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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1 / 1)

房间内

霍昔白伸手搂住了霍昔景的腰,他不能让唐熠看到自己这样不堪的一面,至少.....不能让唐熠看到他主动放.荡的一面因为霍昔白的突然靠近,霍昔景原本被唐熠喊回来的几分清明,又全部消失殆尽,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地低下头,把霍昔白重新压回了床上。“砰

休息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随着错落的脚步声响起,休息室的门又被重新关上,弹簧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门被反锁上了“咔哒一

盛郁原本是靠在沙发上。操养额角缓解大脑中酸胀的醉意,今天的宴会他虽然不是主角,但各种别有用心的试探却不少。盛郁懒得和他们打交道。就躲了出来。此时听到们口的动静。感郁身形微额。接起眼皮朝门口看夫。门口站着几道人影,醉意的翻涌让盛郁视线有一瞬的模糊,但刚刚门被反锁的动静,盛郁却是清楚地听见了,他眯了眯眼,视线中的人影也清晰了起来那几人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些迟疑,此时见休息室只有盛郁一人,动作也不免大胆了起来,几人缓缓朝着沙发包围过来,为首的人神色傲慢而不屑,赫然是韩莫!醉意褪去,盛郁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目光沉沉地落在韩莫身上,等韩莫开口。

韩莫双手抱臂,神色间满是轻蔑,他不知为什么没有和其他人那样先靠近盛郁,反而是走到房间角落的热水机边上,慢悠悠地从边上取了个杯子。韩莫转了转手里的纸杯,语气里带着育育在上的倨傲:“嗤,亏我那天还真被你骗了,什么鸠占鹊巢,说得倒还挺像回事,结果呢?“你看到今天的场面了吗?外面这么多A市的名门望族,你猜猜,他们都是为了谁的生目宴会来的?''韩莫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嘲弄,他丝毫不吝啬刻薄的话,极尽挖苦讽刺盛郁,上次在篮球场因为有唐熠在场,他又一时被盛郁的气势镇住了,简直可以说是丢尽了面子回去后因为盛郁的那番话,韩莫疑神疑鬼了一阵子,但今天霍家的这场宴会则是让他确走了,之前都是盛郁在胡说,霍家最重视的还是昔白,盛郁不过就是个挂名的私生子罢了。他期待再盛郁脸上看到谎言被戮穿的局促和窘迫,但让他失望的是,盛郁神色变都没有变

见韩莫说完了,盛郁一手支着下巴,轻嗤一声道:“所以,这就是你领着一群人来休息室堵我的原因?说完,盛郁玩味地低笑一声,一字一顿道:“带人找场子来了?

韩莫神色一变,眼见就要发怒,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扯了扯嘴角:

“盛郁,你不用故意激怒我,上次是你运气好,唐熠学长刚好在场,但是这次可没有人会来救你了,唐熠学长现在大概是在陪昔白吹生日蜡烛吧。盛郁眼神一暗,他刚刚的确没在会场里找到唐熠,对方似乎在霍昔白离开后不久也离开了会场,盛郁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莫名的情绪代表这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想唐熠去见霍昔白,韩莫见盛郁神色微变,有些得意地笑了,他继续道:“你觉得唐熠学长现在会有那个时间来关心一个微不足道的私生子吗?“我劝有些人最好快点认清自己的位置,别想那些不该想的,把别人的好心施舍当作自己与众不同的依据。”话音落下,韩莫带来的那些人顿时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

盛郁冷眼看着他们,身形未动,目光落在韩莫身上,透着刺骨的寒意,韩莫有一瞬被盛郁的眼神吓到,但反应过来自己这次带够了人,才重新放松下来,只是神色见不免带着几分恼羞成怒。韩莫停下了手上转动杯子的动作,从旁边的饮水机里接了满满一杯的热水,嘴角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缓缓朝盛郁走了过去。盛郁见韩莫的举动,猜到了他想做什么,盛郁脸色倏然一冷,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就要闪开。

韩莫却看见了他的动作,喊了声:“拦住他!

