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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武夫也能言善辩(1 / 1)

任禾对事情的缘由终于了解清楚了,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吐槽起来。

哎哟,真是幼稚的一帮人,这种辩论也能上纲上线?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一边是掌握着滔天权势的勋贵和将门之后,一边是只能任人宰割平头百姓,各自立场不同,观点当然不一样。

但你自恃拳头大,说不过就动粗,可就有点忒不讲道理了!

同时任禾也非常清楚,不管他如何说,只要不是这些公子哥们心中认可的那个答案,那就是错!

因为人家既是运动员,也是裁判!

任禾洒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啊,我还说是什么事呢,既然杨公子问道,小子我对此也有些个人见解,如若各位还是不能接受,要动粗,那我接着便是!”

在场无人说话,所有人皆目光灼灼地盯着任禾。

“任禾以为,在这个问题上无需非黑即白!”

纪安然忽然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这是从众人辩论至今都未曾有过的事,她饶有兴致地看向任禾。

“我们要用辩证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而不是粗暴的一刀切......”

“什么是辩证的眼光?”刘颂皱着眉头打断任禾的话。

“呃......就是要全面考量的意思。”

任禾伸手挠了挠头,继续刚才的话:“任禾以为,若在乱世,当优先强兵强将,如此方能安身立命,拯救苍生。”

“若在百废待兴之时,当优先与民休养生息,就是民富的意思,让老百姓先过上好日子,方可长治久安。”

“但是,若想要踏入盛世,需民富为本、兵强为矛,民富与兵强同等重要,无分先后,缺一不可!”

话音刚落,原本一直脸若寒霜的纪安然,嘴角微微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双目异彩连连,看向任禾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欣赏。

任禾的这番话用词简洁,角度新颖,见解独到,深得她心。

一众士子,除却刘颂和杨复兴外,皆低头沉思,似懂非懂。

“还有一番话,我本不欲说出,但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憋不住了!尔等作为大离的勋贵子嗣、将门之后,日后说不得都是我大离的肱股之臣,这句话你们听得进就听,听不进的就当我是在放屁。”

众人皆疑惑不已,翘首以盼任禾还有啥话要说。

特别是纪安然,已是满脸期待之色。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管在任何时候,民,都是立国之本,民心所向才是最强大的武器!”

“尔食尔禄,皆为民脂民膏,当官的本就应当正视民之所求,予民富足,国,自然强盛!”

“我们年轻一辈,应当努力自强,作为士子,应当学习经世治国之策,而不是纠结于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之上,动不动就给人扣高帽,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这才是最没有道理的事情!”

“我的话说完了,各位还要对我爷爷动粗吗?如果是的话,我接着!”

话说完了,任禾的手悄悄握住了刀柄,全身处于戒备状态。

任善教过他一个刻骨铭心的道理:只有当你的拳头足够大的时候,你讲的话才会有人听,王法才管用。

和这些个公子哥相比,任禾自知他的拳头还不够大,但是道理他得讲,听不听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如若真要动粗,他虽拳头不够大,但他,会拼命!

眼见刘颂及众人没有反驳任禾的话,而是在沉思,杨复兴急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他大喝一声:“你这是在诡辩,说一千道一万,你不过是在替这说书先生开脱罢了,大家切莫中了这小子的圈套。”

“诡辩?辩不过就胡搅蛮缠、仗势欺人是吧!”任禾紧盯杨复兴的双眼,冷笑起来:“我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答得出来,我任你处置,你可敢答应?”

“有啥不敢的,本少爷会怕你?速速说来!”才华横溢的杨复兴,对自己无比的自信。

任禾狡黠一笑:“那你可听好了,我的问题是,世界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噗呲!”

纪安然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幸好所有人的注意都在任禾身上,没人注意她的失态。

任禾的问题让杨复兴陷入了沉思中,只是思索良久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苦着脸看向刘颂:“刘兄......”

“你他娘的莫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刘颂唾骂一声,脸色不善地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胸中有一股气堵得他发慌,却偏偏发作不得!

“你说你叫任禾?可会参加明日扶离书院的入学大考?”

这时,纪安然忽然说话了,她饶有兴致地问任禾。

“回公主,任禾会参加。”

“那行,本公主期待你的表现!你们走吧,他们不会为难你。”

既然公主发话了,刘颂和杨复兴即使再心有不甘,也不敢拿任禾等人怎么样。

任禾顺利带走了老赵和赵让,诗酒会上的冲突,可算是大步迈过了。

只是,除了杨复兴之外,这一次又得罪了一个背景更夸张的刘颂,这可如何是好?

......

是夜,厚厚的云层遮蔽了夜空。

只有依稀的的星光不甘心黑夜独舞,在竭力地朝着黑夜释放出微弱的光芒。

秩序司,方寸楼,楼顶之上站立着两个挺拔的身影。

一人穿黄戴冠,一人着黑披发。

当今天下,能穿黄者,敢穿黄者,唯皇帝一人尔。

而着黑披发者乃是秩序司的最高节制者——夜神百里流苏。

他们二人站在方寸楼的最高处,俯瞰着夜幕下的太安城,若不是百里流苏有意落后半个身位,他们几乎并肩而立。

“百里,朝天歌的调查可有进展?”皇帝问。

“只是确认当年那女人曾经到过沧州岱城,至于之后是留在沧州还是潜回了北境,则不能确定。”百里流苏眼眺前方,低声说道,“我已命他长期跟进此事,毕竟过了那么多年,调查起来非常困难。”

百里流苏没有向皇帝说朝天歌带回任禾的事,没有结果的事他没必要汇报,因为皇帝只看结果。

“确实不容易,但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要放弃,朕不想那件事日后有任何的隐患存在。”

“臣明白。”

皇帝看着辽阔的太安城,心里有些唏嘘,像是在问百里流苏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件事,朕做错了吗?”

百里流苏不言,他无法回答。

“朕哪里有错?朕是不会错的,看看这万家灯火,看看这太平盛世,都是朕一手治下的不是么!朕虽不敢自比高祖皇帝,但也对得起他留下的基业。”

皇帝有些激动,他向着漆黑的夜空低声呐喊,似在咆哮:“人蛮本就永世对立,蛮族之人其心必异,朕没有做错,如若朕有错,那就是这个天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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