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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1 / 1)

皇帝令鱼江离即刻回北煜州,鱼江离自是不敢耽搁,而花凉执意要带着素荷和衣容,鱼江离自然顺着她的意,只要求与她同乘一辆马车,这样一行人便打道回府了。

等他们到了北煜的边境,陆白和墨色早已得到消息在此等候了,鱼江离拍了拍俩人的肩膀,随着他们一同回了王府。

乐竹胆怯的瞥了一眼鱼江离,这才抹着眼泪去扯他的袖子,自是有一肚子委屈,却再不敢多言,更是怕他早已知晓了一切。

没想到花凉却从马车上下来了,跟在花凉后身后,还有两位长相秀丽的姑娘。

乐竹看到了花凉,当即大惊失色,只得从身上掏出帕子掩住了嘴,好在花凉并没说什么,她刚松口气,便见到鱼江离转身拉住了花凉的手。

府内的人一见王爷这般,内心便有数了,陆白用肩膀撞了墨色一下,一副我就说他们之间关系微妙,那种被他说中了的得意,谁知墨色面部依旧清冷只是点头。

乐竹却红了眼眶,她尴尬的松开了扯鱼江离袖子的手,见鱼江离满眼都是花凉,便一脸失落的立于一旁,眼圈里有泪打转。

周围的人更是小声议论,鱼江离却毫不在意,只是拉着花凉大步往前走,乐竹却觉得丢了脸面,用帕子捂住脸哭着跑了。

乐竹哭了一会儿,听见寝殿外有人敲门,这才赶紧擦了眼泪,乔装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花凉悄声从外面进来后,“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乐竹面色不慌,手指却紧张的交握着,她迟疑着终于开口道:“对不住,是乐竹的私心害了你,更害了鱼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鱼哥哥。”

见花凉不答,乐竹再次恳求道:“求你了,乐竹以后绝不再欺负花凉了,你就信我一次好吗?”她说着话,怯怯的拉着花凉的手摇了摇,“信我最后一次好吗?”

花凉本想找乐竹问个明白,谁曾想乐竹的态度竟软了下来,花凉无奈道:“那就暂且信你一次,嗯,只一次。”

花凉对乐竹的保证是怀疑的,只是人都会犯错,好在她和鱼江离平安的回来了,最起码乐竹会老实一阵子,花凉岔开了话题问道:“好久未见凌寒了,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你和鱼哥哥在一起了吗?”乐竹不顾花凉的疑问打岔道,她只想听花凉亲口说出来,好彻底的死心。

花凉也不知道是否算在一起,他也没说两人的关心,只是默认了自己的各种举动,花凉思忖着摇了摇头。

“那乐竹就还有机会喽。”乐竹笑了起来答道:“凌寒说是去找你,便再没回过王府!”

花凉一愣,乐竹从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倒也算得上坦诚,花凉竟对她另眼相看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花凉便回了鱼江离的寝殿,而鱼江离似乎正在等她。

对鱼江离来说,在自己的王府若是不能随心所欲,那还有什么乐趣,他自然是想要与花凉亲近的,他拉过花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一举动却被花凉浇了冷水,少女羞红了脸道:“王爷舟车劳顿不累吗?”

鱼江离手没有松开,只是摇了摇头,“孤不累。”

花凉总觉得坐他的腿上,是一件极危险的事,“可是花凉累了,王爷还是要早些歇息。”花凉不好意思的躲开了鱼江离,“花凉去给王爷铺床。”

鱼江离不依不饶道:“再等会儿?”之后他打量着怀里如坐针毡的人,“孤在想花凉今晚睡哪。”

花凉脱口而出,“当然是隔间。”

鱼江离一瞬便接了话,“不行,孤不愿意。”

花凉自知他的意思,赶忙回道:“在您的王府,还是收敛一点儿比较好,人多眼杂。”

鱼江离环住了花凉的腰,脸贴着她的后背,“收敛?孤的王府孤说了算,再说...自己睡好冷啊。”

花凉的脸越发红了,“眼下已是春日。”接着她像想到什么似的道:“王爷是身子不适吗?”

花凉见他说冷,担心的回头用手试着鱼江离的额头,“不烧啊?那王爷是哪里不适?”

鱼江离哑口无言,“呃...”

