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樾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亲亲爱爱的，你们眼睛是Hi呢个按到彼此吗？
本殿下这么大一个人额站在旁边，你们是没看到爱是咋的。
打情骂俏便也就罢了，居然还想亲亲，老天爷啊……”
无语这两个字，他都说倦了。
赵镜姝尴尬极了，忙推开宋砚淮：“见过二殿下。”
“行了哇，我也不是想让你各位我行礼，是哦想让你注意下分寸，这那么多人在呢……”
谢樾沉控诉着，目光却忍不住落在赵镜姝身后的阿亚身上。
阿亚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低下头躲避目光。
赵镜姝也察觉到了什么：“我也不打扰二哥跟二殿下谈事情了，镜姝先回去院子吧。”
“你不用走，我们本来也不是在说什么大事，不过是在奇怪宋知瑶怎么是哄着眼睛起来的。”
谢樾沉眸底精光一闪，“赵小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赵镜姝倏地掀眸，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本殿下猜测赵小姐或许是知道一星半点？你不如同我们说一说，也当听个热闹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姑娘家之间的事儿，其实还真不好让安子知道。
便是二哥……怕我也是不会说的。”
这是实话。
原也不是什么危及江山社稷、朝局的事情，自然也没有到非说不可的地步。
最终的是，这关系着几个姑娘家的体面跟骄傲，就算这事儿i没有宋知瑶，不会涉及宋家只有李鸭儿赵镜姝也是不会说的。
“这么神秘！”
谢樾沉是个情商极高的人，在察觉出赵镜姝不愿意说，他便也就不再问了。
这会儿是下午的时间，吃午膳太晚、但吃晚膳又太早了。
二皇子留在府邸，却连带着也不让赵静姝走。
赵镜姝说回院子，谢樾沉便说赵镜姝看她不顺眼。
她求助于宋砚淮，但宋砚淮却觉得谢樾沉今后是跟他密不可分的，镜姝多跟谢樾沉交流也不是没有好处。
若是交情不错，以后就算是去参加宴会，有二皇子这层关系在，别人也会对她客气一些。
赵镜姝其实并不是多排斥谢樾沉，只是在知道他对阿亚有那样的心思后边想着避开，可宋砚淮的意思她也是知道的。
以后她是二哥的妻子，少不了跟二皇子或是他的妻子接触，给对方了留下不好的印象这的确不好。
赵镜姝做了回主，让厨房做了些小吃点心来打发时间，聊天用着尝尝鲜。
阿亚帮着厨娘一一给各位上茶。
谢樾沉抿了一口，茶水，愣了下：“这是零茶？”
他抬头对正在诶赵镜姝端茶的阿亚说：“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记着我喜欢喝这个茶水。”
阿亚山笑：“二殿下怕是误会了，这茶水是我家小姐吩咐我们准备的，就奴婢这愚笨脑袋，不要说殿下喜欢喝什么，怕是连殿下这般英俊的容貌都难记在心里。”
跟着赵镜姝这么长时间，饶是直肠子的阿亚也懂得了转圜。
谢樾沉嘴角一抽。
自作多情，尴尬。
赵镜姝对阿亚摇摇头，阿亚原本准备好的损人但又能上台面说辞咽了下去。
赵镜姝接过阿亚手上的茶水，解释说：“我这丫头跟我的时间比较久，私底下也时常同我没大没小，还望二殿下不要介怀。”
“被怼习惯了，其实嗯还好，反正你是砚淮兄未来的媳妇，我同他关系还不错，不打紧。”
他摆摆手，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赵镜姝心沉了沉。
比起谢樾沉轻飘飘地将此事带过，她倒是宁愿他生气，又或者是阴阳怪气回怼，或者是指责她没有教养好下人。
谢樾沉看着随性，但身在帝王家的人越是重规矩，她对阿亚这般特殊，真的让赵镜姝慌。
后来谢樾沉是留下来用晚膳的，人离开后，师彤也忍不住拉着赵镜姝去到一边奇怪说：“这二殿下最近是怎么了？怎么隔三岔五地来首辅府。
从前他虽跟砚淮关系不错，但一年到头也来不了两次。”
“……或许是喜欢吃我们府邸的饭菜吧。”
赵镜姝心里拔凉拔凉的，绕是连小姨都注意到的情感事情，想必谢樾沉是势在必得。
赵镜姝是不愿意阿亚去帝王家的，她性格是真的不合适，去到了那种地方必定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回到院子后，赵镜姝屏退了所有人，她牵着阿亚的手说：“之前我同你说的话，二殿下喜欢你这件事情……你应该不会在认为是我想多了吧？”
阿亚睫毛一颤，便是在傻，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也不会认为这个是几个巧合。
“我的意思是不愿意你去谢樾沉身边，可你若是也愿意，喜欢谢樾沉，我会给你出一份厚厚的嫁妆，从今还有，我赵镜姝就是你的娘家人，我……”
“小姐，等明年您就放奴婢出府嫁人吧。”
阿亚忽然开口，呢喃，“阿亚早就没有家了，但是阿亚也跟小姐一样，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家里面有深爱我丈夫，可爱圆滚滚的孩子，而我，是他们唯一的妻，唯一的母。”
话都说到这里，赵镜姝怎会听不明白。
阿亚虽为奴婢，但实则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她不会为妾，可就谢樾沉那样的身份，阿亚就只能当妾。
便是二皇子愿意娶她为妻，皇帝而是不允许的。
皇室不会接纳一个平民百姓。
赵镜姝顿了下，点了点头：“我会给你留意一个好人家。”
阿亚半蹲在赵镜姝旁边，脑袋轻轻地靠在她的腿上：“其实……奴婢是想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的。
奴婢不喜欢这个时代，也不喜欢这个时代的男人。
奴婢并不想就这么草草的交代了自己的一生，小姐……您说奴婢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啊。”
她的眼泪从眼角留下来，已经带了哭腔了，“不了，奴婢还是u幺家人二年了，奴婢山上做姑子吧，等谢樾沉对奴婢的新鲜感过去了之后，奴婢再回来继续伺候小姐。”
她哀求地看着赵镜姝，“只求你小姐到时候不要不要奴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赵镜姝心疼你了。
阿亚跟她也有小十年的时间了，之前丢了银子、被管家罚都没见她掉过眼泪。
赵镜姝不忍心，她想了想：“现在事情还好办，我想想办法，或许……能让后二皇子对你死心呢。”
阿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头流泪。
她不会，也不能接受这个时代的三妻四妾。
她好端端的姑娘，为何要给男人做二奶。
她不图钱不图权，她便是一头撞死，也绝对不要做妾。
就算是她不喜欢二皇子也是一样的。
赵镜姝稍稍叹了口气，手轻轻地抚摸着阿亚的长发。
阿亚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重要人，有些事情她便是知道不可行，也是一定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