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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1 / 1)

今天天气很好,早晨的大雾散去后,太阳终于不负众望地探出云头。伊丽丝趴在占卜课教室的桌面上,望向窗外,“道恩,你能别看了吗?我们先去吃午餐吧,我想去黑湖边坐坐呢,晒晒太阳,在医疗翼躺了一周我都要发霉了。”

道恩继续盯着眼前的水晶球,在确定自己什么都看不到时,叹了口气,这才转向伊丽丝,“你一点都不在意刚才汉娜教授说的话吗?”

伊丽丝摇摇头,“她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没有,但是她说你的灵魂很奇怪啊。”

“那你刚刚从水晶球看到我的灵魂了吗?”

“没有。”

“别管啦,她说一会说我属于这里,一会说我不属于这里。水晶球占卜本就无法让人信服,十次占卜里也不能有一次是准确的,我们就不要再去深入探讨了好不好。”

道恩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先去礼堂吧。下午还有两节魔药课。”

“快走快走,早饭就没来得及吃,午饭再不吃的话,对我这种大病初愈的人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你约卢平见面的事情斯内普知道吗?”道恩突然问到,“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差吗?”

“还没说,等会在礼堂碰面的时候说吧,其实我是想让西弗勒斯陪我一起的。”

道恩拍了拍伊丽丝的肩膀,“这就是你最大的优点。”

“什么?”伊丽丝疑惑的看着道恩,对方却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她。

二人抵达礼堂时,伊丽丝一眼就看到了还坐在餐桌前看书的斯内普,她悄悄坐在了他背后的位置。午餐已经被收了下去,不过好在莉莉看到她们一直没来吃饭,偷偷留了些下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迟,出什么事情了吗?”

伊丽丝对着道恩努了努嘴,“这位小姐对于水晶球占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是这样的,莉莉,汉娜教授说伊丽丝灵魂很奇怪。”道恩的话一说出口,斯内普手中的羽毛笔就停了下来。

“哦,莉莉,拜托别听道恩的,她突然对水晶球占卜深信不疑。”

“可是,汉娜教授来自于法国的一个占卜师家族,她的占卜术应该挺准的。”莉莉解释道。

伊丽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收起了脸上的微笑,“我知道,你们是在担心我,可是,汉娜教授说的是我的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算她的占卜是正确的,我们又能改变些什么?所以,我们就让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吧,别再去纠结了好吗?”

道恩和莉莉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的不安。”

“没关系。”伊丽丝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因为最近的事情十分关心我,谢谢你们。”

察觉到气氛变化的莉莉连忙摆了摆手,“朋友之间互相关心不是应该的吗?不说了,你们快点吃饭吧。”

道恩点点头,把话题转到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假期上,约好了放假期间要去伦敦逛一逛后,伊丽丝偷偷戳了戳斯内普的腰,身体后仰轻轻靠在了他后背上,低声道,“西弗勒斯,下午下课后我约了莱姆斯在海格小屋见一面,你陪我去吗?”

斯内普手中笔陡然握紧,坐直了身体,“我没有时间。”

伊丽丝再次向后靠去,“带你看个东西,去年就准备了,神秘大礼,去不去?”她没有再感受到斯内普反对的动作,勾起嘴角,“好,你答应我了,下课后海格小屋见,有点冷把你的围巾带上。”

“你应该更多的在意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

伊丽丝低着头,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察觉到两道炽热的视线,抬起头看向对面,道恩突然牵住了莉莉的双手,二人佯装深情对视了一眼,又转过头对着伊丽丝齐声说到,“sweet!!”。

下课后的卢平靠在海格小屋的栅栏边,转过头朝禁林的方向望着,那里正在升起袅袅清雾,落日的余晖将它染成了浅金色。不过卢平并没有心情欣赏这美好的景色,他一直紧绷着肩膀,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终于,一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来人。

伊丽丝弯着腰,双手撑住膝盖,背部剧烈的起伏着,还未平复好呼吸就开口说到,“抱歉,斯拉格霍恩教授找我帮个忙,来迟了。”她又环视一圈,“西弗勒斯还没过来吗?我以为他会比我早到的。”

卢平收回迈出的脚步,露出一个惨白的微笑,“对不起,伊丽丝。”

突然的道歉令伊丽丝一愣,随后她就走到卢平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并不需要向我道歉,但是你既然说了,那我当然也会接受你的道歉。只是,我想让你明白,这件事中错的只有布莱克和西弗勒斯,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你看我。”她在原地跳了几下,“我现在非常健康,对于我来说,我只是知道了原来我有一个这么与众不同的朋友,他善良温柔又坚强,我很高兴能和他成为朋友。所以,莱姆斯,你不用这么愧疚。”

