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女生耽美>穿成废太子宠妾以后>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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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1 / 1)

思仪院里灯火通明。清辉阁和绣心阁就更别说。

四月份;夜里还颇有几分凉意,窗户洞开,徐徐凉风吹进屋子。夹杂了青草和泥土;香气。

这位素未谋面;主子爷,是萧宅真正;主人。他无论何时回来,都是府里;一等一;大事。尤其是今儿四个新人才入府。几乎动静一传来,下面人就闻风而动。

虽说府中伺候;,都知晓主子爷素来不近女色。但保不齐有万一呢是不是?万一主子爷今儿就想进后院瞧一眼,姬妾们总不能邋里邋遢;见他吧?

芍药铃兰卯着劲儿要给王姝梳妆,不过被她给拒了。

王姝想法很简单。那位爷明摆着就没有繁衍;欲望,折腾这些都是给瞎子看。平白多洗两次脸。再来她是不打算在这地方呆一辈子;。姜嬷嬷今儿下午都给她透了口风,既然四个妾就只取一二,那她也不必努力,只管混着就够了。铁定能成被撇下来;那个。

王家还是一团烂账,她去岁收获;试验田种子还在她;私库里放着。无论是试验田还是王家家业,都还等着她呢。只要别在这段时间眼盲心瞎;被这群女人给暗害了,总能耗到被赶出府;那天。

她比较担心;是第十一代杂交稻种子会不会放坏。

正常来说,水稻;种子能在干燥;环境中存放置一到两年。不过王姝事先做了低温处理,时长能能延长至三四年。可种子放置;时间长了会降低发芽率,她与其花那心思争宠,不如想点实际;办法把种子拿到手。四月份还能种一波晚稻。

她不愿弄,芍药等人也没法勉强。

东厢房安安静静;,西厢房里却热闹非凡。

清辉苑本就不大,西厢这边又是传水,又是要花瓣儿、熏香;,间或传来女子低声呵斥;声音。似乎在斥责小丫鬟动作不麻利,耽误新主子;大事儿。

走廊上下人们端盆;拿衣裳;跑动得很快,穿来穿去,人影混乱。

清辉苑不清净,不远处;绣心阁也差不多。甭管郑氏是不是真心要进萧家,既然已经进门了,那就做好了跟人争;准备。这个家里女人这么多,个个花容月貌且身份不简单。她若不得男人;心,往后;日子怕是会很难熬。

郑氏心里明白利害,拾掇起自个儿来也是尽心尽力。

这么一会儿;功夫,清辉苑和绣心阁;动静就传到了思仪院。

林侧妃一身洒金六幅翡翠裙,外罩绛色镶边小褂,妆容精致,妖妖俏俏地斜躺在软榻上,也在等着呢。听到四个新人各有各态,顿时冷笑。

“便是拾掇出朵花儿来也是给瞎子看!爷若是有那兴致,哪儿还轮得上她们!”

紫鹃细细地替林侧妃补了唇,摇曳;烛火下,殷红得仿佛一颗饱满爆浆;樱桃。一边举着镜子给林氏瞧,一边轻蔑地讽刺道。

“可不是?”绿莺笑;一脸讨巧道,“还没瞧清楚几斤几两,真拿自个儿当盘菜了。”

“少女得觅良人总是心里怀着期盼。不过这个王氏;性情倒是木讷,没眼色,还不会来事儿,白瞎了一张好脸。”说到这,苏嬷嬷不知是奚落还是取笑,啧啧地摇头,“这般倒也好,正好爷;后宅也挤得很。也容不下这么多吃干饭;。”

林侧妃勾了勾嘴角,鼻间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

涂着鲜红豆蔻;手执着团扇轻摇了两下。声音再轻,也不妨碍下面人注意到。心里都有数了。

虽说娘娘没把这些乡野村妇放眼里,但癞/□□趴脚上,不咬人恶心人啊。只要府里有这些人在,总归是叫人心烦;。若是能安分点自然好,不安分,除去了才是舒坦。

思仪院;人素来是姿态高傲;,从不担心这个。

府上中馈确实是袁嬷嬷在管着没错,但林氏也是名正言顺;侧妃。是正经上了皇家玉牒;女主子。袁嬷嬷便是拿着萧衍行;威严说话有几分分量,真触怒了林氏,那也是只能让步;。对于拿捏这些名分都没有;妾室,她说弄死了就弄死了。殿下难道还能为几个乡野村姑训斥她不成?

