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37 章(1 / 1)

鱼江离去了他给皇帝安排的寝殿,只见皇帝正往地上摔茶杯,满殿的宫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鱼江离进来的时候皇帝停了一臾,手中的琉璃杯还是掷了出去,被鱼江离稳稳的抓到了手中,杯子中的水只溢出少许,跪地问安:“圣上息怒,臣救驾来迟!”

皇帝见到鱼江离后神色大有缓和,只是还是忍不住大呼,“鱼卿,有人要害吾,有人要害吾啊!”

“圣上放心,在臣的府邸他们不敢造次!”鱼江离的心紧提着,他最担心的便是手下人提早行事,他赶紧行了礼又快步上前,站于皇帝下风的一侧,对跪着的满地伺候人怒喝道:“究竟怎么回事?”

一个小宫人偷偷瞟了一眼皇帝,又谨慎的望了一眼鱼江离,这才垂头道:“回王爷,奴才们也不清楚,圣上说茶里有毒,可那茶...并、并无任何问题,圣上喝的茶皆有专人试毒...”他的声音渐小,神色惴惴不安,话毕头贴在伏于地面的手背上,浑身战栗。

鱼江离的心中的石头稍稍落地,又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了,眼前胆战心惊的小宫人,“你喝下去!”

小宫人哆嗦的抬头,接过杯子没有迟疑,一仰头便喝了个干净,无事发生。

鱼江离这才看向皇帝,谨慎谦卑的回道:“圣上您多虑了,这茶确实没有问题,在北煜臣绝不允许,任何伤害圣上的事发生!”

“吾口渴,可那茶的色泽不对,味道也甚是怪异,定是有问题!”皇帝口腔痉挛着,喉结处的肌肉肉眼可见的震颤,紧接着他大喊一声,“他说谎,他提前服了解药!”

“奴、奴才没有!”小宫人求救的抬头看向鱼江离,裤的裆部早已湿了一片。

皇帝环顾了四周,终于找到了一把宝剑,紧接着他拿起剑,就要刺向地上那个抖如筛糠的小宫人,被鱼江离眼疾手快的挡住了,“圣上可让臣查清楚,您再处置他也不迟!”

皇帝红着眼睛,“鱼卿,你是想造反吗?连吾你也敢挡,让开,快让开,否则吾连你一起杀!”

鱼江离被戳中了心中秘事,他侧头看向那个小宫人,一狠心拿过了皇帝的剑,猛得穿入了小宫人的胸腔,“你冲撞了圣上确实该死!”

那小宫人惊叫一声猝然倒地,鱼江离盯着地上还在喘气的人,握剑的手动了一下猛地拔了剑,“来人,把他拖下去!”

鱼江离言闭,便上前两人拖走了倒地的小宫人,鱼江离这才对皇帝道:“圣上口渴,臣去给圣上烧茶!”

皇帝死死的盯着鱼江离,像是盯着死敌一般:“都有毒、都有毒,吾害怕,鱼卿...你不会也要害吾吧?”

鱼江离注视着皇帝的眼睛,屋内的气氛变得极冷,面对这种猜忌和试探,鱼江离险些就要下了命令,只是他忽就垂下了长睫,隐去了昭然若揭的野心,“圣上,

臣不会!”

皇帝怀疑的走到鱼江离身边,他走路的时候身子摇晃,像是喝醉了似的,鱼江离的内心忐忑不安。

等到皇帝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鱼江离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剑上面的血还在往下滴,只一臾皇帝的手,却放在了鱼江离的肩膀上,紧接着重重的拍了两下,“吾...信鱼卿!”

鱼江离的身子还是颤了一下,“臣这就去给圣上换新茶!”说完他疾步而去,出了寝殿那颗心才掉落回胸口,皇帝怕是已经起疑了,他必须立刻行动。

府外的大军集结完毕,领头的将军只等鱼江离一声令下,鱼江离从书房的暗道出了府,只对着将军说了几句话,将军便打起了精神随时待命。

鱼江离其实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软禁了皇帝,他闹的大张旗鼓,一是想震慑朝廷的奸臣,二来是想告诉自己没有回头路了。

只皇帝似乎有些不对劲,鱼江离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先出来通个口风,之后再折返回去看个究竟,哪知皇帝正躲在床上瑟瑟发抖,鱼江离越发奇怪了。

直到鱼江离在皇帝的床头站定,皇帝才从被子中探出脑袋开口道:“母后让吾问鱼卿安好,母后说他记挂着鱼卿,鱼卿可好啊?”

鱼江离自知太后挂念自己,老人家更是担心他和皇帝关系,只是这没头没脑的话,像极了普通人家聊的家常,鱼江离惭愧自己一直让太后操心。

只是自己过得好不好,皇帝心里岂不门清,还是皇帝在吃自己的醋?

鱼江离摸不着头绪,刚想回答又听皇帝继续道:“母后喜欢鱼卿,母后为了鱼卿想害吾,甚至连鱼卿也想害吾,鱼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帝忽然咆哮着,寝殿内仅剩的两个宫人,皆不可抑制的哆嗦了起来。

鱼江离被皇帝的怒吼声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溢了出来,滚烫的茶水溅了一手,鱼江离不吭声,之后他放下了茶跪在了地上,看皇帝的反应,怕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宫中的对手竟也来了北煜州?

