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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皇后心中气极怒极喑骂安平平一声“蠢物”,面上却是一副用心良苦反被误会的无奈。

“本宫与逍遥王妃情同姐妹,对她的孩子亦是上心,逍遥郡主在外漂泊十几年,无拘无束,本宫只是想纠正一下她的品行,是本宫操之过急了,对她的管教略微重了点。”

“本王竟不知兴和与皇后情同姐妹。”玉泽叹气道,“替本王管教金宝,皇后受累了。”

“孤记得逍遥还是婴孩的时候母后就抱过她,母后可是稀憾得很,她丢失,母后甚是心疼。如今寻回,母后心中是加倍怜惜逍遥的,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可这胡嬷嬷下手却没个轻重,孤定要重重罚她。”

姜恒站了起来,拿出一个锦盒走到玉泽跟前道:“这夜明珠是母后心爱之物,连孤都眼馋的很,可母后说这是要送给逍遥的。”姜恒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巨大的夜明珠。

金宝不喜欢夜明珠,她觉得还是皇帝腰间挂着的金块吸引人,沉甸甸的绝对足金。

更何况现在收了这夜明珠,转头还得还给太子。这不是皇后的心爱之物,而是太子收罗来的准备送给皇后的生辰礼。

这时逍遥王召的医女来了,玉泽没去接夜明珠,只淡淡道了句:“多谢皇后美意。”便带着金宝到偏殿治伤去了。

皇帝对皇后重重地哼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太子活跃一下现场气氛,好好的一场宫宴全让你们母子搞砸了。

姜恒心中怒极,父王对他们母子的厌弃竟掩饰都不掩饰了,当着全殿的人给他们难堪。

“爹爹,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

跟在暗卫营受的伤相比,这点伤真不算什么。

玉泽却是盯着医女给金宝抺药的手一再地叮嘱:“轻点。”

医女给金宝治完伤便行礼告退,金宝的熊熊八卦之火早就燃烧多时,她见医女离开,问玉泽道:“皇上好像很讨厌皇后?”

“他连太子哥哥都讨厌。他的太子之位可是岌岌可危。”玉良辰道。

“这里是皇宫,有什么事回府再说。”玉泽道。

姜恒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这可是关系到她切身利益的事。

“为什么?太子殿下不是干得好好的?”金宝问。

“妹妹很关心太子哥哥?”玉良辰笑道问。

“太子曾经救过我的命,关心一下应该的,呵呵。”

金宝尽力装得若无其事,面上谈笑风生,实则心虚得很。

“是不舒服吗?耳朵这么红。”

玉泽摸了一下金宝的额头,他害怕是伤口引起发热。

“我很好。”金宝赶紧捂住了耳朵,完了要露馅了,她是因为心虚耳朵才红的,现在该怎么解释?

一声“皇上驾到。”适时地把金宝解救了出来,她连忙要跪下,却被玉泽一把拉住:“你身上有伤。”

皇帝走进偏殿,玉泽刚要跪下,他快走几步扶住玉泽道这:“你与朕不用如此。”

“多谢皇上。”玉泽站直道。

“金宝的伤可好些?”皇帝问。

“微臣早就听闻皇后身边的胡嬷嬷有一手独门绝技,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玉泽道。

“这胡嬷嬷心黑手辣,朕是看在与皇后多年夫妻情份上才留她性命至今,想不到她竟敢伤了金宝,朕已命人将她杖毙。”

“皇上你打她几下便好,打死就不要了吧。”

金宝不想胡嬷嬷因她而丢了性命,她只是被胡嬷嬷打了三下,还没怀恨到要胡嬷嬷去死的地步。

“金宝果然跟兴和一样心善。”皇帝伸手比划:“当初朕第一次见你,才这么一丁点大,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说,想要什么?朕都会满足于你。”

笑话,想要什么,她敢随便要么?她不贪心,把你腰间挂的金块给她就行。

“妹妹是想要皇伯伯身上的金印么?那可不能给你。”玉良辰缓缓道。

嘿嘿,这下尴尬了。“不是,我只是觉得那金印金灿灿的甚是好看。”

皇帝哈哈大笑道:“这金印是不能给你,不过朕可以给你别的。”他伸手接过太监呈上的金牌。

“见此牌如见朕。”皇帝把金牌递给金宝。

金宝颤抖着手不知该不该接,好大一块金牌,皇帝给的,绝对是纯金不可能掺假,这么一大块金子,她发财了。

“多谢皇上。”

玉泽替金宝接过金牌,“拿好了,有了它,谁也不敢打你,而你,除了皇上,连爹爹都可以打。”

金宝喜滋滋地攥着金牌暗中掂了掂,这份量绝对实心的,打谁或是被谁打反倒是无所谓了。

玉良辰见金宝如此模样只想骂她一句“憨货”只在意金子到底纯不纯。

回到逍遥王府金宝还是笑眯眯的,她打算找个好看点的荷包来装金牌,然后天天带在身上。

“妹妹真是一点不贪心。”

玉良辰抽走金宝手中的金牌反复看着,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把金牌在手中掂了掂。

“这牌子是镀金的。”

“不可能。”

金宝只知道这牌子很重,应该是实心的,可她不识货,掂量不出来这牌子到底是不是镀金的。

“哥哥怎知它是镀金的?”

