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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章2(1 / 1)

春闱即将到来,礼部的意思是今年一切照旧。

都城中士子汇集,一时间繁华了不少。陈南寻倒也不打算出去瞧热闹。她跟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也没必要关注那些人的动向。只不过总会有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传到她的耳朵。

多是一些泄露试题,投石问路的歪门邪道。陈南寻问了,那些都是假消息。很快官府就贴出来告示警告那些造谣者,这才没有让天下学子寒了心。

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在考试前,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人心惶惶。

陈南寻只知道春闱的考试内容重经义,轻诗赋。然后又参考了一些近些年的出题风格。但是她发现,这些题根本就没有什么相同之处,气得她当天都没吃下饭。一点套路都找不到,让她这个应试教育走出来的人很是神伤。

她还没考试,就已经想好跟着下一届会试的人再考一次了。大不了她就考一辈子。

陈楚生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一脸的不理解,“好妹妹,你忘记你家那位是什么身份了嘛?想混进朝堂也不必非要考什么女官吧。你再看看我,再不济凭借着我爹的关系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陈南寻知道这人是在安慰自己。陈楚生根本就不是靠家里人的那种性格。就这小子,平日里在书院永远属于最用功的那一批人。

“好了,你演技太拙劣了陈楚生。让我安静几天,等我考完找你喝酒。”

陈南寻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她那日见过陈楚生约了酒,但是却等不及考完试了,陈南寻感觉自己嘴里每天都要淡出鸟来。

在考试的前几天,她为了缓解压力,暗戳戳地从酒窖里搬出来一小坛十五年的花雕酒。

本来林宴清是不知道的,因为那天晚上林宴清被李鸣玉喊出去了。她想着就喝一口,小酌一下。毕竟他们两个人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时常聚在一起,搞得林宴清经常半夜才回来。

可好巧不巧的是林宴清今天提前回来了。彼时的陈南寻正在嘴里咂巴着刚才的黄酒,真不愧是老酒,确实回味无穷。这是她喝的第三杯了,一时间没把持住。

林宴清一打开门,就闻到满屋的酒香,和一个预备醉鬼。

她的酒量本来就差,又菜又爱喝。平日里不让她喝酒也是因为陈南寻喝酒容易断片,会误事的。

他挟着一股冷气走进房间。在酒精的作用下,陈南寻感觉浑身都热乎乎的。尤其是两边的脸颊,她自己用手掌摸了摸,热热的。

“好热啊。银屏,你去把窗户开一下。”

“银屏?”

“银屏?”

……

她不知道银屏去了哪里,只能半撑着胳膊,靠在那里慢慢地等。

身边一阵风拂过,她感觉到一阵细微的凉气窜到了自己旁边,鬼使神差地就往那边靠。

林宴清刚从外面回来,他的外裳表面凉丝丝的,正好解了陈南寻的燃眉之急。

她毫无顾忌地靠在上面蹭了几下,还不忘伸手抱住林宴清的半边身子。两个人一站一坐,从远处看好像依偎在一起,但其实是陈南寻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纳凉。

林宴清有点无语,这人越发大胆。近来是越来越肆无忌惮,就仗着自己的纵容,连酒都喝上了。这会屋里也没有人,也不知道她独自喝了多久。

林宴清慢慢地拖住她红扑扑的小脸,感受到了细腻的触感,软弹的皮肤好像有点烫,手感好极了。他还趁机捏了捏。

林宴清低头看着陈南寻的脸被自己捏得变形,无声地笑了。

银屏此时手里拿着果盘,刚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又识趣地退了出来。

林宴清少有的玩心大起,等把她的脸揉捏够了之后才把人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陈南寻时不时地靠着他蹭几下,试图寻个舒服又凉快的地方。殊不知撩拨的林宴清心中一阵烦躁。

这人有时候跟小猫一样,撩而不自知。如今喝醉了还这么不老实。

他把陈南寻抱到床上以后,陈南寻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迷蒙着双眼,眼中出现了他那张模糊的俊脸。

“吧唧!”

清脆的声音,在内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宴清呆滞了一瞬,受宠若惊。自从他和陈南寻和好了以后,她好像有些抗拒亲密接触,也从来不会主动亲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刚才陈南寻竟然亲了自己。

在林宴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南寻下一个举动更加大胆。

她原本抱着林宴清脖子的手又攀了上去,不光抱着他的脖子开始啃,甚至还摸索着去解他的扣子。

林宴清捉住她乱动的手,低沉着声音问:“我是谁?”

