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女生耽美>秦时明月之玲珑月传> 98 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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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逃之夭夭(1 / 1)

在他的指尖要碰上阿铃面颊的剎那,我直接拽住他的手腕。他惊诧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有趣,有趣。不知二人是甚么关系?」

「班先生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冷肃道,挡在阿铃面前。

顿时,班画桂收起笑容,他暗自运功扬扇朝我点来同我较劲。僵持半会,他猛然收力,为了不伤他我也立刻收停内力。不想他狡猾的猛力反握住我的手腕,使力一拽,我冷不防的撞上他的胸膛。

他看着矮他两颗头的我,抱着我拍了拍我的背,一脸惋惜地说:「小兄弟莫恼,小爷我虽怜香惜玉,却还是懂分寸的。此番唐突打扰二位,不过是美人当前老毛病又犯了。」

我听完他满口唬人的愧疚差点没昏过去,我故作镇定回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有个老毛病。」

「哦,怎么说?」

「怪人当前腿脚毛病又犯了!」我莞尔笑罢,便直接抬脚重踩在他的脚上。他的五官揪在一块猛然退了几步,我趁他分神之际抱起阿铃,躲过他抛出的画扇拔腿就跑。

跑了好几条街后,我找了一条无人的暗巷改变容貌。阿铃双手叉腰在旁抱怨说:「唉,干嘛急着跑嘛?」

「难得我能遇上小鲜肉。」

我瞥了一眼不耐烦的阿铃,花了半刻想通她在说些甚么后,轻叹一声,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翩翩公子。

「啊!」阿铃尖叫的抱紧了我。

「我的好娘子!」阿铃猛力在我身上蹭了蹭,我扯了扯嘴角反驳:「娘子?男人不是应该叫郎君吗?」

「嘻嘻嘻,你不懂啦!」

我没注意阿铃蹭抱,反惦记方才在店铺里得知高渐离被赦免的消息。左思右想,心里过然放心不下,便拉着阿铃走上街巷就是找人打听。

几刻钟过去,我才终于确定高渐离死罪已除,成为赢政琴师的消息。另外听闻赢政如今虽因东游之事离开咸阳,但听说至此已经过去数月,没意外的话再过个几日人就会回来了。

一路问下来,我忽然察觉本来老实跟在我身旁的阿铃跑了个没影。当我快步穿梭在巷口找她时,便撞见她手中挂着大包小包的点心,笑盈盈的朝我走来。

我看着阿铃手上的吃食感到纳闷问:「我可不记得有给你钱让你买点心?」她听闻后从袖口拿出一包看起来颇沉的荷囊,荷囊颜色是深沉的靛色且镶有金边,看起来意外孰悉。

我用手托衬着沉重的荷囊,不敢相信地说:「不……不是,不是你从星魂那拿来的吧?」她晃了晃手中荷囊,发出狡猾地咯咯声。

我倒抽一口凉气,正想着要如何跟星魂解释之际,她无趣的嗤了一声说:「他的钱我可是一毛都没用。不只如此,我还赚到了更多。」她从容地说刚才在闲晃时,东跑西看,协助附近店家兜售了不少商品,举凡女子珠饰甚至到衣料铺子,前后加总赚进了不少圆钱。我看着沉重的荷囊,心想这样厉害的本事竟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阿铃说罢便让我拿出荷囊,我疑惑地照着她的话做,却没想她竟将自己赚的都塞入了我的荷囊中说:「钱不露白,看到意思意思得了。」

「钱财对你而言应该没有用吧?」我不解道。

「噗!」

「哇哈哈哈,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钱没用的。」

我见阿铃笑的越发夸张,便敲了敲傀儡胸口的暗格,提醒着如今她只是借助傀儡行动的一个意识。

「我的意思是依你的状况也不必在费心准备这些。」

「有钱好办事,有钱了想去哪就是哪。」听她又开始提到逃出阴阳家的事,我心里无奈,只得赶紧转移话题。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在现代的身分,莫非你们那头的女子都是这么厉害的?」我瞠目结舌的问,实在不敢相信仅仅半个时辰,她就生出这么多多钱。

