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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1)

接下来的礼物倒没什么特殊意义,都是闽越那边的特产,图个新鲜稀奇,但即便是这些小东西,程星回也是用心了的,至少花色都是江瑶镜喜爱的。准确来说,是她新嫁时喜欢的。

如今倒也不是不喜热烈璀璨,只是没了那份心思。

程冬介绍完礼物就识趣退下,屋内一时又回归了寂静,程星回在等江瑶镜的反应,桃花眼始终都凝望着她而她在看着那个海螺和贝壳组成的小小帆船,看了它许久,眼眶逐渐湿润,却始终没有伸手触碰它,所以你为什么要停妻再娶呢

哪怕只是正常纳一个小妾,哪怕你真的就是见色起意,只有身后没有其他的利益牵扯,自己也会容忍下去,”...瑶镜。”她久久不言,程是回终干按捺不住出声降她

江瑶镜回神,侧头看向程星回,从来含笑的杏眸微红,最初程星回以为她是感动,正要打趣她几句,可她眸色极度复杂,看着自己的视线也似冷非冷,和感动扯不上一点儿关系。”怎么了,可是我哪里惹到你不快了?

“我先跟你道歉,别生气好不好?眼睛都红了.....

江瑶镜以为自己早己对他心如止水,如今这般,感动不知道,愤慨倒是满满,恨自己不够理智,更恨他明明是个冷心冷肺之人,偏事事周全,做是了体贴的情深模样她歪了歪头,状似不解,“花种是新嫁时的闲谈,对大海的向往,是你初初去闽越时的畅想,这都是两年前的话了,你都记得。“那,半、年、前,我曾写信与你,想要一些好看的贝壳做帘子。

“贝壳呢?

“两年前的闲言都记得,半、年、前的嘱咐倒是浑忘了,那时的你,很忙啊?

”你到底为了讨我欢心而准备这些东西,还是在为了之后的某些事情而提前赔罪,你我心知肚明。

连着两次语速放缓的三个字,意有所指得实在太明显,后面几乎是明牌。尤其程星回原本以为她不知,但现在看来好似已经知道了。那,她知道了多少?是仅仅看到了表面,还是已经查到了深处

他一时情绪很是激荡。

若是寻常,他倒是可以强作镇定,插科打诨也行,强行转移话题都可,总之先把这件事混过去,等心绪理清楚再慢慢思量偏他此刻重伤在身,不止伤处疼,在军营用过药后头也愈发昏沉,一路坚持到现在都是强撑,此时情绪一激动,就止不住的咳。“咳咳咳一’

江瑶镜给他拍了拍,等他咳势稍缓就住了手。

”睡吧。

她的教养让她做不到此刻和一个重伤之人情绪激烈的争辩,也不等他的回应,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出门就看到了正在廊下徘徊满目忧色的花浓,遂了她的意,直接让她进去贴身伺候。

“姑娘,你没事吧?‘

她独自一人在凉亭枯坐许久,江团圆知她此时定然情绪复杂,本不想打扰,只是姑娘都在那呆了大半个时辰了,到底忍不住上前“我只恨自己不争气,我以为我可以坦然面对。

谁知还是心有不甘

“姑娘你这就是着相了。”江团圆挨着她坐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管好的坏的,都是曾经的亲身经历,没有谁能丢掉记忆,都会被影响的”难过归难过,可还是得朝前看才对。

“并非是为情意难过。”江瑶镜摇头,“我只是怨他,因他行事不端做事不谨慎,毁了我的平静生活。‘更甚,还牵扯出了秦王这个大麻烦。

可如果没有奏王的神来一笔,自己至今被蒙在鼓里,说不得就在孕期爆发出来,也许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不过确实连带奏王一起都更讨厌了

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就是在迁怒,人都是利己的,也从未自诩过圣人。

也确实该振作起来。

奏王那边还是个大麻烦,那小妾也不能遗忘了,根本就没有功夫让自己在这悲秋画扇。

“我本来以为他会直接把那小妾带回家来,谁知到现在都还没个踪影。”眸色微凉,面覆冷色,“闽越太远实在鞭长莫及,如今都在京城,我就不信找不出那小妾。“你派人传信给祖父,把那小旁的暂居的地点找出来。

“找出来后也不要打草惊蛇,就盯着她,看她和谁有联络。

“好。”江团圆领命,亲自去吩咐此事

江瑶镜地没闲差,又略坐了片刻。起身后径直去了小厨房。亲自给程是回前药,坐在小马扎上,拿差蒲扇缓缓扇动,看养炉内火焰随差自己的动作而明明灭灭。她微微垂下眼容,盖住了眸中晦涩,以前从未和奏王交集过,宫里都没有自家人手,秦王府就更没有了。

