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休要胡闹！”
朱标小脸一沉，尽显大哥风范。
二皇子朱樉一怔，不可思议道，“大哥，你是我哥啊，咱们是兄弟，你怎么帮着外人？”
朱标道，“我帮理不帮亲。”
“她打我还有理啦？”
朱樉气坏了，却也不敢跟朱标炸刺儿，不服气道，“你说说，她哪有理了？”
“第一，曦儿妹妹第一次上学堂，不认识字很正常，你没上学就认字吗？而你却仗着自己多读了几天书就嘲笑人家。”
“我……”
“第二。”朱标打断，继续道，“你还骂人家大舌头。”
“她就是大舌头。”
“你再这样我也揍你。”
朱樉：“……”
“第三。”
“还有？”朱樉傻眼，明明是自己挨了打，咋都成自己的错了？
朱标道，“你现在知道自己犯了多少错了吧。”
朱樉愤声道，“那你说，我还有什么错？”
“你比曦儿妹妹还大一些，又是男生，却连她都打不过，打不过也就算了，还向母后告状。”朱标道，“真是丢人，父皇要是知道，肯定还要揍你一顿。”
“啊这……”
朱樉无言以对，甚至觉得大哥说的很有道理。
想想这事儿要真让父皇知道，屁股多半要开花，不由惴惴不安起来。
但他到底是吃了亏，还是气不过，“那打人就对了吗？”
“打人当然不对。”朱标肯定道，“但是你有错在先，给哥个面子，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啥是面子啊？”朱樉不理解。
朱标道，“别追究就是给面子。”
“那我要是不给呢？”
“你刚说什么？”
“我……”朱樉瑟缩了一下，将目光移向马皇后，“母后，你来评评理。”
大哥是靠不住了，说什么帮里不帮理，这偏帮都偏到姥姥家了。
小朱樉希冀的看着马皇后，可怜兮兮道，“孩儿头好疼。”
许青道，“二殿下，回去我就揍她，给你出气。”
“真的吗？”
“真的。”
“我不信。”
朱樉气哼哼道，“我要看着她挨揍。”
“樉儿。”马皇后道，“这样吧，你再和她打一架，要是打赢了，你也算出了气，要打输了就别再闹了。”
“嫂子，你这……”
“无妨，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
马皇后笑道，“樉儿，这样可好？”
“好。”朱樉握着小拳头道，“之前是我没发挥好，她根本打不过我。”
小曦儿还在哇哇大哭，“偶不要读书啦，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收！”
许青道，“这样，你再和二皇子打一架，打完咱就走。”
“真哒？”
许曦停止哭泣，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径直向朱樉走去。
“扑通~”
“爸爸，咱走吧！”
“呃…好吧！”
“等一下。”朱樉从地上爬起来，小脸都气红了，“刚才我没准备好，不算。”
“二弟。”
“大哥，你是我哥啊。”朱樉回头吼道。
朱标：“……”
“成，那就再打一次。”马皇后拍板，“不过樉儿，这次打过不管输赢，都不准再闹了。”
“好！”
朱樉学着朱元璋侍弄庄稼时的样子，在掌心啐了口唾沫，朝许曦道：
“你过来啊！”
许曦回过头，走到朱樉面前，而后用力一推。
“扑通~”
朱樉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怀疑人生，她怎么有这么大力气？
马皇后道，“樉儿，不能再闹了。”
朱樉：o(╥﹏╥)o“知道了。”
许青颇感过意不去，“丫头，去给二殿下道个歉。”
小丫头不情不愿道，“对不起。”
“二弟。”朱标提醒。
朱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没关系…呜呜……”
“那什么，嫂子，我先走了。”
许青干笑两声，扛起闺女就跑。
……
王府。
许青一到家，柳叶熙就端来了醒酒汤，“夫君，还温着呢，喝两口暖暖胃。”
“不用了。”许青摆摆手，“都被这丫头吓醒了酒，上学第一天就把二皇子揍了，真是服了。”
“啊？”柳叶熙忙道，“二殿下没事吧！”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头磕破了皮，外加两个屁股墩儿。”
许曦：(?_?)“娘亲，偶不要读书了。”
“你还哭呢。”许青没好气道，“读，下午就开始读，我亲自教你。”
柳叶熙严肃道，“丫头，以后可不准再打人了知道吗？”
“别这样教孩子。”许青不赞成她的教育方法，蹲下身子道，“人家不动手，你也不能打人，人家要打你，你也不能受着知道吗？”
“嗯嗯……”小丫头抹着眼泪道，“爸爸，偶不读书了好不好？”
“不好。”
许青脸一沉，抱起她道，“走，去书房，现在就开始。”
柳叶熙见夫君不喝醒酒汤，低头抿了口，酸酸甜甜还怪好喝嘞，‘吨吨吨……’给干了，然后快步跟上。
许青道，“我念一个你念一个。”
许曦抽抽搭搭地点头，“喔。”
“壹，贰，叄……拾。”
小丫头坑坑巴巴的跟着念了一遍，许青又从头开始。
往复几十次后，小家伙儿越发熟练。
直到许青指着其中一个字，问：“这个是几？”
“壹、贰、叄……拾。”许曦道。
“我是问，这个是几。”
许曦道，“壹、贰、叄……拾。”
许青沉着脸道，“我问的是这个数字怎么念！”
小曦儿哭着又重复一遍，许青再次强调，许曦大声哭着重复。
往复数次，许青都想打人了，小丫头哭的也更凶了。
“夫君，你别这样。”柳叶熙劝道，“你歇歇，我来教。”
两刻钟后。
“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个念柒，柒。”
许曦哭着点头，“娘亲，偶知道了。”
柳叶熙：“这是几？”
“壹、贰、叄……拾。”
“你故意的是不是？”柳叶熙胸脯起伏剧烈，“你一定是故意的。”
许曦哭得更凶了，“不读了，不读了，太难了……呜呜……”
一边哭，一边往外跑。
柳叶熙要追，被许青拦住了。
“别逼她了，让她缓缓。”许青道，“你现在可不能生气，丫头读书的事交给我，放心，我一定有办法解决。”
安抚完柳叶熙，许青找到小丫头，“走，爸爸带你出去玩儿。”
“真的吗？”
“那是当然。”许青道，“爸爸带你坐蒸汽车，让你跟爸爸一样当老师，给别人上课。”
“当…当老师？”许曦止住抽泣，惶恐道，“也是教壹、贰、叄……吗？”
“当然不是。”许青道，“教玻璃是如何生产的，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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