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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门劫难(1 / 1)

平安轻易一推掌,费尔奇飞出数十英尺撞在一堵墙上。

“天师门张平安,有要事求见。情急才破坏了贵校的结界,实乃无奈之举。”

平安一拱手,便抬目在人群中寻我。

他仿佛天生装有探寻我的雷达一样,一眼就找到了我。平安大步迈过来,我匆忙迎上去。

不等我问,他就立即对我说道。

“明月,天师门出事了……”

已经入夜了,平安一路御剑穿梭云层到了张家老宅门口。

他一路都在跟我讲天师门发生的变故,这一学期来妈妈一直没有给我写信是因为病重。

前夜,就在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夜,在伏地魔复活的那一夜。妈妈也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整夜,爸爸为了救妈妈再次用了禁术为妈妈续命。

第一次用禁术续命,是她刚生下我受到食死徒袭击时。眼见妈妈奄奄一息,爸爸无奈用了生死符为妈妈续命。

她是幸运的,她最后活了下来,而塞德里克是不幸的他“死”了。

由于这一次爸爸大大损耗率灵力,被天师门的长老们发现他私自使用禁术,正逼迫爸爸交出门主符印。

“那爸爸为什么……不给他们呢?反而让你来找我……”

平安深深回望了我一眼,在空间的虚无终于踏在了实地上。

张家老宅俨然眼前,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握住我的银铃铛,低低念道。

“道法自然、天师令羽,现世!”

平安念完后立刻松开铃铛,银铃疯狂响动,周围风云骤变遮住星月。阴沉沉的天空响了几声闷雷,四周的树在狂风中肆意飞舞,使夜色更加诡谲。

银铃中闪出一块令牌,正被我握在手心。

令牌上宝相花纹下叠着八卦图,中间吻颈的鹤立在那。用梵文写着天师二字,一握在手里便有灵力复苏的感觉。

我惊诧的看着手心里的令牌,平安继续说道。

“在你入学的第一年,这个铃铛给你的那一刻起,门主符印就被藏在里面。这就是师父说的——秘密、为何你是没有灵根依旧能用法术的秘密。”

第一年禁林遇险,我在危急关头使用了东方法术,被困在虚无混沌里好几个月,原来都是符印的力量。

我来不及想为什么这个符印会被爸爸藏在我身上,我攥着平安的手往前走。

“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回去就爸爸妈妈还有修。”

我轻松穿过了老宅的结界,而平安却被阻挡在外面,结界见他想硬闯,散出金光将平安击飞。

“别急,平安……把修的血给我,我来开门。”

平安听到修的名字,他拧着眉头,褐色通透的眸子里被哀伤填满。

“修……失踪了……”

这个噩耗犹如当头一棒,我瞬间乱了方寸。我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呼吸不上新鲜空气。

平安更着急了,他运气预备像闯霍格沃茨的驱逐咒一样闯结界。

这时,邓布利多如天神一样移形换影赶来,瞬间风住云散。他阻止了平安的冒险,他轻轻推开平安。

拿出他的魔杖,很少有魔法需要这位最强白巫师用魔杖施展。强烈的白光从杖尖冒出,一瞬间我被晃得睁不开眼。

结界被撕开一道口子,平安见状立刻进来也不忘谢过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用那冰蓝的眸子和我对望,这位智者微微一笑,怀念似的看向远方。

“我是这座房子的保密人,小辛西娅。情况紧急,不然我也不会打破你们的血缘结界。”

门前,仙鹤依旧守在那,可我们没了修的血。我将血滴在离字上,可巽字需要修的血。我看看平安,平安一直与坎字最合,我想也没想划破平安的手。

仙鹤发怒破图而出,我和平安被仙鹤巨大的冲击力推出去,索性被邓布利多稳稳扶住。

它继续攻击我们,邓布利多松开我们讲我们推到大门口。

“福克斯……”

邓布利多召唤出他的火凤凰和仙鹤战斗,两只仙兽法力不相上下。

平安还在担忧,我抓住平安破门而入。

“来不及了,平安。布阵,快……”