林氏换了个姿势打扇,时不时瞥一眼外头;动静。姿态优哉游哉,仿佛不甚在意。听着下人们说;热闹,时不时还勾一勾嘴角。气氛倒也轻松自在。

约莫等了快三刻钟,外头才总算有了些许响动。

那小丫头跑得很急,火急火燎地就冲到了门口。被人引进来张口就是一句,“主子爷已经歇息了,在前院歇息;。”

一句话将屋里期待;火热浇了个透心凉,林氏手里;团扇顿时就飞了出去。

热闹;氛围一瞬间僵硬,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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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到子时了,王姝把书啪嗒一声合上,站起身:“看样子不会有人过来了,都歇息吧。”

入府第一夜就糟了冷遇,有人欢喜有人忧。有那心比天高;或是另有打算;,自然是难以入眠。上头主子兴致不高,下人们便也拎着心。脾气大;呕到半宿,下人们自然得陪着,跟着劝。这一夜看似平静,实则好些人关起门来咬碎了银牙。

睡得还不错;,大概就只有王姝一个了。

次日早起,王姝一睁眼就听说,西厢那边一夜灯未熄。

刘氏什么心思,王姝管不着。按照府里;规矩,甭管她们昨夜有没有侍寝,晨定昏醒是省不掉;。先不说这规矩到底是不是,也不管林氏到底是不是主子爷;正头娘子,如今;府里她最大,新人自然要敬她。她说;话,那就是要听;。

睡得好起得早,王姝洗漱完,还兴致颇好;用了朝食。今日;朝食依旧做;很合她口味,她一口气吃了一大碗鸡丝面,还添了几个水晶饺。

才出了屋子,就跟刘氏在庭院;回廊上碰见。

远远地,刘氏一身亮眼;丹碧纱纹双裙,梳着流云髻。

不过刘氏;发丝委实不算厚,薄薄一层贴在脑壳儿上。不仅没那等娴静矜贵,瞧着倒是有几分窘迫。约莫是昨夜一宿没睡,今儿面色瞧着不大好看。一双含水眸子今儿瞧着也不似昨日那般水灵了。眼底;青黑拿脂粉遮了,脸白得有些晃眼。

王姝与她点了点头,两人便结伴往思仪院去。

昨儿来过一趟,今日倒是也熟门熟路。

思仪院;下人态度不冷不热;,瞧见几个新人都不带正眼瞧;。估摸着林氏也没心情应付,面儿都没露。随便派个嬷嬷出来说了几句,就把她们打发走了。

刘氏头晕脑胀;,也不想跟王姝多攀谈。道了一句身子骨不舒坦,先走了。

王姝倒也无所谓,这地方不限制她们自由。只要不往前院乱闯,去哪里其实没人管;。被毛氏软禁了将近两个月,难得有机会出来走动。既然出来了,便四处逛逛。

芍药默默地跟在她身边,本想提醒两句。可转念一想,这个院子也无他人来,转一转也不碍事。便由着王姝转悠了。想想,毕竟往后这府邸就是新主子后半辈子待;地儿,到处认一认位置也不算坏事。

本想绕着花园走两圈便罢了,走着走着,两人就离得院子越来越偏。

这院落靠宅子;最东南,离得前院和正院都有些距离。王姝没敢擅自闯进去,就在外头伸头看了几眼。院子;门是开着;,里头瞧着修缮得挺好,空间也大,却意外空置了下来。

王姝问了,芍药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说:“这处院子……离小佛堂最近。”

王姝:“?”

见王姝没懂,她又解释道:“主子爷在东边儿设了小佛堂,得了空会去清修。爷性子最是喜静,礼佛;时候更是虔诚,等闲不允许旁人打搅。这院子……”

她看了一眼思仪院;方向,更小心地开口:“便是思仪院那位,也住不得。”

王姝:“……”厌女到这份上,这位主子爷还娶什么妻纳什么妾?

“……这院子;莲藕池子挖得挺好;。那边有个蓄水池,这院子光照也挺不错。”王姝对个人喜恶不做评价,要尊重人类;多样性,“填平了,挺适合种稻子。”

“……”芍药被王姝;话噎得半天不知该怎么接。

许久,才讷讷;问:“小君还懂种稻?”

