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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1 / 1)

鱼江离的身子停了一息,他诧异的回头去看她,却发现她只是梦呓竟然再次睡着了,鱼江离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被她抓的紧紧的,“不要走好不好?”

鱼江离只得在床头坐了下来,耐心的拍着花凉的手背轻声安抚,他窥探到她颦起的双眉,少时眼角竟有泪滑落,原本她还睡得香甜,显然这是梦见了什么,鱼江离疑惑的用另一只手拂去了她眼角的泪,“孤不走。”

花凉睡梦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茫然的睁开了眼睛,睹见了鱼江离疑虑的深眸,心头一紧瞬息松开了自己的手。

鱼江离的手滞于半空,他敏锐捕捉到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显然她口中所说的别走之人不是他,鱼江离失望的问道:“梦见什么了?”

花凉低声的回答:“没、没什么,只是难过罢了。”说着话才察觉自己哭了,她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去拭泪,眼睛却瞟见了床上的被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睡在鱼江离的房间,断片的记忆呼啸而来,他说——暖好了喊他?!

花凉尴尬极了,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低头查看了身上的衣裳,完好无缺。

昨、昨晚,她恍惚感觉身边一直有人,她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她向来睡觉不安分,登时喉腔发紧她颤颤道:“王爷,花凉没、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鱼江离闻声勾嘴一笑,瞬间眼睛便危险的眯了起来,他低头凑近了她红的不能再红的脸,语气蛊惑,“做了,你自己想!”说完话站直了身子不再看她。

花凉捂住了脸,一时连呼吸都忘了,“啊?”

“孤现在要出门去太守府,你...想一起去吗?”

“想。”

花凉还在仔细回想她到底做了什么,她盯着鱼江离清冷的侧颜,又听鱼江离淡淡道:“乐竹带了礼来,咱们也要回些礼才显得礼数周到。”

花凉听见他提乐竹,睫毛颤了颤,内心发酸却这还是冷静的回了,“好。”

——

两人洗漱完毕,鱼江离向店家借了一辆马车,又准备了简易的手信,这才和她上了马车一路疾驰而去。

只是马车刚到太守府的大门,乐竹早已在等候了,鱼江离先从车上走了下来,花凉紧跟在他身后,乐府内的小厮扶住了鱼江离,愣了一刹准备去扶花凉,鱼江离却伸出了手,在花凉诧异的目光中,握住了她软凉的小手,小厮退了下去。

乐竹没想到他把花凉给带来了,甚至不顾及她在跟前便如此亲密,她瞅了一眼花凉满脸笑容的迎上前去,“花凉妹妹你也来了。”

乐竹对她像是极亲近的人,紧接着绣花拳头已捶到了鱼江离身上,语气嗔怪道,“鱼哥哥,你带花凉妹妹来,也不跟乐竹说一声,乐竹也可多备些女孩子家喜欢的东西,你这样别人要说乐竹招待不周了。”

鱼江离眉眼的笑意晕开,带着宠溺的意味,点了她的额头,“你呀...”

乐竹娇俏的吐了吐舌头。

之后鱼江离便在小厮的指引下进了乐府,而乐晏已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鱼江离进门后,便见乐晏正背对着自己,他亲切的喊了一声,“世伯。”

说着竟像儿时那般要行礼,乐晏闻声回身赶忙扶住了他,“王爷,使不得、使不得。”接着拍了拍鱼江离的肩膀,上下打量个不停,“你小子现在是王爷了,怎么还给臣行起礼了,可是要折煞臣了,臣还想多活两年呢。”

“世伯说的哪里的话,孤是王爷也是小辈。”

“现在哪还有说辈分的道理,若是行礼,也该是臣向王爷行礼才是。”乐晏说着话立刻跪在了地上,鱼江离想要拦被他制止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王爷不必介意。”

“孤这一身本领皆来自世伯教导,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这样倒显得跟孤疏远了。”

“疏远不了,欸,王爷还是得扶臣一把。”乐晏要起身奈何腰提不上劲,鱼江离闻声赶忙去扶,“您这身子骨啊还是得多练练。”

“你小子还学会陶侃臣了,你还知道所学的东西都是臣教的呢,既然能想着这些,也不多来看看臣,臣这一身老骨头见一面少一面了。”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啊,您身子硬朗极了,还那么喜欢拿孤打趣。”

乐晏凑近了他,紧盯着他的眉眼,“臣老了,王爷也成大人了,臣看这眉眼跟王爷的父亲如出一辙,那个老家伙,唉,你父亲可好?”

“他呀也从朝堂退了下来,只当个虚名的节度副使,闲着没事的时候走街串巷,平时斗个鸟赏个花,倒是跟您真是越来越像了。”

“谁像他啊,臣可比他强多了,臣最起码还练练字呢,他这老家伙也不知道来即柳城看看,近来连书信都少了,你回去定要替臣好好说说,话说没他一起斗嘴倒是少了一分闲趣。”

两人正说这话,乐竹拉着花凉从外面进来了,花凉瞥见了鱼江离身边的威严长者,便知是太守大人,她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然后站到了鱼江离身旁。

“府内管家的女儿,老管家身体不好托孤带出来历练历练”,鱼江离编了个理由,乐晏颔首。

之后,乐晏客气的抬手让鱼江离落座,然后他才在鱼江离身侧的太师椅坐了下来,府内的婢女送来了一些点心、果碟。

乐竹见状也跟着坐在了鱼江离对面的椅子上,而花凉立于鱼江离的身后。

“王爷来这可是有要紧的事儿办?臣听小女说王爷只是路过这里?”