平安火速布了一个传输阵,时间仓促阵法极不稳定,我们被传输阵狼狈的传送到天师门长阶下。

我的簪子不知道何时散在哪了,头发披散下来。

天师门阶上站了几十位,不论是身量还是法力都高于平安的师兄,他们的提着自己的剑,一身道袍纯洁无瑕,俨然是仙山上的仙人。

而我和平安,一个身着玄色道袍,一个还穿着霍格沃茨的校袍,在漆黑的夜中如同鬼魅。

怎么看,也是正义之辈讨伐妖邪。

大师兄从阶上慢慢走下来,师兄们为他让出一条路。

他衣袂飘飘,手中握着一柄无瑕的剑,他站在高处蔑视我与平安,如同看待蝼蚁。

“罪徒张平安,你知罪否?”

他声音浑厚而有力量,平安将我拉在身后。

“平安何罪之有?”

平安不卑不亢,大师兄对这份风骨嗤之以鼻。

“罪?你盗取符印、叛出师门,仍不悔改吗?”

“荒谬……”

平安忽而抬眸,他平日总是不争不抢,现在却展示出超凡的刚毅决绝。

“符印认主,我如何盗取?叛出师门,更是可笑。我师父是天师门门主张淮玉,我与师父同心同德,何来叛出师门一说?”

大师兄拔出手里握着的长剑,随即其他师兄弟们也拔出剑对着我们,一时间几十把明亮的剑刃对着我们。

“夜奔下山,还不算叛出师门吗?”

我紧张的攥住平安的袍角,他回握住我的手。

“师兄即已亮剑,平安岂有不战之理。”

大师兄不是坏人,他只是太过固执和迂腐。门规里,天师门弟子六岁入门十八岁方可下山,夜奔即为叛出,叛出师门者要想上山就得过这二十四剑阵,生死由天。

大师兄一个手势,师兄弟们将我们团团围住。平安深深望了我一眼,他运气在掌先将剑阵破开一个口子。

他钳制我的手臂,一把将我推出剑阵之外。

“明月,上山,别回头。”

我还在恍惚怎么破二十四剑阵,猛然被一股力量推出去。

夜风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吹乱我的头发,模糊我的视线。我隐约瞧见平安双手握剑,以最最瘦弱之躯为我拖延时间。

我只能拼命往前跑,天师门前的长阶有一千阶。我一阶一阶的跑,好几次腿软跌倒在长阶上,我眼前只有望不到头的长阶。

我从未觉得这段路如此漫长,可爸爸妈妈还在等我,我只能爬起来在继续往前走不敢耽误一秒。

爸爸说过,这个长阶如同人生需要经历的磨难,磨难过后就是平坦的人生,只是这磨难太长太苦。

寂静的深夜里,只有我沉重的喘息声飘荡在这片夜空,这夜的月亮散出凉薄微蒙的亮光,仅靠这段亮光照亮我的前路。

终于,爬上了长阶看见了天师门。

门楣上系着飘扬的白幡,此刻磨难过后是更大的磨难。

微蒙的月色被乌云遮住,一场瓢泼大雨将我浇个湿透。仿佛咽下一千跟银针一样,这些针扎在我的五脏六腑上,疼得我直发抖。

我颤抖着走进大殿,里面金身彩泥塑的祖师爷香火正旺,一旁伫立着十二盏一人高的宫灯。大殿顶上流光溢彩,历代先辈的名剑漂浮在上空,供徒子徒孙瞻仰。

大殿正中间是一身老式中山装的老天师,他觊觎天师门门主之位很久了,他坐在轮椅头发是匀称靓丽的白色。

他身旁一左一右站着,中国魔法部部长任歉之和他的大弟子也就是逼迫父亲交出门主符印的长老。周遭站着一众长老和老师,还有一些师兄弟们。

老天师先开口,露出一口黄牙,浑浊的眼里满是精明算计。

“明月小姐,恭候多时了。”

我用手背抹去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珠,我攥着拳头怒目圆瞪。

“闭嘴吧,老不死的……提前给你挂的白幡吗?”