卢平低着头,渐渐红了眼眶,“对不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还记得,我记得很清楚,我控制不住。”

“我知道,那个过程很痛苦,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在二年级时得到了最初的狼毒药剂配方,我对它很感兴趣,所以就让西弗勒斯尝试改良,我想它应该算是成功了的。如果你愿意尝试的话,它应该能让你在月圆的时候变成一头温驯的小狼,安静的睡上一觉。”伊丽丝对着卢平眨了眨眼睛。

卢平呆立在原地,他抬起的眼睛中溢出惊喜的情绪,心脏在胸腔中疯狂的跳动,肩膀也随之颤抖起来,他的嘴唇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样的反应令伊丽丝感到一丝酸涩,她在卢平面前摆了摆手,“莱姆斯?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被召回理智的卢平蹲坐在了地上,他双手紧捂住脸,蜷缩着埋在了双膝上,不停的重复着,“谢谢,谢谢……”

伊丽丝也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卢平的头发,“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就是应该互帮互助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帮过你什么,我甚至还差点杀了你,我这样的,也算是朋友吗?”卢平的声音从指缝间溢出。

“我觉得是,如果卢平先生觉得不是的话,我应该会伤心很久。”伊丽丝收回手,蹲在卢平身前,“有了狼毒药剂,你可以更自由的生活,还会有很多朋友的,一些差劲的朋友就甩开算了。”

伊丽丝意有所指,卢平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抬起头看着伊丽丝,“西里斯他和我道歉了,只是,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原谅他。”

“嗯……你这是在询问我吗?”伊丽丝想了想,“那是你的事情,莱姆斯,我想你是我的朋友这件事并不会因为你也是他的朋友而有所改变。”

卢平又低下了头,语气里带着的歉意更加浓烈,“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伊丽丝笑眯眯的说到,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辉即将消失殆尽,海格刚好走出房间准备点亮门口的灯箱,看到二人后抬了抬手,“你们怎么现在还在这,天就要黑了,快回城堡里去吧。”

伊丽丝回头望了望,还是没有看见斯内普的身影,站起身把卢平也拉了起来,“你快回去吧,西弗勒斯还没过来,我再等一会,不用担心,我在海格这里没问题的。”

卢平走后,斯内普突然出现在了海格小屋的另一边,他在伊丽丝惊讶的眼神中走到她身边。海格看着突然之间多出来的人,又拾了几根干柴,招呼道,“进来坐坐吧,我这里还有些石头饼!”

伊丽丝连忙摇了摇头,“我们不去了,海格,我准备去看一看我们去年种的桂花树,前段时间一直在下雨,不知道它还有没有花开着。”

海格走进房间,“应该是没有的,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边拿出一盏灯笼递给伊丽丝,“如果你要去看看的话那就带着这个吧,天黑了不要进去禁林深处,如果你不想碰见一些毛绒绒的朋友的话。”

“哈哈。”伊丽丝干笑两声,牵着斯内普走进了禁林,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还用了幻身咒。”

“在你来之前。”斯内普瞥了眼伊丽丝,在她说话之前,再次说到,“我可不想和讨厌的事物待在一起,更何况还是在我已经知道那是一个什么玩意儿的情况下。”

伊丽丝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刻薄的斯内普了,她动了动嘴唇,皱起眉,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也会用这种语气和莉莉说话吗?”

“你说什么?”话题转的太快,斯内普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你也会用这种语气和莉莉说话吗?”伊丽丝扬高了声调再一次问道,“莱姆斯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说他是个玩意儿。”

“呵。”斯内普冷笑一声,“莉莉的朋友中可没有狼人,一个狼人而已,我不能称为玩意?我想劳尔小姐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利来管制我的称呼是否准确。”

伊丽丝停下了脚步,手中灯笼发出的火光在她脸颊上跳跃,她转身看着斯内普,用质问的语气问到,“我没有权利?那请问谁有权利?莉莉吗?我可不止一次见到莉莉纠正你的话。既然你觉得我没有权利的话,那就回去吧,那棵树只给我有权管的人看!”

