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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1)

小红看到世子眼前就是一阵发黑,世子既然已经知道二百两的事情,定是将自己的家人也掳了去。

四目相接,世子目光沉着,使小红从心里生出一股恐惧。

郑子衿默默观察着小红脸上松动的痕迹,修长白皙的手指稳稳托住茶盏,拿起茶盖轻轻刮着被边沿,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红,今日账房查账,说是给你拨了二百两银子,你留的底却是安华郡主的名字,我且问问你,你做了何事能让郡主给你如此厚赏?”

郑子衿微微翘起红唇,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王府里管家拨钱都是要收取一张盖有主子印鉴的底子才会发,俗称为底子。小红怕郡主不认账,太过心急,趁着透风报信之际用安华郡主的印鉴给自己做出了一个底子,早早弄了钱送给家里。

“奴婢,那是……奴婢。”

小红不想竟成了最大的把柄,因为这件事是瞒着郡主的,提前也没有准备好说辞,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说不出狡辩的话。

“你这狗奴才,何时偷了我的印鉴?”李姄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心里恨死了这个不成器的奴才,怒生呵斥,“手脚如此不干净,该是把双手剁了才好。”

“妹妹这话讲的没道理,刚刚你咬死了小红是人证,如今物证指向你,你倒是撇的干净想杀人灭口了。”世子笑的春风得意,眼里尽是轻蔑之色。

李姄看到他这幅样子心里气不打一出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屋里的人皆可作证,我从未给这个奴才一笔钱。”

世子笑了,跟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她,“你的人会说实话吗?三妹,就算你做不到跟为兄一样以理服人,至少也要说一个你自己能信的借口吧。”

言下之意就是若李姄找不到合适的人证,那她就是收买小红冤枉桂姨娘和世子谋害王爷的幕后主使。

李姄巡视四周,局势已经超出了她所预料的样子,惊慌失措中她看向了听琴。

听琴心里一咯噔,默默地低下了头,她不敢去背这个罪,谋害王爷的罪名太大,纵然她可以为了郡主的恩情不顾生死,但是她的一家也会被牵连进去。

想到这里,听琴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被连累。

李姄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心腹居然在这危机时刻弃自己于不顾,手指紧紧攥着手心,似乎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她镇定心绪。

“父王,这个丫鬟信口雌黄,先假意对我投诚,后来又贪得无厌偷我钱财,实在该死,理应交由大理寺施以酷刑。”李姄字字珠玑,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我被她蒙骗,才会对兄长和姨娘大不敬,实在……有罪。”

也不管这个人证有多重要了,她现在只想她赶紧死,以免后患无穷。

“噢,既然如此……”世子拉长尾音,狡黠一笑,“那就仗责一百,打死了了。”

李姄扭过头,不去看她,再怎么样也不过是条贱命,她也就默认了这个处罚。

世子随意的晃了晃手,“扶风,按安华郡主说的,把小红发落大理寺审查,还有他们那收钱的一家也一并送去,男的打死,女的仗着发卖了。”

“是。”扶风迈开步子,作势就要提着小红的胳膊拉出门去。

小红一直都不是家生子,若不是小时候家里穷,又赶上了饥荒年,她的父母也定然不会把她卖进王府里。

她一直辛苦攒钱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为自己赎身,摆脱奴籍,如今一旦罪名落实,她性命不保已是定局,还要连累父亲兄长和那刚出生的侄子。

想到父亲花甲之年,兄长才刚刚有了孩子,母亲连年在河边浆洗衣服给自己想办法赎身,小红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害了他们。

本就是自己的一念之差,用自己的死换来一笔银钱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想却要沦为刀下亡魂。

小红瞬间红了眼眶,她没想到郡主为了保全自己,竟然丝毫不在意自己全家的性命,她失望的看了眼李姄,用力挣脱开扶风的手。

跪着扑到世子的脚边,白净的脸上一片泪痕,“世子,奴婢有罪,但是真正害王爷的是安华郡主啊!”

如今,她就是死也要用真相来给自己的家人某一条生路。

“你这贱人胡说些什么,仔细我撕烂你的嘴扶风,你还不拉她下去。”李姄气急败坏,伸出手就要抓向小红。

扶风眼疾手快,死死按住李姄的双手,冷声道:“郡主得罪了。”

李姄不管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骂道:“放肆,我是郡主,你一个区区的侍卫头领竟然敢碰我,父王,你看世子哥哥如此容不下我了,你当真不管女儿的死活了么?”