所幸一直用英文交流,中文骂人的词也没有退化。他们纷纷冷笑,哄笑声让我感到一阵耳鸣。

“明月小姐,这白幡是为我们前任门主和夫人挂的……”

“你胡说!”

我抽出魔杖想冲上去给他一记恶咒,却被他轻而易举抬手将我击飞。我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传来锐痛,我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液。

“老东西,闭嘴!我爸爸妈妈怎么可能死呢?你少咒他们,我爸爸可是天下第一,我妈妈是霍格沃茨最有天赋的巫师……”

“千真万确啊,明月小姐。怎么跟你妈妈一样,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啊……”

任歉之好似比以前瘦了一点,但语气还是让人如此厌恶,带着谄媚和讽刺。

任歉之拍掌,两幅黑金漆庄严肃穆的棺椁凭空出现。人群稍有异常在老天师一个眼神后,都尽数归于平静。

我的腿如同被施了锁腿咒,我迈动步子。一点一点扶住棺木,爸爸妈妈就躺在里面,神情安详脸色却没有一点生气。

一瞬间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的手上满是血污,因此我不敢触摸他们的脸庞,怕脏了他们唯一的圣洁。

妈妈的右臂上狰狞着一道又一道伤疤,小矮星彼得说过,妈妈的血液是最好的滋补灵魂的魔药,伏地魔正是需要她的血液。

而她的另一只手臂,是丑陋可怕的食死徒印记,那个印记很明显,伏地魔已经归来。

我本该嚎啕大哭一场,可我没了力气,我扶着棺椁的手一点一点滑落,最后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如枯叶飘落地面。

罪魁祸首正站在明堂上,我的双亲只能躺在狭小的棺材里,而我的兄长还生死未卜。

任歉之与老天师和长老耳语了些什么,他继续说道。

“这是你父亲的陈罪书,他即已认罪伏法,你母亲自愿随他离去。怪不得任何人……”

一张泛黄信纸从上空飘下来,飘到我的手里,我攥紧信纸指甲深深抠进手心让自己清醒。

“罪徒张淮玉……千罪万错,只在某一身。某一生罪孽深重,逆反天罡、毁坏自然(此处指的是道法自然)、私用禁术妄图救妻。某罪不容恕……”

“只求、只求、只求……”

爸爸连连落笔三个只求,他一生傲骨,难有求人之时。嗓音里的呜咽越来越高,最后一个只求嘶吼出来,悬着的古剑也为之颤动。

“只求……宽恕我的妻儿……”

“尤其是小女,她自幼未养在我身边,又及少年离家。张某所犯罪责,她一概不知,请老天师宽宥她。”

“张淮玉,俯首再俯首。”

念完陈罪书,我痛苦的将爸爸最后的笔迹抱在怀里。

为什么要替我求情?为什么要让我得到宽宥?你们都离我而去,我还剩什么呢?

校袍口袋里我摸到了符印,我咬咬牙,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不能让这群假仁假义之辈得到天师门百年基业。

我握紧符印,支撑着棺椁站起身,好像爸爸妈妈最后再扶了我一把一样。

天师门的符印现世,聚在大殿的师兄师姐们纷纷低声讨论,毕竟持符印者才是门主。

“天师门门主符印在此!符印已认我为主,我、张明月就是天师门的门主。”

大长老慌乱的看着老天师,老天师并不为所动。

“明月小姐,你没有灵根又是女子,符印在你手里也无用,不如……”

“老天师……我是女子,更是张家的血脉。自古以来,符印除非自愿让出,否则只认张家子为主。你们囚禁我的兄长,逼迫我爸爸,不正是因为如此吗?”

“现在,我是门主,我要见平安。”

“否则……”

我从后腰抽出匕首抵在项间,老天师慌乱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踹了一脚大长老。

“蠢货,阻止她,她死了符印就没了!”

