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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天上飞着的两人仍然在寻找阳斗的下落,忽然在某一个瞬间,游马察觉到了一种变化,就像是空气中的气流流动发生了变化。他指向一个方向:“阳斗应该就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快斗有些狐疑地看向游马:“你怎么能感觉到阳斗在哪里?”“都这种时候了,快斗你就不要再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这次快斗没再作声,他带着游马落到了指定的那座小别墅前,他感觉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氛。

两人推开庭院的大门,在进入庭院之前,快斗注意到了门牌上的姓氏:阿克雷德。

“他来了。”克里斯托弗和玉座汇报道。

躺在仪式之中的玉座睁开了眼睛:“让Ⅳ和Ⅲ去。”

“明白。”

当快斗和游马进入别墅内部时,迎接他们的自然是Ⅲ和Ⅳ,Ⅳ对快斗身旁的游马还有些印象,因为游马的那句“老师”,Ⅳ才会注意到他。那个女人依旧在乐此不疲地好为人师。“哟,好久不见,快斗。”Ⅳ出言挑衅道。“阳斗在哪里!”快斗只是瞪着他,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赤红色的纹路又像曾经很多次那样扭曲着生长到脸上。

“先打败我们两个再说吧。”Ⅲ阻止了Ⅳ那没什么必要的挑衅行为。

“那来吧!”游马正准备带上决斗盘,却被快斗阻止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

“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就算你要阻止,我也要加入这场决斗。”

快斗瞥了一眼游马,少年那双玛瑙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坚定,似乎任何外力因素都不会动摇他的决定。

“……那随便你,不过我可不会顾忌你的情况会如何。”他说道。

这边决斗即将开场,那边玉座的仪式仍然在继续,从仪式的阵法中飘出了一串串链子,那些链子的形状看上去就像是人类的DNA,象征了其力量之间的关系来源于血脉遗传,这也是玉座的理念之一。仪式催动了阳斗体内正处在沉睡状态的星光荆棘的力量,并通过星光荆棘搭建了一座桥梁,这是玉座——拜隆·阿克雷德第一次看见星光界的模样。

“真美丽啊……星光界。”

星光荆棘储存的能量开始逆流进玉座的躯体内,这种逆流的过程虽然和游星调理阳斗的身体状况时所采用的方法从本质上完全一样,但玉座的手法过于粗暴,他完全不会考虑阳斗的感受,倒不如说,他需要的就是这些痛苦,这些痛苦会成为他力量的来源,会让他更加强大。在这些能量之中还夹杂着阳斗过去生活的回忆,玉座闲庭信步般在这座记忆的回廊里行走着,阳斗大部分的记忆都和兄长快斗有关,这种因血缘亲情而架构起来的爱、联系让玉座低笑。

对人世的信任被菲卡尽数摧毁的拜隆·阿克雷德在讥笑菲卡的儿子,在记忆的长廊里再往前,他看到了更久之前的记忆——是那个女人,还有她的父亲。

其实一开始玉座就思考过一个问题。

——神明有心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只有非人的、不包含人类普遍理性的“怪物”才能安然渡过绝望的永恒,不会陷入精神崩溃的状态,因为祂们本身就代表了永恒这一概念。每每想到这里,拜隆总会想起他在次元裂缝间漂流时的绝望——那里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只剩下了一片虚无。

****

Ⅲ和Ⅳ既然敢对战有着“超量杀手”这一特性的银河眼就证明他们不是毫无准备,等到快斗反应过来自己的卡组以及战术完全被针对时,局面已经成型了。正当快斗以为自己就这么要完蛋了的时刻,游马出手保下了他。

“吓死我了……”游马长吁一口气。

“站起来啊!快斗!”他喊道。“你如果在这里倒下,那谁去救阳斗!”

“阳斗……阳斗!”原本因丧失战斗意志而即将暴走的羽蛇神之血被快斗再度压制,他重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原本身处仪式之中的阳斗也感应到有人要对自己的记忆动手,愤怒的孩子强行从仪式中苏醒,阻拦了玉座下一步的行动,而阳斗的苏醒也给快斗送上了一记助攻。可以说,这是因兄弟之间的牵绊而诞生出的新的力量。阳斗一直看得见快斗所经历的一切事情。

“游马,你说你是来帮我的!那就把你场上的怪兽借给我用吧!”

“Astral!”

“那就借给他吧!”