斯内普眯着眼睛,扫了一眼伊丽丝,转身向禁林边缘走去,月光穿过枝桠落在他身上,伊丽丝望着他的背影没有丝毫停留地渐渐远去,也愤然转身,“是你挑起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别想让我再先低头,以为我没有脾气是吗?你就这样吧,你从来不会先解释……”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还把我一个人留在禁林里……”

有桂花的香气飘了过来,在月色下,桂树被染成了银白色,小小的黄色花朵缀满枝头,鲜活旺盛。伊丽丝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她抬起头,看着高处开的最旺盛的桂花枝,举着手想要折下来带走,在尝试了几次后,她垂下了手,灯笼也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里面的蜡烛已经熄灭了。

她低头踢了脚灯笼,又仰起头伸着手,正准备跳起来时,桂花枝渐渐垂了下来,一只手率先折下了树枝,递到了她面前,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是个女巫。”

她的视线落到了眼前的人身上,“我知道,我没忘,我还记得我刚刚说过,我不能管的人不能看这棵树。”

斯内普抽了抽嘴角,把桂花枝塞到了她怀里,“我没有权利决定你和什么样的人做朋友,如果你坚持的话,至少要在月圆时远离卢平先生。邓布利多已经让我给他提供药剂了,你没有必要为他担心。还有,我和莉莉只是朋友,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伊丽丝垂着头,盯着怀里的桂花枝,她喉头发紧伸手扯住了斯内普的袍角,没有开口,只是一味的点着头。

月光下,桂树前,花香中,二人久久地静立在原地。

圣诞来临前,伊丽丝照常去了劳尔庄园,她本想和斯内普一起回蜘蛛巷尾,奈何在放假前,雷古勒斯找到她,邀请她陪同参加布莱克家的圣诞宴会。她惊讶于布莱克家在知道她和西里斯的矛盾后居然还会邀请她的同时,内心对于这个家族也更加不屑。或许对于这样的家族来说家人真的不算什么,也难怪西里斯的性格这么糟糕,有时候有家人还不如没有。

伊丽丝在庄园里挑选了一份礼物后,直接去了布莱克家。相对于劳尔家的庄重典雅和马尔福家的雍容华贵,布莱克家则显得更加古朴肃穆。伊丽丝抬眼打量着大厅,深色的地板即使重新打了腊也无法反射太多的光线,桌面上铺着墨绿色的天鹅绒桌布,当然,最能吸引伊丽丝注意的,还是那张被烧掉了几个洞的挂毯。

雷古勒斯适时地出现在了她面前,伸出手把伊丽丝从壁炉中扶了出来,她看了眼周围的人,语气中带着疑惑,低声问到,“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家宴?”

雷古勒斯低头笑了一声,“是的,抱歉,我猜到如果告诉你是家宴的话,你可能不会来,但是母亲态度很强硬。”

伊丽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雷古勒斯恐怕只是表面看起来温驯有礼,真不愧是布莱克家啊,基因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她面带微笑,声音却冷了下去,“交易就是交易,我答应的事情就会做到,所以希望我的合作伙伴也能坦诚一些。”

“抱歉。”雷古勒斯带着她走到了餐桌旁,拉开椅子,扶她坐下,“我会的。”

“你能过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劳尔小姐。哦,或许我能称呼你伊丽丝吗?你和雷尔坐在一起真是太般配了。”沃尔布加自顾自说着,一旁的西里斯听到后冷哼一声。

伊丽丝扫了他一眼,脸上又挂起了营业微笑,“当然可以,布莱克夫人,您直接称呼我伊丽丝就好,毕竟您是雷古勒斯的母亲。”

闻言,沃尔布加欣慰一笑,“我听雷尔说,你和西里斯在学校里有些不愉快,是因为一个意外?”

伊丽丝的笑容有些收敛,回答道,“是的。”

“哦,真是抱歉,好像是因为一个混血?”沃尔布加的语气带了些轻蔑。

“母亲,斯内普先生很优秀,他是我和伊丽丝共同的好友,我想应该是有些误会,才让西里斯和他产生了一些矛盾。”雷古勒斯在伊丽丝脸色彻底冷下来前圆了场。

“哼,那只是一个卑劣的小人而已。至于什么误会,那更是不存在,我只是单纯的厌恶着他而已,当然,这其中还包括着我们今天的贵宾,劳尔小姐。”

“西里斯!滚出去!”沃尔布加愤怒的说到。

“正有此意,我本来就不想参加这场虚情假意的宴会。”西里斯的态度十分散漫,仿佛对他母亲的怒火习以为常,他站起身,走上了楼梯。

“克利切!”一个小精灵出现在她身边,“把他关起来,圣诞结束前,别让他出来!”

