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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们魔族玩的花(修改版)(1 / 1)

“将军勿恼怒,”郁妤心知自己手上的筹码不多,只能努力装作成竹在胸的模样,“正是因为我们修为低下,在修真界随处可见,才是探子的不二人选。”

“而且我们人数不少,若是能一起混进魔都,广撒网,总有人能够摸到鱼。”

诡将军若有所思。

他锐利的视线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刃。

郁妤面上分毫不露,但袖中的手却缓缓握紧。

令人窒息的等待后,诡将军终于道:“把人都叫过来吧。”

——

夜深露重,郁妤几人拘谨地坐在诡将军对面,良久无言。

明明他们才是人多的一方,却因境界之差,反有一种被诡将军包围了的感觉。

秦茹月悄悄碰了碰郁妤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师妹,说句话啊。

郁妤不想说话,她只想静静。

但偏偏在场的一二三四个主角,平时一个比一个能搞事,现在却一个赛一个的鹌鹑,还得她这个炮灰师姐来顶事。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将军,您打算怎么把我们送到魔都?”

闻言,诡将军居然诡异地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道:“娶亲。”

郁妤:?

好像有点耳熟?

她为难道:“将军是想让我们混进婚礼当侍从?”

“不,”诡将军的声音依旧高冷,“是让你们装新娘。”

更耳熟了!

她微抽着嘴角问道:“那将军觉得,我们中哪一个适合当新娘呢?”

诡将军:“我没说魔尊只娶一个新娘。”

“你们所有人,都是魔尊的新娘。”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半晌,江景弈木着脸道:“几位师妹也就罢了,我们几个可是男修。”

“我知道,”诡将军默了默,“魔尊选妃,只要童子,不论男女。”

微凉的夜风吹过窗棂,但却吹不散此刻的尴尬。

良久,秦茹月感叹道:“还是魔尊厉害啊,我合欢宗自愧弗如。”

郁妤只觉得浑身脱力,槽多无口。

她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何对婚嫁如此执着。

都穿越了,还要被催婚催生吗?!

毁灭吧,这个世界。

最初的抓狂过后,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确信魔尊出事了。

毕竟这么脑残的条件,不是个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但还有些信息需要问清楚。

她斟酌着开口:“敢问将军,魔尊是从何时开始……这么不正常的?”

没有计较她的冒犯,诡将军思索片刻道:“大概是从三十年前。”

他顿了片刻,似乎是在考虑从何说起:“我与尊上相识已久,在他潜龙在渊时便随侍左右,最是了解他的性情。尊上虽狂放不羁,但骨子里却是个极正派的人,自他杀死前任魔尊上位后,便废除了许多恶律,还与灵修们签订协议,开口通商,让整个魔族日渐繁荣。”

随着他的讲述,郁妤想起原著中似乎提到过,仙魔二界互通有无也就是最近的几百年的事。

“商口开通后,尊上总喜欢甩开护卫,独自跑去灵修界,说是灵修界有许多新鲜玩意儿,想着能用在魔族。”

“但三十年前的一个雨夜,他带回了一个女子,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那女子修为不高,却深受重伤。尊上把她带回来后,用了许多秘宝都不见好转。但尊上爱她甚深,即便她病重,也硬是力排众议,将她封为魔后。”

“自那之后,尊上就变了,先是怠慢政事,在我等不断劝谏后,又开始残杀下属,最后竟亲自颠覆律法,允准魔修们使用邪术。”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子:“若是以前,这些魔修断然不敢买卖人身,淬炼人魂。”

郁妤沉默地听着,只觉得又是个不管他人死活的爱情故事。

但谢愔愔阅/本无数,深谙套路各种言情套路,她忍不住问道:“魔尊既然深爱魔后,又为何要广纳妃妾呢?”

“一年前,魔后说不忍尊上无人陪伴,便亲自做主为尊上纳妃。”

他犹豫了一瞬,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实际上,这场纳妃的婚宴持续了快一年,时至今日,抬入宫中者,已不下百人。”

“那些被抬入宫中的女……妃子呢?”

“不知,除魔尊外,旁人不得随意踏入后宫。”

听到这里,郁妤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将军相信这话?”

“为何不信?”诡将军漠然道,“我是魔尊近侍,偶尔也能随尊上遇到几个入宫的人,他们只说后宫人数太多,有些住不下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事已至此,信与不信有何区别呢?”

前因后果听下来,郁妤心知魔尊娶亲是假,拿“妃子”们另有图谋,才是真。

但若是这样,事情反而简单。

郁妤开口道:“若是如此,我们愿意为将军身先士卒。只是将军,我们若是成功了,您又该付给我们什么报酬呢?”

