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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1 / 1)

离开的时候,如同往常一样,并没有人送他们。

四个人乘着清风而来,踏着金光而去,开车的变成了胖子。纪初桃和张起灵跋涉了好几天,靠在一起在后座补眠。

胖子在墨脱装走了不少干佛手参,说是采购点原汁原味的带回雨村去。

不知道他安排了什么节目,反正纪初桃醒了的时候,是在酒店里,天色已入傍晚,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都是什么人。

张起灵还闭着眼睛,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睡得平稳。感受到怀里人呼吸一变,才睁开双眸,纯黑的眼眸有些惺忪。

他没起来,只是微微收紧了手,将少女抱的更紧了些。

“我听到小花的声音了。”纪初桃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清泠地解释了一下她睡着后发生的事情。

“胖子报名参加了这里一个骑马项目,我们代表福建队,北京队是解雨臣和瞎子。”

怪不得!纪初桃微微扬了扬眉。

“饿不饿,瞎子准备了烧烤。”张起灵指腹摩挲着少女雪白滑腻的脸蛋儿,问道。

少女点点头,俩人换了衣服,洗漱好后,直接从楼梯上了酒店的楼顶。

还没到楼顶就闻到了烧烤的味道,走出楼门,就看到穿着背心的黑眼镜正在摆弄烧烤,烧烤架子上面,放着各种肉和蔬菜,旁边还有躺椅,几个大桶里全是雪,里面放着啤酒。

“哟,哑巴和小媳妇儿来了啊?听说你们这又是海南又是内蒙古大草原的,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黑眼镜一如既往的嘴贫,说了几句调笑的话,但奇怪的是,纪初桃的视线却突然凝聚在他身上,竟然好几分钟都没眨眼。

少女的鼻翼轻轻翕动,这里虽然充斥着麻辣鲜香的烧烤味,但其中夹杂的一丝诡异的味道仍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几分钟以后,纪初桃才点点头,“挺开心的。”

话虽如此,但她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连张起灵都察觉到了爱人的不对劲,他微微握紧牵着爱人的手。

吴邪和胖子早就上来了,已经寻着地方坐下,和小花闲聊。

黑眼镜像是没有发现一样,笑着把两瓶啤酒甩给张起灵,后者抬手接住,带着小姑娘坐在椅子上。

县城的下方是一条巨大的雪溪,酒店就横跨雪溪的大桥边上,能看到雪溪一路远去,前几天那场显得诡异的雪还消融得差不多了,平添了几点流水,还挺美的。

纪初桃饿坏了,直接吃了七八串的大牛肉串,目光一直在黑眼镜和小花之间逡巡。

一杯啤酒入口,苦涩的麦香在舌尖散开,少女吃饱了以后,目光转向两人,轻声说道,“你们在俄罗斯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一向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时颇有深意,变得幽深起来,黑眼镜便如是说了两人在俄罗斯的经历,张起灵听的认真,三人不时还有些眼神交流。

俄罗斯奇怪的家族、患有白化病的神棍、诡异的暗黑天女、羽化的尸体……邪恶血腥的祭祀,这一次的俄罗斯之行过于诡异,黑眼镜挑重点精简地给他们讲了一遍。

吴邪觉得整个故事就是个故事,太夸张了。

然而纪初桃和张起灵,眸光却越来越深,整个过程中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却听得非常认真,似乎怕漏掉什么线索。

喝多了以后,黑眼镜问张起灵要不要去试马。

说到这,需要讲解一下胖子搞的报名比赛,叫骑马射□□。

本来是过年的时候要举办的,但是一直因为各种事情,就延迟到现在,而且乡里会给200头羊作为奖品,西藏难得有肉类企业赞助,要做文化推广,还会有电视台直播,所以需要一支外地的队伍参与。

胖子的一个忘年交叫江白其加,就是镇子上的,知道他们在这,正好请他们一起热闹热闹,而且知道北京队的人后,胖子就更活跃了。

(其实胖子早就在联系这个事,想大家聚一聚,毕竟年纪大了,爱热闹。)

他们去了一趟墨脱,这就导致没什么练习的时间,还有就是,明天就要比赛了。

张起灵点点头,答应了黑眼镜的邀约。

六个人便一起出去试马,每人一匹,骑马就冲入山谷,策马狂奔。

经过查苏的锻炼,纪初桃的马术已经颇有小成,在黑眼镜和张起灵中间,驾马跑得飞快。六个人在山谷中穿行了很远很远,到了一片萤火虫之森。

满是绿莹莹的光芒异常漂亮浪漫,在这逗留许久以后,他们才回了酒店。

晚上,纪初桃和张起灵缩在房间里面聊了很久,吴邪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敏锐地察觉到,这俩人状态似乎有些变了,多了一点点点的防备。