此时再试图添人进去只会引起他的警觉,说不得还会被将计就计。

那就不关注奏王,只等他后续的反应就可以

侯府都有他的内鬼,程家没有?不可能的

反正在面对自己时,他确实幼稚,也实在冲动

接下来的时间,虽然在屋内无人时看程星回的表情格外冷淡,但在外面时,她依然是那个万事游刃有余的当家主母,只眼眶时常微红,情绪也很是低落,做什么都有些提不起来劲,人也跟着清减,家中人都觉正常,丈夫重伤要躺数月,做妻子的,自然担忧。可家里一摊子事呢,总不能只守在床前万事不管,夫人如今的状态,才是合情合理的。莫说程星月,就连赵氏也尽量什么事都自己处理,不去打扰江瑶镜。

期间程星回一直昏昏沉沉的,醒来也只能喝药用膳,话也说不了几句,或许真的是喝了药没精神,也可能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辩解,总之轻易不和江瑶镜对视。江瑶镜也没强问,继续照着自己的节秦走。

如此过了两日,秦王那边的反应还不清楚,反而是那始终深藏不曾露面的小妾终于有了动静

“姑娘!”江团圆直接关上了房门,压低声音,“老太爷查到那小妾了。

闻言,江瑶镜心神一震,“快说!

江团圆也不含糊,直接道:“她现在就暂居在南门旁边的鸿运客栈,和大爷一起回来的,一入京她就去了那边。‘“听老太爷说,至少入京后她很老实,就连好奇都不曾有,莫说出去逛逛,就连房门都不出,这几日也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联络。‘“也派人去客栈打听了,她本人不清楚,但一直伺候的她一个老嬷嬷倒有点像京城口音,只是可能在闽越地区呆了太久,口音混杂,有些含糊,也不能十分确定。这情况显然不对。

若她只是个普通妾室,那她最应该好奇的就是自己,因为程星回没有第一时间带她回来,自己也没喝过她的妾室茶,若说难听点,她现在连名正言顺的妾室都还算不上就算她在京城没有人手,程星回也不准她瞎打听,那在客栈问一问小二不难吧

但她居然一点动静都无

不好奇自己,也不好奇京城风光。

再连上那个老嬷嬷的口音有点偏京城,至少一半以上的概率,她曾是京城人士,或者说,她在京城生活过可她入京后,又不曾联络过任何人。

“盯着她。”江瑶镜斟酌开口,“隐秘些,别打草惊蛇了。

后面估计有大‘惊喜’

“查她一时半会没头绪,那就查跟着她的人,嬷嬷也好,小厮也成,都过一遍。

江团圆领命去了,江瑶镜又坐在桌前沉思半晌才起身去做别的事,也是凑巧,今日用过晚膳后,程星回竟然没有陷入昏睡,而是一直侧头望着自己即使烛光昏暗,那双失了血色的桃花眼,依旧遣倦缠绵。

江瑶镜动静一顿,随即转身去搬了一个椅子放在床边,正对着程星回,抚裙入座,微抬下颚,“说吧。‘“让我听听看,你想了几目的理由,能不能说服我。

她一上来就摆明车马,程星回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眸蕴无限歉意,“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她把我从河里背出来的。“沿路被乡亲看到了,名声已失,我不得不纳了她。

不得不?

这三个字一出来,江瑶镜只想冷笑,她又不是不能容人,花浓此刻就在门外候着呢,多一个救命恩人又如何?根本不必隐瞒不过她也没拆穿,就等着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那时我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只短暂休息了几目就回到了战场,等我再空下来,已是两月后了。程星回定定注视着面容依旧含冰纳雪的江瑶镜,“我身在战场,自然知晓战争已到尾声,很快就能回京。”所以没有写信告诉你这件事。

"信纸太单薄,也写不出我真正想要表达的感受,所以当时我就决定,要回来亲自说与你听,也免了你收到信后的担忧多虑。“呵。”江瑶镜没忍住笑了出来,“所以,按照你的意思,你是为了我好才不告诉我的?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诚实告诉你,隐瞒你的初衷。

程星回轻声否认,又见江瑶镜依旧眸色冷冷,知她没有被打动,或者说,她对自己给出的解释,并不认同接下来的话,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讲,面上满是踌躇,脸也跟着苍白了几分,烛光明暗下,莫名的,竟有种破碎的颓丧之美。若是花浓在,怕是早已心疼的扑过去

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江瑶镜,她没有任何动容,就冷眼看着

沉默许久之后,到底还是程是回率先开口,声音极轻,在寂静的屋内也要侧耳凝神细听,“她。她生得和你有些许相似。江瑶镜:....

"有多像?

”只轮廓些许一二。

江瑶镜长长吸了一口气,耐性正在逐渐减少,“这世间相似的人何其多,在你眼里,我就霸道至此,连一二分相似都容不下?“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他忙忙否认后,声音再度回落蚊蝇,心虚到难以言表,“是我不该,我见她和你有几分相似,所以纳她进门的时候,不想那么简陋,总觉得是玷污了你,所以,所以....江瑶镜一直没有打断他,就是想知道他要怎么圆名为纳妾实则停妻再娶的事实

结果好家伙,真真是好家伙。

不仅羞辱我,还要把锅盖到我头上?!

