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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1 / 1)

号称美食荒漠的瑞士居然能在繁华的市中心开餐厅,也算奇迹

餐厅位于鹭岛步行街,掩藏在茂密的一片绿植中

作为主人翁,沈时序和陈嘉之自然先到,点了菜然后在酒柜挑酒。

“如果用埃蒙塔尔或者古鲁耶尔芝士的话....”琳琅满目的酒柜前,陈嘉之挑了一瓶法国产的白葡萄酒,问服务员,“请问锅底是用kirsh吗?Kirsh是瑞士产的樱桃口味的白兰地,用作调味

服务员有些惊讶,“您也太了解了吧。

陈嘉之笑养解释,“我就是瑞十人啊,‘

一旁的沈时序言简意赅交代道:“他的锅底只放芝土。

挑完酒后,两人进了包厢,接着大家陆陆续续来了。

楚子攸和尹橙先到,对空气弥漫的臭烘烘的奶酪味道毫无表示,一副十分尊重他国文化的样子。

”快来快来。”陈嘉之热情朝尹橙招手,拍拍自己旁边空位,“我们一起坐!‘

看过掉珍珠的视频后不太想收拾人了,但沈时序面无表情:“他跟楚子攸坐。

看看楚子攸的脸色,尹橙审时度势,无声比口型,“今天先别作。

想了想,陈嘉之凑到沈时序耳边,小声说,“你都已经气过了,我们还不能坐一起吗?

“那你出去。”淡淡睨他一眼,沈时序说,“我单独给你们开一桌。

“好吧.....”委委屈屈答应,翻脸别翻书还好快,“凶什么啊!’

“我劝你安生坐着。”浅浅啜了口茶,沈时序轻描淡写地说,“这笔帐不是不算。

这下是真的:“好吧.....

稍晚一点,徐舟野抵达包厢,吸吸鼻子道:“还行,没有蓝纹那么难闻。

没几分钟,郝席到了,一进来就皱眉,“吃这玩意儿偏选有味儿的奶酪吗,能不能换一款啊。

不太能,换了就不正宗了。

正在上菜摆盘的服务员贴心解释,“先生,我们提供香氛。

虽然吃完出门身上就没味道了,但是餐厅还是准备了男女式香氛。

陈嘉之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啊,本来就是这个味道嘛。

“哎呀我就顺嘴说说嘛。”就在陈嘉之旁边空位坐下,郝席立马出卖队友,“许明赫那孙子后街买炒河粉呢。“这么不给面子??''

想到大家都是川渝的胃,可能的确吃不惯

讨好的摸摸沈时序的手臂,指尖划拉着,陈嘉之问,“明天我们再请一次吧。”他试探道,“请他们吃火锅。沈时序冷笑一声:“呵呵。

自觉又被揭露真实面目的陈嘉之不说话了。

两分钟后,许明赫大摇大摆端着河粉来了,边走边吃,进门评价道,“这奶酪闻着也太香了吧。

一屋子人大笑。

早被出卖的他全然不知,茫然地环顾一圈,问,“怎么了?

没人给他解释,看他怎么演

没来得及演,待他坐下后,正式开餐

大圆桌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小小的陶瓷锅,锅内,融化的芝士咕噜噜冒着泡儿。

主菜是白灼去壳的新鲜虾仁、汆烫好的嫩牛肉片、切成小块的法棍和夏巴塔面包、蒸土豆和德式香肠等用餐工具是一柄长长金属细又子,用叉子插起食物,在各自奶酪锅里滚转两转,然后送入口中

奶香四溢搭配鲜嫩的食材,甘甜在口腔久久回味。

服务员给众人倒了白葡萄酒

在这间隙,沈时序就提醒到等冷掉再吃,陈嘉之狂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众人唛啧啧

开餐没多久,郝席举起杯子:“来吧,咱们先庆祝他俩新婚快乐。

许明赫一口闷了白葡萄酒,又给自己倒上,很土地说:“幸福99999。

徐舟野:“苦尽其来,祝福!‘

楚子攸和尹橙:“白头偕老!

大家都端着酒杯,就陈嘉之端着白水,笑得合不拢嘴:“超级谢谢你们!“

许明赫不满了,敲敲桌子,“好歹给孩子整点有味道的啊,时序不是我们说你,你这也管得太严了吧。就是等这句呢!陈嘉之端着白水,朝许明赫深深鞠躬,“感谢您的提醒,您就是我的大恩人!

大家就都闹起来,喜酒怎么也得整点甜水水吧?