「没甚么大不了的,跟你一样都是替别人办事的打工人。不过既然我现在古代,光凭一个化妆易容我就能赚个盆满钵满!」阿铃奸巧笑道,使劲地搓着手。

此时地茶馆的厢房内,卫无恭敬的站在门前,脸色纠结的说:「星魂大人,那疯婆没有□□,有了钱财也无作用,既如此大人何必再赐她金银?」

「珑月认真起来,怕是又忘了用膳。若把钱给陈玲铃,至少能确保珑月不会像在桑海一般饿着肚子。」

「那女人虽然暴躁,与珑月的关系却是密不可分。」

「她非人,不可以人的法子对付。与其与她生恶让她从中作梗,不如顺着她好好安抚。」

卫无低下头,默不作答。他认为星魂多虑,却不敢反驳神色执着的他。他心想过往若有任何人碍着星魂,不用几日,只要解决人问题也就会跟着解决。

现在星魂处处以珑月为重着的模样,实在令卫无适应不过。

「不满?」星魂察觉卫无的异状,直接问道。卫无听闻,沉默许久未有应答。

星魂坐在桌前悠哉的喝茶,从容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剎那,卫无身子一颤,重重的长跪余地。

「我不明白现在的星魂大人。」

「哦?」星魂挑眉,稍稍抬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卫无。

「哼,说的好像你曾经明白过似的。」

「我的命与阴阳术修为都是托大人之福得以保住,无论大人怎么做,卫无绝无二话。姊姊她……姊姊的心愿便是卫无的心愿。我害怕大人会步上姊姊的后尘。」

卫无说到一半,看到星魂瞇起眼,放下手上的杯盏,立刻闭口不在开口。

「九天曦和内,芙蓉之事是不可深谈的禁忌,此事万不可令珑月知晓。你现在去千言闾,照我说的,把他们都给处理好。」

「我想今夜也是时候来好好拜会当任千言闾之主了。」

闹市上,阿铃才刚说完现代的各种知识,态度一转便自信的扒着我的臂弯又开始朗朗而谈:「我可不是顾着赚钱啊,刚才我从商家口中打听到了不少关于千言闾的消息。」

「传闻千言闾中有一名绝世佳人,倾国倾城,风情万种,论才情不输男子,婉人倩影无数男子不为此动心。里头就是白日像酒家,深夜像青楼,每个人一张嘴,多的是我们不知道的事。」

「附近店家说韶华大宴中的诗词为韶华易逝,佳人难求。从以前到现在,哪里能留得美女,哪里就有人。这千言闾有了人,自然就少不了钱财消息。」

「依我看这位阁主是个心机深沉生意人,听说前任阁主是位女子,而现任阁主未曾出现在公众场合,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晓得。」

「你不觉得我们一路打听下来有些奇怪,你想千言闾中明明还藏着许多细节,星魂当初却也没提到半句。」

「他不说,也许是觉得没意义……。」我反驳到一半,阿铃便直接塞了一颗咸糯米丸子堵上我的嘴。

「他觉得如何关我屁事。」阿铃嗤笑几声,不以为意。我听他这么说心中不满,刚吞下丸子又想解释,她便算准时机再次塞了我满口食物。

我鼓起腮帮子不理她,阿铃见此像是孩童一般,小力的抓着我的胳膊,下一眼就想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我们二人赌气好一会儿后,阿铃两手抓了抓头壳,坦言道:「好嘛!我的意思是无论他怎么想,你才是最重要的,你别往心里去了。」

