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头部时快时慢、上下律动...
李凉脑中同时也是思绪翻飞。
这刑师爷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等李凉喉咙里,压抑不住地发出一声沉闷吼声,思绪也戛然而止。
魑魅为他清理干净,李凉才又重新思考,依然不得其解。
不过,有一点十分肯定,那就是这刑师爷一定和粘杆处有联系...
翌日一早,
李凉睁开眼睛,青霞又出现在自己床顶。
好在之前已经有过这么一次,不然,李凉还以为自己又要被绑架呢!
魑魅、魍魉怎么回事?
怎么不拦着她?
念头刚过,李凉便想到自己昨夜已经让他俩离开,回了圣摩教。
他要玩一出无间道!
“说说吧!”
青霞翻身落下,与李凉并排躺着,中间只隔着一条薄薄的棉被,语气有些冰冷。
听到青霞语气中带着质问,李凉有些不爽,“说什么?”
头几天还公子、公子的叫唤,现在竟然这样对我,
哼,果然,世间不变的,永远是女人的善变,
古人诚不欺我!
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不妥,青霞手一抖,掀开棉被,主动靠了过去。
这...玩意,这美人计,谁能受得了?
“没啥,就是有两个人绑架我,然后被我给打跑了。”
李凉自然不会说实话。
青霞自然也不会信。
“那公子可知道是什么人?”
李凉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刑师爷。
乱世将起,他现在没有任何自保之力,
虽然有着系统这个挂逼,面对十人、百人,或许能安然无恙,面对千军万马,自己可是万万不敌的。
想要在乱世之中谋求生存,只能发展自己的势力,
而目前能够借助的力量非公主不可。
“刑师爷?”青霞仔细地搜索记忆,却发现对此人一无所知。
而此时,李凉的右手,已悄然攀上青霞的丰腴大腿。
昨日两次征伐魑魅的嘴巴,李凉如同开了窍一般,心里对那事颇为惦记。
“呵呵,公子想做什么?”青霞并未阻拦,转而笑意盈盈地看向李凉,“长公主一会儿来探望公子,若被长公主看见...”
青霞点到即止。
听到周婉儿,李凉巴巴地舔了舔嘴唇,想到若是让她同魑魅一样伺候自己,那该是什么滋味呢?
“噢噢,那我得赶紧起来冲个澡。”
李凉随即起床,招呼庞三去烧水。
等庞三烧好水,李凉哼着歌跳进浴桶,双手在水底慢条斯理地清洗着某物。
“公子,奴婢伺候你沐浴。”
青霞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吓得李凉一哆嗦,双手也停了下来。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好不好?”
对青霞,李凉颇为无奈,
这个妖精总是在调戏自己的边缘游走。
每每将自己勾得兴起,又每次在将要走火的时刻急速离去。
青霞双手搭上李凉双肩,入手一片紧绷,知道李凉过去紧张。“呀,公子害羞了?”
十指微动,轻缓揉捏,力度也是刚刚好,慢慢地,李凉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呼...这手法,堪比前世洗浴中心的398啊!
反正看都看了,爱咋地咋地吧!
索性李凉丢下脸皮,双手又探入水下搓洗一番。
不过他看不到,背后的青霞也是双眼紧闭,一脸绯红...
等李凉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周婉儿已是坐在院中。
今日天气大好,太阳暖洋洋的,一切都充满着活力。
“殿下恕罪,让您久等。”
“呵呵,怎么样?有受伤没?”周婉儿面露关切。
虽不知道是不是发自真心,李凉却很受用,被心上人关心,心里还是很有满足感的。
“没事,那两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李凉一番吹嘘,
周婉儿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也不打断,任由李凉发挥。
这时,小莲端着茶具走了过来,小心摆在二人面前,恰好听到李凉说自己与对方互捶三百拳,
“老爷哥哥,你受伤了?”小莲一脸紧张。
李凉哈哈一笑。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放心,哥哥可是天上地下,武功最高,学问最深的人,怎么可能受伤?”
小莲垂着脑袋,听着李凉自吹自擂,眼底暮然一闪。
等小莲离开,周婉儿看向李凉,嫣然巧笑。
这骤然绽放的微笑,在李凉眼中,比阳春三月盛开的所有鲜花都要美,
美得让人窒息,让人沉迷。
“呵呵,这次来,是向你道别的,我和怀玉出来已久,也该回去了。”
周婉儿一边说着话,一边取出江宁县的地契,放在桌上。
乍闻周婉儿要离开,李凉的心情忽地直落而下,失落与不舍慢慢升腾。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配不上大周长公主。
想要得偿所愿,就要先追上她的步伐。
快速收敛情绪,李凉正色道:“嗯,那就祝殿下一路顺风!”
“呵呵,你要的工匠,我已着工部去办,明天就会先来一部分,到时候,你自行安排。”
周婉儿又是一番交代。
再然后,二人不再言语。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终还是李凉先开了口:“殿下,不知道你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
似乎怕周婉儿误会,李凉连忙补充道:“主要是一些事,我想当面跟你请示。”
“呵呵,不用,你拿主意就行。有青霞跟着你,我也放心。”
周婉儿的‘不用’两个字,又给李凉心中的失落增加些许重量,
一时间,神情萧索,淡淡噢了一声。
“怎么了?情绪不高?”周婉儿似明知故问。
李凉有无精打采道:“没、没什么?”
“那是不是...想我了?舍不得...我?”
猛不丁听见周婉儿这话,李凉心里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说悲喜交加也行,说六神无主也可。
因为这句话就像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可自己与她还没到那一步呀!
“怎么不说话了?”周婉儿抿了抿耳边发梢,凤眼瞅着李凉。
李凉支吾半天,没说出啥来。
周婉儿起身,放下一个信封,轻柔道:“呵呵,好了,我走了。”
不容拒绝,不容挽留,就像这风吹过柳絮,终将离开。
目送着周婉儿离开,李凉有些魂不守舍地坐回桌前。
随手拆开信封,可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李凉又傻了眼。
自己写的那两篇日记怎么落在她手里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想想自己里面写的那些话,李凉恨不得拿块砖把自己拍死。
想追去解释,可不知怎么的,李凉又停了下来,
接着便是放声大笑,这笑声既肆无忌惮,又充满希望...
春天果然是个好季节,都动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