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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26(1 / 1)

五月初五,端午节。

永寿宫的小厨房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泡糯米,洗粽叶和竹桃,天一亮就开始包粽子。

院子里人来人往,所有宫人都提早半个时辰起身,可就算如此,永寿宫里也是静悄悄的

,人们来往无声,就连说话都互相耳语,只因永寿宫的主位娘娘珍嫔还未醒。

等到阿沅起床时,已经天光大亮,满院粽香。

“娘娘,今儿个是端午,要洗草药水。”抱琴端着铜盆从外头走了进来,铜盆内是褐色的艾草水,这会儿已经放凉了:“金姑姑说娘娘怀着身子不能泡浴,便叫奴婢给娘娘擦洗身子。”阿沅面上还带着睡意,精神还没完全醒过来。

艾草的味道有点怪,又有点香。

她伸出手任由抱琴拧干了帕子为她擦手擦脸,等一套都忙完了,她才彻底的清醒了:“洗漱用的艾草水,香囊里也放了干艾草,今天真是被艾草腌入味儿了。”“皆是为了避五毒,娘娘就忍着些吧。”抱琴见自家主子满脸的嫌弃,好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金姑姑呢?”

阿沅看了一下四周,没见到金姑姑的身影。

“姑姑去内务府取东西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金姑姑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抱琴一看就赶忙退下了,那盒子里一般装的是账本子,皆是主子的嫁妆收益,这部分向来都是金姑姑管着的,她们也知道要避嫌,所以在主子看账本的时候,便会自觉的退下“主子,扬州那边来了消息,说林大人已经将储氏母子四人接去了扬州。

金姑姑将盒子放在阿沅身边的小几上面。

阿沅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哦’了一声:“怎么回事?”

“储太贵人没猜错,那位储县丞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林福大管家到南至县的时候,刚好碰上储家大儿子在医馆求医,正跪在人家医馆门口磕头呢。”金姑姑叹息:“若非林福长了个心眼,那储家夫人怕是都没命了。”

谁能想到,宫中太贵人的母亲竟能因为没有银钱医治而丧命呢?

“储县丞停妻再娶,当初太贵人上了船便拿着聘金娶了二房养在了外边,只是命不好,前些时候陪着那二房回娘家的时候,半道上拉马车的马儿发了狂,连人带马车,直接冲入了河里,二人都淹死了。”阿沅:“....."

这储夫人是个狠人呐!

都不用猜,阿沅便知道这马儿发狂定是储夫人的手笔。

至于为什么会下这样的狠手....或是人之将死,拉个垫背,或者不愿看着丈夫拿着女儿的卖·身钱肆意挥霍亦或者是不想储

丞停妻再娶的事被发现,再误了儿子们的前程。

总归,储县丞这一死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如今又被接去了扬州,有林如海照拂,以后得日子也算能好好过下去了。

“此事你交给紫衣嬷嬷,叫她想办法传到储太贵人耳中去。”

做了好事不告诉苦主,便如那锦衣夜行。

阿沅可不是大方的主。

金姑姑应了一声,正准备去办事,就看见阿沅将腰间的香囊给扔到了一边。

“娘娘,今儿个是端午,佩戴艾草香囊是习俗。”

阿沅无奈,只好将香囊又拿了回来挂在了玻璃炕屏上,屋子里到处弥漫着艾草的苦涩味,她不愿意待在室内,先漱完了便叫全禄和常乐搬了桌椅坐在了院子里。

今日的永寿宫内也是装扮一新,所有的门前都挂上了艾草与菖蒲,还在墙上贴了午时符。

“娘娘,侍书编了辟邪的五彩丝线,您瞧。”司棋来送粽子的时候,捋起袖子露出栓在手腕上的五色绳。“不错,这绳子编的很是精致,你去叫侍书再编两个来,本主有用。”说完,又吩咐小厨房:“再煮几个咸鸭蛋,再依着五色绳的颜色配几根打络子的绳子来,本宫给腹中的皇儿编两个蛋袋子。“蛋袋子?