第二天的比赛,算是友谊赛,出了纪初桃、瞎子和张起灵,三人来pk,剩下几个全程都在拖后腿,没有什么惊艳的表现。

比赛的冠军最后落在了当地队伍当中,不过这并没有让他们失落。

而出发时,纪初桃知道了小花他们要前往越南和柬埔寨,便拿了一张纸,画了一个图案给他们。几人可以同路一段时间,因为他们都要往西走。

胖子在车上说,江白家里出了很多很有名的喇嘛,都是高僧,算是当地那种很有名的神奇人物,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两辆车继续前往广西,之后在昆明分开。

小花两个前往了越南,而纪初桃他们继续往广西走,准备去看看云彩。

一路吃吃喝喝、打台球、野餐,在湖边喝茶,很是悠哉。但有意观察的吴邪还是发现,小桃子和小哥似乎从这种闲适中脱离了出来。

虽然他们仍在享受这种生活,但俩人都调整了一种不同的状态,就和出发去南海王地宫之前一样,他们在戒备。

而等到了广西,又发了一件让吴邪觉得非常诡异的事情。

起因是一直昏迷不醒的云彩,十几年过去,连云彩都已经过了三十岁,她喝过纪初桃的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也不醒。

阿贵叔爱女心切,医院不知道原因,他就到处寻求偏方,怀疑云彩是不是魂丢了才一直醒不过来,听村里人说的,请了一尊神像放在家里。

佛像不是常见的班夫人像,而是一个他们四个从没有见过的神像,神像非常复杂,看起来像是佛像改的,底子里是一个泥胎的佛像,身上粘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都是一些动物的鳞片,有蛇的、有鱼的,还有一些鳞片干脆叫不出什么东西,没有脸,脸的部位上写着一个“元”字,是后来的人刻上去的。

阿贵说是从越南请的,一个4000多块,据说祭拜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让他到地府里,找找云彩的魂儿去哪了,到时候云彩就能醒过来。

祭拜的贡品也十分奇怪,全部是各种东西的指甲,其中很多都是人的指甲,有的甚至有一寸长,而这些指甲也都是从越南买回来的。

除了阿贵,村子里已经有很多人家都开始祭拜这个神像,而且听说很多人都通过一种方法进入了地府,看到了已故的亲人。

云彩一直在医院住着,有专业的护工,平常阿贵都是三天去一次。

胖子之前手上拮据,因为手里的钱都给了云彩和阿贵,还翻修了阿贵家的房子,如今算是巴乃少见的四层大水泥房,也可以说是农村别墅。

晚上,他们四个就睡在阿贵家里。

纪初桃和张起灵在三楼,胖子和吴邪在四楼,二楼是阿贵的房间,一楼则是客厅和厨房。

“是那个东西,但很弱。”小姑娘窝在张起灵怀里,蹙着眉说道。

张起灵环着她的肩膀,轻轻揉捏爱人柔软的小手,点点头,“主体应该就在越南那边,线索不够,得继续找。”

纪初桃忽然坐了起来,“我们再去看看那个佛像。”

俩人也没开灯,少女现在是完全能在黑夜中视物的,她的身体在悄然发生着惊天巨变,不过并没有影响她的生活。

黑暗之中,她和张起灵就站在客厅里,无声地看着那座神像。

纪初桃能闻到那种味道,一种诡异的味道,很淡却无法忽略,那是普通人闻不到的。除了爆丑以外,这个神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两人抱着胳膊站在黑暗里,似乎要融入无尽的黑暗当中。这就导致了另一位对神像同样好奇的人,吓得差点尖叫。

“我去,小桃子,小哥,你们怎么不开灯啊!吓死我了!”

吴邪后怕地拍拍胸脯,打开客厅的暖灯,顿时,橘黄色的光芒洒满整个大客厅。

纪初桃微微扬了扬眉,“你也来观察?”

“是啊,我觉得这里有点不舒服,总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而且这个神像怪怪的。”吴邪挠了挠头,他安逸地太久,有小桃子在,一般都不用脑子。

现在猛然动起来,还真有点像是脑子被锈住了。

吴邪在神像前看了半天,忽然背对神像,想把自己的后背完全贴在神龛上坐了下来。他的屁股还没沾上凳子,纪初桃眸光忽然一凝。

随后她直接一脚将吴邪踹到了一边,后者一下坐到了地上,发出一声痛呼,而从神像流出来的微弱黑雾瞬间也消失不见。

这诡异的一幕只有纪初桃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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