

即便如此,要想扳倒对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叶征按兵不动,因为他在等,等一个一击必中,彻底歼灭的时机。

就是现在。

结合手中掌握的证据,能纵容出薛辉这个人渣的家庭,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薛辉到底不是傻子,听见他的话,一颗心咚地一声,直坠进深渊,他张了张嘴:“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他要是说这话的时候,双腿别抖成筛糠,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叶征嗤笑一声,挥了挥手:“把他们都给我带下去。”

同一时间,不止薛辉,薛家人正在休息,一列军人忽然闯入,在众人尚未反应之际,薛家小楼被彻底查封。

薛父薛母尚未反应之际,已经被人抓捕起来,滥用职权,以权谋私,贪污犯罪,多项罪名叠加,加上之前被薛辉祸害的村姑联合其它受害者一起报案。

薛家的未来早已清晰可见,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奔崩离析!

而这一切,都很合法。

回到现在,等其他人离开后,白皎才看向他。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美得像是夜空中无垠星河,繁星璀璨。

还没来得及说话,叶征已经将她紧紧拉入怀抱:“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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