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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1 / 1)

姜枳躲在暗处,看着王武几人磨磨蹭蹭地商议着什么,不用听都知道,无非是交不交出他们俩人。

几人围拢一圈,还没商量出结果,那边的土匪先沉不住气了,“磨磨叽叽的,老子们不伺候了。”

说着就要绕过几人闯进洞穴里来。

王武作为几人的老大,想上前阻拦,被后面的人拉了拉,只是他还没动手,那劫匪先是和他打起来了。

后面几人瞧着自家大哥被打,也推推搡搡地上前来干架,一瞬间,林中刀剑无眼,只听得铁具相撞的啷当声响。

几人虽有蛮力,到底是底气不足,人又没有对面多,不一会儿就伤的伤,流血的流血,反而是那边的劫匪,看着几人鼻青脸肿的模样,嘲笑到:“多能耐?今日老子就让你们去见阎王!”

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又吐了口痰,“早看你这几人不顺眼了,以往一追你们就跑到这深山老林躲起来,今天可算是逮到了。”

后面有人喊到:“大哥!干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了百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多点来路。”

地上的人中张孙颤抖着声音回到:“那俩人就在山洞里,你们只管拿去好了,要我们的命做甚!”

王武伤得最重,此时呵斥他到:“张孙!走江湖一个义字,那两人一个小孩,一个病人,你怎么能……”

蒋三:“老大!都这个时候了,我们的命都快没了,还管别人做什么?!”又对站着的人说,“大哥!行行好,我们几个改别的山头去,留几人一条贱.命!”

站着的劫匪此时正神气,要拿他们开刀,哪会听他们的,当即就高举手中的弯刀,要一刀砍下去!

正在此时,一支利箭噌地一声,划破飘飘落叶,直直扎进那高举弯刀的手腕处。

“谁!”弯刀落地,穿过落叶,插进土里,那人扶着自己的手腕哀嚎痛哭,痛苦不已。

身旁的人瞬间背靠背围在一起,十几双眼睛警觉地观察着周围。

姜枳从暗处出来,看了眼地上哀嚎的几人,不在意笑道:“我听说这儿有人找,所以出来见见。谁找我来着?”

其中一人到:“你就是他们带上来的人?”

姜枳:“非也,是我让他们带我上来的。”

“哼,管你是怎么上来的,伤了我们的人,那就不止要钱财那么简单了。”

姜枳顺着问到:“那要如何?”

“交出一条命来!”几人瞧着这人怕是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眼神中带着认真的询问,此时姜枳的杀气少了一半,都放松下来。

姜枳扯了扯嘴角,“那你们来拿吧。”

说着随手抽出刚刚落地的弯刀,朝着几人砍去。

她看着年纪不大,在外人面前柔弱得紧,加上一路她有意不动手,懒散着,外人是万万不知看起来瘦弱的小孩,能提动这又长又宽的弯刀的。

然而现实是,姜枳不仅能提动,更能将弯刀使得行云流水,十几人慌忙对着她一人,姜枳虽不会轻功一类,但是动作灵敏,瞬息万变,不一会儿,地上又多躺着几个人了。

与王武几人不同,那躺下的,是真正被抹了脖子插了心口的,姜枳的刀法凌厉,一刀一人,精准又狠绝,打得剩下几人节节败退。

最后剩下两三人的时候,他们也不逞强,丢了武器就想逃走,恳求她饶命。然而听到的话却是如同地狱阎罗,“我只杀他们,不杀你们,你们同为弟兄,岂不是要你们寝食难安?”

说完也不等几人多话,挥刀而去,几人直直倒地,最后竟然只剩下那个被伤了手的人还留有性命。

姜枳扔下弯刀,看了看身上带着的鲜血,抹了抹脸上不小心溅到的血珠,心中感叹到:果真是好久没动手,退步了,身上都能染上敌人的脏东西了。

想她以前在各个世界做大反派的时候,跟着世界线被迫做任务,那时她武功高多了,仙界鬼界魔界的,连敌人的衣衫都不用挨着,就能让人望而生寒。可惜这里并没有这些东西,她也只会一些招式,只这些招式,使出原来的三分力,对付一下这些喽啰也足够了。

地上王武几人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开始看到那劫匪被一支木质的利箭伤了手,也只以为是屋里的病人醒了,想着虽然病着,到底是军营的人,只祈祷他能救下他们。

却万万没想到是这小孩儿!

看着姜枳朝着他们走来,一时都齐齐往后退,心中有震惊,更是胆寒。

几人到了如今此时,也久久不能回神过来。

“小……小……大……大英雄!”那陈二最先反应过来,他本一粗人,朝着姜枳爬过来,抱住了她的脚。

姜枳立在原地,看了看其他人,扬了扬嘴角,“怎么,怕我?”

其他几人愣了愣,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过瞧着她语气不善,又想到刚刚她手起刀落的架势,顿时背冒冷汗,立马摇着头,拨浪鼓似的。

姜枳也不装了,脚尖踢了踢陈二,让他松了手,走到王武面前,拉他起来,指了指地上死了的十几人,淡定说到:“瞧着,这地上的人,可都是你们几人干的,和我无关。”

“什,什么意思?”