“是路过,见正逢大水便在此处歇了脚。”

乐晏叹息了一声,“每逢灾年,百姓皆要受苦,所以臣准备了施粥的棚子,好歹让他们别饿着肚子,臣也没有太大的本事...”

“您的意思那些吃食不是朝廷发放的?”

“朝廷的银两还未送来。”

“还未送来,不是由沈安亲自护送的吗?”

“臣听说他们路上,遇见了劫匪被打劫了。”

“被打劫了?鱼江离蹙眉道,“这如意算盘打的。”

“朝廷向来不管百姓死活,这次破天荒地拨银两已是稀奇,可是护送的人你我心知肚明,那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看来朝廷看待银两大过于人命啊。”

“世伯说的是,这里边定有猫腻。”

“王爷不会是…来查此事的吧?”

乐晏捋着胡子在鱼江离脸上找答案,鱼江离见他早已知晓,只得如实招来了。

“臣就说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跟你那个爹一个样!”

“世伯,孤以后定多来看您,只是您可愿助孤一臂之力,世伯先别着急回绝孤,孤知道世伯不喜欢参与这些,只是眼下孤...没有信得过的人了。”

乐晏再次叹了一口气,“唉,远离朝廷纷争只能躲一时,只要是生在咱们大古国,又怎能远离纷争,谁不是水深火热被架在大火上烤啊,百姓的苦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在王爷来了。”

“这么说,世伯一直有此意?”

“你是臣教大的,咱们的心是一样的。”乐晏说着话转了话锋,“这些一会儿用膳的时候再说,眼下臣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臣想问问王爷的意思。”

“更重要的事?”

“嗯,王爷的年纪只比竹儿虚长半年,早到了成婚的年纪,王爷可有喜欢的姑娘?”

“世伯啊,你怎么还问起这个了?”

“怎么,王爷的终身大事,王爷的爹不操心,臣还不能替王爷未雨绸缪了?”

“没有。”

“当真没有?王爷可别不好意思。”

“没、没有。”鱼江离说话竟然结巴了,余光瞟向一旁的花凉。

花凉闻声既欣喜又难过,他不喜欢别的姑娘,也不喜欢她。

乐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鱼江离在看什么,“王爷觉得竹儿怎么样?”

乐竹反应过来,“爹,你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啊?”外人,她指的是花凉。

“你的那点小心思爹还能不知道?赶上王爷来一次,爹不得替你问个明白。”

“阿爹。”乐竹撒着娇害了羞,接着她看向鱼江离,等着他的回答。

“乐竹是个非常不错的姑娘,”鱼江离的话音刚落,乐竹早已红了脸。

“只是...”

“王爷和臣这等关系,有什么随便说。”

“孤一直把乐竹当妹妹看。”

乐晏瞥见乐竹就要哭了,“你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后来我把竹儿带到了即柳城,才让你们之间变生疏了,可王爷既然没有喜欢的姑娘,何不试着相处相处,本来我和你的父亲也是世交,对王爷知根知底的,把竹儿交给王爷臣也放心,若是促成了这门亲事你父亲定会欢喜。”

“孤打算晚两年再想这些,世伯也知现在的朝堂,每走一步皆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孤实在不敢乐竹和孤一起冒险。”

“这个王爷不用担心,竹儿之后可先跟你回北煜州,王爷先适应适应,竹儿在王爷身边臣高兴。”

“孤...”

乐晏打断了他,“倘若你娶了乐竹,咱们两家联姻,臣会考虑为了王爷再回朝。”

“可您在这过的逍遥快活...”

“王爷也知道,竹儿的娘亲走的早,臣就这一个女儿,只要王爷点头,臣能做的一定会做,王爷的野心需有人成全!”

鱼江离清楚的知道,如果乐晏回了朝堂一定会再掀风浪,这个风浪可能极好,亦可能极坏,即便朝廷会更加忌惮他们,但是乐晏有着大量的人脉,那些奸臣倒不敢轻举妄动了,或许往前迈出一步便会翻了身。

可是花凉呢?她终究会进宫的,鱼江离的心很乱,他没有把此话说死,只是同意了乐竹和他回去。

乐晏知道鱼江离的性子,他心里忧心百姓胜过任何。

乐竹听鱼江离答应,一副羞怯的模样,“鱼哥哥,乐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之后鱼江离和花凉依次在乐府用了膳,鱼江离和乐晏商量着正事,包括要多设的粥棚。

饭毕,鱼江离便想着尽快布置粥棚,和花凉两人便告别了乐晏,鱼江离察觉了花凉心不在焉,“怎么不开心?”

花凉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怎么会不开心,王爷若是能娶上乐姑娘,真是天大的喜事呢,花凉会...为王爷开心。”

“你是真心的?”

“嗯。”花凉的声音低了下来,是真心的,她只要他开心!

鱼江离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走...”

“去哪?”

“初来太守府没吃饱吧,孤带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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