司棋愣了一下,她倒是没听过这样的风俗。

“江南那边儿有这样的风俗呢,一般给小娃娃辟邪用的。”

一听说是给小主子用的,司棋立即去找侍书去了,很快厨房那边又开了火,阿沅也拿到了打络子的丝线,在某方面来说,她也算十项全能了,手指翻飞着,不一会儿就打了好几个蛋袋子。侍书在旁边看着,学着,不一会儿也就会了,毕竟本就不难学。

阿沅打完了两个素的,又挑了几根线,让侍书拿了一把玉珠来,编制的时候,将玉珠编制了进去,很快,一个低调奢华的....蛋袋子出炉了。等一切都忙完了,阿沅才取了一根五色绳,一

一个巴掌大小的绣

盘龙香囊

还有那个加了玉珠的蛋

袋子,用一个精美的

木匣子装了起来,又叫小厨房拿了

几个卖相最好的粽子,用竹编小篮子拎着,叫全禄送去了乾清宫。

作为一个完美对象!

阿沅不仅会给皇帝补身子,还会为他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全禄走了后,她立刻站起身来吩咐抱琴与侍书:“将寝殿的帐子换成月白

绣荷花的,被褥则换成柳黄绣葡萄纹的那一套。

这两个颜色都有助于原本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想必今天忙了一整天的皇帝,极其需要一个能放松的地方,也需要她这个温柔的解语花。

乾清宫里,水琮身上的朝服还没换下,他刚主持完拜神祭祖事宜,等休息一会儿,还要去参加祭龙仪式。天气很热,朝服很繁重,一时半会儿又不能换上轻便的常服,所以哪怕乾清宫里放着冰盆,也惹得水琮额头冒汗,热的狠了,脾气自然好不了。所以这会儿乾清宫的气压很低,便是长安都垂着脑袋一声不敢吭。

“陛下,永寿宫的全禄求见,说是珍嫔娘娘送了东西来。”外头传来有福的通报声。

水琮还没什么反应呢,长安倒是先高兴了起来。

珍嫔娘娘可真是大救星哩。

“宣。”水琮听到阿沅的名字面色稍缓,只是语气还有些沉闷。

很快全禄就捧着匣子进来了,篮子则被有福拎着。

“珍嫔送了些什么?”冠冕轻轻晃着,水琮今日装束着实不适合大动作,便只在椅子上坐着,目光却已经落在全禄手中的木匣子上。全禄先给皇帝请了安,然后才将手中木匣子奉上......娘娘说今日是端午,便亲手做了这几样辟邪之物献给陛下,祝愿陛下平安顺遂。不大的木匣子中躺着五色绳,香囊,装着咸鸭蛋的玉网袋。

水琮几不可查的愣了一瞬,他拿起五彩绳:“珍嫔怎么想到编织这些东西?”

“娘娘说是江南的风俗,如今她腹中有了小皇子,编织这些也是为了小皇子祈福。

是了,珍嫔也是江南.........

水琮的乳母也是江南人,他自然知晓江南的风俗,在江南,这三样辟邪之物一般都是母亲为小儿准备的,端午午时戴上,一直到端午后的第一声惊雷响起,才用剪刀剪断五彩绳,扔到河流中,让五彩绳随波逐流,带走身体内的‘毒气’在乳母被杖杀之前,他每年都会收到乳母的辟邪三件套。

谁曾想,时隔多年,他竟再一次收到了。

“不错....”水琮心头闷闷的,一抹酸涩涌上心头,他闭了闭眼,将五彩绳攥紧在手心:“珍嫔有心了。”“你先回永寿宫,告诉珍嫔,晚上宫宴后朕去看她。”

"是,陛下。"