“王爷若是不适还是得早些歇息。”花凉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害羞的逃去了隔间,没留意身后人笑得别有深意。

花凉拉过被子盖到了头顶,整个人羞的不像样子,只是刚躺一会儿,床头便站了一个人,花凉刚想要惊呼一瞬被他捂住了嘴,花凉闻见他身上的气味,才知道是鱼江离,“王爷大晚上不睡觉,是发、发生了什么事吗?”

鱼江离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额头处,“...你摸。”

花凉这才担心的坐了起来,“这么热,王爷受风寒了?”

鱼江离气若游丝道:“可能吧,孤可否在这里睡?”

花凉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床,“可这床太小...”

“阿嚏!”鱼江离打了一个喷嚏,“挤一挤,好不好嘛?”

花凉有些无奈,又担心他的身体,只得妥协道:“那、那您上来吧。”

鱼江离的眸子亮了亮,刚刚他先喝了一盏热茶,又用滚烫的水浸湿了帕子,这才让额头变得炙热,他微笑着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为自己的计谋得意,倘若此生再出不去,便和她白头到老。

花凉见他睡下很是担心,便把床脚压床的被子,全抖在了鱼江离的身上,鱼江离被压的喘不上气,语气撒娇道:“孤不能和花凉盖一床被子吗?”

“花凉睡姿不雅会扯被子,您这样睡省得灌风!”

“可孤...”

“听话!”

鱼江离眨着眼睛闭了嘴,只是身上的热气蒸得他难受,他心生一计,小心的把腿从被子一侧露了出去,被花凉起身查看抓了个正着,硬生生给他塞了回去,鱼江离有苦说不出,只得咬牙硬抗!

两人静静地闭着眼睛,只能听见均匀呼吸,却各怀心事无人入睡。

鱼江离还是不死心,终于开口了,“孤听闻盖多了被子,不如抱在一起睡,更能治好这热病。”

花凉闻声一噎,“可花凉睡觉不老实!”她再次察觉了危险的气息,便翻了个身子,背着他睡心尖打颤。

鱼江离追着回道:“花凉不信?孤说的是真的,用身子取暖胜过千床被子。”

花凉嗫嚅道:“可是王爷...”

鱼江离打断了花凉,“花凉不会觉得,孤...想要吃花凉的豆腐吧,孤的身子都这样了,又怎会...”鱼江离委屈的辩解。

“那、那您进来吧!”花凉在鱼江离的死缠烂打下妥协了,她的后背颤了颤,怕是又会给他得逞,花凉紧了紧自己身侧的被子。

鱼江离扯着弯弯的唇角一笑,终于摆脱了身上的重物,和她躺在了一条被子里。

花凉没说话,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整个人仿佛瑟缩在他的怀中。

鱼江离果然信守承诺,只是把手放在了被子外面抱着她,直到她让他心中的火焰再次猛窜了起来,“王爷,您里衣的玉带硌着花凉了。”

“?”鱼江离的脸红了,他没在回应呼吸却抢先回应了,只是稍微侧了侧身子,无人注意黑暗中他的眸光,和颤动的手指尖。

鱼江离心中的火越燃越烈,他试图使自己平静静,却还是把目光投在了她的后颈,香气袭来心口直跳,可是花凉说自己累了。

花凉更是不敢回头,她甚至听见了剧烈的心跳声,来自她的身后的男人,她扯着被子试图将自己包裹,想到上次他在宫内的胆大妄为,而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什么都做的出来,果然不能听男人的话,会...送命!

这时身侧却传来了声响,是鱼江离下床的声音,她才诧异的回了头,“王爷去哪?”

鱼江离结巴的搪塞道:“孤...饿了!”

花凉疑惑道:“饿了?她们说您才用过膳。”

“孤...”鱼江离肉眼可见的慌张,眼下他只想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再晚一息他就要把持不住了,他的目光错开了她的里衣。

花凉尽心的问道:“还是花凉去给您弄些清粥吧,想必吃重口的您也没有胃口。”

“不用、不用!”鱼江离逃也似的跑出了门,还被绊了一脚,“孤去去就来!”