“你都能做的出谋害父亲的事情,居然还要我管你的死活?”安王平静的看着她,从袖子里丢出一方手帕。

手帕飘然而至,落在地上,上面一大片水渍,仔细一看竟然是茶水。

李姄的脸色由苍白转为死灰,惊恐的睁大眼眸,喃喃道,“不可能,我,我看着中毒的。”

郑子衿也没想到安王爷的病居然是假的,她确信,世子一定是在她某个睡着的夜晚去找了王爷说明一切,才有了今日的闹剧。

转念一想,安王爷一生尽在权谋宫廷,又怎么可能不懂这些把戏,只是没想到他耐下性子陪着世子去演戏。

不怨那些儿女会嫉妒世子得到的偏宠,郑子衿心里稍微理解了一些。

世子冷笑一声,半蹲在李姄旁边,“姄姄,真正令父王久久不愈的是你送的安神汤吧,难为你日日惦念,害的父王半夜总要倒药。小红的话,你还有何辩驳。”

”就算我收买小红,就算我冤枉你和那个桂姨娘,但是药是城西铺子开的,而我从未去过,你有何证据说我害父王。”李姄的手被反扭在背后,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连皮带骨的吃了。

“李姄,看来裴祯儿没教会你别的本事,嘴硬的本事倒是教的不错。”世子站起身,随意晃了晃手,“今日,我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少招一句,就多扯出来一个同伙。”

“来人,把城西铺子的何掌柜给我带进来。”世子半眯着桃花眼,敏锐的捕捉到李姄眼中的惊慌。

这便是最后的一个证据。

杜缪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路过李珉时,他不敢抬头,心虚的低着头。

世子也不废话,瞥了一眼杜缪,“把你搜到的东西拿出来。”

杜缪点头,拿出一个包袱抖擞起来,大量的金银珠宝掉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郑子衿看着地上散落的珠宝,金元宝和一些钗子,放下茶盏,拾起一支攒金珠的燕子发钗,佯装沉思道:“我记得这个是郡主半月前所佩戴之物,当时还说攒金珠的技法高超,京都里做这个钗子的师傅从来都不会让式样重复。”

李姄看到钗子,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即便她再蠢,也不会去拿自己的东西赏赐,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身边有内鬼,可惜为时已晚。

这场狩猎的游戏已经开始围捕,而李姄,注定不是捕食者。

“夫君也说要给我做个紫藤萝的式样,对吗?”郑子衿偏头看向世子。

“子衿记性真好。”世子被她的添油加醋逗得一笑,又转头看着何掌柜,声音冷了几分,“说吧,你到底为郡主做了什么事?能得到郡主这么丰厚的酬劳。”

何掌柜抖着腮帮子,眼神闪躲,给王爷,世子和世子妃分别磕了一个头,说出了实情,“回禀王爷,世子,世子妃,小人只是一个看病的,五日前,桂姨娘身边的小红来小人这里看病,说只买药,不看人,小人不敢,推拒了过去,没成想……后半夜,郡主也来了,给了小人这一堆东西,说只要药,其他跟小人都无关。”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怕……”李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气的来回扭动,无奈只能被牢牢的按住,跪在一旁。

何掌柜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李姄,心想今日之后她也确实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还不如一并招了,继续说道:“然后小人把药给了她。”

“小红,你不是说是你去买的吗?”世子声音骤冷,吓得小红哭了起来,再也不敢虚瞒。

“奴婢去过,但何掌柜不给,所以郡主第二夜和裴公子一起去,何掌柜才给药。”

“第二夜?”安王爷掀起薄唇,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的李姄头皮发麻,“难不成他们还有第一夜。”

小红狠下心,为了家人的命,她只能豁出去,点了点头,指着李姄说道:“他们就是在第一夜会面时密谋害王爷,这点听琴也知道。”

“贱婢,你敢诬陷我。”李姄话未说完,安王抓起茶盏就摔到她的面前,崩裂的碎片在她的脸颊刮出一道血口,鲜红的血蔓延留下。

李姄猩红着眼眸,声音哀伤无比,“父王。”

“孽畜,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安王的视线停留在听琴身上,“你还有何话说。”

听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王爷恕罪,一切都是裴二公子给郡主出的主意,与奴婢无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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