面对诡将军泛着冷意的眼,她丝毫不惧:“为商者,从不会信什么良知,唯有白纸黑字的契约,才受到天道庇护。”

诡将军淡声道:“佛宗给你们多少报酬,让你们甘愿卖命?”

“一千万。”

“那我也出一千万。”

“什么?”郁妤恍惚了一瞬。

“我不光出一千万,我还会给你们一个关于菩提心的消息,”诡将军冷漠地开大招:“魔后,正是上一次菩提盛会的优胜者之一。”

也就是说,她有可能一次完成两个大单?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一时让郁妤有些语塞。

唇瓣开开合合,良久,她才严肃道:“请护法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魔尊性情大变的真相!”

事不宜迟,她起身便想杀进魔攻,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踉跄了一下。

时昼赶紧扶住她,回身问道:“敢问将军,我们可以将这个袋子带走吗?”

“可。”今夜已经许下许多好处,也不差这几个魂魄。

临走时,诡将军还好心地嘱托道:“这院子有束魂的阵法,等出去了再送魂下阴。”

“多谢将军!”郁妤中气十足,语气有些过于亢奋了。

——

红绸百里,贯穿了整个魔都的主路,直指最中心的魔宫,一乘车撵自红绸上踏过,激起落花无数。

但不知是不是婚礼办多了,那红绸早已被踩得暗淡,落花也碾碎成泥,红色的汁水粘在车轮上,一路留下粘腻的痕迹。

整条街上,除了喜乐的吹打声,竟连一丝欢呼也无,丝竹与唢呐的独角戏让这出闹剧显得无比诡异,像是在预示着婚礼的不详。

郁妤几人敷衍地穿着喜服,挤在车上。

车架晃晃悠悠,这熟悉的感觉让郁妤想要扶额。

“师尊是不是累了,吃些点心吗?”

时昼坐在她身边,见她面色不愉,只以为她累了,便十分贴心地自摸出一个小包裹。

包裹四四方方的,展开后,是几块精致的糕点。

郁妤原本得意于徒弟的贴心,刚想摸摸他的脑袋,却看到时昼一身红得刺目的喜服,反而让她想起了某个荒唐的梦。

她不由得沉下脸:“不必了,给你师叔他们吃吧。”

时昼有些不明就里,只有秦茹月美目一转,看出了两份门道。她笑着打圆场道:“哎呀时昼,你师尊是不好意思了,还不赶快上去喂她。”

对着郁妤以外的人,时昼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他硬邦邦道:“茹月仙子莫要开玩笑了。”

秦茹月看着这别扭的两人,没再多说,只是咯咯地笑了两声。

——

比起幻境那次,魔尊的娶嫁更是简单。

载着几人的车架自侧门进入魔宫,被统一抬进一间空院,车帘一掀,便是成了礼。

一个神色木讷的宫人上前给他们说明规矩。

第一,严禁在宫内使用任何法术,也不许用神识。

第二,只有魔尊召唤时才可踏出院子,其余时间一律不许走动。

第三,随宫人外出时,不得离队,更不得靠近魔尊与魔后的宫殿,违者杀无赦。

几条规矩说完,还不等他们多问几句,那人便僵着身子,转身离开。

“罢了,看他的样子,只怕也是个傀儡,问不出什么。”江景弈蹙眉道。

他们身处的小院平平无奇,面积虽不算大,但也还算干净。

只是不知为何,郁妤就是觉得这里十分怪异。

良久,她恍然大悟。

一个住了几百人的魔宫,怎会如此安静,除了他们几人的交谈声,竟连鸟鸣也无。

他们推开院门往外看,眼前是一条不见尽头的宫道,每隔一段距离,便能看到一扇院门,想必是其他“妃子”的居所。

郁妤想了想,试探地伸出一只脚,越过门槛。

只听“当”的一声,寒光闪过,一杆银枪扎在她原先的落脚地,将坚硬的石砖扎出蛛网般的裂痕。

“请诸位回宫。”

黑衣人手持银枪,没有疾言厉色,只是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句“请诸位回宫”,仿佛他们若是不关门,就会一直念下去。

郁妤放出神识想要探查,却险些被银枪撩了头发。

但只这一下,她便知道黑衣人的修为只怕在她之上。

她又想了想,摸出一块印刷厂剩下的废铁,随手一扔……

铁块咕噜噜地一滚,在寂静无声的宫道上分外清晰。

黑衣人的神色终于变了。

他口中还在不厌其烦地念叨,但僵硬的面庞竟露出一丝鄙夷,看郁妤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郁妤笑了笑,反身关上了院门。

念经般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淡淡道:“看来想要探查魔宫,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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