几人有点没明白,王武更是一团雾水,他本以为是手不能动肩不能抬的小孩儿,竟然和那江湖高手一般,刀刀见血。

如今姜枳走到他面前,虽说比他矮了一截,但是他若不是强撑着,身子怕是早就被吓软了去。

实在是现在的姜枳身上的气势,和刚刚在屋里和他们聊天的小孩儿相差太大,还有点不能适应。

姜枳本想着如今已经开始养老,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打打杀杀的。她长叹一声,收了身上的杀气,撇下嘴角,开始编故事。

“几位大哥你们不知,我这功夫啊,是和兄长学的,兄长是军营的人,保家卫国,出生入死,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也想要家中有个传递香火的人,兄长是不准我学这些功夫的。”

一双似泣非泣的眼睛抬头看了看站着的几人,话音一转,“可是我喜欢的很,又崇拜兄长,所以偷偷学了几招,刚刚看那些人都快取各位英雄的性命了,我一时之间为了几位也就出了手,这可算破了我的杀戒。”

“若是我哥哥知晓了,必定要废了我的筋骨,一个铮铮男儿,没了筋骨,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说着竟然低声啜泣起来,王武几人将视线从她身上上下打量后,又互相转来转去,眼神中已是信了九分。

那李生站了出来,脸上被打得青红紫绿,龇牙咧嘴一会儿,说到:“你这小孩儿,倒是救了我们兄弟一命。”

姜枳适时停下,糯糯地回到:“是啊,我刚刚从洞口出来,就见到那人举着那么长的弯刀,直直地插向你们,若不是我,倒在这里的人可不就是你们。”

又恐吓到:“而且那弯刀插进去后,不好拿出来,你们一时毙命也就算了,若是他插歪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肠肚被弯刀带出来,又去插下一个,等你们死了,尸身在哪不好说,山上的野兽闻着味来,拖了你们的肠肚去吃,分了你们的五脏六腑……”

“诶诶诶!打住打住,别说了,小英雄。”那李生本就是里面最胆小的人,此时听着直犯怵,“听着有点犯恶心。”

姜枳一边说,一边随手捡起旁边不知谁掉落的长剑,轻松一甩,几人随着剑身看去,那剑刚好插在最后被留下性命的劫匪前方,不偏不倚。

众人对她再次肃然起敬,陈二当即取了那马匹上的绳索,捆了人。

几人回到洞穴,走时还睡着的人,此时半坐了起来,双手撑着床沿,姜枳想到自己养老的良田,连忙走过去。

“哥哥,你怎么起床了?”

陈忻之早听说了姜枳给那几人说自己是她兄长的事,听着这声哥哥也没什么反应,倒是把目光看向姜枳的脸上和衣裳。

上面沾着血迹,不过瞧着不像是她的,又转头看向后面几人,几人躲躲闪闪的,身上依旧是带着血迹,脸上还有殴打的痕迹,他们带回来一个人,手上插着一支利箭,那只手已经被废了。

姜枳双眸一颤,竟又要落泪,“哥哥,我刚刚好害怕啊,那些人,简直是杀人不眨眼啊!”

后面几人听着她这话,默默低下了头,不为别的,要他们打架可以,要他们演戏,实在是为难人,杀人不眨眼的人到底是谁啊?!

陈忻之不知其缘由,又听到姜枳颤着声音到:“幸亏这几位勇士救了我,要不然哥哥你就见不到我了。”

陈忻之听到这话,又朝着后面低着头的几人看了眼,姜枳见状,半转身过去,说到:“我和兄长,在这里谢过几位了。”

说着镇重地朝着几人行了礼,那劫匪想说什么,被姜枳的眼神一瞪,瞬时闭了嘴,再也没开口。

王武几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点声音,“额……这个,人在江湖,靠的就是朋友,不必谢不必谢。”

陈忻之听完后,竟也拱手朝着他们行了一礼,这礼可就比姜枳那半吊子规矩多了。

姜枳本兢兢业业演着戏,这时被他一打断,也卡了壳,实在没想到他还会有动作。

岂不知陈忻之行这礼,一是为了自己,自己如今病着,若是没这几人,怕是性命难保,他一向恩怨分明,二是听到姜枳如此说,为他们舍身救人行礼,姜枳一路上虽话多了些,但是身世凄惨,总让他想到自己的小时候,对她总多有照顾。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王武几个经姜枳这一折腾,也不拘谨了,坐着大口喝着酒,那张孙说着又看了眼被放在角落的人,担忧到:“如今人倒是杀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交差。”

剩下的几人显然也想到这点,手上的酒也不香了,都愁眉苦脸的,姜枳喝着粥,问到:“交差,给谁?县衙?”

李生也愁,说到:“可不,每月那县衙都要去拿银钱的,这会儿十几个领头的都没了,那边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我们肯定要被抓起来的。”

姜枳笑道:“杀劫匪,本就是为国为民的好事!给他们交什么差啊,一个朝廷命官,和当地土匪蛇鼠一窝,莫说告到哪里去,就是传到京城,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还敢声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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