“哈。”生生被气笑了,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星回,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嫌恶地看着他,“你真让我见识到了男人恶劣起来能有多恶劣。“明明是你停妻再娶,你还恬不知耻的把一切都盖在我的头上

“这世上和我相似的人何其多,如果个个都阴差阳错和你产生联系,你是不是个个都要以妻礼迎进门?“然后回头还要说,都是因为我,她们才如此感装进门?

”你真是让我恶心到了极点。

“瑶镜,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星回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这显然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手肘抵着床榻,挣扎着要起身。“如果你的伤口因为你现在所作所为而崩开,你吃了药继续昏睡,受众人批判的,会是谁?

听到这话,程星回的动作僵住,又躺了回去

“我不.....

“闭嘴,听我说。

江瑶镜此刻真的是耐心全无,口里的话也一句比一句犀利,直接把所有虚伪表象撕开,露出了里面最真实的样子”你我二人的结合,本质上也是利益结合。

”我图你的将来,你图我的现在。

“我们只相处了一个月,从熟悉的陌生人勉强到了相敬如宾,别跟我说什么一见钟情,新婚时都没说过,现在再说,只会让人发笑。“日久生情就更扯淡,一个月算久?

“当初你离家时。母亲让你带上花浓。你虽然拒绝了。但也是你犹豫了一天才做出的决定。是直的不重女色地好。畏惧祖父地罢。这足以说明你的心从来都不在我一个人身上,“现在又来装什么情深不悔!

程星回瞠目结舌地看着爆发的江瑶镜,预想过她会非常生气,但没想过她能气到把一切都给撕开

“我”一时之间。他意不知该如何反驳

“所以。能让你如此不计代价编造谎言来欺骗我,那个女子能给你带来多少利益?”她骤然平静,又一针见血直指核心。程星回瞳孔一缩,连呼吸都短暂停滞了一下

虽然他极力控制,呼吸间就调整了过来,但还是被一直牢牢注视着他的江瑶镜给捕捉到了

可也没给她继续问的机会,又是一阵呛咳,又是脸色涨红煞白。

不想再听他编什么谎言,也清楚再强逼下去,他肯定就要‘晕厥’过去了,江瑶镜也懒得浪费时间,只丢下一句,“藏好了,可千万别被我查出来。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程星回大喘着粗气怔怔看着帐顶,眸中神色变幻飞快

江瑶镜并没有马上踏出房门而是在展风背后微微垂头酝酿了好一会再抬头时原失效到极致而面无表情的险,音已眼眶通红眼泪已经落满颜游魂似地飘出了房门,体面尊严好似都抛开了,甚至有些踉跄的差点撞上了廊柱,惊呆了外面的一众丫鬟婆子。江瑶镜无暇在意她们,一心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丢了魂似的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

”夫人一

被她哭着出来而震惊傻了的花浓回神,小跑着追了上去,一路跑到了她前面,倒退着看她,问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夫人,您别吓我...

江瑶镜呆呆地看着她,瞳色一片空洞迷茫,眼涓却大滴大滴的滚落,苍白无神,又莫名让人觉得,她身上,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碎掉了。花浓眼睛一眨,也跟着哭了出来,哽咽道:“夫人,您别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想办法?江瑶镜不理她,骤然加快速度进了隔壁的厢房,也没给她跟进去的机会,砰的一声就把房门紧紧关上,花浓守在门前,又对着仍然呆傻的小丫头低吼道:“还愣着做什么!

“团圆也好,刘妈妈也好,快叫夫人的陪嫁来!

众人忙忙应了,好些人一起拔腿往外跑,有人去找江团圆,有人去找刘妈妈,而有人,却趁乱由隐蔽处一路向外...闲庭落这边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秦王府又是另一番光景,自从程星回被抬回程家后,岑扶光的心情就急转直下,直接冷成了人形冰雕,尤其在那边传来消息,说江姑娘对程星回的照顾是亲力亲为后,整个秦王府都快成冰窖了。挺好,大夏天的,都省了冰了。

见善苦中作乐的想

本来江瑶镜那边的事一直都是囚恶负麦的,可这次军营比武的事也是他在忙,有些疏忽,到底让见善知道了王爷近日的奇怪状态是为何。怪不得王爷近日如此善变。

原来是终于开窍了

就是这开窍的点不太对,人家都已经嫁人了。

见善既已知晓,囚恶也不再瞒他,隐瞒了一些细节,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见善非常有兴趣,搓着手就准备去找岑扶光出主意。主子没道德,属下只会更没道德,见善更是其中翘楚

囚恶见他如此上进,趁机提出和他交换,他去办其他事。

见善欣然同意,并且在心里蛐蛐囚恶,闷葫芦一个又是单身汉,哪里懂得感情之事?这事就该自己负责,谁也抢不了!事情一撒手,囚恶直接跑没了影

虽然有些诧异他离开的步伐实在过于迅速了些,但也没放在心上,兴冲冲就去找王爷要出谋划策,然后就直直撞上了人形冰雕岑扶光。见善:....

怪不得囚恶那厮跑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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