沈时序木着脸问陈嘉之,“想喝什么?

都多余问这句,白开水就是最好的选择

看看众人,再看看众人的酒杯,陈嘉之眨眨眼,“那我也喝点儿白的吧!‘

话音一落,包厢霎时安静

叫来服务员,沈时序不咸不淡地说:“给他拿瓶豆奶。

众人松了口气,还以为今天要在包厢上演一场教育孩子的悲惨游戏....

大家都在笑,陈嘉之也笑,这种感觉太爽了。

每一句俏皮话沈时序都能理解,怎么不快乐呢

他们一边吃一遍聊天,从感情方面聊到五一黄金周。

郝席说这次MSI自己喜欢的战队打比赛,问大家要不要去。

尹橙激动了,“超级想!”问楚子攸自己能不能去,楚子攸表示看你表现

行,那就是不用去的意思

陈嘉之也想去,自知去不了,默默吃饭不作妖

许明赫吃完河粉:“这是我唯一单杀faker的机会!

郝席骂他神经病,转头发现徐舟野今天状态不太对劲,啧道,“嫌难吃也别这副表情啊。

哪里是嫌难吃,放下叉子,徐舟野罕见叹了口气,“哥最近很烦,你暂时别来烦,不然三七开。

“难过就说出来啊。”许明赫接话道,“就算我们帮不了倒忙,至少说出来也可以让我们开心开心嘛。“得了吧。”楚子攸不屑,“他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女领导还没追上。”顿了顿,他问,“不趁这个假期乘胜追击?“我特么要是追得上还用你教。”徐舟野反驳,“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撮合姻缘、月老拉钢筋这等事情陈嘉之最积极,举手说,“我知道怎么追人,我可以帮你,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拉着人坐好,沈时序训他,“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自己一亩三分田都没灌好,给我安生吃饭。

"....

陈嘉之明白,就是在说当时假装网友要追人的事!!

思来自己并没有信守承诺,所以安生吃起饭来

饭桌上,大家倒是替徐舟野着急

“追了半年还没拿下,又是当保安又是当外卖员的,不是,你都怎么追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郝席催促,“什么情况你倒是给我们说啊!默了几秒,徐舟野喝了口酒,幽幽道,“有竞争对手。

郝席嚷嚷:“有竞争对手怎么了!竞争对手又不是在一起了!

“对嘛,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只要结婚证没盖章,那就是自由恋爱!”许明赫点赞,

“拿出你开车的气势来行不行?”楚子攸问,“竞争对手是哪个男的?你们集团的?还是合作的项目上的?”说到点子上了,

“停停停停停!“徐舟野气不顺大半年了,烦躁地摇了把额发,“要是竞争对手是男的,我他妈愁什么?陈嘉之目瞪口呆:“妈呀、你们感情生活好主富。C市好开放啊,

隐去追求对象坎坷的身世,徐舟野说,“人家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竞争?

霎时,就坐在旁边的许明赫拍他肩:“兄弟,这个我真帮不了。

楚子攸沉默了。

郝席叉了一个小番茄,“等于说她们现在在一起?还是没办法分开的那种。

“不是现在在一起。”徐舟野说,“而是天天都在一起。

“这几天她们在哪儿?”郝席好讲兄弟义气,

“我帮你去摘破坏。

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说,“摘破坏一次收费1588,被打了你不用管,我自己讹钱。

“我可以加入你的团队么,我不要工资!”许明赫说,“就喜欢看八卦!‘

“有病吧你们。”徐舟野白了一眼,“竞争对手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没有血亲,你们摘多少次破坏也拆不散人家的亲情。这话一落,众人都咳起来

“操,你真牛逼。”许明赫咳得最凶,“你的情路比嘉之宝宝还坎坷。

一直都没说话的沈时序皱眉,“你再喊一次?

许明赫讪讪地:“口误口误。

话题就此揭过,一餐也结束

几人在餐厅分别。

回市院的路上,陈嘉之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样看来,徐舟野好像确实没有竞争力。

因为喝了酒,所以叫了代驾,两人都坐在后排

”瞎担心什么。

”沈时序握住他的手,一针见血道,“他当外卖员回回都能送进家门,你以为物业是摆设?‘

“对噢,外卖员送餐一般都是送到门口,然后物业再送上去。”陈嘉之眼睛一亮,“要是对方对徐舟野没意思,那他怎么可能次次都进门!“你好聪明啊!”他崇拜道,“估计这里面有误会,快发消息告诉他啊!‘

”不发

”嗯?