东西送到了,全禄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又带着陛下晚上要来永寿宫的消息回去了。

全禄走后,水琮盯着木匣子中的三件套看了许久,才吩咐有福:“先将匣子送到寝殿,私库里还有两套粉宝石的头面,取了送到永寿宫去。”有福立即应下。

长安见陛下心情不好,便知晓陛下又想到那位被杖杀的乳娘,他是乳娘被赐死后才来到陛下身边伺候的,所以此时也无法安慰陛下。只不过,他曾听过一耳朵,那位乳娘的夫家与娘家当年也一并被清算了,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曾放过。以己度人,圣......未必不知晓甄氏跋扈,所以怕再出一个甄氏。

水琮忙了一整日,到了晚上还要设宴宴请宗室王爷们。

因着当年义忠亲王谋反一事,太上皇发了狠,将宗室的王爷们杀的差不多,如今剩下的,不是老就是病,仅剩下的几个年轻王爷,还是水琮的皇兄们。太上皇忌单成年的儿子们,当初禅位给水琮后,便将年长的儿子们全都过继出去了。

老王爷们并非没亲儿子,只不过都是庶子,本打算上奏庶子改换玉牒记入王妃名下充作嫡子,可谁曾想,当年疯狂的太上皇直接釜底抽薪,将自己的儿子过继过去做世子。老王爷们自然是不满的。

可不满能怎么办呢?太上皇是真疯了....当年整个京城都被杀得血气弥漫,半年了,吹来的风里都夹杂着血腥味儿,老王爷们吓破了胆子。老王妃们都是挺淡然,反正都不是自己亲生的,她们宁愿养皇子。

端午晚宴肃穆又沉闷,水琮还未大婚,后宫虽有一些妃嫔,但唯一算得上高位的珍嫔还因有孕未能出席,往年诰命宗妇们需前往宁寿宫拜见甄太妃,可今年却得了旨意,特许各诰命宗妇留在家中陪伴家人过节,无需入宫了。“大哥,你瞧宁寿宫那两个。”曾经的三皇子,如今的庸王水淳歪了歪身子,小声跟曾经的大皇子,如今的安王水渊咬耳朵。今年不需要带王妃入言,他们兄弟几个便坐的极近。

此时庸王让安王看的,正是坐在水琮下首的两个小皇子,将将四五岁的年纪,长得珠圆玉润十分可爱,神情天真中带着懵懂。因着太上皇向来不出席宫宴,今年诰命宗妇又无需进宫,甄太妃便将两个儿子塞到前朝宫宴来了。只是年岁太小了......

也未曾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两个小皇子这会儿坐着,憋着小嘴,眼圈都有些红了。

“长大了。”安王瞥了一眼,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嗤笑一声:“想必皇帝这几年的日子不好过。”

“是....."

庸王也跟着端起酒杯,长叹一声:“当初本王还有些不甘心,这些年也算想明白了,其实日子最不好过的就是陛下,咱们能在自己府里当家做主,妻妾和睦,子女孝顺,不比当皇帝来的快活?反正老爹没死,弟弟还没亲政,只要他们不想着谋反,他们日子简直可以称得上逍遥了。

除了手里没有权利。

“本王听说宫里珍嫔怀上了,咱们这位弟弟也要当爹了。”

一直不吱声的五皇子康王水洌也坐不住了,歪过身子就跟着八卦:“这中宫无主,皇长子就要降生,日后这皇后得多膈应呐。“你闭嘴!”庸王立即捂住弟弟的嘴,厉声呵斥:“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说。”

康王委屈巴巴,他说的是事实啊。

“本王倒觉得不是什么坏事。”安王双手环胸,看着上面威严的皇帝弟弟,声音有些高深莫测:“这些.....有太上皇压着,宫里已经安静太久“斗起来才好呢。”