从始至终一旁的男主人都没说过一句话,他静静地坐在位置上,若无其事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好家伙,伊丽丝在心里偷偷感叹着,她偏过头看了眼雷古勒斯,对方只是对着她扯了扯嘴角。经历了这样的一场风波,晚宴自然也无法进行下去了,沃尔布加让雷古勒斯带伊丽丝去庭院里坐坐,伊丽丝虽然很想直接离开,但还是无奈同意了。

二人面对面坐在亭子中的沙发上,她看了眼一直站在一旁的小精灵,又看了眼雷古勒斯。

“不用在意,克利切不会乱说的。”雷古勒斯看出了她的顾忌说到。

“你们家气氛一直都这么紧绷吗?”伊丽丝问道。

“西里斯是家里的长子,母亲对他报以重望。可是他对家里的一切都不满意,时常顶撞母亲……”

“所以,你就代替你哥哥成了布莱克家未来的继承者?”

“是的。”

伊丽丝耸了耸肩,“我们要在这里坐多久,为什么克利切要一直在这里站着。”她的身体向前伸,对着克利切招了招手,“你不用在这里站着的。”

“克利切的使命就是保护小主人,克利切不会离开这里的!”

“克利切。”雷古勒斯打断了他的话,“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点心,拿一些过来吧,我和劳尔小姐今晚都还没吃。”

克利切听见雷古勒斯的话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消失在了原地。几乎是在一分钟内,克利切就再次出现,同时桌面上也摆满了茶点。

“做你家的小精灵压力也挺大的。”伊丽丝咂了咂嘴,“这效率,资本家看了都得流口水。”

雷古勒斯并没有完全听明白伊丽丝的话,但是也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他露出一个微笑,“吃一些吧,总不能你来帮我还让你饿着肚子回去。”

伊丽丝尝了一口蛋糕,抬头看了眼雷古勒斯,“以为我会跟你客气吗?饿着肚子是小事,对我精神上的刺激才是大事。”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雷古勒斯低笑了一声说到。

伊丽丝摇了摇头,“不用,我打算直接去找西弗勒斯。”

当然这只是她的敷衍,她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住在戈德里克山谷,雷古勒斯还不值得信任。简单的吃了两口后,伊丽丝就准备离开了,她又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才去见了沃尔布加,道别之后她直接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经过了一夜的休整,伊丽丝准备去蜘蛛巷尾看看斯内普,但在此之前她准备先去一趟翻倒巷,弄一根在魔法部没有记录的魔杖。她换上了一件黑色大衣,又披上了斗篷,叫来了星期一,在校外她无法使用魔杖,翻倒巷又充满了各种意外,带上星期一是最保险的做法。

伊丽丝能感受到在她刚刚踏进翻倒巷的地面时,就有几道视线在打量着她,她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佯装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博金博克魔法店。扫视着周围各种各样让人心生不适的黑魔法物品,她压低了声音,“我需要一根魔杖。”

一个灰白色头发,皱纹几乎爬满了他整张脸的老人出现在柜台后,他混浊的双眼打量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伊丽丝,“未成年巫师。”

伊丽丝斗篷下的手悄悄搭上了星期一的肩膀,尽量镇定地说到,“我以为这是一家商店。”

“哼哼。”一声嘶哑的笑声传进斗篷里,“这当然是一家商店,稍等。”

没一会儿,老人再次出现,他把一个木盒放在柜台上,“您要的东西。”

伊丽丝用斗篷裹着手,小心翼翼地拿出魔杖,“我要验货。”

“当然可以。”老人摆了摆手,“损坏了店里的东西,要照价赔偿。”

伊丽丝点头,随手施了几个无声咒,确定没问题后,拿出了七个加隆放在柜台上。对方看见后却摇了摇头,“不对,是10个。”

伊丽丝皱了皱眉,但她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又拿出三个加隆放在柜台上,转身向店门走去。

“欢迎下次光临,小姐。”

混浊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伊丽丝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她实在是讨厌这里的气氛,刚刚走出店门,就让星期一直接带着她幻影移形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拿着刚刚到手的魔杖出了门,准备去练习一下移形咒。一走出房门,她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西里斯,二人在对视一眼后都有些愣住,随即同时用魔杖指着对方。

“西里斯!劳尔!这是在校外。”不远处的波特跑了过来,连忙制止到。

伊丽丝并没有听波特的劝说,她抬起手臂佯装施咒。

“Petrificus Totalus(通通石化)”

听到西里斯念出咒语后,伊丽丝勾起嘴角,施了个铁甲咒,抬起眼看着西里斯,“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冲动,缺乏判断力。”

远处传来了猫头鹰熟悉的尖唳,它扔下了一封吼叫信,伊丽丝抱住双臂,看着西里斯脸上精彩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为什么没事?!”西里斯瞪向她。

她耸了耸肩,又开始了胡说八道,“你母亲这么看重我,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她指了指天空,“我上面有人。”

波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在西里斯再一次发作前连忙拉走了他。

看到吃瘪的西里斯令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她转动着手里的魔杖,向溪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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