——银河眼迎来了新的进化。

“真是漂亮的战意。”

Astral感叹道,他从银河眼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的存在,那是存在于银河眼身上的一份古老启示。

“难怪他没有被红龙(羽蛇神)之血反噬,是银河眼的存在在庇佑着他。”

但关于银河眼的启示的具体内容,Astral却看不见更多了,一方面是这份启示被什么封印着,另一方面也和Astral丢失的记忆相关。

“逆卷的银河啊——”

少年呼唤着自宇宙群星间诞生的那份力量。

胜局已定了,Ⅲ和Ⅳ已经无法敌过进化之后的银河眼。

新生的超银河眼光子龙身上泛着赤红色的光,登场之后的效果极其霸道。

一阵咆哮过后,战斗结束。

“嘁。”Ⅳ很明显感到有些不爽。但Ⅲ却对游马投去了更多的注意力,不止是因为游马在决斗中使用的混沌化的力量,还因为游马的某些精神特质触动了他——但现在的Ⅲ——米歇尔·阿克雷德说不清那种精神特质究竟是什么。

然后兄弟俩离开了,快斗和游马二人在二楼找到了昏睡着的阳斗,看样子没出什么大事,这让两人松了一口气。快斗带着弟弟先行离开,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游马和Astral说道:“想要让快斗打开心扉这件事可真难啊,Astral,说到底人和人之间的交流、互相理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对吧?”纯白的生命体看着自己的人类伙伴,陷入了沉思,过了几秒后:“但是,别忘记你这份热忱之心,游马,无论这种感情被背叛多少次——这不是你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吗?”

“我当然明白,无论何时都要一飞冲天啊我!”

Astral只是笑:“我们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考虑,那就是怎么回去,我没记错的话,被带出来的时候可是一分钱都没带。”

这下游马急了:“诶——等等我!快斗!顺便也把我们送回去啊——!!”

还没走远的快斗停下了脚步,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

第二天。

WDC的赛程仍在继续,游马也仍然需要继续收集心之碎片,不过这次小鸟却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没办法陪游马一起外出了。她要去医院看望一个生病住院的亲属。但就是这次医院之旅,出了一些难以预料的“小小意外”。那位亲属是比较宠爱小鸟的一位长辈,这次探视于情于理她都该来看看。她是独自一人来的。

一开始小鸟与这位女性长辈的交流就像是之前日常生活里的那样,但过了一会儿,小鸟察觉到了不对劲。

“Aslla Piscu。”

这是一个苍老而又恐怖的男性声音,就这么很违和地从一个女人口中吐出。

与此同时,像是预警一样,蜂鸟之印出现在了小鸟的手臂上。

“真是难看极了,你就这么被一个人类小姑娘把捏着?”

小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其他的地缚神?”

“看来还不傻。”说完这些话后,人就凭空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朵即将熄灭的紫色火焰。

小鸟的脸色开始变得严肃,她扑灭了那朵紫色的火焰,推开门走出了病房,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顺着感应到的能量残余,她一路来到了医院的天台,这里视野开阔,不时会吹过一阵微风,人果然就在这里,小鸟明白,事情不会这么轻易解决的。她看见被地缚神附身了的那位长辈挟持了另一个人,看样子还是医院里的其他病人。小鸟深吸一口气,对那家伙说道:“我总得知道你是哪一位地缚神吧?”听闻此言,“他”哈哈大笑:“那女人还真是没告诉你太多事情啊。”

“记住吧,我的名字是Uru(乌鲁),蜘蛛之印,接下来要做什么就无需多言了吧。”

说实话,小鸟现在怕得要死,但上次飞艇事件中体会到的那种犹如心悸般的兴奋感又再度袭击了她的内心——再说一次,她确实怕得要死,但是却一点都不想逃跑。不过难怪那次阿勒克托老师会再三问她真的要买下这张卡吗?或许在观月小鸟决定买下这张卡的那一刻,她的生活就很说得上回归平静了。这也正是小鸟想要看到的另一个“世界”——一个危机重重的“世界”。

“决斗吧,Aslla Piscu的代理者,赢了,这个人自然没什么事,输了,你的灵魂,她的灵魂,还有方圆几十里的人类灵魂——都将作为地缚神降临、复活的养料。或许不止这些。冥界的我们绝不是人类能够轻易驾驭的存在。”

小鸟戴上了决斗盘和D视镜,拿出了自己的卡组。

她即将面临一场真正的恶战。

巨大的火墙以整座医院为中心出现,在城市的土地上绵延千里,若是从空中看,会发现这些由紫色火焰组成的线条构成了一副巨大的画。

——那是“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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