任歉之不咸不淡的开口,笑着躲远了一点。

“老天师,风采依旧啊。”

外面疾风骤雨,天边变成淡淡的灰色,远处的东方透见一点点亮光。平安被两个师兄托着进到大殿里,他的衣衫湿透。

平安的剑早已折断上面还残留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液,他脸上爬遍伤痕,血一直流到中衣里,白色棉麻的中衣被血染红。更别提身上的伤口了,最严重的是后背的伤痕,划破道袍隐约能看见血肉。

平安被压得跪在大殿上,他密密的绒睫如一只枯瘦的蝶垂下来,脸上的沾上的血色让平安寡淡的眉眼竟有了说不上来的妖冶。

“平安!”

我奋力推开裹挟着平安的两位师兄,平安脱力跌睡在大殿上,我扶他在怀里。

他双瞳无神,涣散的无法看清我。我呜咽着叫出平安的名字,平安想用那沾了血的手抚摸我的脸,最终却放下了。

“平安……平安……你不要有事,我只有你了。”

我抓住平安垂下去的手,用他的手摩挲我的脸庞。我不在乎那血污抹在我脸上,我只怕会永远失去他。

“张平安叛出师门,按规矩该过这二十四剑阵,生死由命。明月小姐,就算告到国际魔法联合会,也是这位小友的错。”

任歉之的话似乎是忠告又似乎是威胁,我用力搂紧平安,也阻止不了那一点一点失去的体温。

“明月小姐,如果您把符印交给我,或者求求我,我或许能救下你的朋友。”

老天师坐回轮椅,他轻飘飘的笑着。

平安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拉下我的衣襟我们贴的很近,我却才能勉强听清他在说什么。

“明月……不要给他……也不要求他……”

“不要失了……师父的……风骨……风骨!”

最终我还是没能忍住眼泪,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我拉住平安的手。

“现在……还在乎什么风骨……救你要紧啊!”

他挣开我的怀抱,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他望着天花板上悬挂的剑,里面有一把是爸爸的。

他突然笑了,嘴里喷出大口的血,染红了半张脸。我惊恐的爬到他身边,用袖子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

于是越抹越乱,我不知所措。手上、脸上、校袍上连同绿色的斯莱特林校徽上都沾满了平安的血,我无助的望着那些师兄师姐们,没人能帮我。

“明月……明月……”

平安在低声叫我,他已经意识模糊了,我趴在他身上拼命想听清他说的话。

“明月,你……窗前的……垂丝海棠开花了,你该……你该回家了吧。”

我摸摸他的脸,挤出一缕苦笑。

“我回家了……我回家了……你得陪我啊……”

“那就好……明月回家了,平安也要回家了。”

平安死了,他带着笑回到了他的家。可平安是孤儿,他的家又在哪呢?

我握住平安的断剑,反扑过去想要了解老天师,却轻而易举被任歉之制服。

他捏着我是脖子把我拎起来,他宽大的手掌捏住我整个脖子,稍一用劲就能掐断我的脖子。

我奋力挣扎着,无济于事,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吐在任歉之脸上。他猛的一松手,我重重跌在地上,第一时间我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任歉之揉揉眼睛,骂了一句脏话,老天师叮嘱她。

“这丫头是个烈的,符印还在她手里……”

任歉之蹲在身子拽住我的头发,连拉带托的把我拽进大殿里屋。此时我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际,头皮撕扯的疼痛让我来不及思考,抽出魔杖用了一个烈火咒。

我被拖着并没有对准,烈火只燎到了他的袍角而已。

“明月小姐,你还是未成年巫师,用魔法是会被开除的。”

他使劲关上门,古老的木门发出诡异的吱呀呀声。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丢在一张休息的小榻上,对着房门连用了两个锁门咒和一个反阿拉霍洞开咒。

里屋不大只摆着一张古朴的方桌和一张暂供休息的小榻,我警惕的观察四周,并用魔杖对准任歉之。

他关好所有门窗,他望了一眼我,掏出帕子扔给我。

“明月小姐,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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