陈南寻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林宴清啊。你长得真好看。”

……

此时的陈南寻大脑已经一片混沌,剩下的动作全靠本能,误打误撞还真的解开了他身前的扣子。

林宴清看着自己敞开的衣襟有点哭笑不得,他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样下去可真是要把持不住了。

在退开之前,林宴清还是寻了柔软的唇,没忍住亲了一口。

最后他大概是用了最大的毅力从散乱的床帐下钻出来。看着里面还在找他的陈南寻,嘴角一阵苦涩。他也有一个正常男人的需求,只是现在不能趁人之危。

陈南寻现在并不清醒,要是醒过来了,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况且现在快要考试了,他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随后他走出房间,独自去浴室浇了几桶凉水。

陈南寻还在嘴里咂摸着刚才的甘甜,还在纳闷黄酒怎么变味了。

等她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脑子中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喝酒以后是怎么到床上来的。问银屏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林宴清来过,可是他真的来过吗?不是去找李鸣玉了吗?

一直到考试,林宴清都没有再出现。未书会在饭点过来一趟,说主子让她先吃。

陈南寻没有多想,按时去了春闱。

本来考试前是有一场严格的身份检查,但鉴于只有她一个女子,想冒充辰王妃还是有些难度的,所以到了她这里检查得很随意。毕竟没有谁敢去冒充陈南寻。

林宴清在隐秘的角落站着,目送陈南寻走进贡院,然后大门缓缓关闭,考试开始。

未书问:“主子这几天怎么不出现一下,考试送考也不出现合适吗?”

林宴清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责备他多管闲事。未书连忙把头低下来,不敢看他。

这个未书越来越喜欢打听主子的事情了。林宴清不愿意出现是因为不想让她分心,要是陈南寻知道自己当天如此大胆,估计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进而影响考试的状态。有什么事情,等考完试再解决。他不会就这么放过陈南寻的那一场撩拨的。既然她主动了,可要负责到底。

此时陈南寻已经在贡院里抓耳挠腮了。这考试真不是一般的难,别的倒也罢了,条件实在艰苦。

上一次她和赵元香是单独安排的地方,离那些考生是有一段距离的。至少不会互相打扰。

这一次她没有了特权,与那些考生一起打乱了分散在考场里。

现在的天气可冷呢,她考试期间都要在那一个小隔间里吃喝拉撒,简直是酷刑。要不是银屏给她提前准备了护膝,被子也是选的最厚的,这会估计就要冻成筛子了。

她在内心哀嚎:为什么我要来受这个罪!

她身上暖和了,手上却不太暖和。握着笔的手有点发抖,写字都差点写不利索。刚才手抖得差点给卷子上留下一道墨迹。

在考试的三天中,陈南寻感觉自己度日如年。这三天中,每天都要考三场。考试强度很大,时间也紧。她吃饭喝水都是抽空完成的,能快点写就快点写。

考官她不认识,只记得是礼部的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考完的那天,她感觉自己累成了汤圆,任谁都能搓扁捏圆。她从贡院出来以后也如同那些考生一样,兴高采烈地四处寻找家人。

林宴清站在人群中实在打眼,她一眼就看到了。

“走吧,马车停在远处。”

林宴清还是这么周到,不光是来接她,还贴心地带了刚出锅的桂花糕。她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说服人家,刚好在这个时候出一锅热乎乎的桂花糕。

陈南寻出来的时候还一脸的生无可恋,现在看见林宴清终于恢复了点精神。她问:“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边走边说,连语调都比平日高亢几分,“你先别问我考得怎么样,等我回家歇歇再说。”

陈南寻上学的时候最害怕考试之后家里人问她考得怎么样了,这一度是她的噩梦。

有一次她考砸了。家里人听说她考试,非要逼问成绩,问完又给她打了一顿,让她留了好多年的阴影。

林宴清答道:“嗯,不问。考得不好也没关系。”

他确实不怎么在乎陈南寻考得好不好,因为要实现陈南寻的想法,不一定非要入朝堂。这只不过算是一条比较好的道路。

听见林宴清这么说,陈南寻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地打开桂花糕的纸包,尝了一口。还是那么好吃。她现在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吃桂花糕,还是喜欢林宴清带的桂花糕。

放榜的那天,陈南寻有点不敢去。当然在放榜之前,她知道了自己酒后调戏林宴清的事情了。不得不说确实很社死。

可是林宴清追着她不放,非要陈南寻负责,这点倒是让她有点没意料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骗了林宴清的感情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和林宴清纠缠了这么多年,李鸣玉都两个孩子了,结果自己还和林宴清清清白白的。尤其是两个人都是成熟的成年人的情况下,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陈南寻不断的后退,最后退到了墙根儿。她的后背抵在墙上,感受着林宴清慢慢靠近的压力,有点不知所措。她承认那天自己喝多了是有点色胆包天。她了解自己的这个德行,肯定是喝多了以后觉得他好看,一时间没把持住。很显然她现在是清醒着的,而且还是十分的理智。