鱼江离想着对策,就听皇帝的语气又柔和了下来,“琪贵妃也要害吾,吾要鱼卿的茶,鱼卿还愣着作甚!”

“琪贵妃不是已经死了?”鱼江离慌忙从地上起身,刚要把杯子递给皇帝,皇帝再次开口道:“鱼卿先喝!”

鱼江离自然遵命,他的瞳仁看似凝视着茶水,实则却在偷偷地瞟皇帝,他直觉皇帝今日不对,可是这茶中他刚刚...,鱼江离一横心抿了一口茶水,再次递给了皇帝。

“贼子!”皇帝一反常态,竟伸手推开了鱼江离的手,鱼江离这才准备动手,皇帝却把头蒙进了被子里,“吾渴,可琪贵妃要和吾喝合卺酒,吾不愿!”

“圣上这水是干净的!”鱼江离终于确定了皇帝神色异常,皇帝躲闪的时候眼神涣散,甚至不是在看自己,顷刻鱼江离便叮嘱地上的两个宫人盯紧皇帝,自己出门去找大夫了。

大夫还在睡觉,被鱼江离从被窝拽出来,本来还在抱怨着,可他看到皇帝的一瞬,竟浑身汗毛直竖,皇帝不给他诊脉,大夫便只能望闻问切,“圣上身上是否有蚁灼感,就是小虫子在爬动的感觉?”

皇帝点头,伸手便要抓自己的颈部,鱼江离见状目视着大夫,“你接着说?”

大夫战战兢兢,口中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之后便如锯嘴的葫芦再不敢开口。

鱼江离看出了大夫的恐惧,“怎么了,如实说!”

“这...”大夫跪地不敢言,鱼江离便和大夫来到了外间,“说吧,可是癔症?”

皇帝还在大喊,“你们都想害吾!”他的话音刚落,那两个宫人终于不堪重负逃了出来,见到鱼江离便不敢再逃,只得跪在鱼江离脚边。

大夫吞咽着口水,“事态紧急,王爷还是先捆了皇帝,臣再细说!”

鱼江离大惊,“捆?你让孤捆了皇帝?”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臣、臣也是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他伤害自己,快啊!”

鱼江离半信半疑,只得找了绳子,冲进了里间把皇帝捆了个结实。

皇帝动弹不得,一个劲的大喊:“鱼卿,你果然要害孤,你、你别过来啊!”’

鱼江离深吸了一口气,在皇帝的后颈猛地一敲,皇帝便晕了过去,殿内安静极了。

这时大夫也从外面进来了,“臣刚刚问了圣上贴身的宫人,皇帝今日恐水、恐风、惧光,甚至连声音也会引起内心恐慌,性情波动极大,不出意外皇帝是、是...”

“是什么?你让孤捆了皇帝,孤照做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孤便要了你的脑袋!”

大夫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是...扁咬病啊!”

鱼江离一怔:“什么?”

大夫见状凑上前去,“圣、圣上可曾被狗抓咬过?”

鱼江离沉思着,“...未曾!”忽然他灵光一现,“倒是被猫抓过,只是那伤早就愈合了!”

当时宫内为了抓那只猫,闹的是鸡飞狗跳,只不过最终没找到那猫,最后不了了之,“被猫抓也会得扁咬病吗?你会不会看错了?”

“臣行医数年,虽然宫内甚少有这个病,但是民间却极多,王爷有所不知,若是那猫被狗咬过,便极有可能了!”

“只是一只野猫,其余孤便不知了,你可说要怎么治?”

大夫再次跪在了地上,“王爷,治、治不了,这病臣只听说过一例治愈的,用的那疯狗的脑袋,剩余的...”

鱼江离的扬起了下颌,神色变得复杂,“想法子!”

“王爷,您还是杀了臣吧,这病来势极凶,多则十日晚则...根本没有时间找解药,或者就没有解药,您都说了那猫是野猫,就是天下奇人异术也无可奈何!”

鱼江离沉思着,“当真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大夫哆嗦道:“王爷,臣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扯谎啊。”

鱼江离摆了摆手,“孤心中有数了,这事先别走漏风声,你先退下吧!”

大夫如临大赦:“是。”

鱼江离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等等!”

大夫站定后,不禁缩了缩脖子。“王、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鱼江离语气柔和,“有一个小宫人,就在孤西偏殿柴房,你去...”

大夫登时瞪大了双眸,竟然打断了鱼江离道:“杀、杀人灭口?”大夫紧张的解释,“王爷,臣做不来,还、还是您亲自动手吧,臣只会、会行医看病!”

鱼江离一脸无奈,用脚踹了大夫的屁股,“去救活了!”

“是、是、是!”大夫闻声跑得极快,一溜烟便消失了。

——

鱼江离把皇帝身边照顾的人,全部替换成了王府内的人,他本为大战做足了准备,竟发生了如此变故,朝堂要变天了,可若皇帝在王府出事,他定会沦为众矢之的!

鱼江离来回的踱步,直到他茅塞顿开,“圣旨!”

鱼江离去了寝殿时,花凉还未睡着,见他进门便赶紧迎了上前,“大鱼,怎么了?”

“皇帝被猫抓了,得了扁咬病,怕是时日无多了,接下来咱们...”

“什么病?猫抓的?”花凉还没缓过神来。

“咱们...”,鱼江离说着话,整个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眼前一黑倒在了花凉怀里。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