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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错(1 / 1)

山匪一事送到官府后,才知道近来山匪闹事很多,告到官府的百姓也极多。

永盛帝得知,震怒,下令大力抓捕,勿让这类人继续祸害百姓。

江南水患更严重了,递上去的奏折也越来越多,拨过去的银两也不少,可水患却仍是没控制住。

整个江南那一块,多个地方受灾,最严重的便是扬州城。

往年的十月份,汛期就渐渐结束,后面就剩重新建设起来就好,今年却仍没有控制住水患。

朝堂上,永盛帝正为此发愁:“对于江南水患一事,众爱卿如何看待。”

舒太傅一脸忧国忧民道:“水患如此严重,毁了多少百姓的家园,京中到处是逃来的灾民,老臣看着也深觉痛心。”

另有大臣附和道:“老臣也是,每每见着他们,这心里就实在不是滋味,如今京中各府虽在施粥,也拿出过银两送到江南去,可这水患如此严重,灾民也多,这样下去,恐怕施粥也不是长久之计。 ”

一连,几位大臣发表了看法,永盛帝静静听着。

“魏尚书,你觉得呢?”永盛帝问他。

魏尚书魏凌方才没有发表看法,便被问起了,魏凌凝眉感怀道:“回陛下,老臣觉得诸位大人说得不错,也正是老臣心中所思所忧。”

“既然诸位心里都如此忧愁,不如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好这件事。”永盛帝又发话了。

有大臣道:“不如京中官员们都再捐些银两,一并朝江南拨过去,解些燃眉之急。”

永盛帝直接否定了:“这些日子以来,朝廷拨去的银两还少吗?朕倒有些怀疑,拨过去的银两是否到达官员手中,或者说,官员们拿着银两没用心治理呢?”

底下大臣们互相望望,其实心中多少有些猜测,但又不好直接说,更何况拿不出证据来。

永盛帝继续问,大臣们纷纷说起自己的想法,但都被一一否决。

这时,舒太傅道:“不如从朝中派人带着银两去那边瞧瞧,也能起到督察作用。”

此一言出,永盛帝终于展露出一丝笑容,道:“太傅这个想法不错,也正是朕近日所想的。”他顿了顿,望向大臣们,问,“那么,诸位大臣觉得,朕该派谁去合适?”

众人心下大概也明白了,永盛帝在朝堂上这样说,不就是等着看派什么人最合适,或者互相举荐。

这种时候,大家仿似被噤了声,都低头沉思着。

梁文咏先是行礼开口道:“父皇,现下这里就有一合适人选?”

“是谁?你说说看。”

“都察院左御史魏御史啊。”梁文咏道。

方才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魏谨暄瞬间不淡定了,本以为这是一次平常的上朝,就如早自习早会一样,谁知道会扯上他。

“二殿下,可是我……”他想说自己才刚当官,没处理过这种事啊,不便直说就道,“我没有经验啊。”

魏尚书魏凌也不淡定了,忙替他说话:“陛下,谨暄还小,也是前些日子才当上官员,对于水患如此大事,他怎能治理好,还望陛下三思啊。”

那舒太傅见此情境,开口道:“老臣倒是觉得二殿下说的不错,魏御史如今已经是都察院之人,代替朝廷去江南巡查帮忙治理一事不是正合适?”他又道,“魏尚书与魏御史说觉得他经验不够,这不就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

旁边的大臣们也互相交耳道:“二殿下与舒太傅说的有道理啊。”

“就是,这次魏御史若去了,将水患一事能治理好,岂不是立一功,也能有所经验。”

“是啊。”

……

“陛下,水患一事事关重大,应派有能力之人,还望三思啊,陛下。”魏尚书又是行礼喊道。

永盛帝道:“魏尚书,你所言也有理,那不如,这次去江南巡查水患一事,你去。”

魏谨暄刚还以为永盛帝那样说,是不派他去了,可没想到是要让他爹去。

他爹身子不大好他是知道的,若是去江南出了什么事可好,他绝不能看着他爹去。

于是,魏谨暄跪在大殿上,行礼叩拜道:“陛下,臣愿意去江南巡查治理水患,一为江南百姓免遭水患之灾,二愿多长些经验,还望陛下恩准。”

永盛帝见他如此,便道:“好,你既已决定,朕允了。”