“这点都想不明白,”沈时序神色淡淡,“还追什么人?‘

妈呀,这些弯弯绕绕,陈嘉之一辈子都想不明白,半晌感叹道:”你好坏,我好喜欢。

"....

前排,年轻的代驾师傅连连从后视镜里瞟来想笑又不敢笑的小眼神儿。

”你特么给我好好说话。”紧了紧掌中的手,沈时序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坏不坏你清楚就行了!‘

一路红着脸回到市院,牵着手穿过大厅,陈嘉之还臊得不行,路过那面棋墙才呐呐开口道,“棋子还没到么。看他那羞得不行的样儿,沈时序又觉得好笑,“有空问这个,不害羞了?

“闭嘴啊!”立马恼羞成怒了,“回答我的问题!

“闭嘴还是回答问题?

“烦死!

不逗人了,牵着进了电梯,沈时序解释道,“正在打磨中,别急。

这时候,陈嘉之都还不知道买棋子的真实原因,只是小小地哦了声。

电梯上到31层,刚拐角走进走廊,迎面而来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年纪颇大的中年男人。

”老师。”率先打招呼叫了声,沈时序停住脚步,给陈嘉之介绍,“这位是我的老师,周平。"

这是陈嘉之第一次见到周平,他礼貌地乖乖说,“老师好。

还想鞠躬来着,被沈时序拦下来了。

周平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笑了笑,“恢复得很好,看来质子刀效果不错。

说完他这才发现陈嘉之手臂上的芬太尼贴,笑容僵了一秒,

顺着视线,陈嘉之低头看到自己臂膀上的贴剂,一副想问又不敢间的样子

是不是沈时序像上次开“止疼药”一样,给他贴这个地违规了?

其实没有违规,只是从贴剂型号来看

用量很大

“你先进去体息,我跟老师谈点事。”沈时序松开他的手,“马上回来

“哦哦好的。”走了两步,陈嘉之又绕回来,“老师再见。

周平笑笑,“再见。

随着5号房门关闭,沈时序和周平走到护十站

周平问:“怎么用到这个量了?

“已经耐药了。”沈时序面色平静地解释

沉吟了会儿,心中也有了计较,周平说,“我建议你还是按照常规流程来,你要让他学会接受癌症疼痛。”你也要学会接受,我知道这很痛苦。”他说,“但这么用下去,到后面他怎么办?

时间还早,走廊路人来来往往。

缄默良久,沈时序并未开口允诺

周平继续说,“之前看病理报告,一开始他是口服的去痛片吧?

”是。’

“给药阶梯增长太快了,唉...”他长吁短叹,“你这样将就下去,最后是不是要注射吗啡?

这个问题问的刁钻,也问的不塞而栗

先是口服,无法口服就是体外贴剂,最后是注射。

话落,沈时序倦怠地捏了捏眉心,仍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委婉地说

“有时候我庆幸自己是他的主治医生,有时候我也责怪自己。”说着,他呼出口长长的灼烫的气息,“或许,我的心软会害了他.....见他十分清楚这么用药的后果,周平也不藏着掖着,斩钉截铁道,“肯定会害了他!真到了打吗啡的地步,成瘾怎么办?“孩子,我劝你考虑清楚,能停就停,长久用下去不是办法。”他谆谆告诫,“要是实在狠不下心,那就让穆清来。“不用。”沈时序一口否决,“谢谢老师提醒,我自己心里有数。

“那就好。”周平说,“进去吧,估计他刚刚被我那一眼吓到了。

回到病房后,可心人儿哪有吓到。

正举着手机在小阳台打电话,满脸雀跃的报菜名。

“卤鹅翅、清蒸鱼、泡芙、再来点蛋糕就更好了。”几句彻底勾起馋虫,他急急问,“对了妈妈,珍姐会做冰粉吗?‘咕噜噜报了一大串,估计电话那头叶姿满口答应,陈嘉之马上说,“谢谢妈妈,等我问问沈时序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吃饭。没聊几句挂了电话冲进来,那么有活力、有劲儿的跳到身上挂着,

“刚刚妈妈给我打电话了,她说这几天让我们回家吃饭。

“听出来了。”双掌托着他屁股,沈时序抱着他在沙发坐下,“回家吃顿饭而已,这么高兴?

“当然咯,我还没从来没去过你家一一”话音陡转,陈嘉之用额头在他下巴来回蹭,“还从来没回过我们的家,而且好久也没见到大侠和家宝了。“后天第一阶段放疗结束我们就回去。”按住他乱动的脑袋,沈时序征求他的意见,“再回家住一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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