玉良辰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金子递给金宝,“我是玩它长大的。”

真奢侈,竟拿黄金当玩具,金宝心中是无限的羡慕。

金宝接过玉良辰的金锭掂了掂,感觉好像是不一样,她心中开始有了怀疑。

“皇帝会给人镀金的东西?”

“国库空虚。”

“国库空虚,会差这一坨金子吗?”

玉良辰笑了笑,那眼神告诉她,在皇帝那里,她只是一个给块镀金的牌子就能糊弄过去的人。

金宝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欢喜的心情不翼而飞。

“这牌子虽不是真金,但皇帝那句‘见此牌如见朕’倒是真话。”玉良辰道。

“皇帝给逍遥郡主的金牌竟然是镀金的,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金宝愤愤不平。

“脸不要了,自然就不怕别人笑话。”玉良辰道。

夜深人静,金宝吹灭灯火准备就寝,被突然出现的冷笑吓了一跳。

“老大你怎么进来的?”

“趁着月黑风高潜进来的。”冷笑递给金宝一个瓷瓶,“这个比医女给的管用。”

“皇帝说,胡嬷嬷被杖毙了?”

“嗯,皇后与太子如何求情都没用,皇上还让太子亲自监刑,胡嬷嬷曾是太子的乳娘。”

金宝心中一滞,试探问道:“皇后与太子,好像不得皇帝欢心?”

“皇帝登基时还是夫妻恩爱,父慈子孝,后来渐渐就对皇后母子有了嫌隙甚至到现在的厌恶。”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难道皇后出轨,太子不是皇帝的骨肉?

冷笑瞪了一眼金宝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是什么原因,可能玉世子最清楚。”

“玉良辰?为什么?”金宝不解。

冷笑没有回答金宝,而是道:“太子让你尽快找到玉玺的下落。”

“整个逍遥王府都摸过了,没发现长得跟玉玺一样的东西,连密室暗格都没有,我曾套过玉良辰的话,玉泽把府里一部份财宝藏了起来,但藏哪里他不知道。”

“玉世子挥霍无度,逍遥王藏起一部分财宝应当是为后世子孙留的,留给后世的东西,必然会记载在书面上,逍遥王极可能会留下藏宝图之类的东西。”

“我总不可能直接跑去问逍遥王我们家是不是有藏宝图吧,丢失十几年刚被找回来,就问家里有没有藏宝图,逍遥王不怀疑才怪呢。”

金宝叹气道:“太子为何那么肯定玉玺在逍遥王府?”

“先皇死前只留下一封禅位诏书与一枚金印,当今皇上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玉玺,兴和公主是先皇唯一血脉,当年她出嫁,先皇倾尽国库,玉玺可能就混在嫁妆里。”

好家伙,怪不得说逍遥王府富可敌国,把整个国库都拿来当嫁妆,可不富可敌国嘛!

“逍遥王府里也有皇帝的人吗?”

没有玉玺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皇帝肯定比任何人都想找到玉玺。

冷笑看了金宝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所以太子让你尽快找出玉玺。”

“如果我先找到玉玺,太子会把它交给皇帝吗?说不定皇帝一高兴,太子又变成他的好大儿了。”

“这不是你我该关心的。我走了。”冷笑说完从窗口闪了出去。

这几日金宝疑神疑鬼的,看见谁她都觉得可疑。那日她只不过随便一问,想不到逍遥王府里竟也有皇帝派来的卧底,金宝心中一笑,她与那卧底是不是有点中统与军统的意思。

可到底谁是那个卧底呢?锦月?刘嬷嬷?还是管家与车夫杨叔?又或是厨房里的厨娘与打杂的?

“专心练字,你的字简直不堪入目。”

金宝的头被玉泽敲了一下。

“是,爹爹。”

金宝瞟了一眼玉泽手里的竹条,提起笔专心练字。玉泽是疼金宝,但打也是真打,只要练字不专心,他是绝不会手软。

“这十四年,你一直是这样写字的?”玉泽近乎咆哮。

看着金宝握毛笔的姿势,写出狗耙一样的字,玉泽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教了多少遍了还是这个死样子。

平时父慈女孝,辅导作业时鸡飞狗跳。金宝想起这句话,“噗嗤”笑了出来。

“你还有脸笑!看看你写的字!”玉泽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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