我们二人纠缠半会说开后,便绕上小半个咸阳城。一路上吃着阿铃买的点心,来到千言闾后头的暗巷之中。

暗巷里头难见日光,停放着数量破败的马车与生满灰尘的废材,几块破碎的布料缠在墙边的木柱上,风一吹便冷寂飘动着。

阿铃用玉尺遮住面容,开口就是一顿嫌弃:「恶,这里长的真恐怖。」

「大白天的,不会有鬼吧?」

「我进去一会出来马上好,你若觉得害怕可以在外头等我。」

进入暗巷之中,我感觉到巷子里头的风特别湿冷。走没几步,便有几只野猫逃窜,再往前探我便看到地上干涸的血痕,还有马车上头损坏的刀剑痕迹。

「吚—啊啊啊啊!」

一声金铃般响亮的尖叫贯穿耳膜,猛然回首,阿铃快步如星的朝我奔驰而来。她分明没学过轻功,却能在这时候飞檐走壁,跳过路上重重障碍物,眨眼间就到了躲到了我的身后。

眼下比起她吓人的尖叫声,她不顾一切百里狂奔的模样才着实吓的我心里哆嗦。

「怎么了?」我扶住阿铃,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有……有……。」阿铃语气惊恐,还未能说出下一句,便又生出女子惊慌的求救声。

「来人!」

我向另一头看去,只见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我们奔驰过来。

「公子!救……救命!」

定睛一看,一位五官深邃的美丽女子神色惊惶的朝我们这奔来。当她走过来,直接跌进了我的怀中,剎时,从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孰悉的香气,宛若春桃甜美诱人。

我仔细回想,女子身上的香味与稍早在店铺里遇见的班画桂身上桃香毫无二致。

只见巷子的尽头正有一群男子快速朝此处急奔而来,大声嚷嚷:「解决他!」

我见状顾不得其他,二话不说回头抱紧阿铃与女子的腰腹纵身一跃,三两下功夫跃上了数十呎高的屋瓦上头。我将二人缓缓放下,阿铃却死死拽着我的手臂,急促喊:「我恐高,你,你可千万别放手!」

而女子仅仅只是攥着我胸口的衣料,神情既害怕又羞怯。

「姑娘没事了。」我抓住女子的手腕,示意让她松开手。结果我这么一抓,让她攥得更紧了。

「你都不知道刚刚我在巷子口看到了甚么!」阿铃惊恐怒吼,把我的手臂给掐得有些疼了。

「他们不是在追杀你,而是这位姑娘。」

「我的确差点就被他吓死。」

「阿铃。」我喊了她一声,提醒眼前还有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她不同于寻常女子小家碧玉,这般豪爽恐怕会吓到他人。

阿铃拽着我的臂弯,把头埋进里头后便不在多说甚么。

此时千言闾内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琴声消失后,女子方才缓缓开口。她声若燕语,声小却好听。她眼神无辜的看着我,优雅地放开我道谢:「奴家名女华。华儿谢过公子相救。」

「公子身配药囊,清香除秽,驱走了不少不干净的东西,帮了奴家一个大忙。」

「姑娘此话何意?」

华儿摇摇头,答非所问的忧心道:「不知公子可否带我下去,今日乃是千言闾的韶华大宴,奴家还得为此作准备。」

「姑娘是千言闾之人?」

「只要是女子,身入千言闾,任谁都可参加韶华大会,共舞玉韶芳菲采得玉芍。」

「玉韶……玉韶芳菲的采得玉芍是甚么意思?」阿铃身躯发抖,颤声道。

「玉芍乃初代阁主的信物,传闻玉芍邻夜自明,华光熠熠,乃一奇石,经自然所雕也。这……说来话长,两位若有兴趣,今日华儿便在千言闾里等待二位。」

我看出她似乎赶着回去,经过她同意后正欲再次抱起他们二人。

「喵─。」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喵叫声传来。只见一只琥珀瞳眸,白毛似雪的白猫不知在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们的身后。