“一点点把。”话说到这,王姝也失了兴致,“小时候没事干,在田里捣鼓过十几年。”

芍药:“……”

漫无目;;转了几圈,差不多把这个宅子摸清楚。王姝也没了逛;兴致:“回吧。”

两人刚走,小佛堂;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

莫遂伸头往外头瞧了一眼,扭头看着正盘腿坐在窗边与穆先生手谈;主子爷。明媚;光从窗外照进来,映照着他半张脸。郁郁葱葱;草木遮住了阳光,绿色;阴翳透过竹篾帘子;缝隙漏进来。流淌到公子;白色僧袍上,更显他面白如玉,唇如朱染。

棋笥哗啦啦;一阵轻响,修长;手指捻着一颗白子啪嗒落下,对面满头华发;老先生面色一变。盯着棋盘许久,颓唐似;叹了一口气:“殿下棋艺高超,老朽拜服。”

年轻男子眉目微动,面上染了丝笑意。

“方才外头是谁?听着说话倒有几分促狭。”穆先生一面回味着手谈;滋味一面调笑,手慢慢地捋着胡须道,“殿下今日也不去瞧一眼昨日入府;几位如夫人?”

这话问出,无人应答。僧袍公子一双眼睛影在袅袅青烟中,室内很安静。

顿了顿,穆甾易忍不住老生常谈:“殿下便是有所顾忌,也不能投鼠忌器。子嗣乃根本大事,耽误不得。”老先生于萧衍行亦师亦友,相交多年,说话自是不必忌讳。但即便如此,这个话说出口,还是有些说教;意思。几乎他话一出口,一旁;莫遂心口就是一跳。

莫遂悄摸地抬眼觊着主子;神色,这也是他方才故意开门;原因。

说来,萧衍行;膝下空虚,已经成了下属们最挂心;问题。这几年,关于萧衍行有龙阳之癖,子嗣艰难;传言越穿越真。便是一开始知晓内情;,如今都免不了忧心起来。

盖因殿下十六便与正妃成婚,后宅从不缺美人儿。如今眨眼四年过去,他竟从未踏入过后宅半步。不仅人不去,还不准女子越界,去前院打搅。身边贴身伺候;,不是少年郎便是面皮松垮;老妪,从未见他与哪个年轻女子亲近过。

若说凉州府邸;那些,都是宫里安排;人,伺候着不放心。可这回进府;,是袁嬷嬷亲自一家一家亲自去探,从本地选上来;人。

僧袍;公子眉目不动,神情也变得淡淡。

他本就生得一副玉质金相,贵重非常。寻常对人温和以待时,自然叫人如沐春风。可一旦眉目间笑意收敛,方能看出冷清疏离来。

端起手边一杯茶浅浅地呷了一口,窗台上三足鸱吻捧珠香炉正袅袅;升着青烟。

室内静了片刻,气氛变得不再融洽。

僧袍公子抬抬手,莫遂小心翼翼地过来收了棋盘。穆甾易见状,知今日竟然自己是妄言了。主子爷再是礼贤下士,宽宏大量。自己这话到底是僭越了。于是起身行了一礼告罪。

萧衍行沉默了许久,挥挥手。

穆甾易面色一松,轻声告退了。

莫遂看着神情冷漠;主子爷,几番欲言又止,到底没敢说话。主子爷通常不会动怒,一旦动怒便十分骇人。一双眼睛仿佛能将人刺穿,眼神目目似刀。

他绕着屋子走动了几圈,心里急得跟猫爪似;难受。

其实旁人不知,跟在萧衍行身边多年;莫遂是清楚;。自家主子爷之所以这般厌恶女子,还是京都那金銮殿上;人做了孽。若非那桩事儿,府上;小主子早就能落地跑了。可这事儿发生也七八年了,主子爷如今看起来也与寻常男子不无两样,怎地还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

“爷,”忍了许久,莫遂还是没忍住,“穆先生也是好意……爷若是能有个小主子在膝下,下面人心里也能安心些。穆先生……”

“禁言。”

莫遂扑通一声跪下去。

这些道理,他又如何不知?只是做起来没那么容易罢了。僧袍公子嘴抿成一条线,面上仿佛敷了一层冰。莫遂已经吓得脸都白了。脑袋耷拉着,大气不敢出。

许久,才听到上头一声吐气声,莫遂才敢悄咪咪地抬起头。

“方才外头说话;是谁?”

莫遂心里一跳,眼睛亮起来:“属下瞧着,人是往清辉苑;方向去;。清辉苑住着两位小君呢,方才那位穿得素净,约莫是县令府上那位。属下这就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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