“谨暄,我去便好了,你又何苦。”魏尚书在朝堂上不好说太多话,但魏谨暄都懂,他爹始终是担心他的,但他又何尝愿意看一位中老年人奔波到江南去呢。

“传朕旨意,命都察院左御史魏谨暄,为此次去往江南巡查治理水患一事负责人。”永盛帝又下了些旨意,便下朝了。

一路上,魏尚书都没开口说话,魏谨暄知道他爹心里在气他干嘛要同意,又在担忧他没有经验,此次去江南扬州若出了事可怎么办。

他自知理亏,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免得他爹更生气。

入夜,他听见爹娘在叹气,为他担忧。

“几时动身?”魏夫人陶纭忧愁着问。

魏谨暄说:“三日后。”

这本就是9月下旬,三日后就是10月间了。

他娘用帕子抹了抹眼泪,魏尚书沉默着一言不发,魏慎远也改了平日里活脱的样子,静静坐在一旁。

魏慎远问:“兄长这次要去的地方很远吗?”

“是啊。”魏谨暄道,“在靠近沿海那一块,京城的下面。”

“娘这就去为你准备些行礼盘缠,到时候都带上。”陶纭欲起身,魏谨暄拦住了。

他让他娘坐下,说:“娘,还有几日,不急。”

“谨暄啊,你说好不容易你考中科举当上官员,本以为会慢慢来,谁料会出水患这事,让你一下子跑江南去。”他娘忧心道,“你到如今当官也不过才一两个月,哪来的经验去处理那事,我看,朝中你们是不惹上什么官员了?”

魏尚书叹口气道:“看来是我们不去惹他们,他们也还是要惹我们呐。”

“爹,你是说朝中有人针对我们?”魏谨暄想了想问,“难道是二皇子?还是舒太傅?”

魏尚书夫妇二人在听到二皇子名字时还没有什么反应,在听到舒太傅时,忽然抬头,两人互相望望。

“爹,娘,我们与舒太傅他们从前有过过节?”魏谨暄怀疑道。

他们俩人却像是有默契一般,摇了摇头道:“没有,谨暄,你别多想。”

他们越如此说,魏谨暄越觉得有鬼。

后来问起系统,系统告诉他,他们魏家与舒太傅是没有直接的过节,但却与当年的那位姓月的皇贵妃有关。

再问下去,系统却是没再告诉他了,只说很多事情他要一步步去揭开,便知道了。

一连两三日,魏家的气氛都比较压抑。

魏谨暄也去见了褚昭禾,褚昭禾早就听说他被永盛帝任命去江南治理水患一事。

褚昭禾担心他,毕竟江南水患那般严重,不管是前世还是这次,她都感觉到了。

而且前世,被任命去江南巡查治理水患一事的人,也是魏谨暄。

她记得当时想一起去,但褚家人不同意,魏谨暄也不同意。

她每日在京中施粥,等啊等,等到来年春夏,水患才被治理好,但那时回来的魏谨暄,已经是身受多伤,筋疲力竭,回府后,修养了好大半年才修养好。

褚昭禾表面虽然还是淡定着,但那蹙起的眉头就可以看出,她在担忧,只是不知如何说。

魏谨暄明了,他道:“昭禾姑娘,不用担心,我这趟去会照顾好自己的。”

“就不能不去吗?”褚昭禾问出这句话,也觉得这话哪有答案,可她还是想问,为什么一定要魏谨暄去,朝中那么多人,为何不派个有能力有经验之人。

魏谨暄摇摇头,认真道:“我若不去,陛下就要让我爹去,我自然不能让他去,昭禾姑娘,我没法不去。”

“那你,去了要多注意些。”褚昭禾道,“若是做不了的事情就让他们去,你在一旁督察就好,记住,凡事一定以自己为重。”

“好,我记下了。”魏谨暄发觉,今日褚昭禾对他说了这么多话,也是真的很担心他,让他有一种,好像褚昭禾很久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嘱咐过他,可是,他从记忆里没搜寻到这个答案。

再次望向褚昭禾那双眼,圆圆的杏眼里,润润的,眼里好像全是他,看得他有些忍不住,想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安慰。

他猛地掐了自己手心一下,让自己清醒过来,好歹也是正人君子一个,怎么能……怎么能还没跟昭禾姑娘在一起,就想抱她呢?实在是不应该,唐突了。

三日后,魏谨暄坐上了马上,带上了他娘给装的许多厚衣与干粮,也有些银两应急用。

他爹还是沉着脸色,只告诫他:“谨暄,无论在哪里,都要谨言慎行,方能行的远,记住了吗?”