“那个,林宴清,好好说啊。我那天也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就有点心虚,在心里琢磨林宴清到底是想干什么。

林宴清的一只手臂撑在墙上,弯腰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应该知道,我也是个男人。”

她一抬眼,眼神犹如林中小鹿,一时间撞进了林宴清的心里。

接着,陈南寻犹如一块木头,任由林宴清摆弄。她的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到两个人的外衣一件件掉在地上,她才猛地惊醒。

陈南寻问:“林宴清,你确定吗?可不要后悔。”

林宴清摸索着她的脸颊,凑到她的嘴角去亲她,放大的呼吸声夹杂着潮湿的水汽扑在她的脸上,她听见林宴清模糊的字节:“这有什么不确定,我们早该这样了。”

陈南寻羞红的脸埋在他的脖颈,感觉到自己身上蚂蚁爬一样,一阵阵的痒意又疏解不开,只能去咬他的侧颈。

两人在一起耳鬓厮磨,互相试探,终于突破最后那一道防线,一发不可收拾。

双方脑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绷断,最后的隔阂也终于捅破。一齐滚向不远处的床榻,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

陈南寻一连几天都被林宴清捉住下不了床,大概是禁欲太久,食髓知味了。

她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荒诞的日子,终于在一个明媚的早晨,想起来好像要放榜了。

陈南寻怏怏地趴在床上,身上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那不小心漏出的一小截白净的脖颈,隐约能看到上面有几道红痕。

其实她的身上密密麻麻,早就布满了痕迹。这几天,新的痕迹覆盖旧的,层层叠叠,没完没了。

林宴清喜欢,陈南寻也就随他去了。这几天确实给她折腾的够呛。

府里的下人都心照不宣,知道两个主子关在房间里好几天都没出来。

未书站在外面轻轻的敲了门,放榜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是要过来说一声。

“主子?”

未书保持着耳朵附在门板上的动作,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林宴清披了一件外裳,里面的衣裳还能看见锁骨的一抹春色。在边缘处,还留着一点颜色,在白皙的皮肤上红得耀眼。不过一道疤痕却横亘在上面,不仅破坏美感还显得有点突兀。

“什么事。”

未书连忙正色道:“主子,放榜了”

林宴清身上的伤疤其实还有很多,虽然后来太医又给了他很多祛除疤痕的药,但是效果都不理想。主要是当初那些伤都比较深,很难消除。后来他也不再上心。

谁成想那夜竟然给陈南寻看哭了。他本来还黑着脸,以为是陈南寻嫌弃,抓起衣服就准备走的。结果陈南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这人不是嫌弃,是心疼了。他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好。只不过后来陈南寻总是喜欢亲吻他身上那些丑陋的伤疤,酥酥麻麻的痒意遍布全身,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但是陈南寻执意如此,林宴清也只得纵容。后来倒成了一种夫妻情趣,他也不再抗拒。

林宴清进房间把陈南寻的衣服穿好。他穿得很细致,就连洗漱这些活也都是他一手包办了。前两天陈南寻累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都是他亲力亲为的。银屏大多时候就是在旁边递递东西,大部分时间无所事事。

今日的陈南寻有点焦躁,当上女官一直都是她的执念。她有点太过于看重了,以至于今早起来以后有点心不在焉的。描眉的时候频频失手,差点就要发脾气。

林宴清见状,把她手中的眉笔接过来,说要给她画眉。

“你会这个?”

林宴清说:“我不会,但是想来跟写字差不多。”

陈南寻:……

无语,她是画眉毛又不是写字。

但既然他想试一试,就让他试一下好了

“你要是画不好,可是要受罚的哦。”

“好。”

林宴清耐心地捧着她的脸,在上面涂涂画画。过了好一会,他把镜子拿到陈南寻的跟前说:“你看看,怎么样。”

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榜前到处都是人。有来看榜的,有来凑热闹的,还有人榜前捉婿,这还是第一次陈南寻见到这种场面呢。

她看到那边有一个人被围在人群中,旁边的人好像在一个劲地推销自家的女儿。试图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陈南寻透过偶尔漏出来的缝隙,感觉那个身形有点像陈楚生。

她一时间忙忘记了,陈楚生好像也参加了会试来着。上次这人安慰自己,临走前好像提了一嘴,但是她没听清。现在想想,好像是那个时候他说也要来参加会试。

陈南寻下车,准备去看看是不是他。她让林宴清在这里等一会,现在这么乱。这个人长成这样,指不定要被人看成猴子。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林宴清无奈,只得照做。临走前嘱咐她注意安全。

“陈楚生,楚生!是你吗?”

陈南寻叫了几声,咬咬牙往人群中挤过去。试图把陈楚生从人群中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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