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安安静静的亮着屏,叶美笑尝试给所有人打电话,没有一个可以拨通。 长叹一口气,锁上屏,随手丢在一旁,她看着窗外,无奈地发着呆。 突然,原本无法拨通的号码,突然接到了电话。 被那熟悉的铃声惊到,叶美笑急忙把刚才丢出去的手机重新攥回自己手里。 是那个世界的女主,田净植。 * “通了通了!你们快来!”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田净植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激动地呼唤。 云臻从二楼直接跳下来,很快,薛灵乔、云臻、冯冻冻、白露、江亦恒五个人围着田净植,激动不已,屏住呼吸等待着。 “喂,小植,我……” “笑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不用担心……很快……” “嗯,你说,你慢点。” 应该是世界还没有完全融合,能打通电话已经很惊喜了。 * 叶美笑无力地看着自动挂断的电话,想再拨回去,无法拨通。 * “她刚才的意思应该是,她没事,让我们不用担心。” 江亦恒体内拥有叶美笑的血是在场中最多了,自然了解多了一点。 白露和江亦恒进化的是大脑,白露立刻用电脑开始追踪叶美笑的定位。 “……找不到,跟以前一样,好像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上。” “那我跟亦恒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 因为磁场、环境、导致时空的短暂扭曲,两个世界之间有了一堵墙,但现在那堵墙在慢慢被打破,最终会全部融合。 也就是说,之前之所以没有叶美笑的消息,是因为她被隔在了墙外,等到墙被打通,就可以回来。 白露:“云臻,不要担心,她一定没事。” 冯冻冻:“就是啊云臻哥,叶美笑小姐一定没事。” “我还是担心啊,她一个人类,万一失控扭曲造成什么伤害怎么办?” 云臻像一个大型泰迪,失落的低着头。 江亦恒和白露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你们不知道她的身份吗?” “啊?” 这下,换成在场的其他几个人惊讶了。 “什么身份?” 薛灵乔是现在最冷静的,问。 “我以为你们知道的?最开始s组织给你们释放最大的善意,就是因为你们是Gaea认可的。” “Gaea?” “我们真正的老大,就是她。” 知道叶美笑是超级人类带来的惊讶,远不如知道叶美笑是s组织的boss,那个传说中的Gaea来的惊悚。 “所以,其实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叶美笑已经被卷入时空裂缝,回到过去救了我们,然后去到了那个世界。” 白露总结完了之后,云臻突然抬头。 “江亦恒,你说的血,还有吗?” 江亦恒点头,从贴身衣物中取出一个很小很小的薄片。 “这里面是最后剩下的了,你要可以给你。” 从江亦恒手里接过,云臻眼神暗了暗。 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有感应自己却没有,真的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一仰头,把为数不多的最后的血液咽下。 很快,心头上的一瞬间颤抖,模模糊糊,在一个方向。 “我想去找她。” “云臻,冷静一点,明天再说也不晚。” 应该是他能感受到叶美笑的存在,江亦恒再一次感叹爱情的力量。 云臻被冯冻冻和薛灵乔按在沙发上,小卷毛下的桃花眼委屈地下垂。 * 明天还要上班,一家培训机构,教孩子英语,或者教老外中文。 本来她打算一个电话过去辞职,但她更想要去会一会那个传说中的公关界大神卫哲。 好想云臻啊…… 倒在床上,叶美笑闭上眼睛。 要是换做平时,自己一定会嫌弃云臻太闹了,自己没发好好睡一觉。 但现在,没人在耳边叽叽喳喳逗自己开心,突然很不习惯。 刚才某app的好物推送里面那个耳钉好像挺好看的。 