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钢琴声,是DJ OKAWARI的钢琴曲《Luv Letter》。 有一个很美的解释,为什么是“luv”不是“love” 因为“luv”里,有“u” 思颜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齐岱泽。 齐岱泽? 她哥不是叫齐思钧吗? 瞬间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何运晨的话堵在喉咙,不知该说些什么。 姓齐的有很多,之后央视主持人大赛和名侦学院播出之后,除了粉丝之外,很多人都把齐岱泽和齐思钧当两个人分开讨论。 何运晨那种担心和害怕,席卷了脑海。 他不清楚,不了解,就不敢赌,齐岱泽就是齐思钧。 “喂,哥……” 哥这个字一出来,那瞬间的危机感烟消云散,但是随之而来重新笼罩的冲动更加强烈。 “好,我知道了。” 没几分钟,电话也就结束了。 挂了电话,思颜重新看向何运晨。 “你哥哥叫……” “哦,就是齐思钧,本名是齐岱泽。” “哦。” 点头,听到思颜亲口的承认,何运晨顿时就舒服多了。 “铃声挺好听的。” “嗯。”思颜很认同这个说法,“我处理事情的时候,会放钢琴曲。这首我听的时候,真的很喜欢。” 这首曲子,像是在叙述一段暗恋。 “从最开始湖心投石,轻泛涟漪,到情感愈发热烈却无法靠近。 理智尝试与情感达成妥协,缠绵交织,暗恋的苦与甜全部展现在这一纸情书上。 最终,是把孤傲骄矜置换成爱恋,踌躇过后一切都回到最初纯粹的原点。 也终于可以,安静地爱你。让这情书,字字句句琳琅入耳。” 思颜的声音仿佛在诉说故事,温柔甜蜜。 何运晨搜到了这首曲子,点了播放。 “对了,你刚才说问我的问题,是什么?” 钢琴声中,脑子似乎混沌了。 咬了咬舌尖,何运晨深吸一口气,换了个问题。 “你有喜欢的人吗?” ———————————————————————————————————————————— 第二一天一早,每个人正装穿好来到广场,居民已经等在那准备咨询。 思颜还是纯白的西装套装,白外套白衬衫白裤子,鞋子是黑色皮鞋。 上午的任务是每组留下来两个人在这里做法律咨询,其他人去做走访调查。 因为何运晨这组只有三个人,所以李晨和蔡坤廷留下,何运晨只能自己去。 带教律师有三个留在这里,一个去找了当地的检察院和律师。何运晨和李浩源的带教律师是齐思颜,律师们就让思颜跟着何运晨一起。 如果没有思颜,何运晨的带教律师金勋也是跟着的。 镇子那么大,三个实习生加思颜一个人都不一定能走完。 “分头看看吧,不要离太远。” 思颜拿着本子和笔,和何运晨两个人走到一个较为开阔的中心,分开调查。 这里的人,大多是老年人和留守儿童,青年很少。 有的或许思维顽固落后,但很多都是很慈祥淳朴的老年人。 何运晨蹲着在和一个老爷爷说话,思颜刚问完一个奶奶问题。 站起来活动一下腿,突然被什么撞上了。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 蹲下来,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女孩子睁着大眼睛,仰头看着思颜。 蹲下和她平视,思颜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根波板糖。 “来,拿着。” 粉色的波板糖,小女孩一下就喜欢上了,拿在手里笑。 “你家人呢?” “在,那里。” 小手指指了一个方向,是何运晨在询问的老人。 “那是你爷爷吗?” “是。” 小女孩重重点了下头,很天真烂漫地说:“姐姐好漂亮。” 每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朝气蓬勃,皮肤白皙,气质不凡,不是看不起什么,而是在这里,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人。 更何况,还每个人身边都跟着一个摄像老师。 小女孩满眼羡慕地看着思颜,那双眼睛中的向往十分强烈。 询问过后,她说,她现在在上小学。 “齐律。” 问完了那个爷爷,何运晨站起来,就看见思颜蹲在那,和小女孩说着话,脸上是那种宠溺亲和的笑容。 小女孩见爷爷在招收,跑过去,还举着那根棒棒糖在炫耀。 “姐姐给我的。” “那你谢谢姐姐没有?” “谢过了!” 小孩子脆生生的语气让人不自觉带上笑容,站起身,突然一下眼前一黑。 脚下踉跄了一下,站起来太猛了。 何运晨很快夫了思颜一下。 “没事吧?” “没事。” 靠着何运晨站稳,甩了甩头,思颜再睁眼,满目清明。 什么会被剪掉,思颜清楚。 跟Follow PD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个自己认识的大哥比了个ok的手势。 “小伙子对女朋友挺关心的嘛。” 几个奶奶从身后路过,其中一个开口。 “阿姨,我们不是……” 思颜话还没解释完,对面那个“我都明白”“你别狡辩”“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样的表情打断了思颜的话。 “奶奶,齐律是我的带教律师。” 何运晨把话接过去,顺势打开本子掏出笔,开始问问题。 把话题又聊回法律,思颜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的何运晨,转身离开。 在思颜没看到的角度,何运晨眸子暗了暗,又笑了起来。 “小伙子,她真的不是你女朋友啊?” 接近尾声,那个奶奶又问了一次。 “不是奶奶。”何运晨仗着思颜不在摄像机关闭,说的肆无忌惮:“她害羞而已。” 虽然,她还不是。 但在她身边没有别人的时候,何运晨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 思颜还不是他的女朋友。 在再碰到那个奶奶的时候,一句“别害羞”让思颜懵了一会,然后就知道,何运晨可能瞎说了什么。 但无所谓了,跟奶奶去争个清楚,没有意义。 口袋里的波板糖分给了不少孩子,也了解了不少问题。 “运晨,水。” 抱着三瓶矿泉水,思颜给了最近的何运晨,去找薛俊杰和郭旭。 “俊杰,喝点水。” 蓝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男生单膝跪地,认真的记着什么。 奶奶爷爷坐在台阶上,说的方言不是很好辨认,郭旭先去调查别人了,薛俊杰一个人努力做着听力辨析。 接过水,说了句谢谢齐律,他低头继续很认真的记录。 也不好打扰人家,思颜水送到了,说明一下时间,就先离开。 下午,金律和王律带着邓冰莹那组演一些真是案例给爷爷奶奶们看,思颜和柴律要带着三个男生去这里的小学给孩子们普法,陪孩子一起玩。 中午吃饭,是农家大灶的一些家常菜。红烧肉很好吃,当地的潘律师还过来和大家聊了几句。 潘律师其实跟支教一样,主动来了这里,补上了这里的法律缺失,为这个镇子努力,人民律师,凭着一股信仰,支撑法援律师驻守边远。 下午的过程,十分顺利。 何运晨,李晨,蔡坤廷三个大男孩给孩子们结束普法环节之后,带着孩子们做游戏。 老鹰捉小鸡,何运晨当老鹰,李晨当鸡妈妈。 孩子们笑着,闹着,跟三民实习生玩在一起。 甚至有人问蔡坤廷,为什么那么强壮。 柴律和思颜笑着在一边看着。 “姐姐。” “是你啊。” 是上午拿了思颜糖的那个小女孩。 “怎么不去一起玩?” “姐姐,你是不是什么都会啊。” 没有回答思颜的问题,而是拽着思颜的衣角。 思颜蹲下,柴律调侃是的承认了“姐姐什么都会。” “那姐姐会弹钢琴吗?” 这里有有一架钢琴,音乐老师是来支教的,几天前回去了。 在小女孩眼里,会弹钢琴的老师是天使老师。 那这么好看的姐姐,一定也会弹钢琴。 跟拍导演眼睛一亮。 好想法啊。 放特约版里刚刚好。 跟思颜比一个手势,是之前合作的了解,思颜知道节目组想用这段材料。 但思颜答应,是因为那个孩子。 音乐教室里,单纯的钢琴音,何运晨看着被孩子们围在中间的女孩,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翻飞。 细听,这首曲子,是《luv letter》。 李晨和蔡坤廷已经坐在孩子们中间欣赏思颜的表演,何运晨站在那,脚下好像生了根。 “你们齐律钢琴弹得很好对吧。” 柴律突然出现在身侧,问何运晨。 愣愣地点头,何运晨就那样看着思颜,反应过来是柴律,有些不好意思收敛视线。 “思颜,也是年纪轻轻,给人感觉什么都会。” 何运晨认同地点头,却见柴律笑了一下。 柴律其实看出了些什么。 这么多年混下来,谁还不是人精。 何运晨到底是年轻,眼神不懂收敛。 刚开始,柴律以为是见到偶像了。 后来才慢慢觉得,那比见到偶像,含义要多得多。 跟孩子们一起,思颜在教几个人按钢琴键。 孩子学得很开心,思颜交的耐心,笑得也很温柔。 “哥哥,你是不是漂亮姐姐的男朋友。” 一个小女孩从高高的钢琴椅上跳下来,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何运晨耳边问。 “怎么这么说?” 何运晨反问,这个小女孩,上午见过。 “因为,隔壁奶奶说的。” 那个小女孩好奇,就问了。 “奶奶说,姐姐害羞,不要乱说,所以我偷偷地问。” 何运晨笑容毫不收敛,对着小女孩点头。 然后,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巴前,“嘘”了一声。 “听奶奶的话,乖,去玩吧。” 小女孩又走向思颜,何运晨看着,突然笑了。 这样,也挺好的。 * “你有喜欢的人吗?” 面前的女孩,把一侧的头发缕到耳后,看着何运晨。 “你觉得呢?” 何运晨没有说话。 “说没有,是撒谎。” “但说有。”思颜看着何运晨,笑着,“他却不知道。” 那,可不可以,自作多情一些。 认为你喜欢的,是我。 思颜回房间了,何运晨一个人坐在那,看着天空。 今天,月色挺美的。 风,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