只有斗起来,他们这些老皇子才能有一展才华的机会。

他撇眼看向一直喝茶不说话的六皇子顺王水洛:“老六你说哥哥说的对呗。

顺王抿嘴笑了笑:“顺王府向来是忠臣良将,自然盼着为陛下分忧。”

一群被过继出去的王爷一边斗着嘴,一边用复杂的目光看向皇座上的水琮。

这个做了许多年傀儡皇帝的弟弟,到现在都没能亲政成功....他们的目光又落在皇帝下首的两个小皇子。他们都在....太上皇还有多少耐心

宗室王爷们与勋贵大臣们参加完宫宴,便立即回了家,因着家中主母无需入宫观见甄太妃,今年便在家中摆了席面,只等着宫宴结束便回家吃个团圆饭。宫宴虽是荣耀,但着实吃不饱。

这些大人物们回到家,换了常服便立即上了桌。

荣国府倒是早早的散了席面。

往年贾母会同贾赦一起去参加宫宴,可谁曾想,今年皇帝突然下旨造命无需入宫观见,贾母前些日子便将诰命吉服拿出浆洗熏香完,打算留在端午观见时穿的,如今也派不上了用场贾母心情不好,这晚上的团圆宴便吃的也不好。

王夫人伺候着婆母漱了口,又拿了帕子为她擦了嘴,才劝道:“陛下也是体贴娘娘身子重,这才取消了觐见。”“哎,这往年后宫无人,这诰命也入了宫,如今后宫多了几个主子,反倒不行了?

贾母心里存了气,语气里也带上埋怨:“我本想带了元春入宫,先去拜见太妃娘娘,咱们贾家与甄家是老亲,四王八公自来同气连枝,若太妃娘娘能提点两句,元春日后的路也平坦些。王夫人闻言心中也是失望。

不过:“老太太不是说陛下忌惮太妃娘娘,想叫珍嫔庇佑元春的么?”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贾母托着腮,身子歪在榻上,面上无笑,显然气的不轻:“咱们贴着太妃娘娘,不代表咱们就不跟珍嫔来往,如海是我的女婿,那珍嫔是如海的妹子,我们两家是实打实的亲眷,这是谁都否认不了的。“我只是没想到,那丫头竟这般有本事。”

这么快就有了身子,还封了嫔。

之前史鼐的提议她一口回绝,如今想来,她是真有些后悔。

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想徐徐图之修复关联,可偏偏端午晚宴还取消了。

“若她肚子里的生下来,日后就是圣上的长子。”

贾母抿了抿嘴:“这对元春也是好事。”

“怎么就是好事了?”王夫人不解:“她若生下长子,日后又怎会甘心帮衬元春?”

贾母瞪了她一眼,好似在看一个傻子。

“如今陛下才多大?便是生下长子又如何?若陛下能有太上皇的寿数,那时候皇长子都快四十了,哪里比得上年轻的弟弟?”再说了:“她是什么出身,咱们元春又是什么出身?她怎么能跟元春比?没得失了身份。贾母觉得二儿媳妇脑子不太行,顿时不放心起来。

“元春还是留在荣庆堂吧,姑娘大了,有些东西也该学起来

王夫人哪里舍得。

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如珍似宝的养着,可婆母有令,她不敢不从,只低头讷讷答应了。

很快,贾元春就带着丫鬟来了。

她笑着挽住贾母的胳膊撒娇:“那孙女日后可就要叨扰祖母了,祖母可别嫌弃元春愚笨才好。”

“你姿容出色,品行极佳,更是贴心懂事,祖母只有爱的份儿,又怎会嫌弃你?”贾母将贾元春一把搂进怀里,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另一边,水琮离了宫宴,便径直到了永寿言。

比起前朝那般宏大的言宴,永寿言的氛围就温馨多了,只见西偏殿门口摆着几张长条案几,围着中间的圆桌呈一个半圆形,每张案几上面都摆着茶水点心,还有瓜子核桃之类的坚果,最重要的粽子也没缺席。阿沅坐在主位的圆桌,永寿宫没当值的太监宫女们这会儿正坐在案几后面的小杌子上,他们正看着中间表演口技的常乐。水琮进门时,刚好听见常乐在学狗叫,众人笑作一团。