“谨暄,到了那边也记得给家里来信,需要什么也说我们找人给送去。”魏夫人陶纭道。

魏谨暄朝他们俩行礼道:“爹娘,你们所说,谨暄都记下了,你们在京中也照顾好自己。”他也不知,此去江南扬州,要巡查治理水患多久结束,下次回来恐怕是明年了。

魏谨暄的马车走远了,魏府的人迟迟才回到府里。

而另一边,褚昭禾仍旧与小棠在施粥。

施粥虽不是长久之计,可如今这京中灾民众多,当下离不开施粥救民。

已经午后,天气渐凉。

小棠近来身体不大好,褚昭禾便将身上的披风取下,给小棠围上。

小棠本摇着头不愿,但褚昭禾还是给她披上了,担心她身体受凉,小棠懂小姐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言。

褚昭禾想起在府里落下东西了,准备回府里取一趟,小棠说她去给小姐取,褚昭禾摇摇头,让她留在那里继续施粥就好,她去取。

小棠就留在原处等她,可等了一会了也不见小姐人回来,她就去找了。

这一找没见着小姐,却遇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那两人手中拉着一个大麻袋与她擦肩而过,嘴上还说着:“上头说了,把这丢远些,离咱们京中远远的,不如咱们丢到江南那块去,听说那最近水患严重,可让她有去无回。”

“说得对啊,咱们不如就丢到水患最严重的地方,扬州去。”另一人坏笑道。

“好主意,嘿嘿。”

小棠感觉到这两人有些不对,但也没去多管,想着赶快回府里找小姐。

回到府里没见着小姐,里里外外下人们都问了,说没见着小姐回来。

小棠猛然想起方才路上见着的那两人,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两人弄的麻袋里好像就是装了人,或许,那就是三小姐。

想到这里,小棠待不住了,跑回方才的地方,果真见地上掉着小姐的饰品。

她快速跑回到摊位,也不见褚昭禾,便道:“影娘,您先在这里跟她们一起施粥,我去寻小姐。”

“小棠,出什么事了?”影娘见她这样慌乱。

小棠焦急道:“小姐……小姐被人抓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影娘也担心起来,“是什么人,抓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棠想啊想,那两人的对话还好她听见了一些,她道:“那两人我不认识也从未见过,不过听他们所说,是送到扬州城去。”

“扬州城。”影娘道,“那不是水患严重的地方吗?这要是被带去了可如何是好啊。”

小棠拉来一辆马车,很快就上去了,急道:“我这便去寻小姐。”再多的话也来不及说了。

影娘看着小棠走远,想跟着去寻,可她要留在这里看摊位。

几个时辰后,梁文咏来了,一来确实不见小棠,他看着很开心的样子,心道那个碍事的丫头应该被舒为青找的人带走了,而魏谨暄,今日一大早也往扬州去了,这样,就没人能碍他与昭禾之间的事了。

“影娘,昭禾呢?”

影娘焦急又担忧道:“小棠说,午后见人将昭禾姑娘给带走了。”

“什么?”梁文咏以为自己听错了,“把谁带走了?”

“昭禾姑娘。”影娘又说了一遍,踱步念叨着,“而且还听说要带到扬州去,扬州如今水患那么严重,要是去了多危险啊。”

刚说完,就见梁文咏转身要走,影娘问:“二殿下,你要去哪?”

“去扬州。”

“等等,我也去。”影娘将施粥的事交代给旁边的下人们,便跟着梁文咏走了。

舒为青本欲邀功,却见梁文咏这般焦急,忙问:“怎么了?”

“你找的人抓错人了,这笔账等我回来跟你算。”梁文咏凶他一眼就继续走了。

舒为青立即朝他道歉道:“啊?怎会这样,二殿下你可得相信我啊,肯定是他们没分出来给抓错人了。”

无人注意到,熙攘热闹的大街上,舒为青的嘴角微微一勾,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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