「白主!」华儿高兴轻喊,白猫在这瞬间神不知鬼不觉地跳入她的怀中。

「咦咦咦咦咦!」

「喵—咪!」

「我,我要摸!」

我死命拽住乱动的阿铃,以免她等会忘了自己在屋顶上,不小心摔跌下去,把自己吓死。她闹了好一会后方才平缓过来。

「华儿终于找到你了。」

「白主,你有所不知方才全权多亏这位公子华儿才能全身而退。」华儿抱着白猫往我们这里展示。白喵发出咕噜声,对我们俩眨了眨眼。

我见华儿还有要事,便带他们离开屋瓦上头,待我们落地后阿铃仍旧紧攥着我的手臂,而华儿手中紧抱着白猫,优雅的向我道谢几句后,便匆匆地离开。

「你说……她嘴里不干净的东西,莫非巷子里真有鬼?」我疑惑问阿铃,不禁想起曾经被甘罗叫做笨鬼的时光。

「哪来那么巧地被人追杀,我本还想留住她多问些情报。」阿铃不满的扯了扯我的手臂。

「无论如何,她与阴阳家没有关系,你别胡乱牵扯人家。」

「啧,这又关阴阳家甚么事了。算了懒得跟你争,我告诉你刚刚我遇到的东西可跟鬼一样恐怖!」阿铃四处张望一会,往我身上靠过来。

「几个慓悍的男子也能让你吓成这样?」

「蛤!」

「错错错!」

阿铃凑到我的耳边,颤抖说道:「那,里,有……有蟑……蟑螂。」

「张郎?」我努力在脑中找寻任何有关张郎的记忆,顿时灵光一闪不禁惊喊:「莫非是指张良!」

「他会来千言闾是桑海城出事了?」

「不对,数月前碧玉玲珑还在东皇手上,你应当没见过张良才对。」我苦恼着,见阿铃抬长打在自己的额头上发出响亮的拍打声:「我的天。」

「不是!」

「唉,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我决定了,下次再让我看到蟑螂就把你推出来。」我还没弄个明白,阿铃便掉头就走,留我一人赶忙追上前去。所幸再我连忙追问后,她终于松口说蟑螂是指某种长的极为恐怖的虫子。我不解虫蚁的可怕,只得默默地安抚了她一整路。

回到客栈后,我卸去幻形术法,星魂立刻便走了上来。忽然间,他瞇起眼,靠在我身上,好似在嗅闻着甚么。

「你方才潜入千言闾?」

我不明白地嗅了嗅衣上的味道,发现上头稍稍沾染上了桃香。

「没有,你若是指我身上的桃香,许是刚才在闹市中沾上的。」

「狡辩?」

星魂直接放开了我,不快道:「不承认就算了。」

「你怎么了?」我上前抓住星魂离去的手腕,却被他冷漠甩开。

「我说的是真的。」

「你不相信?」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脸,一脸冷漠的不相信我。

此时我见阿铃直接拉着卫留蕸在一旁坐了下来。卫留蕸本来直接甩开啊铃的手,阿铃却不知与他说了甚么,他听闻后虽满脸不服,却顺着阿铃的意思坐到边角的位子。

「你身上的桃香非是寻常香气,是历任千言闾之主惯用的熏香。」

「就这么刚好你随意探路,便能遇上千言闾之主。若非不是你刻意违背我的指示进入一探,怎可能遇上行踪不定,难以追踪的他。」

「除了卫无的身分与千言闾有所交集,你可知要是被他察觉其他阴阳家的人现身此地,更甚者,要是你被他盯上,我所布的局便会前功尽弃。」

我听闻星魂的指责,心中不由得凉了几分。我暗自攥紧手,将我方才遇见班画桂与华儿的事情解释与他听。谁知当他听完脸色一沉,像在纠结些甚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易容?不……莫非?」