守着门的小太监刚好在偷看,直到笑完了才发现影壁旁边站着两

个人,吓得他‘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地喊道:“奴婢叩见陛下。”

随着这一嗓子,场面骤然一静。

所有人的屁股都从杌子上滑了下去,地上顿时跪倒了一片:“奴婢叩见陛下。”

仔细听,还能听到中间的恐惧。

“嫔妾给陛下请安。”

阿沅倒是不怕,只起身给水琮行了个礼,得了水琮一个抬手的动作后,才对那些宫人们说到:“你们先下去吧,把院子里收拾了。”说完,才在金姑姑的掺扶下绕过圆桌,来到了水琮跟前。

“陛下,你可算来了,嫔妾都等你好久了。”阿沅捏着帕子,矫揉造作地倒打一耙。

水琮直接气笑了。

他用眼神示意阿沅回头,想叫她看看那些手忙脚乱收拾残局的宫人们。

阿沅偏不回头,伸手牵住水琮的手便将他往正殿拉:“陛下咱们回去吧,天热了,已经有了蚊子,万一被咬的又疼又痒,那可就受折磨了。”水琮顺着她的力道进了屋子,便感觉一阵香气扑鼻,原本紧绷的精神骤然放松。

果....是永寿宫里舒服。

“你这宫里倒是热闹。”

水琮显然还没忘记刚刚阿沅倒打一耙的事呢。

阿沅拉着他坐在了炕沿上,靠在他的身边:“陛下,嫔妾这不是想着,您在前面宫宴上热闹,嫔妾便在自己宫里热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嫔妾就是无聊的紧。

皇帝见她耷拉着脑袋,明明好似在认错,却又有点倔强不服输的感觉,显然,她是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干脆捏捏她的手:“早知道你这么有精神,便该带着你去参加宫宴了。”

他一个人端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哥哥们交头接耳,互相说笑着。

那一刻,他只觉得一个人坐在上面....孤单了。

手微微用力,将人抱进了怀里。

这一瞬,孤单消散,怀抱里满了。

长安见皇帝入了寝殿,就知晓接下来不需要他了,跟着全禄去耳房喝了茶,这一夜他也能睡个舒服的觉。捂了一整天的朝服,水琮背后出了一层痱子,阿沅赶忙叫人取了药。

二人躲在帐子里。

水琮脱了寝衣,光着膀子趴着,阿沅则小心翼翼为他抹药。

“这天儿真是太热了,陛下不是说端午过了就去玄清行宫避暑的么?”

水琮‘嗯’了一声:“就这几日了,咱们到了行宫后便能舒服些了。”

“圣人也去么?”其实阿沅更想问甄太妃去不去。

“父皇与宁寿宫的妃嫔们去的是另一个行宫,跟咱们不在一块儿,而且他们这次去,得过了十月份才会回来。”不像他们,重阳前就得回来。阿沅舒了口气,不在一块儿就好。

甄太妃管理宫务,虽然没对永寿宫下手,但自从怀孕到现在,期间也差点被冲撞过,她也不知道和甄太妃有没有关系,但她这人向来想的多,这宫里甄太妃对她恶意最大,不管出什么事儿,总归她背锅。“那....延禧宫和永和宫那边去不去?”

水琮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等到了出发那日,阿沅都已经坐上马车了,侍书才打探到了消息。

水琮相当粗暴的将延禧言和永和言分成了两个单位,这一次延禧言的答应们全去了,永和言的则没去。阿沅:....本言记得,永和言只有王答应一个人住吧。“

侍书点点头:“娘娘记得没错。”

所.....水琮只把王惜灵一个人留在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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