“王爷您多穿一些!”花凉还未叮嘱完,才想到他的里衣没有玉带,“啊——”她惊叫了一声钻进了被子里。

他...花凉不敢细想,直到他浑身冰冷的回来,尴尬的搂着她准备入睡,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多言,鱼江离的发丝是湿的。

这么一折腾,鱼江离的脑袋还真的烧了起来,他倒是以这个理由,彻底的赖在了花凉的床上,更是无赖的睡她的被窝,吃的东西让她喂,还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

王府内所有的人,皆觉得鱼江离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们自是不敢多问,府内的气氛倒比以前松弛了,只有乐竹闷闷不乐。

就在鱼江离和花凉腻在一起时,凌寒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经他大肆渲染,竟说鱼江离被夺舍了,他说的有理有据,众人被关在王府实在无趣,凌寒讲的怪力乱神倒是很吸引人,大家便津津乐道其中。

甚至连花凉都想去听两耳朵,被鱼江离喊头疼留下了,等凌寒冲进鱼江离的寝殿时,花凉正喂鱼江离吃柑橘。

凌寒倒也不客气,“害不害臊啊,一个大男人吃东西还让人喂!”

“孤可记得你被孤绑了,也让人喂桂花羹吧?还有孤的寝殿,是你说进就进的?出去!”

“我不出去,凌寒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孤留你在府已白吃白喝,已是天大的恩赐!”

“你...”

两人像是前世的宿敌,只要见面定掐个你死我活。

花凉倒是偏袒,她看着凌寒道:“王爷身子不好,你就别气他来!”

凌寒不服,“花凉,他是装的,我已为他驱过邪了!”

花凉更加心疼了,“那怎会还不好?”

凌寒听出了花凉的关心,准备好好的治一治鱼江离,“王爷这风寒可染了月余,他这身上定还有未干净的邪祟,比如藏在这里!”凌寒用手戳着鱼江离的心口,“藏污纳垢!”

“你说谁呢!”鱼江离恨不得从床上跳起狠踢凌寒一脚,他确实病好了,只是一来皇帝对他多心,即便被关了禁闭,他也要装一装的,二来能黏着花凉,谁想到这小子阴魂不散!

“您啊就心眼子小,邪祟确实没有了,凌寒的意思您心脉阻塞,凌寒是来帮您的!”凌寒取出了腰上的针包,“扎几针就好了,这可是有名的鬼门十三针!”他说着取了一只明晃晃的针,阴恻恻地笑着。

鱼江离不好发怒,他才不信怪力乱神,也不怕兵器,唯独最怕尖细的针,他求助的盯着花凉,“孤觉得自己好了大半。”

“扎一扎就好了,王爷病得实在久了。”花凉捂住了鱼江离的眼睛,担心的对凌寒道:“你、你能不能轻点儿!”

眼见那针直冲自己而来,鱼江离当即宣布他已经大好了,他的演技漏洞百出,花凉倒是欢呼,“太好了!王爷,您终于好了!”

“这是被吓好的?”凌寒想要揭穿他,被鱼江离一脚踢在了屁股上,他又回头对花凉道:“孤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赶紧从地上扶起凌寒,“你没事吧,孤不是有意的,只是想试试你这十三针的...奇效,果然不扎便好了!”

凌寒捂着屁股,“你!”

鱼江离用力的捏着凌寒的手腕,“怎么了?”

凌寒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又欠我凌寒一次!”

鱼江离笑得万分阴森,他凑近凌寒道:“是吗?多亏你治好了孤的顽疾,孤要想着如何好好报答你!”鱼江离的手用了力,只听“咔嚓”一声,凌寒的脸已没了血色,可是鱼江离并没有松手。

花凉闻声立马上前查看,“凌寒,你的胳膊?”

鱼江离温柔一笑,“凌兄能治虚病,孤擅长治实病,孤见他胳膊受了伤,只是想给他治治,花凉莫担心。”紧接着他柔和的对凌寒道:“凌兄,孤说的可对?”

凌寒的脸成了猪肝色,“啊,对对对!”

“咔嚓。”,在鱼江离的冷笑中,凌寒的胳膊复位了,“你!”

花凉:“王爷真的好厉害,他的腿您能不能也想想办法?”

鱼江离身子一滞,花凉开口了,凌寒这腿是治也得治了!

凌寒捏着拳头,他一定要让花凉看清鱼江离的真面目,几人没注意此时一只信鸽正落在屋檐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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