韩莫带来的那群人瞬间围了上来,将盛郁的退路堵死,这些事情发生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滚烫的热水朝着盛郁身上直直泼来,盛郁侧身躲了下,却被韩莫抓住了手臂,滚烫的热水瞬间浇湿了盛郁半边衣袖,热水顺着盛郁的手腕蜿蜒留下,滴滴答答地落在酒店昂贵光滑的大理石瓷砖上,细看似乎还能看到蒸腾冒出的水汽盛郁刚刚在休息的时候,把外套脱了放在一边,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单薄的衣袖对于烧开的热水而言空若无物,盛郁露在外面的手背已经泛起了大片令人心惊的红,甚至已经烫出了水泡,韩莫见状勾了勾唇,松开了抓着盛郁的手,挑衅地扬了扬已经空了的杯子

”不好意思啊,盛郁,一不小心就倒在你身上了。

说着,韩莫随手丢开了那个已经空了的杯子,他慢悠悠地绕着盛郁走了一圈,讥讽道:“如果你现在为上次的事和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这样的事我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盛郁眼神沉了下来,但下一秒他就蓦地笑出了声,凤眼微挑,带着抹令人心惊的寒意

盛郁慢慢解开袖口的纽扣,转了转手腕,他抬眸看向韩莫,勾了勾唇:“韩莫,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韩莫还来不及回答,就感觉到腰间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他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他甚至来不及痛呼,就被盛郁从身后反锁住了双手,从地上攥了起来。“你干什么???"

“盛郁!你敢动我!!!"

“区区一个私生子!你敢动我,霍家绝对饶不了你!

盛郁对韩莫的咒骂声置若未闻,他没有去管自己受伤的手,只是把韩莫推到了饮水机边上,看着饮水机上代表热水的绿灯,盛郁听不出情绪地道:“你不是喜欢热水吗?闻言,韩莫瞳孔微缩,他意识到了盛郁打算做什么,惊恐地想躲开,他拼命挣扎着。

“你敢!!!‘

盛郁脸上的笑意未变,但在韩莫看来,此时的盛郁,笑容像是淬了毒一般,艳丽而致命:“你猜我敢不敢。闻言,韩莫的眼神顿时慌张起来,他扭头朝那群已经被吓傻了的同伴吼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过来救我?韩草带来的那群人其实也只是普通的富家子弟,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从来只有他们戏耍别人的时候,此时骤然看到感郁极强的攻击性,一个个面面相觑,都迟疑着不敢上前,韩莫简直要被这群人气死了,盛郁见状也低笑一声,嘲讽道:“看来你带来的人也靠不住啊。

盛郁慢慢俯下.身,凑近韩莫耳畔,经声道:“现在可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赫然是把之前韩莫奚落他的话,完完全全地还给了他

盛郁慢条斯理地从旁边抽了个空杯子出来,热水潺潺流出的声音让韩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蒸腾出来的热气似乎就贴在他脸侧,韩草哆嗦地道,”你......你不能......

闻言,盛郁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仿若恶摩的低语般,他一字一顿道;“我能。

唐熠站在酒店房间门口,看着毫无动静的房门,皱了皱眉,按照时间来算,几平是霍昔白和霍昔景刚进门,他就赶到了,这俩人总不可能已经在里面整活了吧旁边的酒店经理战战兢兢地看着唐熠脸色阴沉的样子,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这场面一看就像是来抓现场的,经理在心中暗暗感叹,这么有钱还长这么帅居然也会被绿唐熠不知道酒店经理的内心想法,只是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适合让对方知道了,唐熠跟酒店经理道了谢,拜托他帮自己在旁边开间房,下一秒唐熠就深吸一口气,刷开了房门一一本来算着时间,霍昔景和霍昔白应该还没天雷勾地火,但奈何没人来开门,唐熠只能采取备用方案,自己刷卡进去进来之前唐熠有些担心会看见满屏马赛克,但好在剧情还没进展到那一步,只不过很显然床上的两个人仍旧还是不怎么清醒地纠缠在一起。简直没眼看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甜腻的味道,说不上来好不好闻,唐熠只觉得被这味道熏得头晕

唐熠侧过身,嫌弃地伸手拉过还伏在霍昔白身上的霍昔景,见对方还想挣扎,唐熠低斥一声:“霍昔景!似乎是被唐熠的声音短暂地喊回了神志,霍昔景身体一僵,唐熠看他脸色涨红,眼神迷离的样子,心底对他的状态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就在此时唐熠突然感觉到自己衣角被人扯了扯,他低头看去,顿时觉得头更疼了,这儿还有一个呢。"哥哥......我好难受......