我担忧的问他,发现星魂只是蹙眉,无意理我。见此情景,我冷声唤:「甘罗。」

「大胆!」卫留蕸愤怒垂桌倏地站起,却被身旁的阿铃用玉尺重重地打在肩膀上,直接坐了回去。

「我虽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想,但我只知道,我所说均无一句假话。」

我说完转头往门前走去。在踏出大门前我抓着门扉,微微撇头说:「既然你担心,我不会再出去了。」

「要找我我在隔壁,不过,见不见你是我的自由。」

正当我欲离开房内,阿铃直接跟上来拉住我。她随手拿出星魂给的荷囊随意扔在桌上,朝我说:「呆珑,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等我一会儿。」阿铃小声道。我虽不晓得她想做甚么,但依然紧紧攥着傀儡的手,默认她的要求。

「我说星魂,那个千言闾之主,有厉害到会让一个鼎鼎大名的护法怕成这样?」

「疯婆子,少在那边空口掰扯!」

我听到卫留蕸愠怒的大吼,差点没忍住想回过头去。

「卫无。」星魂话音刚落,我便没再听见卫留蕸的声音。

「我刚才在路上打听了不少关于千言闾的消息。」

「甚么奇奇怪怪的都有,就好比能够万里寻人,一言入耳,万人尽知甚么的。」

「一位武力高强,手握大权的阴阳家护法会在提到千言闾时就变脸,我只能想到一个原因。莫不是千言闾之主知道甚么难以告人的消息,你怕被珑听了去。」

「怎么,被我说中啦!」阿铃拉高音量,戏谑说。

阿铃说罢,房内沉默许久,久到阿铃不满意的说:「唉,既然左护法无言以对,不想解释甚么,我们俩恕不奉陪。」

「等等。」星魂说罢,移形换位挡在我的面前。顿时,卫留蕸上前把阿铃直接拉走。我担心的往后一看,阿铃挣脱卫留蕸的束缚,碎嘴道:「不用你拉。」

他牵起我的手说:「待今日结束,我有话想告诉你。」星魂低眸,不敢看我。我见他态度放软,在原地僵持一会,便直接放开她的手,走到窗前静静的看着外头的喧闹。

星魂没有追上前,也没有再出口半句。而阿铃见此直接拽着卫留蕸走到外边去,这段期间房内只有我们二人。我感觉到他在我身后,默默注视着我,直至酉时一到,我们一群人方才伪装为宴客,迈步进入千言闾当中。

顿时,映入入眼帘的是偌大的华堂,四周的窗棂梁柱用五彩绸缎妆点,眼前色彩斑斓,随着各种热闹高昂的弦音,与高楼上的金衫贵绸互相趁搭。

在大堂的天穹之上点缀着靛蓝的云缎,彷佛云海,而堂下一轮围着舞台的水池上头种满芙蓉,摆放着玉雕的蕸叶。

看着眼前的迷眼的繁华,与当初跟罗儿一同前往千言闾所见的景色更加不同。我的心里不禁生出疑问,这里当真是法刑严峻,重于规矩的大秦。若不知者,恐以为到了那幻梦之中,美轮美奂,让人难以抽离。

