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搬来的那位姑娘吧,我见你这几天都在家,也没找到活,就过来问下,你这几天有空吗?天香阁这阵子人手不够,要几个替补的,忙时才来,工钱是现结。”
“那行,我明天去试试。”
“那你翌日一早,就到我家来,我家就在大路对面,这里都看得到。”她说指着不远处的古楼,苏念月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天香阁与天香客栈虽是同一东家,但位置一个在东一个在北。她去天香阁干活,一定不会与他不期而遇,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永远都不会见面了。
翌日早晨,晨光微熹。
苏念月早早的就来到,李婶那爬满牵牛花的栅栏本门前。李婶把她带到到天香阁里,把苏念月引荐给酒楼的管事。
管事喊苏念月去伙房帮忙,这一上午她在伙房打下手什么活都干,有时还帮忙把菜端上桌去。
苏念月把菜端到二楼,来到第三间包厢,站在包厢外的昊明,与端着盘子的她在看到对方后,眼里都是震惊。
昊明尽量压低音量说道:“你没听说将军在南城吗?你怎么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南城。若将军发现你,我可救不了你。”
“我在这里干活,哪里会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你们。”
“昊明,你在跟谁说话。”
“在跟店里的小二说话,”昊明语落接过苏念月手中的托盘,并做了个走的手势示意她快走。
苏念月迈着沉甸甸的步伐往回走,像背了几重泰山一般累。
她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过客,路过他充满光明、希望的世界,也曾被他身上的光芒照亮过。
可当习惯蜷缩于黑暗一角,舔舐伤口的她,被他身上的光芒照亮,只会觉得自惭形秽。
包厢里,蒋经纶正襟危坐方桌前喝酒。他想喝个酩酊大醉,暂时忘记一切,可奈何他就是千杯不醉。
“我不是让你派人去找她了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她的消息。”
“将军,这恐怕有些难。念月进府时,留的住址是假的,我们按卖身契上的地址找过去,发现那是一户姓田的人家。”
“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住址都做假让我找不到她。无论你逃到哪,我都会翻山越岭,直到找到你为止。”
“将军还是算啦,她对你没有感情,强求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冷冰冰的躯壳。”
昊明的话让他哑然,他悻悻的拿起酒壶倒酒,然后一饮而尽。
戌时,天香阁打烊后,掌柜给几个女工结算报酬后,叫我们几个吃了晚餐才走。
苏念月委婉拒绝后拿着报酬离开,这一天忙得晕头转向的。
无论去到哪里,平时喜欢宅着的苏念月,都是深居闹高无人识,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每当去到喧嚣、热闹的地方,总觉得与这些场景格格不入,总想跑回那个专属于她,的栖息之地。
接下来的几天,苏念月都去田间耕种。饿了就回家吃饭,累了就在家歇半天。
这日,她正在房中看书,嘭嘭的敲门声响起。
苏念目一向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在闲暇时从不扎堆,与人谈论家长里短、孰是孰非。来这里也有些时日,都不认识几个人。
苏念月放下手中的书,径直走出卧房,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打开门看到是李婶,礼貌的朝着她微笑。
“李婶,你今天不用去天香阁吗?”
“现在是未时不太忙,我们轮流回来休息几个时辰。对了,太傅府明天可能会办寿宴。当地达官显贵,与南城赫赫有名的诗人、画家都会到场。府里的下人忙不过来,夫人托我在外面,找一些靠谱的去帮忙。”
“这我要想一下,这几日都在田间劳作很疲惫。”
“那行,你要去的话明天辰时,来找我就行,不去你就不用专程来回我,我先回啦。”
“好,”苏念目并没有多说什么,刻意套近乎,别人还以为她是,那种爱谄媚的小人呢。
翌日,辰时,苏念月准时来到李婶家,并敲响她家的房门。
一会,门开了。李婶冲着她莞尔一笑,可经历过太多,笑容已经消失的念月,竟没有被她灿烂的笑温暖到。
经历过太多,心像是被冰封在皑皑雪山中,任何感人肺腑的话,都无法再感动她了。
“我就猜你一定会来,谁都不是出生在富豪家都缺银两。你院中葡萄架下的石凳那坐会,一会还有人会来,等人齐了一起走。”
院中的葡萄藤架下,早就聚集了很多人,她们聚集在一起,聊得不亦乐乎。
只有一个无论是装扮、气质,都与这几个人迵异的人,独自坐在石凳上沉默不语。
那位姑娘似乎觉察到有人,正在打量着她,犀利的目光往苏念月所在的方向一扫。
苏念月立即垂下头,怕别人知道,她在暗处审视那位沉默不语的姑娘。
在现代林玲对任何人、事、物,都失去兴趣,像行尸走肉的活着的人,不相信任何人,爱情、友情对她来说都是奢侈品。
穿书后,以苏念月的身份活着,却遇到能让心如死灰的她,死灰复燃的人。
这些人毋庸置疑就是家人、将军与未绵,可惜他们与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只是暂时,找不到回家的方法,找到一定会毫不留恋的回家。
“这次去参加寿宴,若是能遇到诗人张宇就好了。传闻申他学富五车,饱读诗书,风流倜傥。”
“我们是去做工的,哪有闲情逸致去看,那些不用为银两奔波,不食人间烟火的诗人。”
约莫半个时辰后,人齐了。黄婶领着我们来到太傅府,我们身份低微,不能从大门迈入,只能走后门。
古代把人划分成九等,处于低位的人不仅得不到尊重,还时常遭到别人的凌辱、剥削。
我们进到太傅府后,府中的总管让我们集合,讲起府里的规矩与禁忌。
总管讲完后,唤来一些管事把我们带走,我们所经之处都能看到,别人忙碌的身影,破旧的灯笼、对联都被换上新的。
宽敞的前厅被摆满桌椅,苏念月与几个姑娘,在带班的师傅的带领下来到伙房。
伙房中一张十分庞大的,方形长桌上摆着,各种让人垂涎欲滴的美食。那些苏念月看过,劫喊不出名的佳肴,激起她的食欲。
这次的寿宴的菜肴,只有几样菜是名贵的,其它都是寻常的家常菜。
“这些菜都要端上桌,同样的佳肴每一桌放一道。”