唐熠闭着眼胡乱地扯过旁边的被子给霍昔白盖上,遮住了对方裸.露的身体

霍昔白有些难受地喊着“热”,一边想要把被子掀开,唐熠见状快速后退了几步,神色有些尴尬

如果是以前,唐熠虽然觉得不合适但也不会这么避嫌,毕竟都是男人,没什么好躲的,但是知道了原书剧情后,尤其是知道了霍昔白可能喜欢自己后,唐熠自然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处理这种不应该发生在朋友之间的事。虽然,他并不知道霍昔白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坦白说,这圈发小随便拉个人出来,对霍昔白的态度都比自己好,唐熠小时候玩儿得野,霍昔白看着弱不经风又娇气,唐熠向来是对他敬而远之,所以唐熠怎么也想不明白霍昔白为什么会喜欢自己。看着此时在床上不断挣动的霍昔白,唐熠神色有些复杂,总不能把人放在这儿不管,但是这个时候通知谁来都不合适,而且......唐熠摸了摸鼻子,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来大概都要和霍昔白发生点什么。唐熠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去通知霍父霍母,只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解决这个麻烦一

唐熠的视线落在霍昔景身上,对方显然还处在躁动的状态中,唐熠架着霍昔景去了旁边经理开好的房间。把人丢进浴缸里,霍昔景摇了摇头,离开那个房间后,他似乎恢复了些清明,唐熠见霍昔景开始恢复意识了,也不多说什么,顺手把门带上后就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对于霍昔景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自己恐怕才是最迷惑的那个人。

原著剧情中,在这场宴会上霍昔景和霍昔白发生了关系,霍家的两个儿子在床上滚作一团,这样天大的丑闻,霍家自然是瞒得死死的。但是回到霍家后,霍父当场就气得对霍昔景动用了家法,把霍昔景打得半死,整整两个月没能下床,而霍昔白作为这件事的受害者,霍家人对他更是无限怜惜,见他原谅了霍昔景对自己的暴行,霍家人就更心疼霍昔白了,至此,霍昔白在霍家的地位也越来越牢不可破。而在霍昔景卧床养伤的这段时间,就是原著攻二的剧情高光时刻了。

整件事里,受伤最重的恐怕就是霍昔景了,唐熠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紧闭的浴室门,现在能阻止这件事,不止是为了修正剧情,改写愿著结局,对霍昔景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吧,再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唐熠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对方往火坑里跳,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水声,唐熠合上房门就离开了,他站在走廊里,看着旁边霍昔白的房间有些迟疑。其实宫明彰就在楼下,唐熠完全可以让宫明彰上来处理这件事,但是一一虽然原著剧情中霍昔白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宫明彰能够做到隐忍,现在就一定可以吗而目,霍昔白那个不清醒的状态,宫明彰上来势必是会和他发生点什么的,唐熠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替对方决定这件事啧。还是夫找霍父霍母来处理这件事吧

就在唐熠打定主意的时候。走廊里实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唐熠脚步一顿,转头看夫

只见宫明彰一手拎差西装外套,一手扯松了领带,正从走廊另一头跑来。冷峻的面孔上满是集急,其至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唐熠的身影。他径直奔向了霍昔白所在的房间,然后拍了拍房门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动静,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从唐熠的角度只能隐约看见霍昔白的身影,宫明彰搂住了身形软倒的霍昔白,感受到对方身上不自然的热度,宫明彰狠狠地皱了皱眉,在内心对给霍昔白下药的人记了一笔。两人纠缠的身影被渐渐合上的房门遮住,唐熠站在原地看着,微微挑眉,行吧,霍昔白自己做出了选择,那他也就不用多事了。顺着走廊重新返回大厅,刚一进去,唐熠就觉得大厅的氛围隐隐有些不对劲,所有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神色讶然地在讨论着什么唐熠皱了皱眉,刚想去找贺深和顾煜桢问问,发生了什么,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唐熠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贺深和顾煜桢脸色凝重地朝自己走来。“出事了

唐熠和贺深、顾煜桢走到了旁边的角落,这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贺深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开口道:“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刚刚楼下突然就来了辆救护车,拉了几个人走,好像是有人和弟弟起了争执,然后在休息室被弟弟打了救护车?