卫留蕸领步于前,他将我们三人带到一间安静的厢房,便按照星魂之命离开去安排千言闾阁主的会面。

此时,阿铃做出一副对星魂上下打量的模样,看到幻形后的他,削去脸上的紫焰,留下一副俊美的脸蛋,直接瞠目结舌的压声道:「嘶.....。」

「看来不管在甚么世界,现实都是一样不公平。这么无法无天的人怎么那么该死的长了一张俊俏的脸蛋。」

「啊!真是太没天理啦!」

「珑,输人不输阵!拜托你把外型变得比他好看一千倍的样子!」

我摇摇头,抬指轻轻碰了碰双唇,做出禁声的动作。

「是是是,你们两个就是半点声音都不能发出,因为怕被顺风耳听见不是。」阿铃拿起玉尺往面无表情的傀儡嘴上拍了拍,无趣道。

「我说你们两个去忙你们的,让我去看看今日韶华宴会的歌舞怎么样?」

星魂冷眼抬眸看向,却换来阿铃不屑的嗤声。

「就算喂猪的出其不意安排见上顺风耳,你又确定他会乖乖配合拿出卷文。」

两刻钟后,卫留蕸迈入厢房,带领着我们前往其他楼层。在移动过程中,总能听见四周宾客的闲谈。仔细一听,竟没想到听见了白日时在店铺里蛮横的百里侯的声音。

「自从华灼离开后,世间再无千里芳菲,这韶华宴会也不同以往了。」

「唉,遥想当年韶华大宴上的那出傀儡戏曲待价而沽,不只傀儡戏法超绝,当时的华灼十指拨弄绝琴,赤衣粉缎,如雪中艳火,桃香满室,一柱香的时间曲落舞毕,全城有多少男子为此魂牵梦萦。」

「魂牵梦萦算个甚么东西,天底下多少美人大人又不是没看过。华灼其身不洁,最后还不是错失良机,遭秦王嫌弃,一生难有归宿,孤身一人,死的不明不白。」

「我说侯爷,你可少说两句,要被当今千言闾的主人给听见,搞不好等会就成猫肚里的餐食。」我听宴客相□□论,看着台上的舞姬翩翩起舞,话来话去,却总提到华灼。

当我们抵达下个楼层,忽然听见一首熟悉的乐曲。剎那,台上俳优曲词一转,声若金珠,台下喧闹声忽地停止,众人皆静默细听俳优唱曲。

「少年男儿英雄胆,别去爹娘入赵谈。再闻千里栎枯爁,高枝硕果无人盼。」

当温雅词曲入耳的瞬间,我却感到震耳欲聋。

忽然间,星魂以传音术严肃道:「我们的行踪被他察觉了。」

「抓紧我!」他说罢直接将我抱起,踩上梁柱上的装饰。瞬间的功夫,越过数个楼层,藏到了一旁的暗房之中。

「计划有变,以他脾性若我不现身,怕他又会想来个玉石俱焚把我逼出来。」

「眼下我们行踪暴露,别无办法只得正面迎击。」星魂以传音术说罢,甩袖一挥,立马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我会现身与他一谈,虽然这样无法先发制人,但总比让他久等惹怒他来得保险些。你在此处等我,切记不可离开。」

「我先走,等会便会让卫无带你过去。在此途中切记不可卸去幻形术法。」

星魂见我点头答应后掉头就走。我见他急忙的样子,连忙握住他的手腕,以传音术焦急问:「阿铃在楼下,我想去带她上来。」

「我……我在这里!」

我慌忙看去,只见阿铃艰苦的从暗房的小窗爬了进来。

「拜托,你以为我是甚么飞天陀螺,能让你这样乱抛乱扯。妈的,还一流的傀儡师……你这种技术,连我阿嬷都比你好。」阿铃趴在地上,双手抱头,万分狼狈的模样。看来刚才她被星魂扯了进来,怕高的症状又发作了。

当我确认阿铃无事后,便朝星魂坚定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可!」星魂突然出生喝斥,他焦急的语气中夹杂着细碎的不安。我走上前缓缓抱紧他,用传音术默默地安抚说:「没事的。」

星魂愣了愣,眉头蹙起将我紧紧的拥入怀中。我听见他沉重叹息,再次以传音术道歉说:「抱歉,有些事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说服自己对你坦白……。」

「没关系,我等你。」我离开他的胸膛,看着他闪烁微光的蓝眸。我轻抚着星魂的脸颊,暖笑道:「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星魂认真的微微颔首后,便拉开房门,移形换位消失在我的眼前。

一刻钟过去,外头突然传来众人不安的吵杂声。我心中惦记着星魂的请求,强忍住外出的冲动,镇定的待在房里等候卫留蕸。我闭目养神,感觉到外头有人靠近。观其步伐轻快,气息隐蔽。非是星魂,更不是卫留蕸。

当门扉打开,一声高昂的女声入耳,清新的桃香掠过我的鼻尖。我回首望去惊诧的站起身,怎样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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