他总是戴着一对不对称的耳钉,右耳是一颗小小的,左耳上的那个戴着一根细细的链子。 这个纯银的挺好看的。 还有这件卫衣,看起来好适合他。 娃娃脸总是会让人忽略云臻真实身高有187,叶美笑已经在思考,要买哪双刚跟鞋能让她在重逢的时候不踮脚就能吻到他了。 * 第二天上午,穿着昨天的衣服,叶美笑去了最近的商场买了好些东西。 等再从商场走出来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换上了新的。 如果说以前的马邦尼是咬牙买了那么几样名牌,表面光鲜背后吃土,那么现在的叶美笑就是从内到外的富。 打了一辆车,给司机报了地址,叶美笑玩着手机。 “诶师傅,你知道xx小区吗?” 原本在那个别墅区,叶美笑、田净植、薛灵乔和白露四个人买了门对门的四套房子。 “哦,那啊,知道。就是……诶呀这个路想不起来了?” “小姐,你不是要去xx培训机构吗?” “嗯,对,没事,我就问问。” 知道就好,说明这两个世界的融合速度还可以指望一下。 “师傅,再麻烦你个事。”扫了他的二维码,叶美笑输入了一个数字:“麻烦你在楼下停那等我一下,等我结束了送我回去,你看看这些够吗?” 司机看了看转账金额,立马点头答应。 就是跑一下午也不会有这个数字,更何况还就是找个停车场不动。 “好的,那我东西放车上了,你千万不要开走啊。” “那哪能呢?小姐放心。” 有了钱作为动力,司机师傅更加卖力,很快就到了地方。 距离最后那个特别的学员点名预约邦尼的时间,也不远了。 递交了辞呈,没要工资,这一点校长没什么过多的纠结,邦尼上完这最后一堂课,就可以离开了。 叶美笑面无表情的看着卫哲说“你必须接受这个现实”“你当然得感谢你妈,她给你生命了”,说什么“养育之恩”“为什么要计较,能不能多一点理解,多一点包容”。 最后来了一句,你如果一直这么怀着怨恨,过不去那个坎,你无论去哪都没用,你还是那个定南县的马邦尼。 “说完了吗?” 叶美笑抬眼,眼中满是讥笑,让卫哲一愣。 这不是马邦尼会出现的表情。 “我们一点一点聊啊,看来江达琳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现实是,他们只负责剩下我,给我基本的温饱,然后让我在那个家里做牛做马。” “感谢她给了我生命,但不是女儿,而是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生气的时候可以撒气,长大了之后可以给家里送钱,花个几十万最后卖出去的工具。” “养育之恩?抱歉,除了生下我,他们不配再跟我提这个词。” “至于为什么要计较?” 看卫哲表情不好,叶美笑冷冷地勾起嘴角。 “那卫哲老师,您也别跟你父亲计较,毕竟,他是你爸啊……” 叶美笑的语气满是嘲讽,卫哲顿时瞳孔震颤。 父亲,是他心中的痛。 小时候打骂是常态,后来为了所谓的工作丢下母亲和自己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按照卫哲老师您的逻辑,他给了您生命,无论如何都是您的父亲,您也别计较啊,有什么好处呢?” 说别人都会说,轮到自己了,又开始双标。 真叫人恶心。 那他们如果要自己死,是不是就应该乖乖的把命给他们?毕竟命是父母给的。 “卫哲老师,我觉得既然你做不到感同身受,不能以我的立场来思考问题,就先把你的嘴闭上。” “如果当年的马邦尼不是坚定的要跟那个家没关系,就不会来上海上大学,就不会现在站在你们面前,而是被所谓的父母用几十万的彩礼随便卖给不知道哪家做生育工具了。” “所以,请您,不要再用‘朋友’这个词恶心我。” “你不是为了那十万来找我的吗?因为我不念亲情,不帮自己的亲弟弟,不供马邦威上学。” “卫哲老师,根据我国《婚姻法》第二十九条:有负担能力的兄、姐,对于父母已经死亡或父母无力抚养的未成年的弟、妹,有扶养的义务。 由兄、姐扶养长大的有负担能力的弟、妹,对于缺乏劳动能力又缺乏生活来源的兄、姐,有扶养的义务。 法律规定这个义务是有前提条件的,所以您觉得,是他马邦威二十多岁了还属于未成年,还是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