唐熠眉头狠狠皱起,盛郁的性子他就算还没完全摸清楚,但唐熠相信盛郁不是会随便动手的人,更遑论把人打进医院。顾煜桢在旁边补充道:“送上救护车那个不是被打的,是被热水烫的,我瞅了眼,就左手上烫红了一块,叫的跟什么似的。唐熠抓住了重点:“热水烫的?是谁和感郁起了争执,?

顾煜桢没见过韩莫,自然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但是旁边的贺深却对学校八卦如数家珍,此时见唐熠问,他有些不确定地道:“好像是一个叫韩莫的。当时离得远,贺深也没细看,只隐隐约约看到了个侧脸,

听到和盛郁起冲突的人是韩莫,唐熠大概就猜到了这件事的首尾,绝对不会是盛郁先动手的,

热水.....

唐熠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思绪被接上,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霍得抬眸问道:“盛郁人呢?

贺深道:“弟弟好像被霍昔楼带走了。

顾煜桢默默补上:“去的方向应该是会客厅。

顾煜桢话音落下,唐熠就匆匆转身,贺深和顾煜桢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唐熠找到会客室的时候,会客室的门半掩着,从门缝中能够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霍父冰冷的训斥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其中还夹杂着霍母和霍昔楼的劝阻声”好好的一个宴会被你闹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去不去和韩家道歉?

期间一直没有听到盛郁的声音,唐熠握住了门把手,正打算推开门,里面传出的动静却骤然让他的动作顿在了原地“啪

清脆的一记耳光,像极了唐熠和盛郁初见的那个晚上,唯一不同的是,那次打盛郁的人是霍母,而这次是霍父。霍父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力道自然不是霍母能比的,即便上次霍母也是用尽全力甩出的一耳光。

盛郁被霍父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瞬间被抽红了一大片,嘴角被打破缓缓往外渗血,口腔里弥漫着铁锈的血腥气,但盛郁却毫无反应般,低垂着头,就在霍父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盛郁蓦地低笑一声,他抬头看向霍父。"你真该庆幸你是我的父亲。

听到盛郁的这句话,霍父眼神一厉,连眼镜都遮掩不住他的怒火,盛郁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神丝笔不见胆怯,只有满满的嘲弄和讥讽。霍母和霍昔楼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霍父一向以儒雅温和的脾气示人,还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霍母在旁边看得心急,朝盛郁劝道:“盛郁,快给你爸爸道个歉。

霍昔楼也在一边朝霍父劝道:“爸,盛郁只是年轻气盛不懂事,您好好跟他说他会知道错的。

霍父朝霍昔楼看来:“年轻气盛?不懂事?他不知道韩家和我们的关系,你也不知道吗?

闻言,霍昔楼低下了头,霍家最近正有意和韩家合作开发城西的那块地,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两家的合作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盛郁就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真,冷眼看着他们理清利害关系

霍父重新看向盛郁,又问了一遍:“你去不去和韩家道歉?

盛郁也抬起头看向他,冷笑一声:“不去。

”你!‘

“打扰了

就在霍父气得扬手就要再往盛郁脸上甩去时,会议厅的门被人骤然推开,唐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他像是没有察觉到房间内的氛围一股,带着笑意走近,走到霍父身前时,唐熠不动神色地把盛郁挡在了自己身后,感郁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颀长身影,眼神微闪,从刚刚起一直没变过的神色,在这一刻也显得有几分无措和慌乱.康熠....霍父在唐熠进来的时候神情变了变,不过片刻,就又恢复回了在外人面前温和儒雅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他刚刚暴怒的样子,只有盛郁脸侧那记还在发烫的耳光,无声彰显着一切,霍父心里虽然对唐熠突然闯进来有些不满,但是唐家的实力些意不是霍家能比的,他也愿意给这个后辈面子,只是看到被赓熠护在身后的感郁时,眼神微顿霍父率先开口问道:“唐熠啊,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昔楼吗?

唐熠扬了扬眉,对霍父的态度并不意外,其实他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说到底这是霍家的家事,但是刚刚看到霍父又想对感郁动手,实在是忍不住,就直接推门进来了现在霍父问他是有什么事,唐熠其实还真没什么事,他本来就是为了感郁来的,但是现在肯定不能这么跟霍父说唐熠也没让霍父多等,不过片刻就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刚刚看到昔是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就让人给他开了个房间,想着过来跟您说一声。啧,霍二抱歉了,借你的事一用,就当你还我人情了

旁边的霍母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变,神色有些担忧:“好好的,昔景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是不是酒喝多了,这孩子,我早就说了让他今天少喝点儿。霍昔楼闻言却是若有所思地朝唐熠看来,他是知道刚刚霍昔景带霍昔白去醒酒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变成霍昔景身体不舒服了,但是他也只是在心底有些疑惑,并没有问出来。霍父听了这话,笑着道:“给你添麻烦了,下次让昔景那小子好好谢你。

唐熠淡声应下,却并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盛郁,后者从刚刚他进来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唐熠从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盛郁的左手一直在不自然地发抖。唐熠皱了皱眉,不顾盛郁的微弱挣扎,直接拉过他的手,看清盛郁手上的状况后,唐熠眼皮一跳,呼吸都在瞬间滞住了,心头狠狠一窒。闯入唐熠眼帘的是大片烫伤的红痕。

盛郁左手的状况很糟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片狼藉,烫伤没有得到及时处理,盛郁的左手已经红肿成了一片,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水泡,唐熠只觉得看一眼都能感觉到疼,他小心地握着盛郁的手臂,只觉得掌心下的肌肤也隐隐发烫唐熠突然的动作让他身边的霍父霍母还有霍昔楼都诧异地看了过来,当看清盛郁被唐熠强硬地拉着的手时,霍母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呼道:“怎么伤成这样了?盛郁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盛郁手上的伤。

霍昔楼眉头也狠狠一皱,立马道:“我去找医生。

霍父脸色一凝,眼神也在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但他的目光却并不落在盛郁身上,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唐熠和盛郁一眼。唐熠此时的注意力则完全落在盛郁身上,余光瞥见后者似乎有些隐忍痛意的神情,唐熠动作微顿,无意识地皱了皱眉,他探身凑过去,指尖轻轻撩开了盛郁额前的碎发。盛郁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却只是倔强地抿着唇,左手还在轻微地颤抖着,唐熠察觉到不对劲,目光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准确地落在盛郁手臂上,握着松开盛郁的手腕,唐熠没在犹豫,直接解开了盛郁衬衫的袖扣,把盛郁左手臂的袖子直接拉了上去。入目的就是大片刺眼的红,耳边传来霍母轻微的抽气声,唐熠眸色微深,一时间对盛郁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他不知道盛郁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才能养出他这样一幅又冷又倔的脾气,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就仿佛感受不到疼痛难受一般,轻易不肯示弱。明明手上的烫伤已经足够严重了,却还能如无其事地对霍父反唇相讥

唐熠不知道被送去医院的韩莫受伤情况到底怎么样,但听顾煜桢的口吻,大概是不怎么严重,就算严重也比不过现在盛郁的情况。”他烫的?

唐熠看不出情绪地微微垂眸,视线落在盛郁手腕烫伤的地方,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冷意,明明是个问句,但因为他肯定的语气硬生生变成了一个陈述句闻言,盛郁偏头朝唐熠看去,看清唐熠神色的瞬间,盛郁指尖微紧,只觉得手上一直火烧火燎的疼痛都在这个瞬间弱了几分。盛郁据了据唇

就在唐熠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盛郁低低地“嗯”了一声,带着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唐熠动作微顿,抬眸朝盛郁看去,明明后者还是刚刚那副表情,唐熠却莫名从中看出了盛郁对自己的依赖“十!韩莫这心也太黑了。

贺深和顾煜桢在来的半路跟丢了唐熠,这个时候才赶到会议厅,刚进到门口就听见了这番对话,贺深登时有些忍不住地出声道。霍昔楼在听到盛郁手上的伤是韩莫烫的后,脸色就完全沉了下来,他们霍家虽然是要和韩家合作,可说到底韩家始终是比不上霍家的,如果韩家人都欺负上门来了,还要盛郁忍气吞声,那别说盛郁,就是霍昔楼自己也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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